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等級觀念不是壞事。”
飛弦蘇格蕾看着韓棄：“我想我的22身份和行爲習慣會讓這個想法更有說服力。”
這就是飛弦蘇格蕾的理由。
韓棄看着飛弦蘇格蕾：“什麼意思？”
飛弦蘇格蕾沉默片刻，別過頭略帶些不解：“以我對你的瞭解……你很清楚理由。只是你或許怕棄兒沒法恢復自信，刻意迴避。”
韓棄一頓，沒有說話。
小短身手裡擺弄韓棄領子，啊啊叫着。
飛弦蘇格蕾看着韓棄，平靜開口：“某種程度來說等級也意味着秩序。秩序意味着穩定。如果沒有秩序就意味着混亂。各自都有自由的想法然後做着自己要做和想做以及認爲對的事。會是什麼後果很明顯。”
韓棄沉默片刻，躬身行禮：“受教了，飛弦殿下……啊。”
韓棄揉着頭咧嘴，對視飛弦蘇格蕾的亮晶晶……還有他手裡的法杖。
“什麼時候拿出來的都沒現呢？”
韓棄失笑開口。
飛弦蘇格蕾平靜看着韓棄：“隨時準備。”
“準備打我頭是嗎？”
韓棄指着自己的頭：“知不知道這多寶貴？”
飛弦蘇格蕾亮晶晶，皺皺鼻子然後……
韓棄就做了一件極度摧毀等級制度的事。
那就是……
擡手推她肩膀。
“啊。”
飛弦蘇格蕾歪了一下，擡手就要舉起法杖……
韓棄已經抱着小短身直接跑了。
飛弦蘇格蕾站在那看着他的背影，半響皺皺鼻子，繼續跟着。
話是沒錯。
韓棄也不是所謂的聖人。
真正的和尚也有住持方丈。
同樣拜佛，也分少林大寺清梵小廟。
真正的絕對平等是不存在的。
這點事他還不知道，入世求學也就別去了。
而且等級觀念也是他入世求學第一個體會的事。
還不是刻意去學的，簡直是迎面撲來，bia唧呼臉上的程度。
最重要的是，有的時候人們需要自由和尊重，有的時候，人們需要領導和服從。
這甚至是一種需要。
並不只體現身份高低能力差異。
況且能力和身份也體現在別人對你的態度。
一個乞丐和一個科學家，你對待他們兩個的態度本能就不一樣。
——
就比如下午的時候韓棄帶着已經談完而且不知道談了什麼也沒必要知道談了什麼的幾人去見識一下學士城的課程。
貝蒂除外，已經趕着回去羅曼帝國聖庭分部了。
這次的棄兒倒是不用篩選了。
不符合練習內功和武術或者資質一般的，就去學其他的。
科技藝術管理等等那更需要人。
查理斯和安妮瑟當然留下，韓棄帶着他們倆去上大課。
權術課。
艾格妮絲也來了，或許是提前收到消息或許是沒收到。
和之前一樣韓棄想，如果羅蒂雅不去找她，她根本不會在意。
而此時的安妮瑟和查理斯坐在韓棄旁邊，她看都不看問都不問，只是略帶點得意的慣有的模樣，定定看着韓棄。
韓棄驚訝的目光看向艾格妮絲就算了。
飛弦蘇格蕾也微微張嘴，驚訝看着她。
那麼艾格妮絲有什麼讓韓棄甚至飛弦蘇格蕾驚訝的？
因爲今天艾格妮絲穿着的服裝，讓所有周圍的整個一年級的學生，都挪不開眼。
白色半截袖，白色寬筒直款長褲。
韓棄那張圖紙設計的，被艾格妮絲看到的那張。
施耐德看到韓棄和飛弦蘇格蕾的目光，攤手笑了笑。
順便對着已經做到韓棄和飛弦蘇格蕾身邊的修斯打了招呼。
根本沒有他改弦易轍的疏離和排斥。
好像什麼都沒生事實上也的確是沒在意的模樣。
倒是修斯不解看着艾格妮絲，又看看韓棄和飛弦蘇格蕾。
今天艾格妮絲的衣服確實很奇怪。
但是兩人這個表情……
難道和他們有關係？
主要是……韓棄？
“那就是教皇孫女吧？”
安妮瑟對女人當然敏感，漂亮女人更敏感。而做爲閨蜜曾經對抗過的漂亮女人，尤爲敏感。
開口問了韓棄一句韓棄都還沒回過神呢。
而周圍同學議論紛紛，顯然今天的風頭被艾格妮絲完全佔據了。
——
“那個好像是查理斯。”
坐下的施耐德對着艾格妮絲輕聲開口示意。
艾格妮絲還沉浸在韓棄“驚愕”的目光氛圍中，似乎忘記什麼時候她已經不在意和飛弦蘇格蕾對峙而獲得多少周圍這些學生的感受。
她自己也沒意識到是因爲她的注意力從和飛弦蘇格蕾對峙中，轉移到和那個棄兒的“對峙”上。
“嗯？”
艾格妮絲回過神，看着施耐德：“你說誰？”
施耐德輕聲開口：“查理斯，羅曼帝國的棄兒王子。”
艾格妮絲一頓：“哦。”
就是回答。
施耐德失笑，倒是不意外，起身示意：“我過去打個招呼。你不去嗎？”
艾格妮絲好像沒聽到一樣。
施耐德沒多說，剛要過去。
“等一下。”
艾格妮絲起身，表情怪異：“我和你一起。”
施耐德不解，這是反射弧有點過長嗎？
不過也沒多想，邁步朝着後面走去。
“查理斯.辛婉？”
“施耐德.狂戰？”
不對比不知道，兩人有點像。
同樣身高，同樣帥氣，同樣高貴氣質……
還有假假的笑容都算上。
沒錯。
查理斯的笑容是有點假。
但韓棄又何嘗不是呢？
兩人互相都知道對方笑容的意外就足夠。
外人……呵呵。
在兩人互相站起皇室禮儀問候，寒暄着沒營養的話的時候，目光隨着艾格妮絲而來到後面的衆多同學，終於看到韓棄身邊不再是萬年不變的飛弦蘇格蕾以及最近改變立場的修斯，而是投向了一個高大帥氣溫文爾雅的……棄兒？
“查理斯？”
林森剛剛估計是沒看到，此時驟然間他站起，欣喜上前，只從稱呼和表情，能感受到關係不錯的樣子。
當然，這和對待韓棄的態度是兩回事。
林森上前，順帶着，其他羅曼帝國的權貴子弟也都過來，和查理斯笑着打招呼。
顯然，查理斯即便是個棄兒，可是其情商也可見一斑。
連正常人類權貴都真心對他好感。這不是隨便誰都可以做得到的。至少韓棄就沒有。
當然，也和查理斯的王子頭銜有關。
只是施耐德看了艾格妮絲好幾眼，因爲艾格妮絲跟着他來打招呼，卻一點沒有和查理斯要說話的意思。
安妮瑟在一邊眯着眼睛，面無表情她根本都不在意。或者說沒看到。
只是面帶微笑看着飛弦蘇格蕾，說的話，卻是對着韓棄。
“怎麼樣？和你圖紙的差不多吧？”
飛弦蘇格蕾亮晶晶和她對視，韓棄搖頭讚歎，平靜開口：“侵權啊。那天談圖紙的時候就談版權專利來着。轉眼你就剽竊還第一個穿上了？！”
艾格妮絲終於看向韓棄：“我穿你圖紙上的衣服算剽竊？”
韓棄一頓，輕笑點頭：“算給面子。”
艾格妮絲皺眉環視還議論紛紛看過來的學生，搖頭開口：“看來效果也沒想象中那麼好啊。沒有太驚豔的。”
韓棄重重點頭，義憤填膺指着那些學生：“你看他們多下流。專挑你手臂看。”
艾格妮絲看着自己手臂……
半截袖嘛，白嫩白皙的藕臂。
艾格妮絲顯然沒有普通女生甚至沒有飛弦蘇格蕾那種女孩的保守。
大方打量自己，嗤笑看着韓棄：“這麼說，效果不好是我露得少嘍？”
韓棄呵呵笑着：“效果不同。你這個主要還是做得太大了。”
艾格妮絲茫然低頭，隨即皺眉：“不大。正合適。”
韓棄沉默片刻，輕輕拍着小短身：“對女人來說……正合適的衣服就是大。”
“呵呵。”
“什麼啊？”
笑的肯定是男人了。
微微帶點抱怨的肯定是女人。
施耐德和查理斯笑。
飛弦蘇格蕾有點抱怨。
至於安妮瑟……似笑非笑。
“那這麼說……”
艾格妮絲做爲當事人，反而平靜抱肩看着韓棄：“韓城主有更好的服飾了？”
韓棄表情嚴肅指着艾格妮絲：“我喜歡你的稱呼。”
呵呵笑着看着艾格妮絲，韓棄點頭：“拭目以待。”
艾格妮絲掃了飛弦蘇格蕾一眼，轉身往回走：“我等着欣賞你讓三大美女穿上衣服的效果。”
韓棄驚愕咧嘴，這言外之意你見過人家沒穿衣服是嗎？！
還有什麼叫我讓三大美女穿上衣服？！
艾格妮絲這話說的一點都沒壓低聲音，雖然沒刻意高聲喊，但只要特別注意的話都會聽到的。
至於特別注意的問題，只要飛弦蘇格蕾，施耐德，韓棄，修斯，艾格妮絲這五個人的任何一個在，會有不被關注的時候嗎？
尤其，此時還是五個人一起的時候。
“哈哈！！”
“囈囈～～”
“難道那個棄兒已經把飛弦殿下……”
“不會的。艾格妮絲故意的。”
自從飛弦蘇格蕾hen~了之後，同學對她稍稍放下一些距離感和仰望感。
也都敢起鬨調侃了。
而此時韓棄除了意外那些學生沒那暴走之外……
就看着亮晶晶看着他的飛弦蘇格蕾……
“不是……是她說的啊！”
韓棄抱着小短身後退：“她說你不穿……不是……”
飛弦蘇格蕾法杖又抽出來了。
韓棄沒冤枉死。
這也能怪着他找誰說理去？
旁邊施耐德查理斯甚至修斯都在那笑，安妮瑟眯着狹長的眼睛，看着這一幕。
倒是沒持續多久，聖約翰導師來了。
也算給韓棄解了圍。
韓棄呼出一口氣，和飛弦蘇格蕾保持一個座位的距離，卻是架不住即使上課，飛弦蘇格蕾還亮晶晶看着他的目光。
如坐鍼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