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呂訾蒙的劍就將刺到雲沫莉,暗影飛身而出將雲沫莉向後一扯,雲沫莉躲過呂訾蒙的劍鋒。雖然躲過了呂訾蒙的傷害,不免還是劃破了衣衫,露出胸前的一抹春光之色。
雲沫莉又羞又氣,捂住胸口前的衣衫,破口大罵道:“無恥!”便退到馬車旁。
呂訾蒙看見暗影,便出聲冷笑道:“是你!”便也不再多言,與暗影纏鬥在一起。
隨即對身後的殺手們下令,“既然如此,也怪不得我了。動手!”
身手的殺手便蜂擁而上,而云嘯山莊的隨從也不是平庸之輩,畢竟也是武林大家,自然也不輸這幫殺手。
綰娘在馬車邊上保護着姬月沁,姬月沁看着從容不迫的雲哲軒,心下便也安定幾分。
呂訾蒙和暗影打的不分上下,見近三倍的殺手居然在雲嘯山莊的這幫人的手中也討不得好,心下也暗罵這幫廢物不爭氣。
但也呂訾蒙也不再過多關注這些人,心下只想解決了暗影,後面對付那個未謀面的男子許是更加的容易了。
便就對暗影加強了攻勢,對於呂訾蒙猛烈的進攻,暗影有些招架不住。於是暗影就將劍用力的朝呂訾蒙的劍劈去。
只見暗影的劍從中間折斷,而呂訾蒙的劍卻依然不受影響。呂訾蒙見暗影不敵自己,便愈戰愈勇,將劍想暗影的頭顱斬去。
暗影雖然險險的躲過這劍芒,卻在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痕,傷口似是不深卻還是滲出許多的血來。但對於呂訾蒙的攻擊,恐怕便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呂訾蒙佯裝用劍刺向暗影,暗影躲避劍鋒,沒想卻中了呂訾蒙的計,被其一掌打中胸口。只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暗影竟被打碎幾根肋骨。
暗影身軀被掌力所擊飛,大口的鮮血從口中吐出,所帶來的巨大疼痛讓暗影支不起身子來。
而云嘯山莊的人也因爲體力不支,也被呂訾蒙帶來的殺手逐一擊破,剩下了幾個在苦苦的支撐。
呂訾蒙帶來的殺手卻也只損失了三分之一,姬月沁這邊漸漸的陷入了被動的局面。
保護的人已經寥寥無幾,綰娘見暗影吐血,心下不免生出了幾分擔心。但卻也不能離開姬月沁,因爲若是暗影倒下了,也只能由她來將姬月沁帶會大聿。
所以她不能去,急躁已經浮現在綰孃的臉上,心下只能暗自的到暗翼的支援快點到達。另一邊雲哲軒見雲嘯山莊損失了這麼多人,表面看上去雖然仍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眼中的冷意又不免加了幾分。
“現在,你們是不交人也得交了。”呂訾蒙冷笑,眼神望着馬車充滿了不屑。
他拖着帶血的長劍走向了姬月沁所在的馬車,就像是陰曹地府派來判官一般,帶着陰沉的氣息。
“世子可是將軒忘記了?”雲哲軒輕笑,就推着輪椅從特製的馬車上下來了。
呂訾蒙看着雲哲軒文文弱弱,似乎一陣風便能吹倒的模樣,又見是個有腿疾之人,心下也不免看低雲哲軒幾分:“不過是個瘸子,我還以爲你有多大能耐呢。”
呂訾蒙嗤笑。
雲哲軒就擡頭用他墨一般黑的眸子盯着呂訾蒙:“不過是個莽夫,軒也自認看走了眼。”他的眼神中的冷意,不禁讓呂訾蒙渾身一抖。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自己不願意去觸碰的禁區,雲哲軒雖然樂觀的接受了自己患有腿疾的事實,但卻也不喜別人說他是個無能之人。
呂訾蒙聽雲哲軒說他是個莽夫,便也怒髮衝冠,拿起長劍就向雲哲軒刺去。雲哲軒則是輕輕的用手中的摺扇一擋,便將呂訾蒙的招式化解開來。
呂訾蒙不免心中一驚,這一刺看似隨意,但他卻用了八成的力道其中暗自夾雜着一些霸道的內力在裡面,卻被雲哲軒輕而易舉的化解了,怎讓他不心驚!
便也不再輕視雲哲軒,繼續與雲哲軒纏鬥在一起。
呂訾蒙明白雲哲軒的下盤便是其弱點。他認爲雲哲軒有腿疾,無法用輕功,既然這樣他便要好好的利用雲哲軒的弱點,攻其不備。
只見呂訾蒙又佯裝攻其面門,實則要堆雲哲軒不便的腿腳下手。可雲哲軒怎會傻傻的上呂訾蒙的當。
雲哲軒用力一拍座下的輪椅,便藉着掌力騰空躍起。只見電光火石雲哲軒打開手中的摺扇將扇中所藏暗器向着呂訾蒙的面門射去。
呂訾蒙只得將手中的長劍收回抵擋這波攻勢,卻沒想到雲哲軒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射向呂訾蒙面門的只有三根銀針,而還有三隻銀針一隻在其拿劍的手臂之上,還有一隻射進其肩上,最後那根銀針卻被劍柄抵擋掉在了地上。
“你使詐?”呂訾蒙語氣中滿是憤怒,對雲哲軒的行爲似是不齒般質問道。
“彼此彼此,軒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雲哲軒穩穩的坐在他的輪椅上,輕笑道。
“再奉勸世子一句,不要妄動內力。”雲哲軒微笑着看着呂訾蒙說道。
呂訾蒙只覺右半身變得麻木起來,不由沉下臉來,“你對我做了什麼?”
“軒不過是用我雲嘯山莊特製銀針刺進了世子的肩井穴而已。”雲哲軒的話就想雲間的風一般,有些讓人朦朧不覺。
“足少陽膽經,系手少陽、足少陽、足陽明與陽維脈之會。”雲哲軒說着古書之中對肩井穴的解釋。
呂訾蒙氣急,拖着半身麻木的身子也紅着眼要與雲哲軒拼命。
而這時遠處傳來的馬匹的馬蹄聲和嘶鳴聲不禁讓雲哲軒心下一沉,要是是另一批來捉拿姬月沁的人,怕是真的有心無力了。
人未至,卻聽箭羽劃破空氣的聲音向着這邊激射而來,由於雲哲軒是坐着的,這支箭明顯不是衝着雲哲軒而來,而是衝着呂訾蒙而來的!
呂訾蒙只得將攻向雲哲軒的手收回來抵擋,那箭矢帶着十成的力道而來,呂訾蒙不得提起丹田中的內力來擋下。
但就當他提內力時,丹田中的內力就像要腐蝕他的經脈一般,他不由自主的朝着雲哲軒的方向跪了下去。那那隻箭矢卻也因着他的跪下而只是射中了他的肩頭。
“世子這是做什麼,軒可受不住這份大禮。”雲哲軒輕笑,口氣中帶着的笑意還有略微不可聞的嘲諷之意在裡面。
呂訾蒙氣急便想用內力支撐起來,卻使得那股灼燒感更加的深了,那個散佈四肢的痛直衝上腦們,於是呂訾蒙便昏死過去。
那幫殺手一看呂訾蒙昏迷了,一時也有些六神無主,但怕上頭怪罪下來又見那邊來人,只得背上呂訾蒙上馬而走了。
而遠處的馬蹄聲漸漸變大,那隊人馬也終於抵達了姬月沁所在之處。
那領頭的男子見地上躺着無聲無息的暗影,便拿起手中的弓拉滿想要對着雲哲軒射去。
“慢着!”女子的嬌媚之聲在那男子的耳邊響起,男子一聽這熟悉的聲音便將手中的弓弦鬆開。
綰娘從馬車中出來,男子見是綰娘又看着那輪椅上雲淡風輕的男子心中不由充滿了疑問,不由的問道:“綰娘,這是怎麼回事?暗影這是怎麼了。”
提到暗影,綰孃的眼圈不由的紅了,也不與暗翼多說便請雲哲軒替暗影看看傷。
雲哲軒也不理暗翼,只是自顧自的查看暗影的傷勢,只聽他溫潤的聲音輕輕的說道:“他沒事,只不過斷了幾根肋骨,未曾傷及五臟六腑。”
便就不管不顧的上了馬車,暗影則被人擡了上來,雲哲軒順手就給暗影紮了幾針,餵了他兩顆藥便不再作聲了。
“雲公子之恩——”姬月沁感激的看着雲哲軒,剛想說些什麼就被雲哲軒打斷了。
“月沁郡主可別忘了,郡主欠我的一個條件。”雲哲軒其實並未這樣想,他想爲姬月沁做些什麼,但也怕姬月沁多想便拿那句玩笑話來搪塞姬月沁。
“好。”姬月沁或許是看出了雲哲軒的想法,便堅定而又認真的對雲哲軒承諾了下來。
雲哲軒看着姬月沁認真的小臉,心下也有些柔軟,便微微的笑了。
暗翼在馬車外聽見雲哲軒喚姬月沁,便有些傻傻的看着綰娘,想從綰娘這邊得到解惑。
爲聽綰娘出聲解釋,就聽見雲哲軒那依舊淡淡的聲音說道:“此地不宜就留,勞請兄弟將我雲嘯山莊的兄弟也一併帶走厚葬了。”
暗翼也知道這裡不是個說話的地,便叫人將死去的雲嘯山莊的屍身帶上。
一路上綰娘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了暗翼,暗翼聽了不由的對這位雲嘯山莊的少莊主肅然起敬,同時也欽佩姬月沁一直以來堅韌的品質。
暗翼不由對自己遲來的支援感到愧疚,若不是雲哲軒,恐怕姬月沁早已變成呂訾蒙的刀下亡魂了罷。
剩下的路程儘管還是有人前來刺殺,但對於有支援前來的姬月沁一行人來說便不再算什麼。
當他們終於出了大梁的地界之後,雲哲軒和雲沫莉便與姬月沁他們告別,小魚也依依不捨的不願離開姬月沁,但卻還是乖乖的和雲嘯山莊一行人離去了。
而姬月沁終於要踏上大聿的地界了,不知道孃親的故鄉是個怎樣的地方呢,姬月沁不由的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