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瑄琰依舊看不出什麼波瀾的回道:“將軍府和太子府向來交好,彼此照應也是應該的!”
留給獨孤翊兒一個瀟灑的背影,李瑄琰奔着獨孤春林的書房去了。
儘管李瑄琰並沒有表現的太多,但是女孩子的心思都是極其細膩的,李瑄琰那微微擔憂的表情還是讓獨孤翊兒看出了些問題。
相當初自己第一次見李瑄琰的時候,李瑄琰就是和獨孤懿安在一起,那時獨孤懿安的臉還如陷入純情的女子一般紅撲撲的,而李瑄琰對自己的闖入也有些不太自在,難道這兩個人……
獨孤翊兒一改自己要出府的打算,準備再遛回自己阿瑪的書房去聽聽兩個人的談話。
“汝陽王殿下,您來的太是時候了,我兒被蕭權那老匹夫給抓起來,殿下您也是得了消息纔來的吧,您和太子殿下可有什麼辦法?”
獨孤春林恨不得給李瑄琰跪下,只不過是李瑄琰攙扶着纔沒有讓獨孤春林跪下。
“是啊,我一聽到了消息就立馬趕過來了,少將軍也算是義舉,不過實在是太過沖動,我父王也嘗試着進宮,但是……我來的路上想了想,現在能夠救少將軍怕是隻有您與我一起配合了。”
李瑄琰自然是要爲太子留些顏面,也在獨孤春林這裡賣一個太子的面子,以防因爲這件事太子和獨孤春林之間生了什麼嫌隙。
“願聞指教!”獨孤春林細心的聽着。
“其實,我能夠了解蕭權的心思,他大概是因爲上次我的事情記恨着獨孤懿安,也捎帶着對您有些意見,要處理流民的事情不假的,但是也不用如此的小題大做,所以,這麼看來,我們就算是見到了皇上,蕭權也會有方法讓皇上站在他的那邊,與其把事情鬧的那麼大,不如我們現在就簡單的解決一下,也早點讓懿安出獄,省得受一些皮肉之苦,你覺得老將軍?”
獨孤春林自然能夠體會得出李瑄琰話中之意,但是這個方法自己又不是沒有想過,實在是不願意去找蕭權,拉下自己的面子。
李瑄琰看獨孤春林一直都沒有回答,怕也是在心裡忌憚着,於是便回道:“其實老將軍您也不比太過擔心,現在只有您親自去,才能夠更快的解決這個問題,不過,您放心,我會陪您一起去,畢竟蕭妃是蕭權的女兒,我讓蕭妃與我們同去,總會好一些,您覺得如何?”
獨孤春林前思後想,雖然是可行,但是真的就沒有更好的辦法嗎?就算是這樣獨孤懿安救出來了,可以流民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啊。
“好吧,那咱們事不宜遲,趕緊去蕭府吧!”
顧不上那麼多,自己的女兒都救不出來,還管什麼流民呢。
李瑄琰眼前一亮:“好,老將軍痛苦,您這就隨着我先回一趟太子府,而後我們一起去蕭府,不過,瑄琰還是要奉勸老將軍一句,您見了蕭權,不管蕭權都說了些什麼,您一定要剋制的住,畢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道理您應該是要比我清楚!”
李瑄琰的話說的十分
的有理有據,讓獨孤春林不由得有些納悶,儘管李瑄琰和將軍府有過很多的合作,可是獨孤春林確實是也有很多時候搞不懂這個李瑄琰。
“老臣可還能不能斗膽問一句,怎麼說蕭權都是您的丈人,殿下您這麼與蕭權作對,難道……”獨孤春林始終是不相信,畢竟是牀頭的夫妻,李瑄琰會一點都不會蕭權有私心。
李瑄琰幾乎是毫不遲疑的回道:“老將軍的疑慮也是有道理,但是想必幫裡不幫親這句話您也是聽說過的,蕭權是我的丈人不假,但是他所做的事情卻是我索不恥的,所以老將軍您可以不用顧慮,在這件事情上我與您,您也太子府都是在同一戰線上的!”
李瑄琰把話都已經說道了這個地步上了,獨孤春林也不好在懷疑什麼,連衣服都沒有換的就趕緊跟着李瑄琰出門去了。
而一直在偷聽的獨孤翊兒趕緊閃到了一邊,看着自己阿瑪和自己喜歡的人爲自己的那個奇怪的妹妹忙碌去了。
面對李瑄琰的請求,蕭華裳自然是答應了下來,儘管自己和獨孤懿安有些過節,但是這可是自從成親以來,李瑄琰第一次有所求,蕭華裳肯定是歡喜的答應了下來。
三個人來到了蕭府,李瑄琰和獨孤春林等在了大堂,而蕭華裳先一步進到了府內,先和蕭權同一個氣。
蕭權猜測來到了無計可施的獨孤春林一定會來求自己,卻沒有想到竟然還驚動了自己的女兒,不過就算是蕭華裳的話對於蕭權來說並沒有什麼作用,但是蕭權還是要給自己女兒一個外在的面子。
獨孤春林和李瑄琰在廳堂中等了許久,蕭權才從裡面慢慢的走了出來,大有故意怠慢兩個人的意思。
“哎呦,這是什麼風把獨孤大將軍給吹到我這裡來了啊,您可是我這裡的稀客啊!”
按照禮法來說,蕭權應該先向爲皇孫的李瑄琰行禮問好,但是蕭權已經自動把這一步省略掉了,畢竟在他以爲,他已經是這大周獨一無二的未來主人了。
獨孤春林儘管是恨的牙癢癢,但還是從座位上站起來簡單的行了一個禮說道:“蕭大人這是哪裡的話,若是您歡迎老臣來,老臣自然是常來的。”
“哈哈,那我可不敢,老將軍是我朝的三朝元老,怎麼能讓您經常來我這裡呢,應該是我上您那裡拜訪纔是,這汝陽王殿下還一同前來,敢問老將軍今天來找我究竟所爲何事?”蕭權坐下來,翹着二郎腿好不自在的看着兩個人,似乎是根本就沒有把兩個人放在了眼裡。
獨孤春林隱忍着,當官這麼多年以來,還是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待遇和委屈,獨孤存林自然是難以啓齒,而且剛剛蕭華裳先進去說的,蕭權不可能不知道。
就在獨孤春林有些難堪的時候,李瑄琰搶着回答了起來:“哦,今日獨孤老將軍來就是爲了剛剛華裳跟你說的那件事,還望蕭大人能夠網開一面!”
蕭權一見李瑄琰說話臉色不免有些變得難看,帶着聲音的放下了茶杯。
“我這是在問獨孤
老將軍,又不是問殿下,殿下是不是有些過於心急了。”似乎是有些指責的說了李瑄琰之後,立馬變了臉轉到了獨孤春林的面前。
變臉之快,讓李瑄琰都覺得有些過分。
“哦,華裳說的事情啊?我還真的是給忘記了,不過,我剛剛還說了華裳,她一個嫁了人的姑娘家家的,沒事就不要管這些閒事,而且還是這種本就有錯的事情,不過,既然獨孤大人都親自來了,那咱們也不用兜圈子了,您是要讓我放了獨孤懿安?”
蕭權終於在一頓把李瑄琰和獨孤春林都折辱了一番之後,終於言歸正傳。
獨孤春林努力的擠出了一點好臉色,窘迫的回道:“是,希望蕭大人能夠把懿安從刑部大牢中放出來,畢竟我兒因爲上次也圖之戰,負了一些傷,實在是享不了牢獄之苦,若是有什麼得罪蕭大人的地方,還望蕭大人能夠海涵。”
“海涵?我是海涵了獨孤懿安了,但是她又是怎麼對我的呢?我說過關於流民這件事的處理辦法,但是她呢?明知故犯,讓我手下的人也是在按照規定辦事,就算是抓起來也並沒有什麼過錯啊?而且,我可是聽說了,您們在軍營之中,最講究法紀,若是誰不遵從軍令,那可是殺頭的罪過,而獨孤老將軍又是執法最嚴苛的那一個,怎麼,如今卻教唆着我知法犯法?”
蕭權的話說的越發過分了,獨孤春林聽到了這些話,顯然是已經無言以對。
“呵呵,岳父大人說的極是,但是任何事情都有個例外,您就當今天的事情是個例外,獨孤懿安畢竟是年輕氣盛,而且當時的情況也不由得不讓她衝動,她如今想必也是知道錯了,不如您就做一個人情,放過少將軍吧?”李瑄琰帶着笑求着。
蕭權看着李瑄琰的樣子卻是一臉的不屑:“賢婿怎麼也這般的沒有立場了?如果每個犯了錯誤的人都跑來向我求情,那這大周應該就不需要曆法了吧?”
不管獨孤春林和李瑄琰怎麼說,蕭權似乎就沒有要鬆口的意思,就算是獨孤春林已經把自己的位置放入了塵埃,但是蕭權就是要把獨孤春林給踩到地下面才滿意。
果不其然,在蕭權的一再威逼之下,獨孤春林終於是忍無可忍了。
“蕭權!你到底要怎麼樣?”李瑄琰一再的阻攔都沒有攔住獨孤春林,獨孤春林還是衝着蕭權大喊了起來。
面對獨孤春林的暴怒,蕭權非但沒有發火,反而是笑了起來。
“哈哈,好嘛,這纔是我認識的那個獨孤將軍嘛,好,既然我們都把話擺到了檯面上說了,那我就不多說廢話,繞圈子了,我想要你們手裡現在一般的軍備物資,但是要你們不走兵部記錄,偷偷的給我!”眼看着矛盾已經惡化到了蕭權和女貞氏族需要的地步,蕭權也要開始爲接下來的大戰開始做準備了。
“你說什麼?軍備物資?私自把軍備物資用在別處,那可是要殺頭的,而且憑藉你現在的能力,你明明可以弄的到,你幹嘛要用這種方式!”獨孤春林憤怒的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