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美麗把牙根咬得生疼,轉過身捏過支票撕得米分碎,骨節泛白,像是在捏碎那老總的腦袋,她陰森森地笑道:“你給齊以翔提鞋都不配。我梅香就是跟定齊以翔了,別再拿你這張蠢臉噁心我。”
“媽的,給臉不要臉,你真以爲自己是純情的黃花大姑娘,不過是個被人玩的戲子而已,給老子拽什麼拽?”地產老總惱羞成怒了,一拍桌子,用手握住她的肩膀想要阻止她的腳步。
他今天沒有得到她,是不會放她離開的。
這女人背後的靠山已經倒臺了,他現在就是想玩玩她,嚐嚐天王女人的滋味,又怎麼樣?
然而,他的手纔剛剛扣住寧美麗的肩膀,卻被身旁突然出現的一個人用力捏住了手腕,“不許碰她!”
那個人的話語冰冷刺骨,一雙嗜血的紅眸迸發出怒火的烈焰。
“琨、琨爺?”地產老總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玉力琨,要知道他可是黑社會,他可招惹不起。
“下次再敢調戲我的女人,你這雙手就別想要了!”玉力琨冷冷的警告。
命手下將地產老總狠狠地教訓一頓,徑直攥過寧美麗的手腕拉着她往酒店外面林園的方向走去。
經過一片樹林的時候,寧美麗再也忍受不住被他隨意牽動,想要甩開他的手,卻怎麼樣都掙脫不開。
“玉力琨,你放開我!”寧美麗憤怒的大喊。
在他身後瘋狂掙扎,又是用手指想要掰開他的手,又是用牙咬,就是不能安分一分鐘。
玉力琨忽然停下腳步,轉身,寧美麗因爲慣性一個不小心險些栽入了他的懷裡,連忙後退幾步離他遠遠的,“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想要你!”玉力琨說的很認真,固執的一直緊緊攥着寧美麗的手腕,害怕自己一鬆手這個女人就又逃了。
“你!”寧美麗皺眉,她以爲她跟他之間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她現在是已婚的身份,實在不宜與他多做糾纏。
“我想要保護你!”玉力琨的聲音沉到極致,帶着讓人爲之顫心的魔力。
冷漠的時候,這個男人和齊以翔很像,只是齊以翔除了高冷之外還有更多讓寧美麗愛着的一面,他的霸道他的溫柔他的腹黑……這些玉力琨身上都沒有,也不可能會有。
“放開我,玉力琨,我現在跟你已經沒有關係了,也不需要你的保護!”寧美麗再次試圖掙脫,不滿的叫道。
玉力琨轉過頭來,紅眸深邃的凝望着她:“寧美麗,你清醒一點好不好?那個男人現在已經保護不了你了!他跟他們家已經鬧翻了!”
“那又怎樣?他跟他家裡人翻臉,也是爲了我,我更應該和你劃清界限,保持距離,這樣纔不負了他!”寧美麗面色凜然的說。
玉力琨皺起眉頭:“你以爲齊家的人是好惹的嗎?你現在跟整個齊家作對,拐走了他們最器重的兒子,你覺得齊老爺跟夫人可能放過你?”
“那也是我的事情,不關你的事!”寧美麗冷着臉說。
“我偏要管!”
玉力琨牽着她繼續往前走,寧美麗的手腕甚至都被他攥痛攥紅了一大片,隱隱有發麻的感覺,這個男人爲什麼總是這麼固執?或者說是偏執!
寧美麗被他這麼拽着往前走,一個不小心腳下踩了空,整個身體往旁邊倒了過去。
還以爲自己很快要與冰冷的大地來一個親密接吻了,結果玉力琨迅速一個轉身抱住她的身子,兩人一起倒下,當然,寧美麗是摔倒在玉力琨身上的,而他的頭卻重重的撞在了地上。
玉力琨一時忘記攥緊寧美麗的手腕,只見寧美麗一個迅速爬起身如獲自由一般飛速逃離了那裡,跑了一段距離,又不禁頓下了腳步。
回頭看看正坐在地面用手扶着額的玉力琨,他看上去很難受的樣子。
怎麼?對他又起了憐憫之心?
寧美麗嘆了口氣。
想要過去扶他起來,可又怕玉力琨會糾纏不休。
終究是狠下心來,強行扭過頭邁動步伐,揚長而去。
只是寧美麗不知道,玉力琨摔倒在地的時候,頭部正撞上了一塊尖角石頭,這讓腦袋曾經受過刀傷的他難受至極。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寧美麗越跑越遠。
寧美麗一個人穿過樹林,腦袋裡想着一層層的心事。
現在齊以翔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齊大少爺,他脫離了齊家的庇佑,居然有人已經開始打起自己的主意?
那些人是看扁了他們一定過不了齊家這一關,一定會向齊父妥協?
她就偏要讓他們看看,就算脫離齊家,她跟齊以翔也能夠生活的很好。
寧美麗一邊走一邊想着,什麼時候離開了樹林,什麼時候走到了馬路邊,她都全然不知。
一輛黑色的小轎車突然加速朝寧美麗駛來——
寧美麗正伸手準備攔一輛的士,聽到那急速的車聲,回頭,兩隻明亮的大車燈直衝而來,亮得她睜不開眼。
她下意識用手擋在眼前,另一隻手還在招。
視線模糊的那一剎那,她沒有發現黑色的小轎車偏離了原來的軌跡,正在朝她撞來。
“危險!”
忽然寧美麗被一隻手掌抓住,緊接着,她的整個身體都被那力道飛快地拽開,逃離開轎車的衝撞,那個身影的動作太快,直到所有的事情平靜下來,她才發現那個救下自己的人是玉力琨。
寧美麗怔怔的看着他,反應過來之後才從玉力琨的懷裡退了出來。
黑色小轎車見有人阻撓,立即一打方向盤,急速調轉方向,揚長離開。
“老大!”幾個穿黑衣的男人跟了上來,上下打量着玉力琨,擔憂道:“老大,你……”
玉力琨搖了搖頭示意他們不要再說下去,一雙紅色深不見底的眸子認真的看着寧美麗。
而寧美麗此刻正若有所思的注視着剛剛那輛黑色小轎車離開的方向。
怎麼回事,如果她預感沒有錯的話,那輛黑色的小轎車好像是故意衝着她來的,帶着強烈的殺機。
是誰要殺她?
她現在已經改頭換面,根本沒有幾個人知道她是寧美麗。
應該是衝着“梅香”來的!
難道……
“你沒事吧?”玉力琨着急的問。
寧美麗回過神來,搖搖頭:“沒有,剛剛謝謝你!”
“我早就叮囑過你要小心!沒想到那些人的動作這麼快!”玉力琨眯起雙眸,眼裡劃過一絲狠厲。
敢對他的女人起殺機,他絕不放過!
寧美麗看着他:“你的意思是,剛剛那輛黑車是齊家派來的?”
“不是他們還能有誰?如今你已經是齊老爺子的眼中釘,有你存在的一日,他的大兒子必然是不會再回齊家,所以齊老爺必然會對你處之而後快!”玉力琨慎重的提醒。
寧美麗深知,他這絕不是危言聳聽!
剛剛她也懷疑那輛車應該是齊家那邊派來的。
只是沒想到齊家人那麼狠,爲了拆散她跟齊以翔,封殺了齊以翔的財產就算了,居然還想要她的命!
真是太狠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玉力琨不放心的說。
“不用,他們已經暴露了,我暫時沒有危險!”寧美麗搖頭拒絕。
玉力琨怎麼說也是她的前男友,她若是讓他送自己回去,搞不好會引起齊以翔的猜忌。
爲了避免老公再不相信自己,也是寧美麗從前段婚姻裡吸取的教訓,還是跟玉力琨保持距離的好。
見到她這麼說,玉力琨明白她是怕齊以翔誤會,所以纔有意避諱他。
他紅色的眸暗沉的縮了縮,不再勉強,從她身旁走過,黑衣男子們紛紛跟上他的腳步。
然而沒走幾步,玉力琨突然吐出了一口猩紅的血,一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老大,是不是你的傷口又裂開了?”其中一人焦急的問道。
玉力琨搖了搖頭,“沒事!”他堅持一直往前走,胸口的血液透過他黑色的襯衫流出指縫,順着他的手臂滴落在地。
這段時間,黑道的幾個幫派都在紛紛搶奪地盤,好幾個小幫派已經被他收至麾下,蛟龍幫現已成爲亞洲黑道最大的幫派,他們想擴大勢力,就連根基深厚的黑虎社他們也想統一在自己的管轄之內。
玉力琨的胸口有一道很長很深的刀傷,他的傷就是那日得知寧美麗跟齊以翔已經結了婚,他連夜從東南亞飛回來被拒後,與黑虎社的老大爭鋒對峙中被他砍傷的。
當然黑虎社最終被他滅了,他們老大也被玉力琨砍死了,只是玉力琨自己受了重傷,他幫裡的兄弟也傷亡慘重。
剛剛爲了救寧美麗,他奔跑再加上大幅度動作讓好不容易縫合的傷口再次裂開了。
寧美麗看着地上的血滴,微微皺起了眉。
玉力琨,是因爲救自己受傷了嗎?
“喂!”寧美麗追了過去,擋在玉力琨面前的時候,她才發現,玉力琨用手捂住的胸口已經染紅了一片。
他真的受傷了!
“你就這麼回去不太好吧,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寧美麗爲難的看着他的胸口,不由的勸了一句。
畢竟,今天是他救了自己,況且這次他的確受傷很嚴重的樣子。
玉力琨抹去嘴角流下的血液,“不用了,謝謝。”他的聲音依舊很沉,明明很想和寧美麗多說幾句話,哪怕只跟她多待一會他也會很高興,可是他現在這幅樣子,實在不想讓她多餘的擔心。
“老大都是因爲你,傷口才又裂開的……”其中一個黑衣男人憤憤然說道。
本來寧美麗就過意不去,現在就更不好意思了,“那我能做些什麼?”
“老大不想去醫院,你把他送回家好了。”黑衣男人繼續說道。
老大喜歡這個女人,就找個機會讓他們單獨在一起,好撮合撮合。
“就這麼簡單?”寧美麗疑惑,就僅僅是把他送回家,就可以了?
幾個黑衣男人點了點頭,然後紛紛散去,不給寧美麗任何拒絕的機會。
玉力琨捂着胸口的手顫了顫,他皺緊眉,胸口的傷口越來越痛了,“沒關係,我會自己回去的。”他迫切的需要止痛藥,急需止痛。
看着他蒼白的臉上汗珠不斷落下,襯衣上的血漬範圍越來越大,寧美麗咬了咬下脣,算了,就當是謝謝他剛剛對自己的救命之恩,僅僅是送他回家而已,應該也不會損失什麼。
“我送你!”寧美麗扶着玉力琨的胳膊,攔了一輛的士車,和他一起坐在了後座上。
的士在離蛟龍幫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爲了保持這份神秘,玉力琨絕不會讓任何除了蛟龍幫的人和車輛之外靠近這裡,寧美麗是第一個外來人員。
一條彎曲的小道,寧美麗扶着玉力琨緩緩的往前走,他沒有說話,緊抿的雙脣已經蒼白得沒有血色。
兩人安安靜靜的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纔到了一幢三層樓的別墅面前,別墅坐落在一片竹林深處,這裡很少有人經過,所以它神秘,寧美麗看着竹林裡昏暗的陰影還會有些心驚的感覺。
以前她跟玉力琨在一起的時候,去過好幾處玉力琨名下的別墅跟洋房,但這裡是他的蛟龍幫大本營,寧美麗還是第一次來。
纔剛到大門,一羣黑衣的男人整整齊齊的朝玉力琨鞠躬喊道,“老大!”
“好了,送你到這裡,今後就當你我兩不相欠,不見!”寧美麗轉過身往回走去。
裡面是他的蛟龍幫黑道地盤,她不適合進去。
不管她與玉力琨之間曾經有什麼聯繫,總之她以後不想再見到這個男人,不是討厭他,而是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
原本他縱容妹妹害她,她該恨他,可是玉力琨卻一次又一次的救了她,她又該感激他。
好矛盾!
她不能愛他,也不會再恨他了!
所以,還是不要再見的好。
“你就這麼討厭我?”寧美麗的身後沉沉的飄來一句話,清冷的就如這竹林裡的涼風。
寧美麗沒有回頭,只停下了腳步,“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希望你能早點接受這個事實。”
寧美麗擡步,繼續向前走。
“你懂什麼?”金彪追了出來,指着寧美麗大聲罵道,“爲了你,我們老大幾次喪命,現在又跟沈大小姐斷絕了關係,你還想讓他怎麼樣?”
金彪的語氣並不好,很生氣的樣子。
他就是見不得這個女人仗着老大喜歡她,就肆無忌憚的傷害他。
“金彪!”玉力琨冷聲叫住了他。
“老大,你不跟這個女人說,她永遠也不知道你爲她付出了多少,難道你真心甘情願看着她嫁給了別人不成?”金彪滿眼裡都是怒火,定定的與玉力琨對視着。
“我不甘心又如何?她跟那個男人已經結婚了!”玉力琨苦笑。
“老大,你不是這麼容易就放棄的人!”金彪不甘心的說。
他們老大想要的女人哪有得不到的?!
玉力琨捂住胸口的手緊了緊,眉頭緊鎖,“回去!”他沉聲命令道。
玉力琨並不想讓寧美麗承擔那麼多,也許真相併不是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既然老大已經下了命令,金彪自然不好再說些什麼,只能閉嘴。
玉力琨轉身朝蛟龍幫的別墅樓走了回去,在兩個長相壯實的男人面前頓了頓腳步,“把梅小姐安全送回去。”
“是,老大!”兩男人應聲,走出門外,在寧美麗面前恭恭敬敬的停下,“梅小姐,請!”
寧美麗跟着兩個男人往回走,走在竹林中的小石道上。
玉力琨回到別墅,脫下黑色的襯衫,忍痛在胸口刀傷上撒上了止血藥米分,再纏上兩圈繃帶換了一件深灰色襯衫。
然而,一聲槍響驚住了所有的人。
玉力琨迅速的幾步衝出了門,槍聲是從大門的正前方傳來的,也就是寧美麗離開的那個方向。
想到這裡,玉力琨不禁心裡一顫,顧不上胸口的疼痛飛快的沿着那條小石道跑了過去,身後的金彪也似乎瞭解到了情況的不對勁,叫上了一幫子黑衣男人也跟在玉力琨的身後。
果然,兩個站在寧美麗左右兩旁的魁梧大漢,其中一人倒在了地上的血泊中,胸口有一顆子彈大小的傷口,緊緊閉着眼睛已經死去。
另一個男人則警惕的看着四周,正在找子彈的來源。
寧美麗受到了驚嚇,定定的看着倒地的男人,臉色是死灰般的暗沉。
玉力琨衝了過去,將寧美麗擋在自己身後,和身旁的黑衣男子一樣,掃視着周圍。
“哈哈……”一個笑聲從竹林深處傳來,漸漸的,能夠見到一個滿臉刀疤的光頭男人。
光頭男走近,衝着玉力琨又是一陣大笑,“呵呵……沒想到你玉老大還會這麼護着一個女人,早知道我的槍口就瞄準一點,對準這女人的頭,砰,一槍,你猜會怎麼樣?”
玉力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一雙紅眸就如千年冰凍的深潭。
“馮昭,你竟然還沒死?”
“我馮昭命大,有九條命,被你砍死的那個只是我其中一個替身而已!”光頭男張狂的笑道。
“你想怎麼樣?”玉力琨狠狠地眯眼,若非顧忌寧美麗的安全,他早就下令將這個男人射殺了!
“玉力琨,你將我黑虎社滅門,今天我來自然是要找你報仇的!”光頭男收斂起笑容,面色陰鷙,眼裡一閃而逝一抹狠厲的冷光。
“馮昭,我們的恩怨沒必要牽扯到其他無辜的人。”玉力琨沉冷的聲音讓此時吹拂過竹林的涼風更加刺骨。
馮昭摸了摸鼻子,“哎呀,可惜這女人與你有關,那我實在不能把她當做空氣了,怎麼說,也得讓她有點價值,你說是不是?”說完,馮昭從自己的外衣口袋裡掏出一把短手槍,對準了寧美麗。
“不要碰她,你要做什麼都衝着我來!”玉力琨向後伸出手,將寧美麗推進身旁黑衣男子的懷裡,示意他好好照顧寧美麗。
玉力琨自己則朝那把手槍的槍口步步逼近,“馮昭,你的黑虎社曾經也一時稱霸黑道,人人忌憚,你這個社長卻只有那麼點小肚雞腸,難道不覺得一點也不搭嗎?”
“呵呵,玉老大過獎了,我們黑虎社再大也敵不過你們蛟龍幫,如果你們能夠歸至我們黑虎社,相信一定會是如虎添翼。”光頭馮昭笑着說話,臉上的刀疤更爲明顯。
玉力琨哼笑一聲,“你們黑虎社早已經被我的人滅了,現在只有我們蛟龍幫,沒有什麼黑虎社!”
“玉力琨,你欺人太甚!”馮昭按下扳機,將槍口抵上玉力琨的胸口,“看來今天你是非要逼我動手了!”
說完,只聽一聲槍響震天動地,寧美麗從震驚中甦醒過來,第一個衝入腦海的意識就是玉力琨已經被馮昭槍殺了。
然而,的確是她太小看了玉力琨。
在開槍之前,玉力琨一個迅速的側躲繞開馮昭的槍口,一手緊掐他的手腕往外用力崴住,另一手手肘猛的撞向馮昭的腦袋,一個漂亮的反攻,頓時讓兩個人的角色反了過來。
手槍落地之前,馮昭的手指用力一勾扳機,子彈飛速旋出打在了玉力琨背後的一棵樹幹上。
槍聲起,
玉力琨手掐他的手腕和脖頸,一腳將他踏倒在地,狠狠踩在了他的胸膛上。
僅憑單打獨鬥,馮昭根本不是玉力琨的對手,強大的是他有槍!
只見馮昭從另一側衣服的口袋裡再掏出一把,與此同時玉力琨也拾起了他剛纔掉落在地的那把手槍,兩槍口相對,頓時誰也不敢亂動一絲一毫。
僵持了一陣,“喂,光頭大佬!”寧美麗眯了眯眸子,站在一旁突然喊道。
馮昭一個分心,餘光瞥向了寧美麗。
結果,玉力琨眼疾手快,果斷的朝他的心口一槍命中。
寧美麗手捂着胸口,其實她心裡害怕極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這麼殘忍的場面,真是一輩子的噩夢。
難以想象玉力琨一直過的這種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是怎麼混到今天的?
玉力琨胸口的傷再一次透出了血液,痛苦的沁出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