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你!
和來自南非Boneden集團的CEO在Elle洽談完業務已經是深夜十點半,這段時間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對方離開後,費逸寒掏出手機,按下了開機鍵。
系統啓動後不久,他收到了一條語音留言,快速回撥過去,裡面傳來了杜醫生的聲音。
“夜叉,今天艾小姐再次吐血昏倒,她的情況……不妙!”
杜醫生的留言,猶如平地驚雷,讓費逸寒握着手機的手不經意地抖了一下。他立馬翻看手機,查看留言時間,上面顯示是下午四點零六分,即,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六個半小時!
六個半小時的時間,她會怎樣了?
不容細想,費逸寒立刻撥通別墅的號碼,響了很久,始終無人接聽。
該死!
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費逸寒合上手機,緊緊鎖起劍眉,大步走出Elle,直奔停車場的方向。
剛送走南非CEO折回來的齊飛,見到形色匆匆的費逸寒,忙問:“夜叉,發生了什麼事?”
“馬上回別墅去。”
費逸寒吩咐齊飛將油門踩到最大碼,豪華的凱迪拉克,如一匹兇猛的獵豹在夜幕下奔馳,引得高速公路上的測速儀,頻頻閃過白光。
齊飛透過後視鏡,看到費逸寒正用手支着下顎,劍眉薄涼的脣,緊抿成了一條直線。
昔日,夜叉的冷漠,有目共睹,然而此刻,焦急和不安的情緒在他俊逸的眉宇間若隱若現。艾思語,已經潛移默化地改變了夜叉,讓他身上或多或少具有了一些人性化的影子,這是一個奇蹟。
原本半個小時的車程,僅僅用了十二分鐘,便抵達了海邊那幢別墅,這樣的速度讓人咋舌。
費逸寒迅速打開車門,跨步下車,徑直朝別墅大廳行去。
晚上保持燈火通明,是他多年不變的規定。但是現在,整幢別墅沒有一絲光亮,在這個漆黑的夜裡,顯得異常死寂,這,更加劇了他心中的不安。
艾思語,你最好不要給我有事!
侷促地摸索到入口的開關,費逸寒毫不猶豫地按了下去,頓時,明亮的光線普照廳裡每一個角落,恍如白天。
正欲上樓,眼角的餘光無意間瞥到了蜷縮在沙發上那一團小小的身影,費逸寒掉頭走了過去。然而,每走近一步,心就莫名揪起一分,因爲……他聽不到她的呼吸!
費逸寒深深地蹙起劍眉,來到艾思語的面前,只見她一動不動地側臥在沙發上,微微露出半張小臉。伸出一根細長的手指,輕輕地、緩緩地湊近她的鼻翼,感覺到有輕微的熱氣呼出,他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她,還活着!
緊鎖多時的劍眉微微舒緩開來,他揉了揉痠痛的眉心,在她面前蹲了下來,深邃如海的黑眸,退卻了最初的冷若冰霜,徒留下一片毫不掩飾的溫柔。
就這麼默無聲息地凝視着她安靜的睡顏,她的存在,讓他的內心很充實。
費逸寒用手輕輕撥開擋在艾思語臉上的髮絲,髮梢上黏黏的,溼溼的,毫無疑問,那是她最具代表性的哈喇子。
他無奈地扶了扶額,輕勾起好看的薄脣,替她擦去那一串曾經令他無比反感的液體。真情流露的眼神,小心翼翼的動作,彷彿面前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易碎的水晶。
嗯~~
感覺到臉上癢癢的,艾思語嚶嚀一聲,緩緩睜開了睡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朦朧的俊臉。“呵呵……你長得好像費逸寒喔。”說完,她翻過身繼續睡。
費逸寒擡眉搖搖頭,這種讓人無語的話恐怕也只有她艾思語才說得出來。伸出手,準備將她抱起來送回房間去。她卻攸地翻回身,睜大眼睛,坐了起來,“夢吧?”
費逸寒白了她一眼,對準她的腦門一記爆慄,“痛不痛?”
“哎喲!痛……好痛!”艾思語捂住額頭。
“痛就對了!”費逸寒站起身來,看着她問:“爲什麼不開燈?”
“這麼大的房子,就我一個人,點那麼多燈,覺得很浪費,就把它給關掉了。”艾思語如實說。
“多事!”費逸寒睨了她一眼。剛剛的一片漆黑,讓他陷入了前所未有過的不安。
額……他這是什麼態度?勤儉節約難道不好嗎?有錢人就是奢侈!
艾思語撇撇嘴,扭頭掃過牆上的掛鐘,上面的指針已經指到了十一點零五分,她驚呼道:“天哪!都已經這麼晚了嗎?你吃過飯了沒?”
費逸寒盯着一驚一乍的她,沒有回答。
“還沒有吃對不對?我跟你說哦,今天可是我親自下廚呢,做了好多好吃的,你等等,我這就去把飯菜給你熱一熱。”艾思語急集地探出腦袋,尋找沙發下的拖鞋,卻被一對堅實有力的臂膀,攬入懷裡,緊緊抱着。
“別動,哪兒都不許去!”費逸寒將頭埋在她柔軟的頸窩裡,呼吸着屬於她淡淡的、好聞的體香。
艾思語僵硬着不敢動,他有力的心跳在她耳邊有規律地跳動,他的呼吸離她那麼近,輕盈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根和脖子上,身體裡突然有一陣奇異的感覺流過。
“今天的工作很累嗎?”艾思語把手輕輕撫上他的後背,放柔聲音關切地問。
費逸寒只是緊緊地抱着她,沒有說話。
“吃點飯吧,我保證味道真的很好哦。”艾思語在他耳邊輕聲說,她心疼他到現在還餓着肚子。
“不吃。”費逸寒言簡意賅地回答。
艾思語莫名有些委屈,難道他在嫌棄她的廚藝?
“我想吃你!”低沉的聲音,*攝魄。
艾思語身體一僵,嘴角一抽,“啊哈哈……我去熱飯菜。”
費逸寒哪會給她逃避的機會,輕而易舉地將她抱起來,朝電梯走去。
“那個……費逸寒,我覺得還是先吃點飯比較好……唔唔……”
費逸寒低下頭,吻住她柔軟的櫻*脣,將她未說完的話悉數封緘在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