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老爺子,冷傲雄,是上世紀70年代最具影響力的黑道人物之一。近幾年逐漸將幫派脫離黑道,使公司逐漸由黑漂白,兩年前,他突然宣佈“退出江湖”,年逾七旬的他獨自一人隱居於郊外一處與世隔絕的宅子。
但,他當年的事蹟無人不曉,轟動全亞洲的幾起槍擊案曾上過美國報紙的頭條,但政府最終因證據不足以及冷家強大的勢力,不敢動冷家。
外界傳聞冷傲雄的腳下趟過的鮮血,定是能染紅一溪河流!
紀雨霏對於冷老爺的印象停留在那次的慈善晚宴上,精神不錯,講話有力道並且能一呼百應,看上去還算是個和善又講道理的老人。
冷老爺喜歡乾淨的東西。
紀雨霏換上了一身純白的洋裝,上了淡淡的妝容,烏黑的發被盤起,另配上一朵百合花狀的水鑽髮飾,她走進車子,看見冷絕同樣換了一身行頭。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純粹的黑,沒有一絲塵埃與瑕疵,配上他英俊完美的外形,深沉中帶着華麗的冷峻,讓人有一剎那窒息的感覺。
二人一黑一白,走在一起,非但沒有顯得奇怪,反倒是十分相配。
黑與白,本就是世間最乾淨,最純粹的色彩!
車子開向郊外,遠離了喧囂,映入眼簾的皆是自然的和諧景色,木林漸深,綠色漫染了所有的一切,連空氣都變得清醒。
風拂過紀雨霏的發,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氣。
擡頭,望去眼前的巨型拱門。
保鏢爲二人開門,紀雨霏腳踩着高跟鞋,踏着軟泥,差點深陷……
冷絕圈在她腰肢的大手倏然一緊,將她抱起。
“啊……”
她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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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眸中帶着訝異又不屑的目光。
“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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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絕低眸望着她,午後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樹影落在她粉潤水嫩的肌膚上,光影微動,望着那雙似琉璃般剔透的眸子,彷彿能望入她的內心深處……
鳥兒脆叫,香氣怡人,與她身上的淡香柔和的在一起,彷彿置身於美妙的仙境,令人陶醉。
紀雨霏許是發現了他此刻別樣的目光,冷下眸,呼吸微沉,避開他的目光。
綠色的森林中,矗立着一棟古樸的石頭堆砌的獨特建築,三層樓高,綠蔭繚繞,門外站着一個精瘦的老人,鷹眸早已注視兩人許久。
“爺爺。”
冷絕抱着紀雨霏到冷老爺面前,慢慢將紀雨霏放下。
紀雨霏跟着叫了一聲,“冷老……”一想不對,她立刻改口爲,“爺爺,您好。”
冷老爺銳利的眸子似刀一般鋒利,如千年古劍出鞘時,鋒芒既出,氣勢迫人。
眸光中帶着幾分訝異,久久地注視着紀雨霏那張精緻的臉龐,劍一般的白眉緊蹙,似在思索什麼。
“這麼像……?”
紀雨霏直視冷老爺,雖然他眸光尖銳,但她更不能顯示出半分怯意。
許久,冷老爺斂下眸中的疑慮,問道,“珏兒,就是這個女人?那個名叫紀雨霏,刺傷我爲銘的女人?”
冷絕回道,“是爺爺,那晚的事,說來複雜,其實也並非她一人的錯,我們三人都受傷了,只是二叔的傷勢比較嚴重,目前還未能出院。”
冷老爺冷睨了紀雨霏一眼,怒哼了一聲,道,“你執意力保這個女人?”
“是爺爺,因爲她已經我的妻子了。”
冷老爺面部青筋倏然暴起,剛纔仍是一副淡然的神情,此刻卻怒氣盛然,一雙帶着焰火的眸子直射紀雨霏!
“爺爺,我知道沒有事先知會您一聲實在不禮貌,但雨霏是我真心喜歡的女人,二叔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竟然拿鞭子抽打雨霏,害得雨霏因此流產!”
紀雨霏一楞,擡頭望着冷絕,她不敢做太多的表情以免露出破綻。但她不禁嘆息冷絕的演技的確精湛,黑眸中燃着憤怒的焰火,甚至還流露着深深的憂傷與懊悔。
呵,他不過是演戲而已!
他又怎麼會流露出半點同情與悔意,當初他強迫自己拿掉孩子的情景,是如此地深刻。
他,不會因爲她失去孩子而痛心的。
因爲他根本沒有一個屬於人類的心臟!
冷老爺神情古怪,只是將眉蹙地很深很深……他緊緊盯着冷絕護在紀雨霏腹部的大手。
隱約中,像是看出了什麼。
“進屋吧。”
冷老爺輕蔑地說了句,讓二人進了客廳。
說是客廳,還不恰當,因爲這客廳實在不像客廳,全木質打造,擺放着各種奇異的從未見過的植物,一張小矮几上正燒着一壺茶,熱熱的煙霧瀰漫……
冷老爺先坐下,紀雨霏跟着冷絕站在一旁。
傭人端上茶,遞給冷絕,再由冷絕傳給紀雨霏。
紀雨霏恭敬地跪在地上,雖然她疼惜代表自己尊嚴的膝蓋,但活命似乎比這個更重要。
“爺爺,請喝茶。”
冷絕眸光冷冽,久久未接過茶。
“爺爺,請喝茶。”她甜美的聲音有些顫抖了。
就這樣,紀雨霏低着頭,雙手捧着熱茶,瓷器傳遞着滾燙的溫度將她白嫩的手燒得通紅,卻仍舊沒有絲毫的顫抖。
“爺爺,請喝茶!”
數分鐘後,紀雨霏加大了聲音,將茶奉得更近。
“你在叫我?”冷老爺挑眉,沉聲道,“我好像並沒有承認過你。”
紀雨霏臉色一白,手顫了一下。
冷老爺接過茶,將它放在桌上。
起身,對着仍然跪在地上的紀雨霏,淡淡的說了一句,“隨我去後面走走。”
“啊?”
紀雨霏百思不得其解,不解地望着冷傲雄。
“我有些話,想單獨和你說。”
冷老爺帶着紀雨霏出了房子的後門,而冷絕被擋在客廳,不讓過去。
冷絕坐在客廳,點了一支菸,眯着幽黑的眸子,朝窗外望去……
紀雨霏,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讓我爺爺接受你。
因爲,只要是我中意的女人,爺爺一定也會喜歡。
紀雨霏隨冷老爺走到後花園,兩旁都是種着各種奇花異果。
她的手,只是輕輕摸了摸鮮綠的嫩葉,
突然,
一聲狗吠聲嚇得她立刻縮了手。
朝樹林某處望去,一隻體型中等的狗被鐵鏈鎖住,品種實在看不出,應該是不太名貴的雜種狗吧,但它的眼神兇厲,嗷嗷狂叫着。
紀雨霏退後了兩步,因爲這讓她回想了童年的記憶。
那天,紀平在房裡虐打母親時,將紀雨霏扔在門外,夜深了,一條飢餓的野狗怒瞪着她,隔着房間的門,她能聽見母親的慘叫聲。
野狗盯着她,像是看中了她手裡的那碗涼飯。
利牙大張,朝紀雨霏撲去!
……
“丫頭,這隻狗是我撿來的,但生性頑劣,怎麼都馴服不了,如果你能將它馴服,或許我會給你一個機會。”
機會?
什麼樣的機會。
她並不是特別害怕狗,但眼前的這條狗,像極了當年咬她的野狗。
紀雨霏背脊一寒,因爲……她已經看見有人牽着狗鏈朝她而去。
還有3000字,可能要半夜才能更出來了,等不及明天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