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宅裡好好休息兩天之後,展翼翧帶着冉月兒去了京郊最大的賭坊,四海賭坊!
四海賭坊是一個特別的賭坊,只接待有錢有勢的賭客,一般的爛賭三是進不了四海賭坊大門的!門口兩個長相平凡,一臉笑意的小廝,一見雷炎,立刻笑臉相迎,“這位爺,您來啦!”
雷炎一臉酷樣,點頭掀開馬車簾子,一個月白長袍的男子跳了下來,墨發高束,五官刀削般精緻絕美,濃黑的劍眉之下是一雙深邃的幽黑眼眸,裡面落滿星光,高挺的鼻樑,薄而性感的紅脣勾勒出完美的弧度,那笑暖如春陽,正是展翼翧。
展翼翧下車之後,回身伸出強健有力的手臂,一隻纖弱的手放在那寬厚的手掌之上,接着一名身着白衣裙的女子鑽出馬車,展翼翧手臂一拉,將那女子抱進懷裡,外人看不到那佳人一絲一毫的真容!但就剛纔那驚鴻一瞥,也知道是個絕色佳人了。
兩名小廝見慣了這種帶着女人來賭坊的權貴子弟,瞭然一笑,趕緊着上前招呼着展翼翧進了賭坊!
一進賭坊,陣陣喧囂之色鑽進耳朵,展翼翧笑問着懷裡的冉月兒,“要看看嗎?”
冉月兒點頭,展翼翧小心翼翼的將冉月兒放下,看了一眼雷炎之後,牽着冉月兒的手走向了最角落裡的一張桌子。冉月兒這才興致勃勃的打量起這個賭坊,整個大堂可以用金碧輝煌來形容,來往服務的小廝都是笑臉迎人,大堂四周站着數個身強體壯的黑衣漢子,黑衣下虯結的肌肉讓人一看就知道這些大漢不好惹。大堂中四張賭桌都圍滿了大聲叫喊的賭徒。
“買啦、買啦,快下注啊,買定離手.......”
“大、大、大......”
莊家和賭徒的聲音一刻也沒有停歇!
每天在這賭坊裡,有人輸的褲子都不剩,也有人贏得心臟病發而死!不過,這大堂中的終究只是一些散戶,家世背景雖然比普通人好一些,但是卻又不是真正的達官貴人,所以只有資格在大堂中玩。
真正一擲千金的賭客是在雅間和貴賓間的!這雅間是比大堂中的賭客身份背景略高的賭客玩的地方,而雅間中又分四個等級,由官大官小、錢多錢少來決定,來往服務的賭坊人員都是長相俊美的少年和少女。而貴賓間則是專門爲皇親國戚準備的,貴賓間同樣分等級,也是從賭客的身份勢力來分的,能在貴賓間服務的工作人員不禁長相好,那還是非同一般的人精兒,總之,能把這些個達官貴人服侍的舒舒服服、暢暢快快、妥妥帖帖,沒有不滿意的!
展翼翧小聲的在冉月兒的耳邊耳語,說着四海賭坊的相關信息,惹來冉月兒臉上羞怯的笑容,兩人看了兩張賭桌,雷炎出來對着展翼翧點點頭,展翼翧立刻牽着冉月兒的手往賭坊後院走去。
賭坊後院的一級貴賓間裡,一名身着寶藍色錦袍的男子站在窗前,手中把玩着一隻玉杯,眼睛卻望向窗外繁花似錦的花圃,忽然,門輕輕的開了,一名月白長袍的俊美男子擁着一名清麗無雙的女子走了進來。
窗前的男子回頭看着走進來一男一女,眉頭輕蹙,攬下眼眸,忽然卻
又猛地擡起頭來,望着眼前站在門口笑望着自己的一男一女,搖頭失笑,仰頭喝下杯中的酒,笑道:“原來是展兄。”說完,眼光轉向展翼翧懷中的女子,眼神情緒複雜,道:“你就是飛煙姑姑的女兒。”
冉月兒一驚,倏地擡頭看向看向摟着自己的展翼翧。
“還記得這位司徒公子嗎?他是你的堂哥。”展翼翧一臉笑意。
司徒狂瀾一臉笑意的看着門口那月白長袍的男子,笑着說:“沒想到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再見,展公子。”
展翼翧擁着冉月兒優雅的坐下,對着司徒狂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既然是老相識,又一起共患難,怎麼說也算是生死之交,況且展兄也救過我的命,那今天,我就有話直說了,近一年來,我們司徒府上一直有人監視着,但是我們卻找不到對方的影子,我知道他們一定是爲了雨度的寶藏而來的!兩年前在七涯山,當時我騙了你們,我被他們抓住是因爲我在那一年前帶人去了七涯山尋找雨度皇朝的皇陵!”
“尋找皇陵?”
“是的!玲瓏血玉的秘密我們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內容,但是,當年姑姑卻說過玲瓏血玉是和雨度的皇陵有關的!本來這事事關重大,我父親並沒有告訴我,而我也是無意中在父親的書房發現了當年姑姑留下的一封信籤,上面提到了這個,當時,我年輕氣盛,就私自帶着人去了七涯山。”
“你怎麼知道雨度的皇陵在七涯山?”
“這,是無意中從當今二皇子殿下口中得知的......”司徒狂瀾說着小心的看了一眼冉月兒,見她臉上神情沒有什麼變化,才接着說道:“當時雖然知道皇陵所在肯定異常隱秘,但是,就抱着試試的心情去了,七涯身的山賊盤踞在那兒有些時日了,但是因着地形的緣故,官府拿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雖然我知道這些山賊的存在,但是想到自己帶的人都是高手,所以就直接闖了進去,但是,最後,我帶的人全部......”
司徒狂瀾沒有在說下去,但是展翼翧和冉月兒怎麼可能不知道那些人的下場!
“那你找到雨度陵了嗎?”
“沒有找到,但是確定就在七涯山的某處,現在想想,七涯山那麼大,加上還有奇怪的陣法掩飾,沒有玲瓏血玉是根本找不到入口的!現在江湖上玲瓏血玉的事傳得沸沸揚揚,那玉真的在九幽宮手上?”
“曾經是的,現在也可以說是在他們的控制範圍之內!”
“什麼意思?”
“因爲七涯山的山賊根本就是九幽宮控制着!”展翼翧緩緩這一句,對上冉月兒驚疑的目光,親暱的刮刮她的翹鼻,道:“這兩年來我一直沒有放棄對七涯山那幫山賊的調查,雖然當初的初衷是爲了出氣報仇,但是,後來慢慢卻發現更多不可思議的地方,於是,就加大了調查的力度。”展翼翧說得輕鬆簡單,但是,冉月兒卻知道,那一定不簡單,炙炎閣是什麼樣的組織,她是知道的,他們花了近兩年的時間才調查出的結果,對方果然不簡單,果然不負盛名!
炙炎閣、九幽宮,到底,誰纔是最厲害的,
無形中,兩者已經展開了較量。
......
“司徒公子,正事說完了,要來玩兩把嗎?”展翼翧笑望着對面的司徒狂瀾。
“不了,家父還在家等着我。”司徒狂瀾說完看向冉月兒,“月兒,我父親一直很惦念你。”說着斂下眼眸,半響之後,才緩緩道:“籽言那件事,是我們對不起你,那時候不知道你是飛煙姑姑的女兒,不然,就算不能救籽言,我們也不會答應二皇子用那樣的方式來傷害你。”
“算了,堂哥,那事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想再去計較什麼了,現在,我有翼翧就好了。”
“司徒兄,放心好了,有我在,斷不會讓月兒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和委屈!”說着萬分珍惜的在冉月兒額頭印下一吻,眼神寵溺的看着冉月兒突然變紅的臉,心情愉悅。
九幽宮最近有點忙不過來了,每天都有消息傳到城南大宅,九幽宮各處的據點被人挑了,各門各派,還有朝廷的各方勢力都加入到搶奪玲瓏血玉的大潮中,短短半個月不到的時間裡,九幽宮就損失了數百名的好手,九幽宮終於受不住各方勢力的滲透打擊,選擇了和炙炎閣同樣的做法,化整爲零,一時間,九幽宮從這片大陸上消失了一般,沒有了目標的各方勢力一下子瘋狂了,無所不用其極的通過各種手段尋找九幽宮的下落。
這一天,四海賭坊迎來了一名女性賭客,這女客一身的皇家氣派啊,明眸皓齒,端的是一個明媚如春的女子,大眼一掃,周圍一衆看客瞬間覺得魂兒都被勾了去。
不過,這女客卻被引進了貴賓間去了。
大堂裡忽然炸鍋了一般響起大夥兒的議論聲......
“天啦,剛纔,剛纔那個是誰啊?我的娘啊,真是氣派啊!”
“誰?她是晉南侯的義女,但是聽說皇上都很喜歡她,封她明媚郡主呢!”
“原來她就是明媚郡主啊,果然是明媚的美人兒啊......”
......
貴賓間裡,明媚郡主一坐下,就打發小廝去請管事的來,貴賓間的小廝都是人精,一看就知道眼前這位主不是來賭的,趕緊笑着應了。
片刻之後,一臉笑意的賭坊管事進來了,見到房中的女子,趕緊見禮,那明媚郡主卻直接“啪”的一聲,將一塊紅色的牌子扔在賭桌上,聲音清脆道:“把這個給你們大統領。”
那管事眼眉一跳,卻笑着說:“郡主說笑了,我們這兒沒有什麼大統領,我們東家今兒不在坊裡......”
卻不想那明媚郡主嘴角一拉,一抹嘲笑,慢條斯理的說:“風狼,先看看牌子再說這話!”
那管事臉上的表情倏地一變,眼眸微眯,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眼神凌厲的注視着眼前笑得了然的女子,緩緩上前,看了一眼桌上的牌子,立刻瞪圓了雙眼,那是個紅色的牌子,上面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
“原來郡主是西鳳樓的人!”說着拿起那個牌子,牌子反面一個四字,原來還是四鳳!
“郡主稍等。”那叫風狼的管事趕緊拿起令牌轉身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