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琉點點頭,程妙心就是烏黑的之路明燈。
這段隱秘說的輕巧,但是其中一定隱藏着很多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例如肉師慘不忍睹的命運,種神氣的殘酷手段,還有兩派之間的爭鬥。
可以猜測,程手仁的傷病,就是因此而來。
程妙心似乎猜到了黃琉的想法,“之前,他們種神氣的手段只會施展在普通人身上,隨着手段的施展,他們遭受的天譴越發厲害。到現在普通人已經無法滿足他們。”
“他們將目光瞄向了擁有仁心的同門!”黃琉脫口而出。
“這些傢伙,簡直是喪心病狂。”左手也忍不住咕嚕,“就算左大爺這麼討厭牛頭,也只是要他死而已,而他們居然用如此殘酷的方法對付同門。”
“死鬼,你在說什麼!”黃琉饅頭黑線。
“左大爺在說事實。”左手道,“那些人需要好好教訓一頓。”
程妙心開口道,“不錯,他們把手仁看成了目標。哎!因爲我,讓手仁遭受到了這次劫難。”
“這事怪不了你,誰也不知道他們已經喪心病狂到殘害同門的程度。”衣五叔道。
“還是因爲我。”程妙心道,“如果我不將手藝傳給手仁,就不會發生這種事,又或者我全部傳授給他,讓他擁有自保的能力,並有所準備,情況也不會如此。”
見到他如此自責,黃琉忍不住開口安慰道,“反正他也沒有掛掉,問題不大,程主任無需如此。年輕人要經歷磨練才能夠成長的。”
這話一出,使得兩人都愣了愣,雖然知道黃琉是在安慰對方,但是聽上去怎麼覺得怪怪的。
“黃大師說的對。”程妙心點點頭,“得到了生機的滋養,手仁他很快會好起來的。”
“剛纔那羣人,就是爲了程手仁的仁心?”黃琉問道。
“嗯,可以這樣說。”程妙心道。
“仁心對於肉師有用,但是對於胖子,鬍子他們沒有太大作用吧!”黃琉道。
“剛纔你有沒有察覺到什麼。”衣五叔開口。
黃琉細細回想剛纔的經歷,一個細節出現在腦海,他已經明白衣五叔的意思。
“剛纔有什麼細節?”左手道。
“你想不懂?”黃琉問道。
“這不廢話!”左手道,“快告訴左大爺。”
“你好好回想程妙心與幾人交手的過程。”黃琉道。
左手細細回想,似乎抓住了一絲,但又想不通全部,“死牛頭,快說!”
“看似交手,其實程妙心一直在給他們治病,這一點程妙心自己也說過。”黃琉道。
“原來如此!”左手恍然大悟,“胖子他們之所以到來,就是爲了治病,肉師以仁心作爲條件。”
“應該不只是這樣。”黃琉道,“他們身上的病,應該以需要仁心來醫治,這一點從大家瓜分程手仁便可以看出。哎!好好一個醫生,居然躺在病牀上等着人家瓜分!”
“左大爺發現你這是幸災樂禍的表情。”左手道。
“不,完全不是!”黃琉連忙否認。
“你想明白就好了。”衣五叔道,“正因爲知道大家的舉動,而程醫生又不得不到校醫院休養身體,所以我們才佈下這麼一個局。”
你的局將我也套進去了,黃琉心中咕嚕,此時他也明白那堪比迷陣的能力,根本就不是什麼陣法,而是服飾的佈置背景能力。
“你的樣子似乎很不高興。”衣五叔道。
“不,我很高興。”黃琉馬上咧嘴一笑。
“別笑了,笑得很難看。”衣五叔道,“其實佈置這個局,我們也冒着相當大的風險,幸好有你的出現,不然我們可能功虧一簣。”
這話一出,黃琉的心頓時舒坦了,這纔像話。
“虛榮的牛頭,人家一個胡蘿蔔,一個大棒將你治得貼貼服服。”左手鄙視道,“看來你真的被衣家吃得死死的。”
“正因爲你的出現,牽制了他們這麼多人,讓他們無法立時動手,給了我們處理的時間,最終爲程醫生贏得機會,一切完美完成。”衣五叔道,“所以說,你是大功臣!”
“哈,哈哈……”黃琉笑道,“過獎了,我也只不過是路過而已,怎麼當得起大功臣!”
“你不用謙虛,表面上看,你只是路過,十分巧合,但事實並非如此。”衣五叔道,“十羊是你的地盤,由你負責守護,只要十羊裡發生的事,都不可能瞞的過你,這是氣機的牽引冥冥之中的註定!”
“哦!”黃琉恍然地點點頭,“原來如此!”此話一出,他馬上閉嘴,面色大變,彷彿吞了一隻死老鼠一般,心頭大叫,被陰了,被陰了。他突然間反應過來,說出這話,等於默認了看守十羊的說法。
“五叔我剛纔說了什麼?爲什麼我一點都記不起來。”黃琉連忙補鍋。
“你說了什麼我也聽不請楚,要不你再說一遍。”衣五叔道。
黃琉滿頭黑線,如果再說一遍,豈不是自己坑自己,太狡猾了,太狡猾了,一下子就被陰了,以後跟他說話要小心一點,黃琉暗暗下定決心。
“沒用的,你根本就都不過衣家。”左手道,“人家全是人精,既有隱士高人,又有商界強人,你一個普通大學生,憑什麼跟人家鬥。所以說,你能依仗的就只有左大爺,唯有左大爺這位心理學專家,才能讓你在衣家金槍不倒。”
剛開始還有點道理,說着說着就變爲了,最後一句金槍不倒讓黃琉實在受不了。
“手仁那邊我要跟過去,先告辭!”程妙心離開了。
這就走了,黃琉看了看旁邊的衣五叔,現在只有他們兩人,沒有任何顧忌,這傢伙一定更坑。於是黃琉當機立斷,道,“我要回去收拾行李了,五叔,你自己坐坐!”
“小子你別走!”衣五叔道。
“五叔,我準備回家了,再不收拾就來不及了。”黃琉道,“一個學期在學校,我很想念我的父母,遊子在外,心繫父母。”說着,黃琉動情地低下頭。
“你回家還收拾什麼行李,就一個半小時的路程,你要回家,我馬上叫司機過來。”衣五叔道。
“額?這個不用了,回家我還是習慣坐大巴。”黃琉道。
“小樣兒,還想騙過五叔,告訴你,這藉口,我十年前已經不用了。”衣五叔鄙視道。
黃琉突然間想起衣老奶奶對於兒子的一幕,瞬間明白衣五叔並沒有吹牛,於是他道,“五叔,你什麼時候娶五嬸回來,你昨晚不是相親了嗎,對象怎麼樣!”
衣五叔面色一變,“小子,你還挺多事的。大人的事,輪不到小孩子管。”
“不是我要管,是奶奶要我看緊一點。”黃琉道。
“這話當真?”衣五叔緊張起來。
“當真!”黃琉道。
“果然?”衣五叔道。
“果然!”黃琉道。
“小子,我看你眉清目秀,聽順眼的,想不到你是一個二百五,不,是二五仔!”衣五叔一雙眼睛瞪着黃琉,滿眼怒火。
什麼二百五,你才二百五,你二五仔!黃琉心中不爽,口中道,“我只不過將我看到的告訴奶奶而已,你這麼緊張做什麼,難道你沒有……”
“有,當然有!怎麼可能沒有,小子,你可別亂說話。”衣五叔打斷了黃琉的話,同時開始轉移話題,“對了,昨晚的事,很感謝你。”
“這事就不用提了,我們還是說說相親……”黃琉當然不會讓他如願。
“你是想了解事發的原因是吧,好,我馬上告訴你,但說來話長,你需要靜靜的專心致志地聽着,千萬不能分神,不想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