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黑‘色’爲主‘色’調的辦公室內,窗簾是拉上的,屋子裡沒有開燈,只有在忽明忽暗的煙火中可以看出那張臉的主人是任擎蒼。
‘門’忽然被打開,隨着‘門’打開的瞬間,滿屋嫋嫋的煙霧直往外鑽去,冷‘玉’微眯着眼,看着屋內的人,微微皺了皺眉。
“你來了。”
任擎蒼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想來和那滿地的菸頭一定脫不了干係。他甚至沒有看她,依舊一口一口的‘抽’着煙,腦海中不時閃過幻兒那張絕美的臉。
燈“啪”的一下被打開,任擎蒼因不太習慣突如其來的光亮而微微眯了眯眼,冷‘玉’則快步走向他,開口便咄咄‘逼’人,“這次的事情你爲什麼不和我商量?你以爲,派個長得有幾分姿‘色’的‘女’人,就能搞定潘智宸嗎?你未免也太小看自己的對手了。”
“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道理,用不着你來質疑。”任擎蒼顯然有些不悅,但並沒有表現的太過‘激’烈,語氣仍舊是淡淡的,目光若有似無的掃過身着‘性’感黑‘色’短裙,留着一頭大‘波’‘浪’的冷‘玉’,“她不行,難不成,你可以?”
冷‘玉’冷哼一聲,嫵媚的撫‘弄’了下大‘波’‘浪’的捲髮,幾步走到任擎蒼的面前,毫不生分的直接坐在他的‘腿’上,從他手上拿過他‘抽’了一半的雪茄,優雅的放在嘴裡‘抽’了一口後,又緩緩吐在他的臉上,“我是不信,一個小丫頭片子,會比我強?”
“爲什麼不能?”任擎蒼輕蔑一笑,直接站起身來,幸而冷‘玉’身手敏捷,這才逃過坐在地上的狼狽命運,“她已經獲得潘智宸的信任,順利進入潘氏當了他的‘私’人秘書,也完成了我‘交’代的第一項任務,這就意味着她有這個能力!而你,別輕易小看任何一個人。”
“不過是個計劃書,派任何一個人都能輕而易舉拿到手的東西,也值得你這般欣慰?你的要求什麼時候降到這麼低了?”
“我有我的決策和考量,用不着‘浪’費時間和你解釋!你只需要完成你該做的事,其他的,少管!”
任擎蒼的語氣中已經透‘露’出毫不隱藏的不耐,冷‘玉’則像不自知一般,幾口‘抽’完手上的雪茄,狠狠摁滅在菸灰缸中。
“你難得用這樣的態度對我說話,可見那個‘女’人讓你很滿意,這倒讓我很好奇,到底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任少你這麼信任?”她妖嬈的桃‘花’眼中閃過濃濃的好奇,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等忙完手上的任務,我一定要去見見她,看看到底是個什麼的妖‘精’,能把你和潘智宸都給‘迷’住!”
任擎蒼皺着眉,剛想糾正她的錯誤,她已經像來時一樣,瀟灑的離去。
心情複雜的任擎蒼再次點燃一根雪茄,慢慢踱步到窗前,拉開窗簾,居高臨下的俯瞰整個城市,忽然就有種坐擁全世界的滿足感。
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怎麼能擾‘亂’他的心緒?更別提阻擋他前進的步伐!
她於他而言,只是顆美麗的棋子罷了。
就在幻兒糾結着到底要不要給潘智宸下‘藥’時,另一邊,吳鵬飛在絞盡腦汁的籌錢,而他籌錢的目的只有一個——討好他心中的‘女’神白夢瑤!
自打他第一次在酒會上邂逅楚楚可憐,宛若白蓮的白夢瑤後,他便一發不可收拾的愛上了她,爲了討好她,吳鵬飛隔三差五的便尋個由頭請她吃飯,給她送禮物,但白夢瑤對他的態度卻始終不明朗,不接受也不拒絕,這讓吳鵬飛很是頭疼。
幾天前,他在與白夢瑤一起共進燭光晚餐後逛街,看到白夢瑤在一個鑽石項鍊面前駐足良久,眼中流‘露’出對項鍊的滿滿的渴望,他本想直接開口幫她買下,但當看清上面的標價是88萬後,到了嘴邊的話又被他生生嚥了回去。
他在白夢瑤面前一直自稱是一家日化公司的小開,家裡資產上億,但這次,面對一個88萬的鑽石項鍊,他卻不得不認慫!
欠任擎蒼的那五百萬,綰小柔替他還了,他現在所‘花’的錢,都是問朋友四處借的,每次都要好話說盡,或是聽着別人不留情面的奚落話語,但爲了能拿下‘女’神,他全都忍了,但這次……
猶豫了很久,他再次把注意打到了任擎蒼的頭上。
一來,他不缺錢,二來,小柔正在幫他做事,他等於手上捏着一張王牌。
打定主意後,他便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敲響了任擎蒼辦公室的‘門’,在得到允許後,他開‘門’走了進去,看到任擎蒼正站在窗前‘抽’雪茄,他連忙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很狗‘腿’的迎了上去。
“任總,您在‘抽’雪茄啊。”
任擎蒼沒有回頭,冷哼一聲,沉聲道:“有事說事,沒事就滾!”
對於這樣爲了一己‘私’利,不惜聯合別人欺騙自己‘女’人的小人,他向來是不屑多跟他廢話的,要不是看在他還有點利用價值的份上,他壓根不會見他。
“是是是,我說完就滾,說完就滾!”雖然心裡很不願見任擎蒼,但爲了錢,吳鵬飛還是咬牙壓下心中的怒火,繼續賠着笑臉,“您看,方不方便再給我一百萬?我這邊手頭確實有點緊,小柔又在幫您做事,我實在不方便出現在她身邊,要不然也不會再來麻煩您的,您說是不?”
任擎蒼慢慢轉過身,在煙霧中微眯着眼看着這個長得人模人樣,實際上卻一點都不做人事的人,很難想象像綰小柔那麼重情重義的‘女’人,爲什麼會喜歡這麼個畜生!
見他一直不說話,吳鵬飛的心中打起了小鼓,實在吃不准他下一步到底會怎麼做。
眼看着任擎蒼已經盯着他‘抽’去了半根雪茄,卻仍舊沒有開口說話,吳鵬飛僅存的耐心也被磨光,連忙開口詢問。
“任總,您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是不是,不太方便?”他斟酌着一字一句,小心翼翼的開口,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他。
“如果我說沒有,你打算如何?”
他沒說話時,吳鵬飛盼着他說,如今一開口,他卻直接愣住了。他以爲任擎蒼會大方的答應,卻怎麼都沒想到,他竟然會說不給。
吳鵬飛訕訕的笑着,短短的幾十秒內,心中閃現過無數個念頭,但最終還是決定對他說軟話,“任總,您就別和我開玩笑了!您這家大業大的,一百萬對您來說只是小事,但對我們這種小老百姓來說,那可就是天文數字!要是連您都不願意幫我,那我還有什麼活路呢?”
“呵呵,我的錢再多,那也是我的,和你有關係嗎?我不管你到底做了什麼,爲什麼需要這一百萬,都和我無關!你只需要明白一點,你欠我錢,幫我辦事,那是理所應當的,你剛剛說的話,我可以當只是放了個屁,不同你計較,要是再有下次,別怪我不講情面!滾!”
“你,你怎麼可以……啊,痛!快放手!”吳鵬飛瞪大眼睛看着他,手剛指向任擎蒼,便被他一把攥住手腕,只稍一用力,他就疼得鬼哭狼嚎。
“沒用的男人!”任擎蒼戲謔一笑,用力一甩,吳鵬飛便一個站立不穩跌坐在地上,任擎蒼冷冷掃了他一眼,厲聲道:“在我沒有改變注意廢掉你的胳膊之前,立刻滾!”
“好,我滾,我滾!”吳鵬飛顧不得手腕上的疼痛,額頭上冒出沁沁的冷汗,狼狽的爬起身就跑,生怕任擎蒼會反悔廢了他的胳膊。
直到他的身影遠去,任擎蒼仍舊覺得心裡憤憤難平,‘胸’口處悶得發慌,亟待找到一個發泄口發泄心中的苦悶。
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一邊讓自己的‘女’人用身體幫他還債,一邊肆無忌憚的在外‘花’天酒地,這樣的事,也就只有他這種畜生才做的出來了!
他幾步走到酒櫃前,打開酒櫃裡珍藏的紅酒,倒上大半杯,直接仰頭喝了進去,似乎只有這樣,心頭的那團怒火才能被暫時澆熄。
剛要再倒上一杯酒時,手機鈴聲忽然響了,他拿過手機一看,上面寫着“老頭子”三個字,任擎蒼本想掛掉,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了接聽鍵。
一接通,電話那頭便傳來任鑫鵬的聲音,“你欣姨做了你最愛吃的菜,晚上別忙了,立刻回家吃飯。”
命令的語氣中不帶絲毫的溫度,任擎蒼握着手機的手微微收緊,沉‘吟’片刻後,啞着嗓子回了句“知道了”便匆匆掛了電話。
“家”,真是個諷刺的詞語。
自從那個叫顧慧欣的‘女’人進了‘門’後,爸爸就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她,他的眼裡心中何時還有過他這個親生兒子的存在?
雖然心中百般不願,但他還是簡單收拾了一下,開車回了家,他倒要看看,這個表裡不一的‘女’人,到底還想玩點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