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墨燕飛停頓了一下,笑道:“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呢?”
連最基本的對等的愛情的都給不了,他還揚言要給她什麼?金子銀子嗎?她墨家從來都不缺這些。地位和權勢?她從來都沒在乎過。他能給的不是她想要的。歸根究底,他們不是一類人,所以永遠都沒有可能。
“燕飛!”
秦穆修不明意味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隨後就沒了聲音。墨燕飛獨自走在前,未想深究。
“太子妃,皇上有請。”
午睡醒來,一個宮女小步上前,伏身細語。經過調教的宮女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都恰到好處,但也使這份恰到好處,使得這個皇宮死氣沉沉。像是一堆木頭人在重複的做着機關要求她們執行的任務。沒有自己的思想,上邊吩咐什麼就是什麼。這不。
“皇帝陛下說了,您就是太子妃。宮裡的人都要這麼稱呼的。”
墨燕飛住在皇宮裡無名無份,雖然已指婚給太子,但住在宮裡也是多有不便。索性皇帝就直接讓人稱呼墨燕飛爲太子妃。
“行了,我這就去。帶路吧!”
墨燕飛頹敗的看着眼前這個一身粉衫的小宮女,她可以直言頂撞秦穆修,也可以言語上攻擊傷害秦穆修。一旦遇上了這些小宮女太監的,她就沒辦法了。他們也是按吩咐辦事兒,和她們發脾氣能怎麼樣?除了徒增無辜,能擺脫強者的控制嗎?
跟着小丫鬟來到皇帝的御用書房,墨燕飛也沒敲門直接推門進去。皇帝老兒正伏案批閱奏摺,毛筆在煙臺上蘸墨,提筆在奏摺上寫下蒼勁的字跡。
墨燕飛站了一會兒,皇帝老兒似乎並沒察覺到她的到來。墨燕飛呶呶嘴,不情願的開口,“燕飛參見皇上。”
聞聲,皇帝迅速擡頭。看清墨燕飛後放下手中的筆,伸手示意,“燕飛,坐。”
“謝皇上。”
“燕飛不必客氣,就把這皇宮當成自己家,沒事兒就隨便轉轉。”皇帝靠在唔五
爪飛龍的背椅上,捋着鬍子笑的和善,像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如果忽略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的話。
自己家?墨燕飛嗤笑,這裡連可兒的家都不是,又怎麼可能成爲自己的家?皇宮從來都不是家。是地獄前的最後殊死搏鬥的鬥獸場。
“皇上,木貴人求見。”
皇上一聽到木貴人,整個人的眼睛都是亮的。
“快宣。”
墨燕飛看着從座椅上站起來,像是一個初戀的小夥子般等着自己愛人的皇上,一時間也對這個木貴妃起了興趣。
老太監應了一聲連忙出去,不一會兒,一個一身翠色衣衫的女子楊柳細腰,粉黛細眉的出現在眼前。溫婉可人,是男人看一眼就像捧在手心裡疼惜的女子。
“皇上,這是?”
女子一進來就看見了墨燕飛,眼神中閃過一抹不自然。對這種草木皆兵的女人墨燕飛向來是不想理會,站起身,知趣道:“皇上,燕飛與太子有約,先告退了。”
“好,你下去罷。”此刻皇上的眼裡心裡都是木貴人,眼睛不離木貴人的對着墨燕飛擺擺手,示意她告退,對於這場無厘頭的召見,墨燕飛只是一笑置之。皇帝做事就是這樣,想起來什麼了,下邊的人跟着他的思維任他差遣就是。
“燕飛?”
剛一轉身,就看見往這個方向而來的太子秦穆修。人家都喊了她的名字,她也不好意思裝作聽不見。站定腳步,呆愣着等着秦穆修找話說。
兩個人的相處一直都是秦穆修在說話,她是一個旁聽員,偶爾發表下自己的意見而已。
半晌之後,曬着冬日的暖陽,看着依舊綠意的景色,墨燕飛不淡定了。秦穆修很閒嗎?站在這兒不說話也不走,自己也要跟着他一起站着,等有一天她當了太子非得把他做成木頭人,讓他天天在院子裡站着又不能說話!
“秦穆修,你很閒嗎?”
忍無可忍後,墨燕飛還是開了口。她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
她的屋子去睡覺,睡不着就看看書。至於皇宮裡的人,她一個都不想看見。自己的老爹已經回到了墨香居,短時間內不會離開京城。好不容易的相聚,只是一牆之隔就隔斷了她見爹爹的權力。有好多話想跟爹爹說,想跟着他撒嬌,或者父女二人相互‘算計’。
“燕飛,我陪你看風景你不高興嗎?”
“……汗!”
陪她看風景?她什麼時候說要看風景了?說謊也要有個尺度好不?
“好了,不逗你了。”秦穆修淡淡的一笑,上前幾步,伸手拉上墨燕飛的手,“過來,我有話說。”
跟着秦穆修到了太子殿的書房,秦穆修謹慎的關上門窗,連着門外的侍衛都差遣走了。待一切安排好之後,秦穆修一臉嚴肅的坐在椅子上。
“燕飛,剛纔在父皇書房的可是木貴人?”
“是啊!怎麼了?”
皇帝的妃子和皇上在書房恩恩愛愛關他太子什麼事兒?難不成太子殿下您也看上了木貴人?當然這個疑問墨燕飛只是在心裡問的。她可不敢當着秦穆修的面把這麼猥瑣的問題說出口。萬一這父子二人真像李世民和李治一樣同時看上了一個女子……這事兒就大了。
美人自古皆禍水啊!!
“父皇以前不是這樣的,自從兩個月前破例讓木貴人做了貴人後,整個人總覺得有哪裡不一樣了。”
秦穆修忽然長嘆,“本來可兒的婚事也沒這麼早,父皇也還在猶豫着到底要不要把可兒嫁給草原國,就在一個月前,毅然決然的下了心思要可兒嫁過去。不但如此,最可疑的是木貴人和我母妃年輕時幾乎一模一樣,無論是樣貌還是氣質,幾乎相差無幾,有時候我感覺着是不是母妃真的轉世了。”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這是皇家自己的事兒,與她何干?
“呵呵,你自然知道我的意思。”
“有什麼好處?”
“除了悔婚這件事兒什麼都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