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我們正在想辦法救你呢,沒想到你回來了,真是太好了。”季若桐看着進門來的慕容雲瓊說道。
“看來紫砂已經和你們都說了,她現在怎麼樣了?”慕容雲瓊問道。
“主上放心,紫砂沒有大礙了。”
“帶我去看看。”慕容雲瓊說道。
季若桐帶着慕容雲瓊去了望月樓的後院。
進入房門。慕容雲瓊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牀上的紫砂,連忙走到牀邊問道,“怎麼樣?紫砂,傷的很嚴重嗎?”
紫砂一看到是慕容雲瓊來了,就掙扎着想要起來。“小姐,你沒事吧?暄王爺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放心,我沒事。”慕容雲瓊把紫砂按回牀上,說道,“陸景暄把我關了起來,我偷偷的逃了出來。”
“小姐,看來慕容府中的那些暗衛一定是陸景暄佈下的了。”白芷在旁邊說道。“怪不得小姐綁走李三,他那麼快就會得知消息呢。”
慕容雲瓊贊同的點了點頭,“這陸景暄心機太重,城府太深,以後你們若是碰見了他,儘量避開,免得惹到他。”
“是。”白芷和季若桐點頭答道。
“來,紫砂,我給你把把脈。”慕容雲瓊說道。
“嗯。”紫砂把手從被子裡抽出來,放在牀沿上。
慕容雲瓊輕輕的把手指搭在紫砂的皓腕上,指尖微微用力,探尋者脈搏的跳動。須臾,慕容雲瓊撤回手指,說道,“還好,沒有傷及心脈,不過你這幾日要臥牀靜養,其它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是,紫砂謝謝小姐關心。”紫砂語氣虛弱的說道。
“小姐,那這幾日,就讓我跟在你身邊吧。”白芷說道。
“不用了,這幾日你就留在這裡照顧紫砂吧。”慕容雲瓊想了想說道。
“小姐,紫砂不需要白芷姐姐親自照顧的,還是讓白芷姐姐跟着你吧。”紫砂躺在牀上說道。
“是啊,主上,紫砂在屬下這裡,屬下會悉心照顧的,還是讓白芷跟着你吧。”季若桐也在旁邊附和道。
“不行,白芷突然出現在我身邊,會引起別人懷疑的。”慕容雲瓊語氣嚴肅的說道。“若你們真不放心,那白芷你就在暗中保護我吧。”
“是,小姐。”白芷答道。
“不過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讓陸景暄的暗衛發現你。”慕容雲瓊補充說道。
望月樓的後院不同於望月樓繁華熱鬧,而像是隱藏在鬧市中的一個世外桃源。各種房舍全都掩映在翠竹當中。而院落的中心,在翠竹的重重包圍之中,有一個幽幽的清潭。
此刻慕容雲瓊便坐在潭邊的石凳上,欣賞水面上倒着的竹影,彎月。又是一個靜謐的夜晚。
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傳來,慕容雲瓊側頭看去,嘴角微微揚起,“你回來了呀。”
“主上。”肖震微微躬身說道。
“嗯,肖堂主過來坐吧。”慕容雲瓊指了指旁邊的石凳對肖震說道。
“謝主上。”肖震走過去坐了下來。
“肖堂主不必對我這麼客氣。”看到肖震對自己如此畢恭畢敬,慕容雲瓊說道,“肖堂主比雲瓊大一個輩分,以後肖堂主叫我雲瓊就可以。”
肖震連忙擺手說道,“不可,門派等級規矩不可亂。”
看到肖震態度堅決,沒有一絲迴旋的餘地,慕容雲瓊無奈的笑了笑,轉而說道:“肖堂主,那件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回主上,我這幾天聯合趙堂主把整個國家的門派查了一遍,調查了六年前各個門派殺手做下的案件。”肖震說道。
“有什麼結果?”慕容雲瓊連忙問道。
肖震微微搖了搖頭,“沒有。”
“怎麼會這樣?”慕容雲瓊失望的垂下了眸子。
“主上,也許是別的國家做的呢?”肖震安慰的說道,雖然肖震自己也知道這個機率小的很,沒有哪個國家傻到冒這麼大的風險去殺害一個丞相的。
慕容雲瓊什麼都沒有回答,只是很沉默的坐在那裡。
須臾,慕容雲瓊突然問道,“應該不是隻有江湖中的門派能夠訓練殺手吧?”
“主上是指皇室和手握兵權的將軍?”
“嗯。”
慕容雲瓊看着湖水的眼眸逐漸變得堅定,不管有多難,我也定要找出當年的兇手。
怡情河畔,楊柳依依,碧水柔柔。慕容雲瓊一襲白衣立於綿綿的草地上。風吹起她烏黑的長髮和潔白的衣襬。與嫩綠的柳枝一起迎風飄揚,仿若一個誤入凡間的仙子。
慕容雲瓊身上特殊的香氣,吸引着幾隻漂亮的蝴蝶,圍着她蹁躚起舞。慕容雲瓊輕輕伸出皓白修長的揉胰,便有一隻潔白的蝴蝶落在了她的指尖。
“說吧,你費盡心機的想見我,有什麼事?”陸景暄悄無聲息的來到慕容雲瓊身邊說道。
慕容雲瓊沒有直接回答陸景暄的問題,而是輕聲問道,“王爺,你有沒有想過下一世你想做什麼?”
“你讓本王來這裡,就是問本王這個問題的嗎?”陸景暄冷冷的問道。“本王從未想過。”
慕容雲瓊沒理會陸景暄,而是自己自語道,“若真有下一世,我真願做一隻蝴蝶,可以自由飛翔,可以無憂無慮的享受這無限春光。”說完,慕容雲瓊輕輕揚了揚手,那隻潔白的蝴蝶,隨即飛了出去。
“我想和你做一項交易。”慕容雲瓊轉身看向陸景暄說道。
“本王不喜歡和別人做交易。”陸景暄說道,“不過,我這次可以破例一次,先聽聽你想和我做什麼交易。”
“我想讓你履行我們之間的婚約。”慕容雲瓊對上陸景暄冰冷的眸子說道。
陸景暄脣角勾起一抹沒有任何溫度的笑容,“理由?”
慕容雲瓊輕輕側頭看向碧波盪漾的怡情河,說道,“第一,我知道李三雖是你的貼身侍衛,但卻是從小和你一起長起來的,他中的毒,只有我能解。第二,我還知道,黎城是你所管轄的城池,是你當年費了好大力氣打下來的重要的關口,如今那裡疫情蔓延,你應該比誰都擔心着急吧?第三,”慕容雲瓊移步走到陸景暄身側,悄聲說了幾句。
“慕容雲瓊,你憑什麼這麼自信?”陸景暄側頭看着慕容雲瓊絕美的側臉問道。
慕容雲瓊輕輕回眸,淺笑道,“就憑我讓不喜歡做交易的暄王爺願意與我做了這筆交易。”
陸景暄看着微笑自信的慕容雲瓊,點下了頭,“好,我答應你。”
“把解藥和治疫情的藥方拿出來吧。”陸景暄說道。
慕容雲瓊從袖中取出一個乳白色的瓷瓶,遞給陸景暄,“這是解藥,每天服一粒,三天之後他體內的毒素就可全部清除了。”
“藥方呢?”陸景暄接過藥瓶問道。
“至於藥方,我還不能給你。”慕容雲瓊側頭避開陸景暄的直視,說道。
“你放心,本王說話算話,一定會履行我們那份婚約的。”陸景暄以爲慕容雲瓊擔心自己出爾反爾,便出口說道。
“我不是害怕你會毀約,是因爲不是所有的疫情都是一樣的,我必須親自診查那些患了疫病的人,纔可以配出藥方。”慕容雲瓊擡眸說道。
陸景暄稍稍沉思了一下,說道,“你現在趕緊回去收拾一下,我今日就帶你啓程去黎城。”
“今日?”慕容雲瓊有點驚訝的問道。
“黎城的疫情蔓延的越來越嚴重,一刻也不能耽擱了。”陸景暄眉間浮上幾絲憂慮之色。
“好,那小女子告辭了。”說完,慕容雲瓊便轉身離開了。
陸景暄凝視着慕容雲瓊離去的背影,直到最後一抹白色的倩影消失在了眼前。陸景暄才轉身離開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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