儘管芙蕖夫人已經發了話,但是溫迪罕似乎還沒有握夠獨孤懿安的芊芊細手,仍舊是饒有意味的看着獨孤懿安不放手。
畢竟是個少將軍,就算是穿回了女裝,那也是個身手矯健的人,於是士可忍孰不可忍的獨孤懿安,凝聚了自己全身的力氣,狠狠的跺在了溫迪罕的腳上。
“啊!獨孤懿安你這個瘋子!”溫迪罕大概是沒有料到獨孤懿安回來這麼一招,絲毫沒有什麼心理準備的溫迪罕不吃痛的放開了獨孤懿安的手。
獨孤懿安滿臉的厭惡說道:“活該!我若是瘋子,你就是色狼!讓你下次還敢這樣對我!要了你的性命!”
聽見獨孤懿安這樣說,溫迪罕倒也不生氣,只是指着獨孤懿安,憋得臉通紅。
“哈哈,迪罕,你可是找到了一個冤家,以往你在草原的時候,除了你的可汗和你大哥,大概是沒有人能夠讓你焦急至此吧,這叫什麼你可知道?”
獨孤懿安這才發現,芙蕖夫人笑起來的樣子更是好看,那笑容裡面就像是藏着什麼讓人愉快的東西一樣,看着就讓人心裡舒服,像是自己的桃花仙人李瑄睿。
溫迪罕不解的問道:“什麼?不過,總覺得從姑母的嘴裡應該是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你這小子就這麼和姑母說話的嗎?得虧了就要叫獨孤姑娘好好的欺負欺負你!否則你就不知道尊老愛幼。”
看得出來,芙蕖夫人甚是寵溺自己家的這個小侄子,就算是對待自己的兒子一般,一點都沒有長輩的架子。
腳上的疼痛終於漸漸的散去,溫迪罕站起了身說道:“我不尊老?那大概就是您爲老不尊啦~”
“哎呦,你這個小兔崽子,我看你是三天不打就皮癢癢的很。”芙蕖夫人擡起了自己的胳膊,佯裝着要打溫迪罕的樣子。
溫迪罕立刻就像是一個家裡的小孩子一般的抱住了芙蕖夫人。
“好啦,好啦,我錯了,姑母,不過,我要給你帶來一個好消息,估計你聽了一定會開心的。”
看着溫迪罕有些避諱的樣子,想必是不能夠對外人言說的,那獨孤懿安也不好再在這裡站着。
沒有再敢和溫迪罕打招呼的獨孤懿安,衝着芙蕖夫人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正好溫迪罕有事情,自己可以在府院的各處看看,哪裡有把守,哪裡沒有布控,自己也好趁着夜黑風高趕緊跑。
看着獨孤懿安羅裙翻飛,翩翩離去的樣子,溫迪罕始終是回不過自己的眼神,自己不是沒有見過美人,可像是獨孤懿安這種,美而不豔,嬌而不柔,英氣逼人,清麗脫俗的還真是少見,而且,最重要的是,若是娶得了這樣一位皇妃,那麼還可以與自己並肩作戰,真是何樂而不爲呢。
“行了,人都已經走遠了,你還看個沒完,不要讓人周朝的人笑話我們女貞王庭的漢子都沒有見過世面一樣!”芙蕖夫人心裡不由得有些忐忑,若是真的如溫迪罕所說,獨孤懿安與李瑄睿交好的話,那麼李瑄睿和溫迪罕,自己好像是
兩邊都有些捨不得。
意猶未盡的溫迪罕轉過了身,不由得有些掃興的感覺。
“好,姑母說的對,那我就不看了,哼~”溫迪罕不免有些小孩子般的有些不開心。
芙蕖夫人無奈的搖搖頭,但是卻沒有要責備溫迪罕的意思。
“你不是說給我帶來了好消息,可是瑄睿的消息?”提到了李瑄睿的名字,芙蕖夫人表現的尤爲緊張。
溫迪罕把芙蕖夫人扶到了涼亭中的椅子上說道:“是他的消息,這次攻潁都,原本我是打算把李瑄睿給抓回來的,這樣也不會引起他們周朝人的懷疑,可惜,我下手完了,讓瑄睿被救回去了,不過,剛剛得到了消息,過幾天他們周朝的人還會發動一次進攻,具體的方式我就不和您多說了,不過,這次來攻打潁都的就是瑄睿,這一次,我一定會把他帶回來見您!”
一聽這話芙蕖夫人是既高興,但是表情又有些略顯窘迫,不免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
“那你可以一定要注意,不要讓人傷到他啊,還有,一定要對他溫柔些,不要嚇到了他纔好。”芙蕖夫人再三的囑咐,可見芙蕖夫人對李瑄睿的關心和重視。
溫迪罕安慰着自己的姑母說道:“這您就放心吧,我就是讓我自己傷了,都不會讓您的瑄睿出一點的問題的。”
“那就好,不過……”儘管馬上就可以見到自己的兒子,但是芙蕖夫人還是心裡沒有底。
芙蕖夫人就是李瑄睿的親生母親,只因當時周朝的先帝在的時候,爲了擴大版圖,一直的南征北戰,而年輕的芙蕖公主因爲天性貪玩,在揹着自己的哥哥出去遊歷的時候,在途徑一個部落的時候,被當成了俘虜被抓回了潁都,成爲了奴隸,但是幾經逃跑都沒有跑出去,而就在芙蕖公主已經要失望的放棄的時候,卻被李瑄睿的爹,也就是當今的太子殿下看中,太子殿下與芙蕖公主一夜春宵,但是卻喜新厭舊的拋棄了芙蕖公主,芙蕖公主生下了李瑄睿之後,傷心與太子對自己的態度,又因爲有了可以逃跑的機會,於是便丟下了還在襁褓之中的李瑄睿逃回了女貞王庭。
這麼多年過去了,芙蕖夫人再也沒有另嫁他人,只是唯一惦念的就是李瑄睿,所以上次溫迪罕來潁都的時候,芙蕖夫人就讓溫迪罕打聽李瑄睿的消息,還帶回來了李瑄睿的畫像。
但是終究畫像不是人,所以這一次的攻打潁都,向來不喜參與政事,只願意好好的呆在草原的芙蕖夫人,跟着大軍進了城,爲的就是親自看自己的兒子一眼。
溫迪罕看姑母陷入了成事,心裡也大約知道姑母在擔心什麼。
“姑母,您且放心,我上次接觸了李瑄睿,儘管太子並沒有給他太多的關愛和重視,但是他還是長的很好,脾氣性子都和您想極了,他若是知道您當年的苦衷,一定不會責備您的。”
芙蕖夫人長嘆了一口氣說道:“但願如此吧,只要他不怨我,我就是賠上了這條命也是值得的。”
“那怎麼行,姑母還要看着
迪罕娶媳婦,納皇妃,說這些話,迪罕可是不願意聽!姑母再等一等,估計要不了幾日,瑄睿就會在這裡陪您一同賞景了。”溫迪罕滿臉的笑容看着芙蕖夫人,芙蕖夫人甚是感動。
“謝謝你啊,迪罕,若是沒有你幫我去尋去找,怕是姑母這輩子都見不到自己的兒子了。”
“您看您說的,我從來就死了額娘,是您幫着撫養我長大的,也保護着我不受大哥的欺負,我對您好,幫你找都是迪罕應該做的,您雖然是我的姑母,但就和我的親額娘沒有什麼兩樣!好了,我們不要在這裡站着了了,站久了還有些涼颼颼的,您今日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在這裡多住上幾日,就不要回到那個周朝人的宮裡去了,我覺得實在是方方正正的困人的很。”
說着溫迪罕就帶着芙蕖夫人去安排了一下,留下芙蕖夫人也有另外一個原因,也算是溫迪罕自私了一下。
剛剛看着獨孤懿安和芙蕖夫人相談甚歡,而獨孤懿安對自己又相當的排斥,溫迪罕想着讓芙蕖夫人在中間調和一下,就算是調和不了,也可以讓獨孤懿安有個可以說話的人。
獨孤懿安在院子各處走了一通,都已經走到了後門了,但是防守的人還是很多,而且出乎了獨孤懿安的意料,那樣子就像是溫迪罕早就知道獨孤懿安會逃走一般,所有出口自然是不用說,用的都是最精英的侍衛隊,而且還是膀大腰圓的那種壯漢,既然出口不行,那就旁門左路,然而就連自己家之前的狗洞都已經被封死了。
見此情況,獨孤懿安真的是越逛越惱火,只能夠鬱鬱寡歡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正氣不打一處來的時候,溫迪罕安排好了芙蕖夫人,英姿颯爽的走到了獨孤懿安的別院。
“怎麼?找不到可以跑路的地方,心裡懊惱的很?”溫迪罕果然是已經早作打算,就是不讓獨孤懿安有機會逃跑。
獨孤懿安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反正就是不想要和溫迪罕說話就對了。
“一個姑娘家家的不要總是生氣,或許你梨花帶雨的求求我,我或許能夠心軟的放了你,或者是告訴你一條逃生之路,你覺得如何?”溫迪罕從來都認爲自己是個穩重有餘的人,但是這些有些輕浮的話語從自己的嘴裡說出來,還真是習慣的很,而且異常的有趣,因爲對象是獨孤懿安,所以恨不得說些更過分的。
恨不得把自己手裡的茶水潑在溫迪罕身上的獨孤懿安不服氣的回道:“二皇子還真是抱歉,我長這麼大還真是沒有哭過,讓您失望了,而且,您別忘記了,這裡以前是我的家!我總會想到辦法的,不用讓您在這裡假好心!”
“辦法?鑽狗洞還是跳圍牆,獨孤懿安,我必須要告訴你一聲了,只要是我溫迪罕想要得到的人,就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得到,我既然把府院選在了這裡,那就代表,我有十足的信心讓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溫迪罕看着獨孤懿安的樣子,恨不得把獨孤懿安給生吞活剝了,那眸子中的一潭深水,讓獨孤懿安忍不住的有些害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