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不過，接下來的流火城也不會太平靜，他們若想要之前霧隱山那麼與世隔絕的平靜，恐怕是做不到。”
烏孫夙若有所思。
“若他們想去，你可以來找我，我來安排。”
烏孫夙微微頷首。
兩人都不多話，說完就分道揚鑣，一個回國師府，一個準備回寶慶殿。
師煙煙沒走幾步，正好聽見不遠處的談話聲。
“站住！”
“本宮叫你站住，你聽見沒有！”
這個聲音，不是上官曦芸嗎？
她怎麼也出來了？
師煙煙回去的腳步一頓，隱身在了暗處。
“小女張心月，見過芸貴妃。”
“哼！你這衣服倒是換得挺勤，來參加一個宮宴，你還帶了三套衣裳，着實不簡單啊！”
上官曦芸從頭到腳掃了她一眼，暗道一聲好心機！
來時一套，跳舞時又換了一套，這會子，舞都舞完了，她竟還去換了一套衣裳。
嘖嘖，這小臉長得這麼回事，這麼倒騰來，倒騰去，換了三個風格，不就是想引起皇上的注意嗎？
“稟貴妃娘娘，剛纔的衣裳不太合適，所以纔去偏殿換了一身。”張心月微微低着頭，但神色並不見多麼驚惶，背脊還挺得筆直，好似夜裡的一株幽蘭。
她長得不錯，但要說多好看，也不至於。
大臣親眷中不少女兒，長得比她好看，比她豔麗。
可是這身不驚不懼的氣質，確實不賴。
所以，上官曦芸才更生氣。
這種人，她一瞧，就知道比那些徒有其貌的愚笨女人，要難對付得多！
哼，若不是她此刻有身孕，不能動作激烈，怎會叫這些女人，一個個地都爭搶表演，奪了她的風頭！
“不合適？本宮看，分明合適得很，不然，怎麼能跳出這麼一曲舞，讓皇上都賞賜你了呢！”
後來表演的，慕容竹只是點頭稱讚，並沒有再賞賜，可見，這張心月，給皇上心中留下的印象，還是有些不同。
張心月微微擡眸，目中沒有張揚，也沒有謙卑，神色鎮定，語氣輕緩，“想必是皇上剛好欣賞這祈神舞，小女跳的，還有些欠缺，並不算多好。”
“喲……”上官曦芸嘖嘖一嘆，“跳的不好，都得了皇上賞賜，你要是跳的好，豈不是直接封嬪封妃了？”
“不敢。”張心月垂眸應道。
“我看你，分明敢得很！”上官曦芸指着她，“整個大殿，就只本宮一人着了紅裝，你此刻，偷偷換了件紅裙，你說說，是不是想和本宮爭豔？”
“貴妃娘娘有所誤會，小女並不知……若是貴妃娘娘不喜，小女這就去換下。”
張心月微微凝眉，她確實沒注意，殿內就只芸貴妃一人穿了紅裙。
紅色……
是大多女子喜愛的顏色。
她第一次參加宮宴，準備一條紅裙，有什麼不可？
“你還帶了別的衣裳？本宮果真是小看你！”上官曦芸臉色變得奇詭。
她還真就沒見過，什麼人進宮，帶這麼多衣裳的，一套一套，她是準備在宮裡住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