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瑄琰狠狠的掐着李瑄睿的手,李瑄睿這才醒了神來,總聽說過醉茶一詞,但是自己明明還沒有喝茶,竟然怎麼也如同醉了一般,莫不是這個茶不用飲,只是聞着就如此大的效果嗎?
“呃,坐的久了,換個姿勢重新坐。”李瑄睿的這個理由找的卻是地上難有,天上難無,李瑄琰翻個白眼不再理會李瑄睿。
李瑄睿重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心裡一陣的疑問,真的是自己醉了嗎?可是現在自己這般的清醒又怎麼會醉呢,那剛剛的女子又是何故?那容貌姿態說是獨孤懿安也是沒錯的,不會是自己餓了?頭暈眼花的一時也沒有看清楚?
而就在大家都在賞着如同一幅畫一樣的獨孤懿安烹茶圖,唯一有些心驚膽戰的人就是李瑄科,誰然不知誰人不曉,這上官泌是出了名的智囊,若是此事讓上官泌參與了進來,那就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瞞得住了,而且看着上官泌的作風,也不像是個好說話的主兒,這可如何是好,也不知道父王那裡知不知道這個突發的情況。
獨孤懿安索性是在衆人的衆目睽睽之下把茶給烹好了,聞着味道倒是不錯,也不知道能不能達到那刁鑽的上官泌的標準了。
獨孤懿安親自把茶端到了上官泌和衆位皇孫的面前,自己這第一烹算是如此的奉獻出去了。
上官泌面帶微笑的接過了茶,意味深遠的看着獨孤懿安,獨孤懿安身上一陣的發麻,快步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的,上官泌細細的聞了茶味,然後抿了一口在嘴中,果然是比之前要沁人心脾多了,露出了稍有滿意的表情,獨孤懿安懸着的心終於是放下了,雖然是被人逼着泡茶的,但是自己泡的茶被人認可還是有些開心的,畢竟是又新學了一項技能在手中。
皇孫們也抱着試試看的心態都品嚐了手中的茶,傾心凝神,的確是比剛剛的好的不知道多少倍,這獨孤懿安竟然在除了打仗之外還有如此的手藝呢。
在大家的嘖嘖稱讚之下,閒話終於是說完了,終於可以迴歸到正題了,再不回來獨孤懿安都要藉口出去巡查了。
“我這茶也喝了,脾氣也腦了,也總要付些茶錢纔對,來吧,說說看郭將軍那營外樹林刺客的事情吧。”上官泌終於回到了一本正經的模樣。
“上官先生知道此事?”郭尚把大家心裡的疑問都問了出來。
“不才,剛剛纔來的路上看了一處大戲,想着也許是什麼山匪搶劫呢,我又不會什麼武功,自然就是溜之大吉了,進了軍營之後又看到了一些受傷的將士,那你猜怎麼着?我自然就是把這兩件事情給聯繫到一切了唄!”上官泌還有些玩味。
獨孤懿安在一旁聽着心裡竟然有些生氣,什麼意思,敢情剛剛此人是看見他們一大幫人受到了襲擊的,但還是卻在一旁看着不幫忙?就算是沒有武藝,也可以報信讓人來救啊,單單看個熱鬧就走了?果真
是來看大戲的啊。獨孤懿安小心翼翼的瞪了一眼上官泌,突然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也不知道這個上官泌從什麼時候看到了什麼時候,不會是看到了自己和李瑄琰……
想到這裡獨孤懿安又把視線轉移到了李瑄琰的身上,李瑄琰卻也沒有躲獨孤懿安的眼神,竟還微微一笑,驀然一看,竟有些傾國傾城之感,獨孤懿安心慌了,這是何意?難道是在誘惑自己?自己一個“男子”爲何要誘惑自己?獨孤懿安趕緊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聰明人大多都是有千里眼順風耳的功能,這不上官泌這邊喝着茶還能夠看到李瑄琰和獨孤懿安在一旁眉目傳情,這小妮子怕是不要命了吧?憑着自己男子的身份剛剛差點和這個汝陽王差點就逾禮了不說,現在居然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來這麼一招,這是沒有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還是沒有把她獨孤將軍府上下二百多口的人的性命放在心上呢。
“我說少將軍啊,咱們這是在說正經事情呢,你倒是認真一些啊,莫不是這營帳之中有什麼飛蟲,要勞煩到你這個少將軍去抓的?”上官泌也其實是在善意的提醒着獨孤懿安,但是獨孤懿安自己卻沒有參透到。
“抱歉,懿安剛剛走神了,那咱們就言歸正傳,我並沒有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聖上,想要自己調查好了之後再說,畢竟這件事情若是在我的手中能夠好一些,若是交由別人,我擔心郭老將軍會收些苦。”
上官泌覺得自己果然是沒有看走眼,這個小妮子總歸還是有些頭腦。
“少將軍這樣做縱然是合情合理,但是也容易惹禍上身,郭將軍,你這可是攤上大事了,不過,事請處理好自然就會因禍得福,我看着幾位皇孫應該是有些累了吧,你看那汝陽王的傷口也是不淺,要不要幾位皇孫先下去休息一下啊?”上官泌必然是已經猜到了這件事情一定會與在坐的某一個人,或者是某一個利益集團有關係,所以要有些話還是不適應讓這個人聽到,上官泌其實已經把懷疑的目標放在了李瑄科的身上。
上官泌之所以能夠如此神算,也是因爲自己手下有着一套完整的供應消息的系統,上官泌知道蕭權和崔凌天站在了同一陣營,他們想要起兵造反的話,眼下的兵力是肯定不夠的,所以一定藏污納垢的幹了不少事情,而其中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拿下更多的兵權,而最符合要求的就是郭尚的兵權。
獨孤懿安扭頭看了看旁邊的幾位皇孫,皇孫們也不是癡傻之輩,各自都行禮退去了,雖然也有些人出了帳就背後說着上官泌的閒話,但終都是識相的離開了。
出了帳門,李瑄科卻磨磨蹭蹭的不想走,也不知道這個上官泌都會說些什麼。
“王兄你不走嗎?”李瑄睿和李瑄琰走在前頭這才發現了李瑄科一直都沒有跟上來。
“哦,哦,走了,這個上官泌還真的是有些古怪啊,不知道把咱們幾個
打發了出去,在裡面談些什麼?”李瑄科心中焦急萬分,該如何才能夠聽到裡面的談話呢?
李瑄琰看出李瑄科有些古怪說道:“怎麼?瑄科對他們的對話很是好奇?”李瑄琰像了自己的爺爺,疑心比李瑄睿要重一些,原本是沒有懷疑李瑄科的,但是李瑄科這番的神色,卻讓李瑄琰覺得不對勁。
李瑄科快速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神情,帶上了一絲尷尬的笑容說道:“那倒不是,只是對上上官泌有些好奇罷了,不是很少得見嘛,自然是要好好的看看,那咱們走吧,去看看那些受傷的人。”李瑄科知道自己若是再這麼猶豫的看下去,一定會被這兩兄弟發現什麼問題,想着還是去看看那些屍體,屍體上不能出現什麼問題。
說着三個人就奔着傷病養病的營帳去了。
郭尚營帳之內。
“上官先生您現在可以說了吧?我看着您的樣子莫不是懷疑……”獨孤懿安先開口問道。
“自然是懷疑,我敢確保這裡面總有一個人和那些刺客是有關係的,其實懿安少將軍也不用太費心的查,我也是得了消息纔來找你們的,這崔凌天最近可是囂張的很,在他駐守的西南境內大肆的徵兵,還擅自加大的稅收,懿安少將軍馬上就要去巡查了,他所做的那些事情若是被獨孤懿安給稟告給了聖上,那麼他背後的那位的計劃怕也是要曝光的吧?所以,這件事情錯不在郭尚將軍,而是……是誰應該不用我細說了吧?懿安少將軍,我看你年歲尚小,我倒是要問問你有沒有這個膽量去查這件事,弄不好你可是要把自己搭進去啊。”
上官泌雖然知道獨孤懿安是個將軍,自然不會怕戰場上的打打殺殺,但是現在的情況卻比上戰場打仗要慘烈的多,畢竟上戰場你還知道你是如何死的,但捲入這朝堂的紛爭,那就是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了。
獨孤懿安這才知道原來這件事情背後隱藏着這麼大的秘密,慎重的想了想跪拜了一下說道:“茲事體大,但是懿安不怕,還是要把這清白留在人世間,否則不僅是郭尚老將軍的災難,更有可能是周朝的災難,還望上官先生能夠給我們直條明路。”
上官泌對獨孤懿安刮目相看,竟沒有想到這小小的女子竟然有如此的胸襟和氣魄,誰說女子不如男的典範啊。
上官泌從自己的位置上,走到了獨孤懿安的身邊,把獨孤懿安給親手扶了起來,笑着說道:“好,既然少將軍什麼都不怕,那麼老夫自然也是什麼都不怕,這件事我定然會幫着少將軍好好的處理好,眼下之際,少將軍處理的對,暫時不要聲張,只要我們不鬧大,那邊也不敢鬧大,靜觀其變,現在我們沒有證據,就只能夠等着證據來找我們。”
“上官先生所言有理,好,那就按照上官先生的意思辦就好了。”獨孤懿安稍微側了一下身,畢竟那上官泌的眼神有些讓人臉紅心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