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玉棺:“不知道,但是感覺裡面的氣息很不一般,你把所有的人都撤走,然後封山。”
吳局長:“有這麼嚴重?”
“最低也是個“甲”。”我圍繞着玉棺轉了一圈:“而且這還不是墓主,下面還有一個,剛纔石門關閉時我就隱約感覺到一股微弱氣息在慢慢甦醒,原本以爲是這棺材裡的東西,不過現在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不是它。”
吳局長聽完我的分析,眉頭緊皺:“還有其他的要安排麼?”
“就這些吧!你儘快讓其他人撤走,棺材裡面的傢伙開始甦醒了。”
吳局長:“10分鐘之內山上的人就能撤下去,吳上司注意安全。”
吳局長走後我做了個簡單的結界把這裡封住,以便和外界隔離,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困住它但總比沒有強,結界設置完後我又製作了一些連鎖魔法,準備儘量做到速戰速決。
十分鐘過後吳局長通知我所有的人已經撤到山腳,我上前掀開玉棺的蓋子,看到裡面頓時頭皮發麻,映入眼簾的全是白色的毛髮,這些毛髮一見空氣迅速生長,很快便溢出了整個棺材,隨後那些白色毛髮就像一條條能無限延伸的白蛇一樣向着四面八方蠕動着爬去。
我飛在半空中看着滿地的白毛慢慢向四周覆蓋,在我疑問:它們想幹什麼時,只見那最開始伸出來的白色毛髮觸到被我消滅的不化骨屍體後立刻就覆蓋了上去,然後千百跟毛髮把整具不化骨的遺骸包裹了起來迅速縮進了玉棺,剩餘的不化骨皆是如此。
在所有的不化骨都被吞入棺內時一陣像是野獸咀嚼骨頭的聲音從棺槨內傳出,我看着被毛髮填滿的棺槨再次露出疑問: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那不化骨皮如牛革骨硬如鐵,它竟然拿來當食物!難道那羣不化骨最開始圍在棺材周圍的目的就是爲了給這裡面的東西補充營養?
想到這隻聽一聲巨吼,棺槨內的毛髮瞬間伸出把裡面的東西拉了出來,那東西蹲在棺材的前沿上露出了真身,我發現這東西覆蓋着一身白毛形似兔,有着黑色長耳和一雙燃燒着熊熊烈火的眼睛,如果這東西不是從棺材裡爬出來,我還真會把它當成一個人畜無害的大兔子。
只可惜現在這種情況我怎麼都不可能把這東西和兔子聯繫到一塊。在我觀察“兔子”的時候它也發現了我,隨即便對我張開黑色巨嘴露出鋒利獠牙再次發出吼叫。
俗話說得好,先發制人總比受制於人強,先出招的人總是會佔點便宜。
於是我把手中疊好的虛弱術丟向了頭上早已覆蓋了整個大殿的雷雲,打一個響指黑色暴雨傾盆而下,看着被暴雨擊中的“大兔子”我拍了拍手抖了抖衣服:搞定。
當我自信滿滿地準備過去查看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時,那“大兔子”卻突然仰天吼叫一道火光從雙眼急射而出直奔雷雲,看着整個雷雲在火焰的焚燒下化爲水蒸氣,精心設置的殺招竟然就這樣被它破解了,而更讓我鬱悶的是這傢伙明明已經被淋溼了爲什麼還能動,要知道就算是天樂那樣強者中的強者中了我這招都乖乖束手就擒了,更何況是這禽獸,總不可能它比天樂還厲害吧!
就在我不知所惜地思考時,那大兔子身上的毛髮再次蠕動,只一個瞬間它就從一隻家兔變成了一隻炸了毛的安格拉兔,隨後那些被打溼的毛髮竟自行脫離了身體。
看見這詭異的一幕,我算是服了這“大兔子”了,這身白毛還能這樣用.....
在我感嘆之餘那大兔子卻行動了起來,只見後腿一蹬便向我躍來,整個玉棺在它的借力下瞬間崩分離析,而那兔子這一躍的速度可謂電光火石那叫一個快,只是咋眼就到了我頭上。
我站在原地見兔子的前爪向我拍來想閃避已來不及了,它一抓打在防禦結界上四周揚起無數花崗岩碎片,那兔子一擊得手並沒有再次追擊,而是把我當成踏板向着別處跳去,然後再次借力向我攻來。
雖然在手鐲的加持下我的力量應該和它不相上下,但是在速度方面我就完全不是對手了,看算在專注狀態下也只是快要抓住它,但每次都是差之一毫,錯之千里。
至於魔法.....帶有鎖定效果的迅捷之雷每次都會被那全身的毛髮擋住,結果無非就是打落幾根毛而已。
對付這種速度快的敵人可以說是我最不擅長的了,要不是怕這傢伙會跑出去,我早就用大範圍魔法把整個大廳給掀了。
但是光這樣被動防禦也不是辦法,此時我看着手中的火球盤算着:雖然現在還不能完全控制,但是一秒應該沒問題,就算失控了以我現在的魔力也能強行停止,到時候頂多把這個山頭給削了。
於是下定決心開始疊加起火球,火球的溫度慢慢攀升,顏色不斷變換,在不知疊了多少次咒語後手中的火球突然開始坍塌,一黑點出現在我的手掌上方,感覺到這危險的小東西就像頭被關在籠子裡的幼年猛獸,我小心翼翼地覆蓋了一層結界讓籠子更加牢固。
接着我舉起它等待那“大兔子”的下一次攻擊,而我現在的狀態就相當於一個扛着單兵核彈的士兵,而且還是在一座人口密集的城市內,只要稍有不慎那後果絕對不敢想象。
索性那“大兔子”並沒有讓我久等,再一次的攻擊很快就接踵而至,我立刻念起最後一次咒語並撤掉控制黑洞的結界。
一秒的時間有多長,很多人可能不會注意到,它可能只有幾個眨眼、打一個響指或者打出一拳,但我很清楚要是讓手中的“野獸”在地球上存在一秒,那後果絕對不敢想象,所以在撤掉結界的瞬間我就開始全神貫注地反向操作了起來,整個過程可能用不了不到0.1秒,但是在我的感覺中這短短的一瞬竟比平時的一分鐘還長。
當黑洞逆向操作成功變回了火球,我長長地吐了口氣掐滅了它,就見地上躺着一具全身赤裸的男性:這是剛纔的兔子?
在我疑問時白色的毛髮再次從男人的皮膚上冒出,見此情況我毫不猶豫地把準備好的虛弱詛咒打入它的身體內,接着就見那些白毛瘋狂地蠕動了一會全部癱軟了下去並停止了生長。
我看着地上被白毛覆蓋的男人,在他的身體內找到了一團像是心臟一樣接近透明的白色毛髮,而男人身體表面覆蓋的白毛應該就是從這團毛髮裡延伸而出的,我伸手把它挖了出來,那團白毛一見空氣竟發出了剛纔兔子的嘶吼,只不過比起剛纔的威風凜凜,現在到是悽慘了很多,隨後就見那毛髮慢慢變成黃色,又變成黑色,最後化爲了一團飛灰從手中飄落。
而此時地上的男人竟也和那毛髮一樣慢慢地化爲了灰燼消失無蹤,沒留下半點痕跡。
清除了大廳內的威脅,在次進入迷宮,還好它沒在動,沿着開的口子很快就到了主墓室,我站在門口正準備施法破壞墓門,結果它突然自己升了上去。
墓門打開裡面亮堂一片,周圍站着一些身穿金甲手拿金刀的武士,而墓室最裡處高臺上一位手持拂塵身穿道袍頭戴金冠一塵不染的老者向我作揖道:“現已何年何月何日何朝代?”
“公元20XX年,四月二十一日,GC時代。”
“沒想到老朽這一睡竟過了千年之餘”那道士模樣的老者用枯槁的面容笑了笑:“作爲答謝,我會給你留個全屍。”
老者說完話擡手丟出幾張符,那些透明的符紙無風自動飄向了房間內兩旁的金甲武士,透明的符籙一接觸那些武士便沒入他們體內消失不見。
隨後那些武士就像活過來的泥調一般先是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同時看向我並擡起手中金刀向我衝殺而來。
沉默地進攻雖然沒有氣勢,但給人的壓迫卻不亞於千軍萬馬,我從空間戒指裡抽出一柄雙手巨劍一招橫掃攔腰砍在第一個衝過來的武士身上。
那武士的金甲被我巨劍一擊崩裂,露出裡面黑色的皮膚後巨劍就被擋了下來,可見外面那盔甲最多隻是個擺設真正厲害的還是這些武士的身體。
不過就算沒有把他懶腰削成兩截,他也被我掃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到牆上發出“咚”得一聲,猶如千斤巨石般。
趁此間隙其他武士把我包圍了起來,此時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周圍一圈都是呢!要不是有結界我早就被這羣沒有絲毫感情的殺戮機器給砍成了肉泥。
硬頂着金甲武士的攻擊突圍了出去,利用速度的優勢拉開了距離,擡手就準備釋放火球讓他們入土爲安,可我火球纔出手中就被憑空出現的一道驚雷給擊爆,而我也被爆炸的餘波彈飛到了牆上。
隨後我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遠處高臺上閉目養神的老神棍:這老匹夫,看我等會不把你的山羊鬍都給你拔了。
我提起巨劍再次衝向那羣金甲武士,第二回合開始。
不過在我衝到一半時就把手中已經遍佈缺口的巨劍當成投擲武器丟向了那老道,我連結果都沒看再次抽出戒指內的光劍。
聖屬性的光芒組成巨大的劍刃,那些金甲武士並不知道我手中的武器就是他們的剋星,依然沉默整齊地衝向我。
結果這從沒有任何意外,光劍很輕鬆地就把兩個金甲武士攔腰砍斷,變成兩半的武士並沒有死亡,而是改用爬的方式繼續向我進攻。
於是我劍刃再次落下,這次的目標不是金甲武士,而是他們體內的透明符籙,那符籙被我一劍戳穿,兩半的金甲武士終於停下了動作。
隨後如法炮製,在接連殺了好幾個武士時他們突然快速向後退去,隨即就見高臺上的老者跳下:“沒想到你還有這等武器,那就讓老朽來會會你。”
“你沒想到的還多着呢!”我裝X耍了個劍花:“老匹夫有啥本事放馬過來,小爺時間寶貴還要回去吃飯呢!”
“狂妄之徒。”老者直眉怒目抖了一下拂塵:“多說無益,受死吧!”
話音一落就見老者腳下的花崗岩像是被腐蝕了一樣被他輕輕一踩便踏出個腳印,我見他開啓了領域立刻認真了起來,從地面上的情況來看,他的領域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老者起初還是漫步而來,就像一個普通老頭飯後散步般,但幾秒後這漫步的樣子依然沒變,只是速度快到了讓人咂舌,估計就連剛纔的“兔子”可能都沒他快。
不過讓我疑惑的是老者並沒有出手攻擊我,接近我後他只是在圍繞着我用這樣的姿勢和快到讓人窒息的速度轉圈,雖然我知道他想幹什麼,畢竟狂級和狂以下之間的魔力差距就像雲泥之別,他就算不出手,領域內的法則也會慢慢地要了我的命,至於我的抵抗....如果是一般人的話估計連十分鐘都撐不住。
可惜問題就在於我可不是一般人,見老者竟想用這無聊的方式打敗我。我也懶着先動手,於是坐了下來用手支撐着頭:“老匹夫你到底想不想打了,不想打我回家了,我可以很負責地告訴你,想用這玩意搞死我,估計你開一年我都沒啥事。”
說完這話那老者果然停了下來,他看着我再次抖了一下拂塵,然後把那玩意收了起來,手中多了一把古樸長劍,接着他把領域收縮了起來一劍刺向我。
這一劍速度雖然很快,但卻沒有將力完全集中起來,別說像天樂一樣刺穿我的結界了,就連在我最外層結界上留下裂痕都做不到,老者一劍刺下遲疑半分,我從他臉上看出了疑惑和不解。
不過這種表情隨着他的再次移動便消失無蹤,當第二劍再刺來我連躲都懶着躲了,畢竟這麼長時間的戰鬥我也有點累了,就這樣看着老者像猴子一樣圍着我上躥下跳,我試着伸手抓了幾次都沒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