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也不對啊!”我手指朝上:“爲什麼那羣鳥人就可以對我可愛得小寶貝出手?”
“地界不一樣,行情就不一樣,這就是所謂的國際差異!”大帝聳了聳肩:“理念的不同就會導致一些事情處理的方法不.....”
“停!”我見大帝準備長篇大論立刻打斷了他,點頭敷衍道:“明白了,明白了!”隨即我再次問道:“那在問一個問題,爲什麼要燒掉它?”
“生死兩隔!”大帝端起茶杯:“我們掌管死而不觸碰生,生前所犯下的罪,死後自然受到懲罰,我們無權干涉也不能去幹涉生的權利!”大帝喝掉杯中茶水,嘆了口氣:“他們越界了,這樣下去很可能導致嚴重的問題!我們活的夠久了,這份平靜也享受了很久,可我們依然希望把這份平靜更久地持續下去。”大帝說到這看向我:“你應該明白,一旦連鎖反應發生後在去制止就會很難,所以我希望在它才露出苗頭之時就把它扼殺在搖籃裡!”
“雖然不知道你指的具體是什麼,不過貌似很嚴重!”說道此處我起身道:“走吧,讓我們去看看!”
“走?”大帝起身笑了笑:“走吧!”
說罷只見眼前突然一亮,隨即眼中場景瞬間轉換到了一處充滿了夕陽之光的紅色空間。這時大帝笑呵呵道:“我們到了!”
“還能這樣移動的麼?”
“雕蟲小技而已!”大帝指着前方不遠一處與他住所相差無幾的茅草屋:“就是此處,燒掉即可!”
我上前一步,踏入通往茅屋的石道,看着兩旁蓬勃得曼珠沙華又名彼岸花的植物,蹲下掐了一朵發現這植物竟流出了殷紅的汁液,不過散發的還是如同植物一般的氣息。
而在茅屋旁邊一輪水車在水流的衝擊下慢慢轉動着,我回身看向東嶽大帝雙手到肩平攤:“沒感覺出有什麼不同啊!”
大帝見我疑問,搖了搖頭擡起手把食指伸出向前頂去,接着就見他食指伸出幾十釐米後突然停了下來,而在食指前一圈圈波紋從中間盪漾而起。
當大帝的手指被阻擋時,他體內的魔力開始涌向指尖,金色的光芒,強大的光輝充斥着整個空間,甚至連那落日得晚霞都壓制了下去,可即便如此強大的力量依然沒有打破那層阻隔。
就在此時黑色紋路慢慢順着大帝的手指向着四周擴散,可見大帝使出的力量已經連空間都承受不住了,大帝到此停止了繼續施壓,裂縫慢慢被空間自身修復。
“哎!”我搖了搖頭:“我先進去看看有沒有人!”
東嶽大帝:“多謝!”
“客氣!”
等我來到茅草屋的正門,通過敞開的大門進入正廳就聽一蒼老之聲問道:“是哪位大人前來拜訪?”
我發現屋內有人,頓時沒了主意。不過隨即一想,既然自己當了那惡人,那就索性扮演到底,於是大聲訓斥道:“拆遷辦,你這是違章建築。我部於今年今月今日今時給予拆除!”說着話我推開了旁廳遮掩的房門,突見一少女正臥榻在地面鋪席,而且這裡面竟然還有一間偏房。
只不過裡面那間偏房並不是單獨一間,而是珠簾從這我所在的這間偏廳給隔開出來的。通過珠簾隱約可以見到一臺紡織機器正在運作着,而機器旁邊一老軀轉過頭來發出蒼老而有力地笑聲:“吼吼吼!你說我這是違章建築,那你若能拆除,老身絕無怨言!”
“既然你說了!”我彎下腰扛起熟睡的少女:“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話,我走出房間把即將轉醒的少女一把丟向了大帝:“接着,裡面還有一個!”
大帝接住少女,微微一笑向我點了點頭。當我準備再次回到茅草屋時,那老太太竟然自己走到了門口,老太太見到我先是“呵呵”一笑:“我這把老骨頭就不勞煩你了,不過我們可先約定好!我出去你進去,而你只有一炷香的時間,如果一炷香之內你還沒有拆掉我這破屋一間,那就請先生離去!”
“好說!”我大笑一聲胯下海口:“就這破房子,別說一炷香,半炷都用不了!”
“少年,大話誰都會說!”老太太搖了搖頭,轉身向着外面走去:“香火已點,好自爲之!”
“切!”她離去,我進去。
再次來到剛纔少女休息的房間,擡頭看了一眼,房內房外都是木質結構,隨之拿出大帝給我的打火石,弄了一些柔軟的東西作爲引火之物。
原本我以爲這屋內或者這火石有什麼名堂,結果什麼都沒有,很輕鬆地就點燃了火引,火焰便順着珠簾燃燒了起來。
但這種效率我並不滿意,於是捏起火球直接丟向了屋頂橫樑,大火瞬間在房頂蔓延,我向着四周看去,在牆角找到一精美木製小箱,箱子上面放着一個紙球與一些小玩具。
我走到箱子前蹲下拿起紙球打開箱子,在裡面發現了一些針線還有一個豎笛,以及更多的小玩具。
於是我把紙球壓扁放入箱內,然後提起它來到了客廳,接着又在角落的紅漆花展桌上發現一圓形魚缸,缸內幾尾通體鮮紅甚是喜人的小魚在翩翩舞動着。
此時我再次捏了一火球丟到房頂,然後抱起那魚缸走出了大門。等我出了燃燒的房屋,來到東嶽大帝面前,剛纔那在偏廳歇息的少女已徹底醒來,此時她面無表情地看着熊熊燃燒的茅草房。
我把手中東西交與大帝,回身捏了個更大的火球丟向那已徹底燒起來的草屋,此時劇烈的爆炸加火焰讓整個房屋徹底報廢。
當完惡人,我看着那滿臉不可思議的老太太:“不到半炷香,記住下次用磚石結構。”打趣了老太太,我轉向了不知在想什麼的東嶽大帝:“這活辦地漂亮吧?你的事情我完成了,那我的事情.....”
話音到着,只聽東嶽大帝一聲嘆息從嘴中發出:“先生放心,我這就帶你過去!”
“稍等片刻!”我指着那呆懈的少女:“她是誰我就不問了,我來問另一個問題,她怎麼辦?”
東嶽大帝:“我那最近正好缺一個現世巡查組,她的手下與她正好可以全部跳槽到我那裡,剛纔我們已經談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看了一眼那奇怪的少女:“失業對於你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接着大帝帶着我轉換到了一處巨石門前,這石門屹立在一處荒涼的土地之上,它既沒有門框,也沒有門把手,就是兩扇光禿禿的大石頭,如果不是中間一條縫隙和兩旁的看門石獅,我還真不敢說它是個門。
到了門前,大帝擡手在門前輕輕一揮,那門慢慢向內開啓,露出白茫茫一片,這時大帝拿出一道黃符:“世人以身體髮膚之苦爲刑,豈不知“無”纔是最大之刑,此爲“無間”,內無前後上下左右,無人無物無情,無時無空無間,一切皆爲“無”,你若真心找她,進去自會尋到,隨後燒掉此符即哪裡而來哪裡而去。”
“謝了!”我對大地行了一禮,隨即對着他擺了擺手便進入到了這空無一物的白茫茫。
等我進入到裡面,石門緩緩關閉,當兩扇石門徹底合攏消失在我面前,此時真的成了什麼都沒有,當然除了我自身。這裡沒有上下左右,沒有日夜,沒有時間,就連空間都變的模糊了起來,此時除了我自己貌似真的什麼都不剩了。
現在我知道卡爾那魔法是從哪裡得到的啓發了,在這種地方,肉體的刑罰說不定還是一種對當事人的獎勵。不過我來這裡可不是體驗這“無”的,而大帝說我真心想找金羽就能找到,但這只是一句很抽象的話。
正當我想他這話裡所表達的意識時,一朵金蓮突然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在這“無”之中竟然會有一朵金蓮,真是讓人稱奇。
而金蓮之上還坐着一枯瘦僧人,此僧人頭戴盧冠,身披袈裟雙手合十正在念着不知什麼經。
當我奇怪他之時,目光中再次多出一物,一條沒心沒肺得金龍正在遠處呼呼大睡。
此時我先向着那僧人而去,到了他旁邊才發現巨大的金蓮之下,睡臥一隻似虎、似龍、似犬、似獅、似麟的奇怪動物。
那動物在我觀察它期間,它慢慢睜開了雙眼,用懶惰的目光看了我一眼,隨即擡起爪子擋在了眼前,然後頭一歪又慢慢地閉了上去。
發生眼前這一幕,我也是媚眼做給瞎子看,整個人都莫名其妙了。不過那金蓮之上的和尚我大概猜到了是誰,不久之前悉達多託付過我,見到他希望我能開導開導他,但是現在見到了他,我卻不知道如何說起了。
而且也不見眼前和尚開口,既然如此何不先繞過他叫醒金羽,兩個腦袋總比一個腦袋想的多,三個臭皮匠還能頂個諸葛亮,我們這倆皮匠不要多,半個就夠了。
於是我沒有多想,準備繞到了僧人身後向金羽走去。可真當我到了僧人身後時卻被眼前的景象給吸引住了腳步,只見僧人身後竟鏈接一根漆黑無比像是蔓藤一樣的東西。那不知是植物還是動物的奇怪東西,鏈接在他全身的脊椎上,而粗大的蔓藤不遠處一支分叉直插虛空,而在更遠的地方同樣又是一根分叉,只不過這根分叉上又分出了好幾根分叉,它們同樣插入虛空。整個蔓藤上分叉鏈接分叉,分叉上又有分叉,它們數量之多已無可計量,但它們的根卻全部都是那中間鏈接在僧人身上的蔓藤。
此時我的好奇心完全被吸引了出來,慢慢靠近其中一根蔓藤,用手摸了摸它,入手冰涼,就在這時一個畫面突然出現在我的腦中,只見金蓮之上的僧人不知何時跑到了火海地獄之中,他整個人被無情得大火包圍住。
當僧人被焚燒殆盡之後,他又如那罪魂一般重生,接着畫面一轉又是同樣的僧人,只不過這次是刀山,在一轉,石磨....
明白了一些事情,我鬆開蔓藤,畫面在眼前驅散,此時我再次看向那是僧人,這時就聽他突然開口道:“道友何意?”
“玩大了吧?”我從新回到僧人面前:“後悔不?”
“後悔又如何?”僧人面無表情地訴說着:“不後悔又如何,此乃我選之路,就算前方充滿荊棘我我也只能走下去,我曾發無上宏願普度地獄衆魂,然不體他們所苦又何來普度他人之說!”
“話是這樣說!”我指着僧人臉面:“那你又爲何流淚?”
“真人面前不打誑語!”僧人雙手合十:“真的很疼!”
“借你們一句話!”我行了一禮:“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世人皆知苦海無邊回頭見岸!”僧人無奈地搖了搖頭:“但誰又知迷失在苦海之中的生命,沒有明燈的指引何談回頭?”
“我們見過面,他送了我一些小禮物,我答應過他,幫你一幫!可否指教一二?”
“無量聖尊!”僧人向我行來一禮:“我身後乃“還刑之地”所化之枷鎖,施主如願幫小僧去了這禁錮,小僧自有答謝!”
“小事一樁!”回完我便向着那些蔓藤走去,走時我再次問道:“你既然自己清楚,爲何不早拜託別人?”
“這條枷鎖和你所毀房屋同爲一宗!”僧人嘆了口氣:“必大德之人能動,其餘無他!”
“你過獎了!”我笑了笑掏出一把大刀片子:“我可不是什麼大德之人!”
接着我大刀片子猛然一揮便對着那藤蔓根基而去,原本我以爲它會堅硬無比,但沒想到我的刀刃落到上面就像熱刀切黃油般,輕輕鬆鬆地就把它給砍了開來。
從金蓮上落下的藤蔓瞬間乾枯了起來,不過剎那之間化爲一捧青煙消失在這“無”之中。
砍斷藤蔓我再次來到僧人面前:“搞定了,那人的約定我完成了,你可以走了!”
“你只是斷了束縛住我的枷鎖!”那僧人雙手合十:“我身依然在牢,何談走之!”
“那你.....”
“佛本空無一物,我便空無一物!”僧然唸了一聲“我佛慈悲!”隨即便無了聲息。
那僧人拋去了肉體,在他金蓮之旁的四不像慢慢擡起了頭顱看向了高處,隨即如人一般深深地嘆了一息。
接着就見一陣柔和得光芒從僧人腦門飛出,那光芒沒有任何地留戀直接飛到了我面前:“小僧我不久之後便要從新來之,施主之恩無以報答,此身還請收下,小僧還一請求,還望施主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