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軍退出寢邑,向東退去。
項燕終於慫了。
當然,項燕是被慫了。
如果可以,項燕絕對不會選擇這條道路。
大軍相抗,退後一步,便意味着士氣蹉跎,軍威淪喪。翻遍史書,多少戰役,勝敗便在這一進一退之間。
可是,項燕不得不退。楚都被焚,南方楚地歸附秦國,項燕數十萬大軍的糧草供應已經被切斷。
失去了糧草,即使是擁有着軍神之稱的武安君項燕,恐怕也沒有什麼作爲了。楚軍東歸的路途中,士兵不斷的逃亡便是最好的證明。
因此,在寢邑的存量耗盡之前,撤軍東歸,纔是最好的對策。因爲蘄縣,那裡不但有着糧草,更是上佳的戰略要地。收縮兵力,鞏固防線,以圖再起,便是項燕此刻的打算。
儘管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楚軍龜縮一隅,已經是大勢已去。
天下之勢,由秦不由楚。所有人都在等着咸陽王宮秦王嬴政的旨意,那道代表着天下大勢走向的旨意。
是命令王翦乘勝追擊,還是鞏固那有些不穩的降地。求穩還是求速,這兩者似乎都是可以的。
王翦一邊分出兵力南下楚地,安定局勢,一邊日夜操練兵馬,準備隨時東進,徹底消滅楚國。當黃金火騎兵護送的赤龍捲軸到達王翦大帳時,王翦看了看,又將赤龍捲軸交給了嬴子弋。
王翦怪異的舉動讓嬴子弋感到奇怪。按照禮儀,王翦應該先把赤龍捲軸交給扶蘇而不是自己。
可是當嬴子弋看到上面的內容時,心中瞬時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過,秦王這是什麼意思?
上面沒有關於戰事的旨意,而是跟嬴子弋有關。
召安西君嬴子弋即刻回朝,不得有誤!
好吧!嬴子弋不得不承認,政哥也許只是想自己了,所以才召自己回都。
…….
這tm說出來連嬴子弋自己都不信!
事實上,以收穫而言,嬴子弋這場楚地之行甚是豐富。而滅楚之功,對於眼下的嬴子弋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功勞。
可是嬴子弋的心裡還是不爽。
這就好像在費勁力氣打爆上路之後,tm的又被下路都送了回去。
這就好像在看小電影看得正high的時候,tm的突然停電了。
這就好像好不容易和一個嫩嫩妹子同居之後,得知自己隔壁住的姓王,還tm是個帥哥。
唉!回去也好,論生活水平,還有物質條件,咸陽甩開眼下的秦軍大營八條街都不止。
嬴子弋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不管心中有多少的埋怨,他不得不騎上自己的小馬駒,帶着自己的馬仔西歸咸陽。
不管此後楚國的情勢如何,都已經與嬴子弋無關。何況,眼下的情勢已經是飛龍騎臉,一代戰神王翦想輸都難。
不過在回去之前,嬴子弋還是有些事情要先了結的。
這是一座有名的青樓,位於上蔡,大秦丞相李斯的故鄉。醉生夢死,乃是達官貴人們的銷金窟。
嬴子弋的身邊只跟着黑熊與猴子兩人,進入了這座有名的樓閣,收穫的除了好奇的目光,其它就一點也無了。
樓有五重,鶯歌笑語之間,芳香襲人。只是隨着紫木臺階而上嗎,一重一重,變得不僅是品味,還有格局。
最上一層,反而很是寂靜。
黑熊打給木質的層門,入目的則是面紅耳赤的劉季。
嬴子弋一笑,坐在了劉季的對面。儘管不清楚嬴子弋的身份,可是他一旁兇巴巴的手下已經說明了一切。
依附在劉季身上的兩個衣着輕薄的麗色女子就此退了下去,在劉季依依不捨的目光中退了下去。
“怎麼樣,我爲你安排的這個地方如何?”
嬴子弋笑着拿起了桌案上的一杯酒,就此喝了下去。
“好!好!好!皓腕如雪,香肌如玉,身處此地,真是讓人流連忘返啊!”劉季眯着眼睛,臉色通紅,完全就是一副酒色之徒的樣子。
不管是黑熊還是猴子,看着眼前的劉季,都是有些不忿,不明白自己的公子爲何對眼前之人如此看重。
“酒色,男人之所求也!劉季真是真性情!”
“哈哈哈!”劉季一笑,“公子謬讚了。劉季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好賭好色的小人罷了!”
“是麼?貪生怕死,沒有什麼不對,好賭好色,也沒有什麼不該。至於君子小人,儒家的教義卻用不到劉季你的身上。”
不管劉季在嬴子弋的面前如何的裝慫,嬴子弋就是緊追不放。
劉季端起了酒樽,看着嬴子弋,身體緩緩向前傾,快要到一個無論是猴子還是黑熊都要出手的距離。就在這臨界點前,劉季停了下來。
“我還從來沒有離一個男人這麼近過。”劉季嘴角一撇,吊兒郎當的說道。一雙迷離的眼睛卻是內藏清明,似乎要將嬴子弋看個清楚。“公子此言,甚合我心。劉季此刻到是有一種找到知己的感覺。”
“那麼劉季,你可是答應我了。”
“只要公子回答我一個問題,也未嘗不可。”劉季拿起酒樽,就這樣灌了下去。
“說來聽聽!”待劉季喝完,嬴子弋問道。
“公子率軍三千,焚楚都,滅騰龍,舉手之間,卻是將楚國攪得大亂。可是就當快要大獲全勝之際,秦王卻是將公子召了回去,公子此刻是作何感想?”
聽聞劉季此言,無論是黑熊還是猴子,都是面色驚變。
概因嬴子弋迴轉咸陽之事,乃是絕密,就連秦軍大營中的將領,也沒有幾個知道,更何況是一直就在上蔡青樓中的劉季。
劉季是怎麼知道的?兩人的心中都有着這樣的疑問。
可是嬴子弋卻是一笑。劉季那看似不羈的外表下,有着一雙洞悉人心,明察秋毫的雙眼。
“看見這隻木屐了麼?”嬴子弋的舉動很怪,怪到連一直在喝酒的劉季也忍不住看向了他。
“真想把這隻三十七碼的鞋子扔在政哥那四十二碼的臉上。”
滿室皆靜,不僅是因爲嬴子弋怪異的言語,還有這言語中的含義。
劉季愣在當場,酒樽中的酒都不自覺的傾斜出來。久之,劉季站了起來,整了整衣服,向着嬴子弋行了一禮。
“劉季拜見公子。”
依然是那滿面通紅,依然是那麼不羈落拓,只是這眉目之間,劉季已經是沒有一絲醉意,有的只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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