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她跟何子菊住進來以後,每天被Jack喂蛋糕,結果就是她們都胖了一圈。
“我……我今天想喝粥。”寧美麗決定抗爭到底。
Jack仍舊笑眯眯,“免費房客梅小姐,你不具備點菜的權限。”
寧美麗咬牙切齒,配合着貞子的髮型,表情十分到位,“那我就付費成爲VIP!我要喝粥!”
“歡迎你成爲付費貴賓,請下樓吃VIP蛋糕。”Jack用專業的口氣說,活像客服先生。
寧美麗回答他也很簡潔明快:“去死!”
故意拖延,打扮得閃亮亮用了一個小時,雖然希望渺茫,她還是衷心渴盼Jack大師傅的早餐服務已經完結。
下樓的時候正碰見季淺良腳步匆匆的回房間,“落下東西啦?”她隨口搭話。
季淺良停下腳步,用圍觀外星人的眼神從頭到腳把她掃描了一遍,寧美麗被他看得不自在,也低頭查看自己是不是有什麼丟臉之處。
“現在是冬天了。”季淺良皺眉,表情隱忍,非常含蓄地說,“你不必再穿這麼少秀身材了。”
寧美麗知道他很不贊同今天她這身超短裙配大風衣的打扮,假哭着不勝唏噓,“淺良兄哪,你不知道我的痛苦,我有陰影,一穿淑女feel的衣服就——心悸,頭暈,氣喘……”這是真的,齊以翔帶給她很多心理疾病,這就是最顯著地一樣。
季淺良故作認真地點點頭,“嗯,你這樣的可以去領證了。”
寧美麗因爲聽見“領證”又引發心悸、頭暈、氣喘,心理病的又一樣——聽不得與結婚相關的詞句。
“領什麼證?!”她高聲反駁,就差在樓梯上跳起來了。
季淺良不爲所動,也不爲所驚,淡定地繼續上樓,在拐角解答說:“殘疾證。”
寧美麗長出一口氣,只要不是結婚證就好。等等——
“你什麼意思?!你才領殘疾證!你們全家都領殘疾證!”季淺良已經消失在走廊裡了。
“香香,下來吃蛋糕。”另一個該領證的在一樓甜蜜地招呼。
寧美麗腳步虛浮地飄下樓,“你們還沒吃完?”她瞄了瞄坐在餐桌旁一臉黃連相的何子菊,何子菊也在看着她,兩人都覺得對方即將淚流滿面。
“沒,何子菊說一定要等你一起吃。”Jack笑容燦爛,在廚房裡把碟子弄得叮噹響。
寧美麗坐到何子菊對面,眯着眼睛,惡狠狠表達着心情:非要等我一起?何子菊,你好樣的!
何子菊也眯着眼睛會看她:我死你也別想逃!
Jack甜美地把兩盤蛋糕放在兩人面前,完全無視她們激情相撞茲茲冒火星的仇恨眼光,“吃吧,吃吧,今天是香草口味。”
“哎呀!”寧美麗誇張地掩住嘴巴騰地站起身,好像想起自己該去拯救地球,“今天我要去醫院探望朋友,對不起啊,Jack,我來不及了吧。”
“探望朋友?”Jack皺皺眉,突然又笑了,“帶我做的蛋糕當禮物吧。我今早烤了兩個,比較失敗的給你們吃了,等等,我去把非常成功,絕對會讓你大有面子的蛋糕寫上早日康復啊。”
寧美麗顫抖着伸出手,徒勞地看着Jack活蹦亂跳地跑進廚房,“不……不用了吧。”
下一秒她和子菊終於淚流滿面。
範雨萱收到蛋糕還是非常開心的,寧美麗也替Jack師傅感到高興,他做的蛋糕終於有人懂得欣賞了。
範雨萱已經出院,以前一直照顧她的護士也被路智誠請來當專職保姆。
寧美麗在她家跟範雨萱和路智誠的女兒愛愛玩了一會,然後就收到了何子菊的電話,讓她趕快回去。
“幹嘛?我正逗愛愛玩呢?”寧美麗抱着範雨萱和路智誠的女兒,愛不釋手。
她發現自從演了《留守女人》後,自己做母親的潛質就被開發了出來,有時候走到大街上,看到別人的孩子就特別的喜歡。
範雨萱自從生了女兒,寧美麗經常過來看她,簡直就是孩子的半個乾媽。
“齊以翔,齊天王來了,他說是來找你的!”何子菊大嗓門的喊道。
寧美麗一震,何子菊的話在她心裡投下巨大炸彈,炸得她魂飛魄散。
齊以翔居然找上門來了?
寧美麗的心裡先是一喜,可是緊接着就想到他的私生女,和跟沈雪莉的婚事,頓時也就沒那麼激動了。
“他找我幹什麼?”寧美麗的聲音毫無起伏,平靜的問。
“我讓他跟你說話!”何子菊說完便殷情的將手機遞給了齊以翔。
“唉,你等等……”寧美麗根本來不及阻止,電話那邊已經傳來了齊以翔的嗓音。
“香香!”齊以翔平靜的叫喚她的名字:“別鬧了,跟我回去吧。”
鬧?她哪裡鬧了?
寧美麗只覺得好笑:“你不是來談分手費的,就請回吧。”
她不想再在這個男人身上浪費時間,她也有自己的道德底線,既然他都要結婚了,那麼她肯定是不可能再跟他在一起。
何況他還有一個私生女,這小三還輪不到她來做,要做也是做小四。
小四的身份待遇,跟一筆分手費比起來,還是錢更實在一點!
“香香,我們見面談!”齊以翔堅持要見她。
“沒必要!”寧美麗並不給他機會,“你把分手費準備好,我們互不相欠!”
她已經不想再質問他,他那個私生女是怎麼回事?
既然他跟沈雪莉要結婚了,要質問也是沈雪莉來質問,她犯不着幫沈雪莉多管閒事。
何況沈雪莉嫁給齊以翔,婚後還有個私生女叫她後媽,想到那個畫面寧美麗都幸災樂禍!
嫁一送一,這福氣不是誰都有的!
就讓沈雪莉喜當媽好了,這樣的差事她一點都不屑跟她爭!
寧美麗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晚上範雨萱跟路智誠夫婦留她吃晚餐,反正寧美麗也不想這麼快回去,萬一齊以翔還沒走,豈不是逮了她個正着。
沒想到範雨萱跟路智誠還邀請了金旭彥。
飯桌上,四個人聊到今年的聖誕節怎麼過。
馬上就聖誕了,範雨萱跟路智誠夫婦想要去滑雪,還問他們想不想要一起去。
寧美麗說怕冷,不想去。
金旭彥又紅着臉問她想去哪裡玩?
寧美麗瞄了眼範雨萱跟路智誠,見這兩人有做月老的意思,八成今天這頓飯就是撮合她跟金旭彥的!
其實寧美麗對金旭彥的印象也還不錯,對方無論家世背景,還是人品外貌,以及現在的名氣,都是沒得挑的出類拔萃。
只除了一點。
金旭彥比她的實際年紀要小!
她若真答應跟他交往,絕對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
不過爲了暫時避開齊以翔,至少在他跟沈雪莉結婚的這段時間,必須要切實跟他保持距離,寧美麗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認真思考了一番,寧美麗託着下巴提議:“要不然我們開直升機去香港玩迪士尼好不好?”
乍一聽她的話很美好的樣子,但是……
“第一,我們倆誰會開直升機?第二,開直升機去香港能過去嗎?你當我們是明星就有特權啊?”金旭彥提出質疑。
“這兩個問題都包給我,你就說去不去吧。”寧美麗特豪爽的拍拍他的肩膀,以前跟着莫佑銘的時候倒真是沒少學東西,只是她那時候不太經常親身上陣罷了。
“你能辦成當然OK啦。”金旭彥有些不相信她能做到。
其實搞到一架直升機並不難,她的經紀人何天曦就能辦到。
何天曦是問影視基地的道具組借的,限期歸還,當然錢是寧美麗自己出的。
真正的問題,是寧美麗開着直升機上天之後。
金旭彥徹底崩潰了,緊緊抱着椅子大叫:“你到底會不會開!歪啦!歪啦!”
“我怎麼感覺自己的倒掛着?天吶,果然不能相信你!”
“穩點兒!穩點兒!我要吐了!”
“嘔……”
“停下來!快停下來!”
寧美麗無奈的在一片空地上降落,嘆着氣看還在那裡吐個不停的金旭彥,一個大男人也太沒用了吧?繡花枕頭!
“梅香,我今天要是這樣掛了,你良心上過的去麼你說,我嘔……”
寧美麗看的目瞪口呆:“你到底吃了多少東西?”
兩個人到底是沒去成香港,金旭彥是打死也不願再坐寧美麗開的飛機了,結果就是寧美麗扶着金旭彥兩個人全副武裝在高速路上凍了半個小時纔有一輛車肯停下來載他們。
金旭彥已經吐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一路上只聽寧美麗在和司機大叔海北天南的亂侃。
到了市區大叔把他們放下來,恰好那地方有個小夜市,寧美麗便二話不說拉着金旭彥閃進人羣裡。
因爲兩人都帶着帽子眼睛和口罩,愣是沒人認出他們來。
在一家露天店裡坐定,寧美麗把所有可以吃的都叫了一份,又去路邊攤上買手撕雞,回來之後二話不說就開吃,拿了一個一次性手套遞給金旭彥,“你也吃,好吃的緊呢!”
金旭彥並不接,鬱悶的說:“我現在只想吐。”
寧美麗嚼着嘴裡的肉忽然也好想吐,“你說你,別人在吃東西的時候你就不要說讓人反胃的話嘛!”
又想幹嘛和美味過不去,吃的比剛纔更歡了,待到快吃飽了才遞一塊到金旭彥嘴邊:“嚐嚐,真的好吃。”
金旭彥看了她的手半響,又看看寧美麗,眼神有些不一樣。
不過寧美麗並未發現,直接塞進了他嘴裡,還興奮的問:“好吃嗎?”
金旭彥咀嚼着緩緩點頭,整個過程中他就只吃了這一口。
吃完了寧美麗又拉着他去逛地攤上的飾品,寧美麗只知道拿,不知道付錢,金旭彥儼然淪落成了付錢的侍從,不過對此他並未抱怨,反而樂在其中。
回去的路上,寧美麗說金旭彥不舒服,讓的士師傅先送他回家,金旭彥卻堅持先送她。
到了寧美麗現在住的Jack的別墅樓下,金旭彥將東西遞給她,寧美麗伸手去接,金旭彥卻扯過她的手將她拉進懷裡,迅速在她脣上印下輕輕一吻。
寧美麗就像觸電般推開他,有些口齒不清:“你你你……你吐了半天都沒刷牙!”
看着寧美麗委屈的樣子,金旭彥說不出的高興:“哦?那是不是我刷牙了就可以吻你?”
“這個我還要考慮一下嘛!”
金旭彥拍拍她的頭,將東西遞給她,“既然那個男人要結婚了,若是可以的話我們就試試吧。”
見寧美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他又溫柔道:“快回去吧。”
寧美麗也不說什麼,情景有些尷尬,接了東西轉身就走,關了安全門就靠在門上喘了一口氣,然後就聽到一個清冷的聲音:“玩的很開心?”
寧美麗身子一僵,齊以翔?他怎麼會在這裡?
按亮了觸感燈,直直的看着齊以翔:“倒是沒有去瑞士滑雪好玩。”
她可留意到報紙上說的,齊以翔帶沈雪莉去了瑞士滑雪,兩人甜蜜恩愛的過聖誕。
“香香,說話不要帶這麼多刺,我是特意趕回來陪你過聖誕節的。”齊以翔的聲音聽不出情緒,表情卻並不好。
寧美麗撇撇嘴,斜睨了他一眼:“那倒是委屈你在這裡站這麼久了,不過我跟你現在已經沒有關係了,再見!”說完就進了別墅裡。
齊以翔並沒有跟上去,隔着門看她,一句話沒有,直到別墅大門關上寧美麗才嘆了一口氣。
他的確是說過要陪她過聖誕節,他向來是說到做到的人,她也只是故意忽略而已。
不是自己的東西,還是不要肖想的好。
否則繼續下去,自己只是淪爲小四的悲慘境地,長痛不如短痛!
時間不知不覺又過了一週,這段時間倒是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無非就是齊以翔跟沈雪莉結婚的消息,媒體每天都大篇幅的大肆報道,好像生怕有人不知道一樣。
據說他們會春節結婚,豪門盛大聯姻,婚禮肯定會隆重舉辦,之前會有這麼大的動靜也屬正常。
寧美麗繼續沒心沒肺的過日子,假裝很忙,掩飾心裡的小受傷。
《留守女人》原定計劃是元旦上映,還申報了國外好幾個獎項,春節那會她應該在國外的頒獎典禮上,齊以翔那時候跟誰結婚,都跟她無關。
寧美麗這樣暗示自己,有意留意《留守女人》的上映情況。
可偏偏計劃趕不上變化,《留守女人》始終未能如期上映。
爲此陳冠華導演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到處打聽是怎麼個情況,最後得知是被上面的人壓着,不給他的這部影片上映,究其原因,好像跟這部片子本身無關,是上面對這部電影的主演有意見,有意封殺。
陳冠華導演幾次三番來找寧美麗,盤敲側擊她到底得罪了哪位大人物,居然一直壓着他們的片子,不給上映。
對此,寧美麗也表示相當氣憤。
要知道爲了拍攝《留守女人》這部電影,她吃了多少苦啊,原本就爲了演這部電影去拿獎的,誰知道現在國內連上映的資格都沒有,拿獎更是無望。
正想給何天曦打電話詢問是怎麼個情況,何天曦已經打電話過來了,寧美麗立即詢問《留守女人》電影上映的事情,何天曦在電話裡吞吞吐吐半天,只說讓寧美麗先去工作室,還派了車來接她。
見何天曦這種閃躲的態度,而不像從前那樣應對問題時候的果決,寧美麗還是察覺出了不對勁。
到了工作室,何天曦就把她拉到了辦公室,一臉嚴肅的問:“梅香,你是不是又得罪什麼人了?”
“我天天呆在家裡能得罪誰?”寧美麗一臉不屑的說,她這個經紀人總是太高看自己認爲自己會得罪人,她寧美麗是天底下第一和善的人好不好?
“相信你已經聽說了《留守女人》要延期上映,元旦檔肯定是上不了了!不僅如此,昨天你的廣告代言被人撤了,還有剛簽下來的遊戲代言和一個娛樂節目的通告都停了,我有意向幾個平時合作的很好的導演拋出繡球,可他們一律打哈哈,根本不談正事。”
寧美麗一聽,激動了,大力拍了桌子站起來,抖抖手,“媽的!真疼!”說完只顧着專心去看自己的手了,忘了剛纔自己爲何這麼憤慨了。
何天曦一臉無奈的看着她。
寧美麗揉完自己的手看何天曦一臉無力的表情,頓時回過神來,“你剛剛說,誰想黑我來着?”
“我這不是在問你得罪誰了嘛!”何天曦自文件袋裡拿出一摞東西,“而且,這些東西,你看看,我也是早上纔拿到的,顯然是被人壓下來了,不過,我也拜託你,你到底是怎麼搞的?怎麼會讓這些個東西上報紙?幸好沒發出來!”
寧美麗拽過報紙嘟囔着:“多大個事兒啊,我先瞧……”剩下的一個字還沒說出來,人就愣住了。
報紙上的頭條照片,正是那天聖誕節金旭彥送她回去,在門口吻她的畫面,旁邊還附上一行大字:影視紅星梅香跟歌壇小旋風激吻,兩人被爆戀情!
再看報紙上的日期,果然是她跟金旭彥準備去香港過聖誕節的第二天。
寧美麗整個人打了個冷顫,腿一軟,又坐了下去。
她的表情像是着了夢魘,看着何天曦喃喃的問:“這個事情是誰壓下來的?”
“不知道,做的人手法很乾脆,沒留下一絲痕跡,我也是通過內部一個主管拿到的,這是他那裡唯一的一份了。”何天曦也奇怪的說。
但是寧美麗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這種事情,除了齊以翔,還有誰有能耐做的滴水不漏?
那天晚上,他親眼看見她跟金旭彥約會回來,她還讓金旭彥吻了她,而她什麼都沒解釋,就把他關在了門外。
難怪《留守女人》不能如期上映,難怪她所有的通告都被停了,齊以翔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他要教訓她,懲罰她。
可是他憑什麼這樣做?
別說她跟金旭彥真的沒什麼,就算真有一腿,那又怎樣?跟他有關嗎?
他馬上都要結婚的人了,還有個私生女,憑什麼再幹預她跟哪個男人在一起?
他不是還想左擁右抱,搞娥皇女英那一套?
想到這裡,寧美麗越發生氣,怒氣衝衝對何天曦道:“拿你的手機給齊以翔打電話!”
何天曦一愣,“我……我可不敢得罪他!”而且,看她的表情,似乎這一切都是齊以翔做的,他現在打電話過去免不了要爭吵,那他以後還要不要繼續在這一行混了?
寧美麗頭一歪,若有所思的問他,“那你就敢得罪我了?”
她從來沒有見過何天曦怕過誰,怎麼今天一聽說她得罪的人是齊以翔,他就一副氣短的模樣?直叫寧美麗心裡更窩火。
“我……”齊以翔雖然可怕,但是枕邊風同樣可怕啊!何天曦咬咬牙:“我打,我打還不行嗎?”
“趕緊的!”寧美麗一臉不耐,看着何天曦猶豫斟酌半天,好不容易翻找出電話撥號碼,找到號碼之後,卻不撥出去。
“我說,打通了我說什麼啊?”何天曦左右思量了半天,還是覺得不妥。
他這小工作室纔剛剛成立沒多久,要是得罪了齊以翔,肯定得黃!
“問問他爲什麼要停我的通告!”寧美麗趾高氣揚的指使。
何天曦哆哆嗦嗦撥出去,很快齊以翔就接起來,特屬於他的淡漠聲音在電話那端響起:“喂?”
“那個,齊天王,我……我是梅香的經紀人何天曦。”
“什麼事?”
“呃……呃……那個……梅香……”何天曦擦擦冷汗,說不下去啊,對方氣場太強了!
“她怎麼了?”齊以翔的質問聲傳來。
寧美麗眉毛豎起來,他那是什麼口氣?
嫌何天曦的態度太過卑躬屈膝了,明明是她的通告無緣無故被停了,沒必要怕他。
寧美麗一把搶過電話就開始咆哮:“我怎麼了?你說我怎麼了!你爲什麼要停我的通告?爲什麼要撤我的代言?”
“那你又爲什麼偷偷跑回去?”電話那端的齊以翔漆黑深邃的眼眸一眯,臉色剛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