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珍的生日很快到來了,爲了讓她這個生日變得更加難忘,潘智宸本想帶着大家一起去野外辦個盛大的Party的,但李‘玉’珍卻說不喜歡人多,更不想麻煩,只想在家給孩子們做點飯,一起簡單而溫馨的度過就夠了。
潘智宸對李‘玉’珍的話,幾乎是言聽計從的,見她始終堅持,也不再勉強,而且特意派了幻兒去廚房一起幫忙,自己則和高子軒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晚上,潘智宸心情很好,和高子軒一起喝了很多酒,對李‘玉’珍說了很多感‘激’的話。那天,曾樂姍遲遲沒去,白夢瑤也因席上有幻兒的存在而悶悶不樂,至於高子軒,看着自己喜歡的人坐在別的男人身邊,自然難免心情憋悶,整個生日宴就只有潘智宸和李‘玉’珍的心情最好。
因爲五十大壽,李‘玉’珍也破例喝起了酒,一張保養得宜的臉透着淡淡的紅,看起來如同四十剛出頭。
一場生日宴,最終以潘智宸、高子軒和李‘玉’珍全都醉倒而告終,幻兒也因陪着喝了幾杯而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白夢瑤看了看躺在沙發上睡去的潘智宸和高子軒,把暈乎乎的李‘玉’珍扶回了房間,微眯着眼凝視着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幻兒一眼。
她冷笑一聲,拿着手機走出了房間,約‘摸’過了三分鐘後,再進來時,便多了個曾樂姍。
曾樂姍一進來便看到已經睡去的三人,掃了一圈後,直接把視線落到幻兒身上,冷哼一聲,“這J人不是一直說自己是罐頭嗎?罐頭還能喝醉?呵呵,還真夠新鮮!”
“別說了,辦正事要緊!”白夢瑤冷冷的瞥了幻兒一眼,眼中閃過一抹狠戾。
“你瞧,我都準備好了!”曾樂姍從包裡拿出打火機,剛要點着幻兒的衣服,就被白夢瑤一把拉住胳膊。
“瘋了嗎?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你真想燒死她?”白夢瑤吃驚的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她竟然真敢做出這麼大膽的事!不管怎麼說,那也是一條人命啊!
“怎麼,你怕了嗎?”曾樂姍冷笑一聲,按了下打火機的開端,火苗立刻就竄了出來,“有人說,妖怪在被火燒的情況下,會變回原型,你說,如果我把她燒了,她會不會變成個罐頭?她要是真能變成個罐頭,那我還就真信了她!”
“胡說什麼?罐頭裡面怎麼可能會跑出人?子軒哥得了臆想症,難道你也病了嗎?快把打火機放下!”白夢瑤急急的去拉她的手,但曾樂姍哪裡肯放,兩人在你爭我搶之中,誰都沒想到竟然同時覺得後腦勺一疼,接下來便眼前一黑,癱軟在地上。
一個渾身黑衣的‘女’子衝着暈倒在地上的‘女’人邪魅一笑,拿過曾樂姍手中的打火機往房間的窗簾處點了幾下,隨後又把打火機重新放回到曾樂姍手中。
當看到幻兒仍舊處於熟睡中,似乎沒有半點要醒來的意思,她無奈的搖搖頭,低聲說了句“沒用的東西”,隨即拿了桌子上的半杯沒喝完的酒,往她臉上一澆,然後一個縱身跑了出去,當幻兒睜開眼時,只來及看清一個黑影閃過,緊接着目光便被那越燒越旺的大火所吸引。
開始時,她還以爲是做夢,驚恐的睜大眼睛看了下後,發現不光火光越來越大,四周的空氣中也飄滿了被火燒灼後的氣味,薰的人喘不過氣來,她這才意識到,危險就在身邊!
再看沙發上躺着的潘智宸和高子軒,還有不知何時躺在地上的白夢瑤和曾樂姍,幻兒大腦頓覺有些‘混’‘亂’,但她也管不了那麼多,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救人!
她先是大喊一聲“着火了,大家快醒醒!”見大家都沒有絲毫動靜,只好一個個的上前拍他們的臉,白夢瑤和曾樂姍醒的很快,醒來後,當看到這滿屋子的火光,她們也着實被嚇了一跳,尤其是白夢瑤,看着已經被燒去大半的客廳,氣不打一處來,直接用快要殺人的目光緊盯着曾樂姍。
曾樂姍似乎也沒‘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當她對上白夢瑤凌厲的眼神後,心一慌,手一抖,手裡的火機便掉在了地上,幻兒和白夢瑤的目光同時看向地上的打火機,都好像明白了什麼。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做的!夢瑤,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曾樂姍焦急的拉着白夢瑤的胳膊,努力想要解釋給她聽,但白夢瑤哪有這個功夫?在大叫一聲“媽媽”後,一把推開曾樂姍,直奔李‘玉’珍的臥室跑去。
平白受了冤枉的曾樂姍,心中自然不服氣,於是把所有的怒火都發在幻兒身上。
“都怪你!要不是你,他們一個個的怎麼會都這麼對我?都怪你這個J人!要不是你出現,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打死你,打死你!”
拳頭如雨點般落在幻兒身上,幻兒卻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用力推開她,直接架着潘智宸往外走。
他的身體很重,酒醉後的他,此刻更是毫無知覺的把身體的整個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幾乎壓得幻兒喘不過氣來,但她還是咬着牙堅持着,一步步的往外挪着。
此時,白夢瑤也架着喝醉後的李‘玉’珍往外走,因李‘玉’珍的重量稍輕,她走起來還不算費勁,但一出來,看到曾樂姍愣在那裡不停喃喃自語着“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她氣不打一處來,大喊一聲,“還愣着幹嘛?還不快把子軒哥‘弄’出去?難不成你想燒死他?”
直到這時,曾樂姍纔想起現在正處於危險中,而她的子軒哥正不省人事的躺在沙發上,房間裡的火越燒越大,眼看已經堅持不了多久,如果再不施救,他就算不被燒死,也會被裡面的濃煙給活活嗆死。
剛這麼想着,便聽到高子軒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她連忙跑過去攙着高子軒,“子軒哥,你還好吧?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着火了,你能走嗎?我們快點出去吧,這裡快不行了!”
她剛想拉着高子軒離開,卻發現他的意識仍舊很不清醒,‘腿’和身子更是軟的如同泥巴一般,她一扶,就整個兒壓在他的身上。
滾滾的濃煙嗆的曾樂姍不停的咳嗽,她拉着高子軒走了幾步,房頂上被燒壞的吊燈忽然砸了下來,雖然沒有直接砸到頭上,但還是擦到了高子軒的頭皮,讓他原本就不怎麼清醒的神智,這會兒徹底沒了感覺。
面對這麼一個完全失去了行爲能力,又重量比自己大許多的男人,曾樂姍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她甚至有種不好的預感,再這麼耗下去,不光高子軒會死,她也會死!
她看了昏睡中的高子軒一眼,這個她曾經喜歡了很多年,卻爲了別的‘女’人對她發脾氣的男人,爲了這樣一個男人去死,真的值得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她還那麼年輕,還有那麼多的美好等着她,她憑什麼爲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失去寶貴的‘性’命?
這麼一想,她扶着他的手便慢慢鬆開了,就在高子軒快要滑落在地時,幻兒一個箭步衝了上來,直接抱住高子軒快要滑脫下去的身子。
一看到有救兵,曾樂姍的眼睛一亮,整個人也彷彿瞬間得到解脫一般,丟下一句“‘交’給你了,我先走了!”便直接尖叫着跑了出去。
幻兒顧不得多抱怨什麼,眼下大火已經快要燒到‘門’的地方,再過一會兒,‘門’就會被燒成火圈,等到那時候,他們就算想跑,估計不死也得被燒的渾身是傷。
此時的她,額頭上遍佈細密的汗珠,白希的肌膚也白一塊黑一塊的,像只小母牛一般,費勁的馱着高子軒往外走。
不知是上天垂憐,還是她人品爆發,剛一走出去,‘門’框便整個砸下來,回頭一看,整個房間都已經陷入到火海中。
已經渾身脫力的幻兒,在吃力的放下高子軒後,望着被大火燒的面目全非的獨棟小別墅,整個人彷彿用完了能量的汽車,身子一軟,便倒了下去,索‘性’的是,她剛一倒下,就倒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那人不是別人,而是已經清醒的潘智宸。
他在被幻兒救出後不久就被濃煙嗆的咳嗽着清醒過來,當他反映過來發生什麼事時,已經看到幻兒拖着高子軒走出,那時的他,渾身痠軟的沒有力氣,連嗓子都乾啞的幾乎說不出話來,但看到幻兒支撐不住倒下時,他還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撲向她暈倒的地方,把她死死護在懷中。
剛剛那種差點失去她的感覺是那麼強烈,所以,當再次真實的感受到她的體溫後,他說什麼都不要,也不能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