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晴午歸棹聲

楊正,沒想到我們竟然會在這個地方以這種方式相逢。

葉應武忍不住自失一笑,對於這個名見於史冊的聾啞英傑,他還是很敬佩的,畢竟歷史上也是崖山十萬死難將士之一,爲這個王朝和這個國家拼盡全力。更主要的是,多年以後他的子孫曾經幫助淮上布衣朱重八將曾經擊敗父輩的蒙古擊敗。

“說來說去,某怎麼發現這臨安便是你們老楊家的人在搭臺唱戲?”葉應武突然間發現了什麼,笑着說道,“楊正不說,楊亮節和楊鎮是站在大宗正那邊的,還有你楊老統領,所謂三羊開泰,這場大戲可真是熱鬧啊。”

楊風怔了一下,有些無奈,因爲祖輩斷絕關係,他和楊正實際上也是非親非故,而和身爲皇親國戚的楊亮節、楊鎮兩人更是沒有一絲半點兒的血緣聯繫,甚至楊亮節和楊鎮兩人本身也沒有什麼關係。

彷彿是老天爺開了一個玩笑,把這臨安變成老楊家大打出手的戰場。

葉應武輕輕咳嗽兩聲,讓楊風猛地回過神來,“剛纔開個玩笑,既然不知道大宗正怎麼搭臺,也不知道賈似道打算怎麼拆臺,那咱們就嚴加提防自己這一畝三地上的事兒,有人送上門來謝天謝地,沒有人搭理咱們也是再好不過。”

楊風點了點頭:“不知使君可還有吩咐。”

“沒有了,”葉應武笑着說道,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窗外不知不覺已經是豔陽高照,“這就已經快正午時分了,走,咱們去熙春樓,怎麼着也得大張旗鼓,大宗正不是想要逼着某和賈似道一決雌雄麼。”

嘴角邊浮現一絲得意,葉應武看着窗外景色:“那咱們索性將計就計,然後抽身而退,就讓這些皇親國戚先去探探賈相公有幾分底子!”

微微一怔,楊風不得不讚嘆自家使君還真是還擊的毫不留情。葉應武大張旗鼓的前去熙春樓赴宴,結果被擋了回來,明面上看過去吃虧的是葉應武,但是實際上背後折損的可是楊亮節他們的顏面,這些心高氣傲的皇親國戚被這樣打臉,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他們自然不能找葉應武的麻煩,最後怒火肯定要發泄在賈似道那裡。就算是不敢直接對上賈似道,也會和賈似道的爪牙們大鬧一番,這樣一來便不是葉應武被這些皇親國戚驅趕着和賈似道狗咬狗,而成了葉應武驅趕着他們去試探賈似道了。

“想讓某葉應武打頭陣,還沒有這麼容易,”葉應武淡淡說道,“走吧,下樓去,這臨安真的是越來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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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緩緩停在碼頭上。

趕車的僕人急忙上前掀開簾幕,楊亮節臉上流露出不忿的神情,快步走向碼頭,甚至沒有在意已經被落在後面的親衛。

碼頭上卻是隻有一條條畫舫,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媽子見到有人走過來,而且穿着不是普通人,頓時來了興致,紛紛上前,伸手便要扯拽楊亮節的衣袖,這樣的達官貴人哪怕是一個,也能夠讓她們賺翻了。

聞着近在咫尺濃濃的脂粉味,再掃一眼那些咧嘴一笑能夠看見深深皺紋的老媽子,楊亮節皺了皺眉,他平時雖然也不是什麼潔身自好的人,這種場面自然也經歷過,但是畢竟現在心裡面惦記着事情,所以猛的一把推開幾名上前的老媽子,冷聲說道:

“來一艘快船,誰知道葉使君在那條畫舫上?!”

幾名老媽子一看這個客官分明是來找人的,頓時沒有了興致,不過楊亮節話中“葉使君”三個字還是吸引了她們的興趣,葉使君?葉使君可不就是昨天風風光光入城的葉應武葉使君?

這位又是什麼來頭,竟然走到西湖碼頭上開口就是葉使君!

“哎呦,楊國舅,什麼風把您吹來了。”一名認出來來者的老媽子頓時拍着胸脯說道,平時這位楊國舅都是大刀闊斧、豪爽得很,白花花的銀子砸下來從來沒有見他皺眉過,今天怎地這個時候來了,現在可不是尋歡作樂的時候,君不見碼頭上一艘艘畫舫可都空着呢。

甚至還有幾家的姑娘正臨窗對鏡梳妝,顯然昨夜鬧騰的太晚,現在才懶懶起來。

楊亮節臉色一沉:“某隻想問,你們誰知道葉使君在哪條畫舫上!”

身後幾名親衛氣喘吁吁的趕過來,急忙把那些老媽子阻隔開來。

“葉使君,哪個葉使君?”一名老媽子開口問道,“楊將軍喲,找什麼葉使君嘛,咱家叫上幾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小娘子,和楊將軍一敘衷腸如何,楊將軍可要消消氣,消消氣啊,氣大傷身!”

“滾!”楊亮節狠狠一跺腳,一把搶過來親衛的馬鞭,“知道就說出來,不知道就滾!”

本來還以爲能夠做單生意的老媽子們頓時一鬨而散,而碼頭上正好傳來一聲吆喝:“翠旖舫回來了!來幾個人幫着栓纜繩。”

頓時碼頭上忙碌起來,十多名赤膊大漢來往跑動,而那些老鴇都是躲得遠遠地,看着遠處水天間勾勒出身影的翠旖舫。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不過是因爲早了一會兒,這翠旖舫怎麼就真的接到了客人?

真是奇也怪哉!

而正好一名原本與楊亮節相熟的老鴇靈光一現,指着那翠旖舫說道:“楊將軍,現在出碼頭的也就只有這一條畫舫,其他幾個碼頭或許也有,那就不清楚了,不知道楊將軍要找的人是不是在這翠旖舫上。”

楊亮節點了點頭,衝着一名親衛吩咐一聲:“速速乘舟,前去問詢,可是樞密院葉相公!”

“遵令!”親衛急匆匆去了。

而那些聽見聲音的老鴇們面面相覷,樞密院葉相公?她們既然是做這賣笑生意的,對於這些官場上、商場上、黑白兩道的人物職位自然爛熟於心,樞密院能夠稱得上一聲相公的,也就只有執掌樞密院的第一位了,後面樞密院承旨還沒有這等資格。

可是衆所周知大宋樞密院副使可是吳革吳相公,今天楊亮節開口說出來的“樞密院葉相公”又是何方神聖?

莫非是昨天那位葉使君,不覺又是高升,可是如此職位那賈相公又是怎麼可能放手,除非······所有老鴇看向楊亮節,已然明瞭事情大概,各個噤口不言,這種朝堂上的曲折波瀾,她們猜測到了便是猜測到了,大傢俬下里議論議論便是,可不敢拿到明面上來說。

幾名心思靈敏的老鴇已經忍不住看向臨安的方向,雖然她們是在這西湖上討口飯吃,好像那鳳凰山下層層宮禁的磅礴大殿和她們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當一道道目光投向臨安,投向天邊的時候,還是背後一陣犯冷。

這大宋,是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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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應武緩緩走下樓梯,楊絮急忙迎上來:

“公主殿下醉的人事不省,怎麼辦,妾身已經讓人去準備醒酒湯了。”

擺了擺手,葉應武讓楊風先去做自己的事情去,側頭望了望窗外,看到了白堤、斷橋,知道馬上就要回到碼頭了,忍不住輕輕舒了一口氣:“沒事,醒酒湯也不用準備,絮娘你先陪楊老統領去,這位公主殿下某來對付。”

楊絮狐疑的打量他一遍,只能應了一聲,畢竟她也看到了楊風臉上的凝重,可不放心家中碩果僅存的長輩獨自承擔。

“看好周圍,沒有某的准許誰都不許進來。”葉應武轉而吩咐吳楚材一聲,然後輕手輕腳掩上房門。

西湖上畫舫往往都是傍晚啓碇,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回來,而船上往往都會有不少房間以供喝的酩酊大醉的人留宿。而趙雲舒躺着的便是這樣一個房間,只不過這普普通通的艙房,也是細細裝飾過得,兩側牆壁上掛着山水名畫,甚至牆角還有一張古琴。

或許因爲長時間沒有人彈的緣故,落了一層薄灰。葉應武走上前輕輕彈了兩下,畢竟家裡守着綺琴,就算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所以葉應武信手彈來竟然還有三分曲調。

然而葉使君明顯志不在此,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牀邊,看着側躺在牀榻上的趙雲舒,喝過酒後信安公主的俏臉上一直紅彤彤的,彷彿能夠滲出水來,讓所有細細看去的人都忍不住心神盪漾,尤其是現在一身衣裙貼在身上,正好勾勒出玲瓏的曲線,分明就是在誘惑人犯罪。

葉應武伸手在趙雲舒瑤鼻上輕輕颳了一下:“抓緊起來,別裝了!”

只不過趙雲舒輕輕動了動,卻是沒有別的任何反應。不過明顯受到了驚嚇,女孩細長的眼睫微微撲閃了一下,動作雖然小,葉應武卻是盡收眼底,心中感到好笑:

“公主殿下,你再不起來,臣下要是有什麼不軌作爲,可就不要怪了。”

也不知道趙雲舒是想要知道葉應武能夠玩出什麼新花樣,還是沒有膽量睜眼,微微縮了縮嬌軀,呼吸卻是明顯的加快。

“騙人都不會。”葉應武嘆了一口氣,手已經按在了趙雲舒的腰帶上,嘴裡不知道輕輕哼着什麼花哨調子,三下五除二已經把腰帶解開,淡淡的香氣隨着半掩窗戶外吹來的風兒打着旋送到葉應武鼻中。

“流氓——!”趙雲舒尖叫着坐起來,一隻手扯住馬上就要散開的衣裙,另外一隻手直接抽了過去。

葉應武眼疾手快,攥住她的手腕:“果然還是來硬的比較靠譜。”

趙雲舒氣得發抖,不斷喘息着,猛地掙脫葉應武的手掌,飛快的把散開的衣帶繫上,只不過慌亂之下已經顧不得頭上散亂的玉釵和皺起的裙琚、衣領,顯得頗爲狼狽。

“公主殿下這是何苦,”葉應武摩挲着下巴,饒有興致的說道,“不就是聽到了點兒什麼,至於這樣裝醉麼。畢竟那不過也就是一口酒而已,就算是第一次喝酒也不至於醉的不省人事,你們老趙家別的不行,這吃喝玩樂可是一大長處,還沒聽說誰酒量差了。”

“就憑這個?”趙雲舒俏臉通紅,抱緊被褥縮到牆角,顯然剛纔葉應武那一手確實讓她受了不小的驚嚇。畢竟她從小到大即使是爹爹也沒有這樣明目張膽的解自己衣帶。

這傢伙在自己面前,根本不是正常人眼中堂堂葉使君,而是一個徹頭徹尾、臉皮比臨安城牆還厚的流氓,說他是僞君子都是在誇獎他了!

彷彿察覺到趙雲舒的目光中除了恐懼外,還有濃濃的鄙夷,葉應武忍不住聳了聳肩,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自己從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尤其是在這樣傾城傾國的佳人面前。

“是你自己演的太拙劣了,難道要怪某麼。”葉應武輕輕笑道,“非得躲到那個角落裡面麼,某又不是什麼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猛虎。而且你知道麼,這房間是給那些喝的酩酊大醉的人住的,有的時候可能就直接在這張牀上喝死了,有的時候呢可能一覺醒來不知東西南北,就直接把噁心的東西吐在那個角落裡了。”

不等趙雲舒反應過來,葉應武嫌棄的指了指牆角:“你看牆都是黃黃的,也不知道潑上去過什麼。”

“啊!”趙雲舒幾乎是下意識的尖叫一聲,從牆角竄出來,突然間想起來那些人吐到牆角,也有可能吐到被子上,而且這被褥不知道多少令人噁心的醉鬼蓋過,一種濃烈的嫌棄泛上心頭,即使是牆壁潔白如雪,趙雲舒看上去也感覺沾滿了嘔吐物。

葉應武張開手臂,整好以暇,等着那一道身影慌不擇路撞入自己懷裡,剛纔匆匆忙忙繫上的衣帶開了,玉簪金釵掉落一地,好不狼狽。

只不過這時候葉衙內卻是很君子的擡起頭,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的樣子,任由趙雲舒飛快的收拾好,然後從牀榻上跳下來,那叫一個動作敏捷。等到她站直了,葉應武方纔無奈的說道:

“騙你的,你還真信啊。”

“無中生有也罷,事實如此也罷,你就是一個無賴小人。”趙雲舒咬牙切齒的說道,也不知道自己是前生沒有積陰德,還是今生作孽,竟然會和葉應武糾纏不清,以至於都不知道應該怎樣面對這個明顯是要做大宋操莽的男子。

深深地恨意也罷,絲絲縷縷的好奇也罷,此時趙雲舒的心思已經成了一團亂麻。作爲一個深宮中長大的人,在她心中男女之間多數都是像爹爹和那些後宮美人一樣簡簡單單,還以爲當年長以後,自己也會像之前所有大宋公主一樣,安安穩穩的找一個不貪權勢的男子嫁了,平淡一生。

可是臨安的平靜被葉應武生生打破,在人們對於那些一下子爆發出來的潛流瞠目結舌的時候,不知不覺得趙雲舒感覺自己生活的平靜又何嘗沒有被葉應武打亂、甚至亂的自己已經不知道應該如何梳理。

這個人,當真是大宋的冤家,也是自己的冤家。

不知道今生今世還能否理清。

“說說吧,有什麼好擔心的。”葉應武目光平淡如水,彷彿將一切都深藏在心底。

趙雲舒下意識絞動手指,彷彿在葉應武面前只有這個動作才能夠掩飾住她內心的緊張和無措:“沒,沒有什麼······只是這是你天武軍的事情,本宮······本宮實在不應該聽去,以免有些人殺人滅口。”

葉應武撲哧一笑,殺人滅口?某對於殺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沒有太大的興趣,倒是對於宮裡面那位把自己和賈似道全都算計進去的全皇后很感興趣,不知道這個年幼聰慧的全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當然,自己也就是好奇好奇,葉應武還沒有打算給趙禥送一頂帽子上去,綠油油的太難看了。

瞥見葉應武有些不屑的笑容,趙雲舒冷冷哼了一聲,捏平衣角褶皺,彷彿又恢復了大宋公主威嚴尊貴的一面:“你就不怕本宮說出去?”

葉應武有些驚奇的看向她,搖了搖頭,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畫舫恰在此時緩緩貼在了碼頭上,同時隔着窗戶傳來一聲呼喊:

“船上可是樞密院葉相公,我家楊國舅特來拜會!”

楊國舅?葉應武和趙雲舒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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