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邊,韓信拿着魚竿垂釣,嬴子弋也跟在他的身邊。
“這到底有什麼還玩的?”嬴子弋十分鬱悶的看着韓信,對方卻是一臉靜默,看着河邊,一動不動的。
“水中波濤洶涌,水面卻是異常的平靜,釣魚,需要看清虛實動向,正合兵家之道。”韓信是如此回答的。
“好吧!”嬴子弋也是無奈,他本以爲韓信是迫於三餐溫飽,纔來這河邊釣魚。可是嬴子弋將他三餐問題解決了之後,韓信還是一個樣子,每日必來這河邊垂釣。
“姐姐,你等等我啊!”
嘹亮的聲音響起,嬴子弋回頭,有兩個小女孩正在不遠處的地方採摘花果。
這兩個小女孩嬴子弋見過,正是那日與威脅韓信的三個小男孩一起玩耍的人。好像大一點的叫小娥,小一點的叫小彩。
不久之後,那三個小男孩也跟着過來了。
五個人在草地之上,蹦蹦跳跳,樣子十分之歡樂。
然而,這樣的快樂很快就被打破了。
當十幾個凶煞的身影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三個小男孩爲首的小胖子走了出來,親切的說道:“李叔叔,你怎麼來了?”
“少主,我們來找一個人,叫做韓信。”這個小胖子就是江口幫幫主胡二的兒子,胡對風。
李執事望着臨河邊的兩個身影,如此說道。他在追查胡六的蹤跡時,意外的打聽到胡六曾經追蹤過着兩個小子,於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態前來調查一番。
“是韓信啊!跟我來吧!”胡對風領着一票人,來到了韓信的身後,趾高氣昂的說道:“韓信,李叔叔找你。”
十幾票人的身後,四個孩紙亦步亦趨,探聽着附近的情況。小娥看着韓信,眼中閃過了一絲擔憂。而小彩則是十分興奮,感覺胡對風好威風的樣子。
韓信依然在垂釣着,並沒有回頭。
“大哥,自從你來了,我這裡的麻煩就沒有斷過。”
“這也叫麻煩?”嬴子弋不在意的說道,隨即又笑着問:“你能打幾個?”
“我初學武功不久,打不了幾個。”韓信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嬴子弋點了點頭。
望着這兩個旁若無人的小孩子,李執事很壓抑。一瞬間,他的心中有着感覺,胡六的失蹤與這兩個人有關係。
“你們見過這個人麼?”李執事拿出了一副畫像,對着兩人問道。
“這是誰畫的,也畫的太醜了。”嬴子弋看了一眼,說道。
“你見過這個人?”李執事急切的問道,沒有在意嬴子弋無禮的態度。
“是啊!我們在廟裡的時候,看着這個人帶着三四個手下往西邊去了,好像是找什麼吧?”
“是麼?”李執事眼睛細眯着,盯着嬴子弋,“那能不能請兩位小兄弟去我們江口幫坐一坐呢?”
“抱歉,我沒有時間,我小弟應該也沒有。”
嬴子弋如是說道,不羈的揚了揚頭。
這是在侮辱他們!
望着嬴子弋‘純真’的笑容,這十幾票人齊齊這麼想着。
“這恐怕由不得你了。”
李執事說着,身體向後退,身後十幾票小弟慢慢上前,想要教訓一下這兩個可惡的小子。
只是,還沒有接近,這十幾票小弟就被人放倒了。
五個布衣劍客如門神一般橫隔在李執事與嬴子弋韓信兩人之間。
李執事看着躺在地上的手下,他把胡對風護在了身後。這五個布衣劍客身手奇高,剛纔李執事甚至沒有發覺他們的接近。以他的眼力可以看出,身前的五個劍客,其中任何一個的武功都要高於自己。甚至,他們的實力與江口幫幫主想比,尚在兩說之間。
能夠出動這麼多的高手,眼前的這個稚子身份一定不簡單。
究竟是什麼呢?李執事偶然間瞥了一眼其中一個劍客身後揹着的寶劍。造型古樸,劍柄之處刻着的陽文似乎不是楚國的文字。
這是一把古劍!
思索至此,李執事忽有所感,看着嬴子弋,目光已經不一樣了。
“抱歉,在下多有打擾。”李執事將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低到卑微的程度。
“這樣啊!你們走吧!”
李執事拽着胡對風隨時準備走的手鬆了下來,他看着嬴子弋,對方沒有興趣在理會他。
“在下告辭。”
胡對風並不理解自己的李叔叔爲什麼態度忽然轉變了這麼大,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李叔叔,我們江口幫什麼時候怕過別人,我們要”
胡對風還沒有說完,便被李執事捂住了口,拖一般的拖走了。
“韓!”
“姐姐,我們快走吧,胡對風是不會放過他們的。”彩兒使勁的拉着娥兒,往自己家裡的方向走。可是娥兒顯然是在猶豫,她擺脫了自己妹妹的手,在自己妹妹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中向着韓信的方向走了過去。
“韓信,你要小心。”
“多謝!”韓信說道。
衆人星散,河水悠悠,只餘韓信與嬴子弋兩人。
“大哥,你爲什麼要放走那個李執事,要知道,放走了他,更大的麻煩會接踵而來。”
“現在有很多人都在找我,讓他麼省了找我的功夫不是很好麼?”
嬴子弋笑道
江口幫。
“你說的是真的?”江口幫幫主,胡二看着李執事,不可置信的說道。
秦國十四公子嬴子弋,出現在自己的地盤上,若是能拿住了他,那麼自己的江口幫,豈不是發達了。
這個誘人的想法在胡二的心中停留了片刻,便煙消雲散了。他向李執事確認道:“你真的確定麼?”
這個多疑的提問並沒有讓李執事感到不快,事實上,自己的幫主無論問多少次,李執事都不會感到奇怪。
“失竊的古劍,五個高手,小孩,應該是沒錯了。幫主,我們該怎麼辦?”
李執事六神無主,請胡二拿主意。
“想要對付嬴子弋,光憑我們江口幫的力量辦不到,只有通知上面的人了。”
“上面?可是這樣一來,會對我們江口幫的地盤造成衝擊的。”李執事臉色難看,說道。
“我也知道,可是嬴子弋的消息,事關重大,只有如此了。”胡二面色沉重,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