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讓她去打印他的辭職信，就說明這件事情，他就沒想瞞着她。
她是他的秘書，也跟了他這麼久，不該被瞞在鼓裡。
其實，早就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從單氏離開，只是沒想到是現在，或者是用這樣的方式。
“嗯。”轉動着修長指尖的鋼筆，莫寒看着她，“離職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這期間，夏秘書，你就……”
“我怎麼辦？”
想也沒想，這句話就問出口。
話出口，兩人具都愣住。
她留在單氏的原因只有一個，不是因爲工資高，福利好，更不是因爲什麼相處的來的同事。
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
他走了，她該何去何從？
莫寒怎麼會是個這麼不負責的人？
“夏秘書，你自然是繼續留在單氏。”回過神，莫寒解釋，“你放心，我會幫你安排好，畢竟你跟着我這麼久了。”
“只有這樣？”夏慕雪笑了，苦笑，“只有這樣嗎？”
說到這裡，莫寒不想想歪，可是夏慕雪的樣子，讓他心裡那個微乎其微的想法漸漸清晰。
雙手交疊在桌上，他坐直身體，“不然呢？你什麼意思？我以爲上次你說過你要的東西以後，我們之間就兩訖了，不是嗎？”
“我沒說這個！”低吼，夏慕雪快要氣死。
在他心裡，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嗎？
“我既然拿了你的錢，就不會再用這件事情威脅你！”說完，轉身奔出辦公室。
她太傷心了，不適合再跟他繼續說下去。
辦公室的門被摔上，“砰！”一聲巨響。
莫寒劍眉緊蹙，沉眸良久。
*
單氏，總裁辦。
看着桌上躺着的白色信封，上面辭職兩個字刺眼。
單非夜往後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的用手指叩擊桌面，“這是，什麼意思？”
“書面上的意思。”莫寒站在桌前，一字一頓。
單非夜笑意更深，捻起莫寒的辭職信晃了晃，“你要辭職？我能知道爲什麼嗎？”
莫寒看着他，嘆息一聲：“我們心中都明白，何必再說？”
“莫寒！”把辭職信摔在桌上，單非夜站起身，一腳踢開大班椅。
單手叉腰，他喘着粗氣，“辭職？這個時候你跟我說辭職？你算是威脅我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覺得……”
“再做下去也沒意思？”單非夜眸色暗沉，冷笑而語，“那你是不是還想着，和我割袍斷義啊！”
“非夜。”
“你特麼別叫我！你要挖我的牆角！現在還來跟我談辭職！莫寒，看不出來啊！平時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你還是個狠角色啊！你特麼混蛋！”
莫寒一言不發，聽着單非夜連珠炮似的咒罵。
他知道自己這事做的不地道，單非夜在氣頭上也是理所當然。
但是這個職，他是辭定了。
既然第一步已經邁出去，不管結果如何，都只能一往無前的往前走了。
“真的要辭職？”
“嗯。”
“沒商量的餘地？”
“沒有。”
“呵！”冷嘲一笑，單非夜打開辭職信，在下面唰唰寫上自己的大名，“你會後悔的。”
莫寒拿過辭職信，轉身。
單非夜的聲音又傳來：“夏慕雪呢？”
莫寒猛地回頭，擰眉：“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和她有貓膩，別以爲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