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美麗冷臉走人,誰知那混蛋仗着自己是地產巨頭的老總,有幾個臭錢不肯放人,以爲寧美麗是不滿意他開的價,於是他又開出支票,說是不會虧待她。
戛納影后?你怎麼不說奧斯卡影后!寧美麗眼睛沒花,心裡電閃雷鳴。
那人竟無賴地說:“反正齊以翔現在倒臺了,你跟着他也沒好果子吃,不如跟了我,我保證你成爲戛納影后。”說完還擺出一流頂級鑽飾想要把寧美麗閃花眼。
飯局什麼的擺得金碧輝煌,把她邀了去借的更是冠冕堂皇的正經理由,起初確實是一本正經地談生意,談電影,談投資,談交情……可不知不覺就開始變味了,寧美麗起初是抹不開面子拒絕邀請,現在是勃然大怒,恨不得一掌劈死這個臭流氓。
以前有齊以翔幫她擋着,那些自以爲是成天犯渾,有幾個臭錢就把自己當皇帝的大老爺們開始沒臉沒皮地找上門來。
可隨之而來的另一件事卻讓她相當惱怒。
寧美麗出來拍戲,四處接工作拼命,倒不是爲了賺多少錢,只是爲了爭一口氣。
她並不是只會依靠男人的那種女人!
她也能賺錢養活自己,甚至養活他兒子。
只不過她四處拍戲,就是爲了給齊翰堔看看,她並不是如他所以爲的那樣,是想要攀龍附鳳,高攀他兒子嫁入豪門做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奶奶。
在外人看來齊以翔是個被豪門遺棄的落魄王子,不過寧美麗知道,她的老公絕對不會這麼容易輕易被打倒。
更何況齊以翔那裡到底藏有多少財產,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先不說她身爲影后,現在片酬代言費用都是七位數,就算什麼片子也不接,單靠她以前賺的也足夠今後的花銷了。
消息真假參半,寧美麗接戲是真,但不是爲了養家餬口。
外界傳聞齊天王齊以翔此時已經被他爹逼的走投無路,現在身無分文,落魄之極,只能像個小白臉一樣的整天待在家裡,靠女人供養着他。
*
寧美麗以爲自己已經夠愛齊以翔了,可她不曾想到,其實她的愛不抵他的十分之一。
是什麼人那麼寵你,爲了你的幸福可以把自己放到最低的位置。
是什麼人那麼愛你,把你當做全世界最珍貴的寶貝。
之後,每當寧美麗回想起這個清冷又溫暖的夜晚,眼淚會凝在眼眶然後悄無聲息地爬滿臉龐。
寧美麗還未來得及平穩呼吸,又被他下一輪親吻奪去了神智。
“……和你,還有妮妮,在一起。”
溫存間,齊以翔醉人的聲音穿越她的耳膜刺激着神經中樞。
“你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麼?”
把所有的一切拋在腦後,就像現在這樣,忘我地深吻,不顧一切地擁抱,多好,清楚明白地意識到我們只屬於彼此,血肉相連,魂魄交融,任何人都無法把我們分離,不管有多少人想要破壞、毀滅、阻止,只要你需要我,我就能義無反顧,做一個壞人又怎樣,被人誤解難看又如何,縱使米分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白雪在他們背後飄零,人聲在他們身後喧鬧,天地間像是再無人事能夠撼動他們,唯有月亮女神靜悄悄地在薄雲後注視着他們的深情。
停車場時有顧客拎着大袋子走來,將東西扔到後座,發動了車子揚長而去,始終沒有人發現後牆陰暗處有一對情侶長久地相擁親吻。
天氣預報說今夜有雪,漫天的雪花披着月光,跺着輕盈的腳步,緩緩飄落人間,放眼看去天地間像是蒙上了一片細膩的柔紗。
寒風一陣一陣吹過,寧美麗下意識眨了眨眼睛,濃密的睫毛上竟沾上了冰瑩的雪花,宛若震顫的蝶翅在齊以翔心上輕輕掃過,疼癢難耐。
他擡起頭看她,薄脣抿出一條誘人的弧線,她心跳漏了一拍,一雙眼睛盯着他漂亮的薄脣發呆。
齊以翔低下頭迅速在她細膩的脖頸側親了一下,寧美麗頓時僵住,沒錯,這是她的死穴,一擊必中。
在這樣的視線下,寧美麗恍然感到自己全身的每一寸肌膚都在發熱,每一個細胞都在蒸騰,頭腦混沌,眼神迷離,呼吸被放得很慢卻漸重。
月色銀輝傾斜而下,似一把溫涼的光刃將齊以翔眼中的光芒分隔成明暗兩重天,黑暗中的眼神猶如不斷下沉的漩渦,恰似一個黑洞把人奪去人的理智,拖着人的情感永不停歇地下陷;光亮中的眼神透亮得能直穿人心,那裡面像是凝聚着高純度的熱量,不僅僅是人的**,就連靈魂都能被灼燒。
她擡起頭,正對上齊以翔的眼睛,忽然愣住。
“冷?”
天色早就暗下來,月亮爬上了枝頭,夜裡的風呼哧哧地吹過發頂,擦着耳朵寒過,寧美麗不由自主地縮起脖子。
寧美麗躲在牆角,跑了一路心跳還沒恢復正常,背上也隱隱出了薄汗,被人追着跑,這麼刺激的事她還是第一次嘗試。
“我剛纔就看到了,但不敢確定,早知道應該上去要個簽名。”
“不可能,絕對是他們。”
“會不會看錯了?”
“怎麼不見了?”
不遠處,好些人追着他們跑到這裡,還在那七七八八地閒話。
齊以翔把她壓在牆上,寧美麗忍不住悶笑,齊以翔“噓”了一聲,她點點頭靠在他的懷裡屏住呼吸。
齊以翔撤了手推車,在別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拉着寧美麗從後門跑出,一閃身躲到停車場後面。
一時間炸開了鍋,寧美麗用餘光看到周圍好多人跟潮水似的朝着他們這邊涌來。
與此同時,他們身後冒出幾個激動的聲音:“是梅香和齊以翔!”
齊以翔鳳眼裡具是狡黠,寧美麗一時摸不着頭腦,突然他攬過她,握緊了她的手,悄聲說:“我數三下,跟我跑。一,二,三……”
寧美麗朝齊以翔使了個眼色:跑?
寧美麗聽到背後有兩個女孩在悄聲議論,雖然刻意壓低了音量,可還是藏不住聲音裡的激動。
“笨,拍下來啊。”
“幹嘛?”
“那還用的着他們自己買……等等,好像是誒,真的是。哇噻,手機,快把手機拿出來!”
“爲什麼不能,明星也是人,總要買吃的喝的用的。”
“你瘋了,怎麼可能,他們會來逛超市?”
“哎哎哎,那是不是齊以翔和梅香啊?”
可就是這樣,這二位與生俱來的氣場仍舊被一些眼尖的顧客發現了端倪。
兩個人都拉高圍巾,戴着帽子,幾乎只露一雙眼睛,牽着手低調地穿梭於超市中就好像衆多平凡的小情侶中的一對。
齊以翔想了想,入手了一盒凍豆腐:“也好。”
“不如燉個豆腐湯,上次妮妮不是說好喝嗎?”
“明天你想吃什麼?”齊以翔站定在鮮蔬區前手法專業地挑起菜來。
到超市買東西有一個奇怪的慣性,進去事心裡想着買一兩件東西,可出來時往往拎着幾大袋子。他們難免遵循了這個規則,推着一個手推車在大排大排的貨物架前轉悠,不一會兒車子裡就堆滿了零零種種的東西。
兩人喬裝打扮了一下,就近選擇了一家大型超市。
齊以翔已經解下圍裙,換上外衣:“要去超市一趟。”
寧美麗從沉迷中回過神:“啊?”
“醬油沒了。”
這個人裡裡外外都是她的,不論這有多麼不可思議,寧美麗無時無刻不爲此感到驕傲與滿足。
他們永遠不可能看到他在廚房裡糾結的樣子,也不可能看到他陪女兒練琴溫柔的樣子,更不可能看到他跟她耍詐得逞得意又孩子氣的樣子。
他做事總是遊刃有餘,氣定神閒,胸有城府,時常透露着詭異難測的氣勢,好像萬千世界都掌握在他手中,或多或少給人高高在上不可親近的疏離感,那是外人眼中的齊以翔,不可一世,無所不能。
齊以翔穿着簡單的居家服,衣袖整齊地捲到肘部,修長的手指握着不同的器具或是用指尖挑過書頁,指尖似有光華躍動,眉眼因爲專注顯得更加英俊。
寧美麗很愛看他在這個時候忙碌的樣子,看着看着就會着迷。
現在,齊以翔對烹飪的熱情還沒減退,廚房裡經常瀰漫着油鹽的味道,不是很好聞,但不知爲何這種煙火的氣息就是能悄無聲息地把那顆在渾水裡摸爬滾打已是銅牆鐵壁的心一點點剝去堅硬的外殼,露出裡面柔軟生活的真面目。
他說得義正言辭,寧美麗無語哀嘆。
齊以翔從容地避過武器:“我也沒辦法,我們家你是料理白癡,又懶得打掃家務,總得有人挑起重任。”
寧美麗終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奪過他的鍋鏟指着他的鼻子說:“是嗎?你真的甘心就這樣淪爲家庭婦男?”
齊以翔嘆了口氣,當真露出一副無奈又順從的表情:“只有這樣了。”
寧美麗的大眼睛精光閃過,撲上前勾住齊以翔的圍裙,盯着他眼角微挑:“既然如此,以後我們家爲了節省開支,保姆可以辭掉了,你就負責洗衣拖地做飯,怎麼樣?”
果不其然,片刻後,寧美麗終於頓悟,敢情他當真決定了以後女主外男主內,他要靠她來養了?所以他包攬了家務活,讓她出去拍戲賺錢?
寧美麗一愣,難得呆滯的模樣看起來尤爲可愛,齊以翔耐心地等待她反應過來然後炸毛,期間一直溫柔地撫摸她的長髮。
齊天王把切好的牛肉放到一邊,慢條斯理地把手洗乾淨,然後把處於迷茫狀態的寧美麗拉到身邊,狀似一板一眼地說:“現在是你養我,我總不能遊手好閒在家呆着什麼都不做吧。”
寧美麗驚詫的問他怎麼突發奇想做起菜來了?
這段時間,齊以翔似乎對烹飪上了心,今天印度料理,明天韓國料理,後天法國大餐。
不能怪她不太淡定,隨便拉一個人肯定都無法想象齊以翔在廚房裡切菜燉湯,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優質男神變成現在這樣的居家家庭婦男這樣高難度的畫面。
前幾天,齊天王剛剛主廚的時候,寧美麗還有些不適應。
寧美麗走進廚房,齊以翔腰間繫着圍裙,可就是這樣還是一點都無損他英俊瀟灑,完美無雙的氣度,只是站定在那就好像是拍高級廚具廣告,而非糾結晚餐的問題。
齊以翔鎖着眉跟鍋裡的排骨做鬥爭,聽到寧美麗的聲音後反倒舒展開笑顏:“一羣蠢貨。”
寧美麗正在這邊感慨着,那頭廚房裡,事發以來一直最淡定的當事人正一邊拿着烹飪寶典仔細地端詳,一邊拿着鍋鏟仍舊不知如何下手。
這人心啊,也太薄涼了!
只是這幸災樂禍的嘲笑聲,卻是接踵而來了。
對於一個沒錢光有貌的男人,跟夜店裡的牛郎無異,不會再有女人羨慕嫉妒恨她嫁了這麼一個老公。
現在好了,這些人不用嫉妒她了,因爲她的老公已經沒錢了。
當初她嫁給國民男神齊以翔的消息剛傳出來,可是把所有女人都羨慕壞了,她們嫉妒恨她嫁得老公有錢又有貌,把她說成勾引別人未婚夫的小三,說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寧美麗神色莫辯地摸了摸下巴。
果然,人都是見不得其他人好的!
寧美麗把網上的評論讀了一遍,大多數人都是嘲笑奚落她的,好像她如今這個結局,他們比誰都解氣。
“這就是勢力、拜金女人的下場!想要嫁給有錢的男人走捷徑,沒想到剛嫁進去有錢的老公就變成沒錢的窮光蛋了,我要是她都沒臉見人了!”
“原本以爲攀上齊天王,可以嫁入豪門,從此星途一片光明,沒想到被齊父扼殺在搖籃裡,如今豪門老公成了落魄王子,梅香四處接戲撈金,養家餬口!”
“美色與利益的天平失衡了,嫩模梅香攀龍附鳳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寧美麗覺着好笑,許多雙眼睛盯着他們,很多人唱衰他們的戀情,見不得別人好的心態不可謂不變態,圈子裡的真情是假,假意纔是真,多麼奇怪的邏輯。
人們紛紛關注着齊家這出大戲,有很多綜藝節目也很愛拿他們這一對開涮,到底是情比金堅,最終感動齊家人接納了這位兒媳婦,還是最終小兩口會頂不住齊家那邊的壓力,勞燕分飛,大家都拭目以待。
豪門裡的紛爭,本就被世人關注,如今父子爲了一個女人翻臉決裂,反目成仇,真是比偶像劇小說裡寫的都要精彩。
現如今齊以翔已經身家盡失,“梅香”爲了挑起重任,四處接戲狂撈金。
有記者爆出驚人消息:齊家極力反對翔梅戀,齊老爺子不惜下重手棒打鴛鴦。齊以翔寧死不從,把老爺子氣得七竅生煙。
對此,謠言四起!
對此,齊以翔沒有做出絲毫反抗,只是簡單發表了份聲明,大大方方地把公司丟給他老爹,然後再次消失在媒體的視線裡。
齊翰堔的動作很快,氣吞山河一般,不出半個月就把天皇娛樂拿下了,很快他又實施下一步計劃,將目標對準了齊以翔一手創立的另一間公司ew集團。
而齊以翔呢,還真待在家裡做一個閒散人士,平日裡只負責接送女兒上下學,其他的全都不管,活脫脫一個被女人養的小白臉。
現在看來未必,寧美麗變得比以前更加忙碌了,幾乎是早出晚歸,累的半死。
原以爲嫁給齊以翔,她能高枕無憂,退出娛樂圈做個悠閒的豪門少奶奶呢。
雖然壯語豪言,可是挑起重任,賺錢養家那可是個辛苦活。
“當然!”寧美麗信誓旦旦的點頭,一把攬過齊以翔的肩膀,很有氣勢的說道:“別擔心,以後老孃養你!”
“真的?”齊以翔眼神灼熱。
被齊以翔這麼一激,寧美麗當即反駁:“我是那種人嗎?既然嫁了你,你是貧窮還是富貴,我都跟定你了!”
“你不願意養我?”齊以翔微皺了一下眉頭,故意嘆道:“難道你真如外面那些人所說,是爲了錢,爲了我是齊家大少爺的身份纔跟我在一起的?現在我爲了你變得一無所有了,你不會想打退堂鼓,不要我了吧?”
“我?”寧美麗驚訝,從沒想過齊以翔有一天會變成身無分文的小白臉,還要指望她。
“他要宰,我就讓天皇變成一個空殼,等他拿了去也只剩骨架。再說,”齊以翔把寧美麗拉到自己跟前,薄脣輕笑,“不是有你這位大影后養我嗎?”
看他這副事不關己,無憂無慮的樣子,寧美麗狐疑:“你就這麼被他宰?”
“老頭子喜歡趕盡殺絕,我雙手奉上,不用他費力氣。”齊以翔斜靠在沙發上,長腿往茶几上一擱。
但齊以翔也太淡定了吧,都火燒眉毛了,他難道一點都不打算抗爭一下?
她以爲齊翰堔會出手干預齊以翔的事業,但沒想到他會這麼絕,這麼不留情面,一點不念父子之情。
寧美麗不敢相信:“你爸真的要這麼絕?”
“我已經失去齊家的繼承權,齊氏已經沒我的份了,天皇也會被拋售,我爸的下一個目標是我手上的ew,到最後我會身無分文!”
寧美麗嚥了口口水:“把最壞的結果告訴我。”
齊以翔很是不以爲然:“嗯。”
寧美麗喝了口水潤潤嗓子:“你爸動手了?”
寧美麗撫額,她真是活回去了,還跑得差點斷了氣,她擔心出了這麼大的事,齊以翔會愁眉不展,怒意橫生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可他齊天王是什麼人物,別人想要看他栽,估計還要等上個幾百年。
齊以翔擡頭看到寧美麗拎着個包站在門口上氣不接下氣,走上來給她倒了杯水:“怎麼喘得這麼厲害?”
要說這外面已經翻了天,可事件的當事人正悠閒地抱着女兒在家彈鋼琴。
飛機一落地,她便馬不停蹄直奔回家。
至於背後的主使者是誰,不需要何天曦言明,寧美麗也心中有數。
何天曦只能硬着頭皮回答她:“有一陣子了,天皇娛樂的股價一路下滑,依我看很可能是被人惡意收購跟打壓!”
“怎麼回事?”寧美麗在飛機上剛坐下來就問。
記者們緊挨着她想套出個所以然,寧美麗纔好不容易登上了飛機。
“不好意思,我不清楚。”勉強回了一句,寧美麗又繼續往裡走。
她能說什麼,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寧美麗聽得一愣一愣,心中震驚,回頭看經紀人何天曦,後者顯然是知情的,只是一直瞞着她。
“齊總是什麼態度?”
“天皇娛樂是不是真的要被收購?”
“梅小姐,您對天皇即將破產怎麼看?”
還是她在機場被等候多時的記者堵在門口,幾十只話筒擋在她面前,她只聽亂糟糟的發問中都有共同的兩個字,“天皇”。
寧美麗得知這件事的時候正在外地拍攝《雙面偵探》的外地戲份,她和齊以翔每天通電話,完全沒有從他口中聽到半點消息。
小道消息傳得沸沸揚揚,什麼不靠譜的內幕都出現了。有的說天皇秘密投資失敗,被人擺了一道,資金鍊斷裂,又有人說天皇被人惡意收購,就快破產了,偏偏天皇的幕後老闆齊以翔這時候還神龍見首不見尾,始終沒有出面穩定軍心。
齊以翔退出娛樂圈之後一手創辦的天皇娛樂的股價開始一路猛跌,止都止不住,如摧枯拉朽一般,一天一個樣。有好幾個合約到期的藝人起初還猶豫不決,後來不知得了什麼風聲紛紛換了經紀公司,不出幾日天皇上上下下人人自危。
齊以翔自然沒有受齊父的要挾,很快齊翰堔又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齊翰堔給了齊以翔一週的時間,一週內他必須跟“梅香”離婚,娶沈雪莉,否則他被除去的齊氏總裁一職將永不復職,並且從此不再享有齊家的繼承權。
齊翰堔的動作很快,第二天,他就公開宣佈:齊家承認的兒媳婦只有沈雪莉一人,大兒子齊以翔忤逆,現除去他齊氏總裁一職,由副總暫代處理總裁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