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未團圓,何曾爲家?芊畫的事兒一定要昭告天下,一定。可若是真相公諸於世,自己的母后母儀天下的名聲就會毀了,甚至、皇后之位亦是難保,若是要那沈貴妃佔了先機,可是不妙 。可、芊畫是時候該下葬了,就早早了事,豈不是太無情了?
傾羽就這麼坐了整整半個時辰。後、去了金鑾殿。
----------【金鑾殿】-----------
“父皇,不知您可知道芊畫的事兒?”若是墨景知道,那是最好,傾羽也不必多費口舌。
“芊畫的事兒、朕不是很清楚,但芊畫這人兒,是否當日來天牢那位姑娘?”墨景記得倒是清楚,只是這芊畫的事兒,墨景當初在天牢,如何知曉其做出的貢獻。
“不錯,其正是芊畫,父皇覺着其如何?” “是個好姑娘,怎麼了?”
“只可惜、她自盡了。她爲了吾而背叛了蕭國,或是她良心不安,就尋了短見。”惜、其身處後宮罷,斷送終是,傾羽將芊畫的事兒細細道來,字字懇切,望墨景能聽明白其中意思。
“父皇,這芊畫爲了大墨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您瞧着,能否賞個名號給她?”至於是公主,抑或是郡主,想來芊畫不會在乎的,傾羽只希望墨景能厚葬其,也是表達了自己對之的歉意,既然芊畫無福當自己的二姐,但這禮數是不可缺。
“聽你這麼一說,芊畫的功勞確實不少,如此、朕便封其爲懿寧郡主,準其厚葬。”雖不必皇公主,也總比一介早民好得多了吧。
“傾羽替芊畫謝父皇。”梨渦淺現、笑顏如初。
翌日,芊畫的葬禮舉行,大街上、百姓皆來,前排宮人舉着棺,懿寧郡主之位,這幾個字是多麼顯眼,厚葬之後,傾羽在墓前,言:“二姐,對不起,吾還是不能出賣自己的母后,這郡主的名號確是配不上你。不過你永遠都是傾羽的二姐,你便安息吧。”泣、哽咽道。
風起、雲會否涌?望天、天之大,何見。
傾羽回了宮,想着芊畫的點點滴滴,恨自己、恨自己在蕭國之時對芊畫不夠善,如今、已是追悔莫及。皇后鄭氏,若她知道芊畫便是那自己追殺的二公主時,會有何應?此事,必須讓其知道。
----【鳳鸞宮】-----
“母后。”傾羽喚了一聲,鄭氏迎門而來,“母后、您可還記得金才人?”眼前之人、是自己的生身母親,就算自己知道了些什麼,也不會引起一場風波。
“金才人?其不是難產而死?傾羽汝爲何突然問起她?”顯然、鄭氏神色有些暗淡、話語漸漸微弱。心虛是何?怕是如此。
傾羽從袖中拿出了金才人的那封信,言:“母后,這是金才人當年絕筆,母后不讓人搬入紫竹軒正是如此,否?傾羽機緣巧合看到了這封信,母后您也不必刻意隱瞞些什麼,傾羽也不會說。只是、母后,權勢於汝,真的重要到可以滿手充滿鮮血嗎?”
傾羽自知自己不配與鄭氏這樣說,因爲傾羽何嘗不是如此,她手中有多少活生生的性命啊!
鄭氏拿着信,言:“沒錯,是本宮做的如何,可母后都是爲了今天。”
的確,爲了今天,爲了墨逸的地位不受威脅,可她生的是公主,沒有威脅了啊,“母后汝可知那芊畫便是二公主?”
“芊畫?傾羽汝在說些什麼啊?芊畫不是已經封了郡主,怎會是公主呢?”
“母后不知也罷,傾羽言盡於此,傾羽告退。”這是自己以前認識的母后麼,是麼,傾羽簡直不敢相信。傾羽決意到御花園中練劍,將一切的不愉快都逼出來。
傾羽練劍之時,沈貴妃路過,言:“清綰,汝看那三公主,弱女子、練什麼劍啊?”說罷,走近了傾羽。傾羽將劍直指貴妃喉,貴妃道:“墨傾羽,汝是要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