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忙道:“我是妃子,怎麼能睡在皇后娘娘的鳳塌上呢?這如今天色已晚,我佔了皇后娘娘的牀,那娘娘睡哪?”
“你啊,擔心太多了。”慕容尚宇將錦瑟按回了牀上,又給她整理好了被子,才笑道:“你連龍牀都睡了,這鳳塌怎麼就不能睡了?皇后大度,不會計較的,你一直沒有醒,也不易移動,所以皇后把牀讓了出來,自己睡到偏院去了!”
“那怎麼行?”錦瑟激動得又要起來,慕容尚宇卻板了臉,生氣的道:“朕說行就行!你好好躺着,否則朕不開心了!”
錦瑟咬了咬脣,一副委屈的模樣,可是卻也不敢再掙扎,安穩的躺好了。
其實她睡哪她根本就不在意,可是皇后今日竟然下藥來害她,那麼讓她睡一晚鳳塌,也就當是補償了!
慕容尚宇也又笑了起來,陪着錦瑟吃了些清淡的小食,然後整整一個晚上都陪着她,就在皇后的寢宮,在皇后睡過的牀上……
第二天一早錦瑟被一羣人和慕容尚宇簇擁着出了皇后的寢宮,神神氣氣的回了自己的宮殿。
皇后送走了錦瑟,回到房間時,牀鋪還是一片凌亂,氣得她順手將桌子上的茶壺茶杯全都砸了!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沉不住氣!
想到昨夜,皇上和錦瑟就睡在自己的牀上耳鬢廝磨,叫她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更何況,這事不過一夜就傳得沸沸揚揚的了,自己的肚子不爭氣,如今被人騎到了頭上,哪裡還有半分皇后的尊嚴可講?
“娘娘,李太醫來了。”宮女傳話時正撞上
皇后在氣頭上,一提李太醫,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轉身怒吼道:“讓他滾進來!”
“是!”宮女是跟隨了皇后很多年的貼身丫頭,卻也是第一次見皇后發這麼大的火,嚇了一跳,急忙出去了。
李太醫進門時,皇后正拿起古董架子上的一個碟子。
“臣參見皇后娘娘!”李太醫行禮,剛跪下,皇后手上的碟子猛然砸了過來,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李太醫的額頭上!
頓時鮮血直流……那李太醫已經年過半白,髮鬚都已經白了,那血不住的流,染紅了他花白的頭髮和鬍子,可是他死死的捂着傷口,卻是吭也不敢吭一聲。
“說,昨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皇后怒氣衝衝的問了一句,又拿起了手邊的花瓶,像是隨時都有可能砸過去,要了李太醫的命一般!
“皇后娘娘饒命啊!”李太醫嚇得連連磕頭,卻是求饒道:“老臣也沒有辦法啊,昨夜老臣家人頃刻間全然失蹤了啊,家裡空無一人,只留下了這一張紙條!”
說着,李太醫拿出了那張紙條,因爲手上有血,讓那紙條也染了不少血跡,皇后嫌棄的拿了過來,展開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
若和錦妃作對,下場只有死。
“放肆!”皇后氣得當場將那紙條還有花瓶都扔在了地上,吼道:“這到底是何人所爲?”
李太醫搖頭,“臣也不知道,只是今早,臣的家人又都回來了,一家十二口,一個不少,卻沒有一個人知道昨日是被誰綁了,綁去了哪!”
“不可能……不
可能!”皇后咬牙切齒,搖搖晃晃的後退,卻是一屁股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她的眼睛有些赤紅,死死的瞪着,不住的呢喃道:“她納蘭錦不過納蘭府一個外姓庶女,在府上也不曾受過待見,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大的勢力?”
“怕是身後有靠山啊!”李太醫只說了一句,幽幽的嘆了一聲,“老臣已經年邁了,對不住皇后娘娘,老臣沒用,今早已經交了辭呈准備告老還鄉了……還請皇后娘娘保重吧!”
說完,李太醫蒼老的身子歪歪斜斜的行了個大禮,然後搖搖晃晃的走了,一頭的血還在不停的流。
皇后像是沒聽到一般,只是倉惶並且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嘴裡唸叨着,“靠山?靠山……她一個寡婦帶着的流浪女……會有什麼靠山?”
想着想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皇后突然道:“來人!宣忻貴人來見本宮!”
外面的人應了一聲,然後下去了,忻貴人,便是納蘭忻,在進宮的第二天,便因爲掌摑錦瑟而受到了冷落。
那件事情已經快過去兩個月了,可是納蘭忻卻一直沒有得到皇上的寵幸,哪怕是在錦瑟懷孕期間,皇上恩寵了無數新人,卻也沒有過納蘭忻的份!
她這一輩子,也許都永無翻身之日了!
可是皇后卻猛然想起來,納蘭錦還有這麼一個姐姐,這麼一個……恨她入骨的姐姐!而且,相比之下,也是最瞭解納蘭錦的人了!
皇后緊緊的捏住了拳頭,冷笑了起來!不管她納蘭錦有什麼靠山……她都要她兵敗如山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