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對沒有打月鼠的主意。”幽帆老實道。
“你說沒有就沒有,誰信!問問他們!”湯鶴冷笑着指向其餘湯家之人,可他的目光一轉,面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因爲其他湯家人眼中全部隱藏懷疑之色,對於他的問話,沒有一人迴應,很顯然大家都不相信他。
這人說錯話了,湯幽兩家世代交好,這是不爭的事實,他居然想引起衆人對幽帆的敵意,結果弄巧成拙。黃琉搖搖頭,心中嘆氣。驀地,心中危機感騰升,下意識第一絕招發動,就地一滾。
還沒有站起來,眼前紅光掠過,飛向旁邊的青草,隨後便見到青草飛舞,一簇簇青草莖上留下整齊的切口。
黃琉還沒有站起便覺得頭大無比,因爲他已知道偷襲正是來自於月鼠的方向。轉頭一看,見到月鼠腦袋鮮紅如血,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月鼠雙眼出現了一條紅線,準備睜開閉合的眼睛。
偷襲的應該就是眼中的一絲紅光,如同刀刃一般。
不單如此,月鼠的身體還出現微微震動,又在慢慢掙脫束縛。
“這是不安分的老鼠!”黃琉眼珠一轉,馬上有了決定,“我不吃紅燒鼠肉了,就要你安安分分站着。”說着取出香菸。
答!
旁邊一個打火機進入視線,“阿牛哥,我給你點上。”
咳咳……
一團紅煙冒出,黃琉被嗆得眼淚都出來了。
“阿牛哥,不用這麼感動,這是我應該做的。”沈潮接過香菸準備放到黃琉嘴巴。
只是被煙燻到都受不了,如果吸上一口,豈不是命都沒了一半。
啪!
黃琉一手打掉了香菸,“誰讓你點火!”
“你拿煙,我點火!這事還需要開口嗎?”沈潮反問。
黃琉竟然無言以對,只能默默的拿起香菸弄熄滅,然後……
“阿……阿牛哥,你……爲什麼要脫我的衣服,難道又忍不住……”
啪啪……
“閉嘴!老實脫下。”黃琉飛快將沈潮衣服脫掉,用香菸畫下一條條紅色的筆畫,然後將衣服往月鼠身上套。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老鼠比人還金貴,我的衣服給耗子穿了……”
轟隆!
衣服冒起熊熊火光,火焰瞬間把月鼠淹沒掉。
“原來阿牛哥還想着紅燒鼠肉。”沈潮咕嚕道。
烈火減弱,但光芒卻越發耀眼,晶亮的光芒讓人無法直視。當火焰完全熄滅,月鼠全身多了一層金屬般的光芒,質感厚實堅固,它的身體也因此被固化。
月鼠被禁錮,正是黃琉的目的,但是此時他面上非但沒有絲滿意的神色,反而眉頭深鎖,因爲月鼠身上的金屬質感,帶上了紅光,不是一直以來的純金色。
“阿牛哥,你看看!”沈潮的話打斷了黃琉的沉思。
目光轉向沈潮,見到他手臂直指光幕,黃琉面色又變了變,因爲他發現忘記了小道童。被自己氣着後,小道童一直沒有動靜,這一點不像他的性格。
目光往上移動,光幕上的小道童同樣滿臉通紅如血,全身微微顫抖。黃琉瞳孔一縮,這與月鼠的情況非常相似。
一道閃電劃過黃琉腦海,照亮記憶深處隱藏的角落,一個個碎片連成一片,黃琉對前因後果有了大概推斷。
“躺下!”他叫道。
“四周全是人看着,阿牛哥你能不能先忍忍。”沈潮極不情願。
啪!砰!
黃琉直接將沈潮塞進了原來的土坑裡。
“不!阿牛哥,我不要……”沈潮叫道,“爲死先埋坑,不死也得死,你就可憐可憐我這沈家獨苗。”
“放心你死不掉,還要爲沈家開枝散葉。”黃琉邊說邊填土。填好了,找了些青草過來鋪在上面。
雖然沒耕過田,但沈潮好歹知道這是種田步驟,“我……我要成爲肥料!別說骨灰,這回連渣都不剩了,被吸收精光。”
轟的一下,青草被點燃,見到面前熊熊的綠火,濃濃的黑煙,沈潮頭一歪,然後一動不動。
黃琉手掌一翻,手電在手,青光直射黑煙。黑煙順着青光而來,黃琉手掌擡上,青光射向小道童影像,黑煙同樣飄浮而上,將小道童籠罩起來。原本血紅的面色,瞬間被燻黑。
小道童被嗆得乾咳幾聲,面容全黑,不知被薰得還是被氣得,可能兩者都有,“你故意的!”語氣非常不善,即使明知黃琉幫了他一把。
“我只想盡快解決你的問題。”黃琉道。
“就是說,你真是故意的。”小道童雙眼充滿怒意。
“只能用煙燻的辦法,如果你不喜歡,我馬上阻止。”黃琉聳聳肩,見青光移開。
“繼續!”小道童馬上接口,“你的小伎倆對我沒有任何影響。”
黃琉點點頭,然後直接將手電關了,“好了,現在輪到你。”
沒有煙燻,血紅之色再次爬上小道童面龐。“什麼意思?”他疑惑地問道。
“表面意思,難道你不懂,看來你得有系統的學學語文課。”黃琉道。
小道童簡直被氣炸,臉龐頓時紅得發亮,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黃琉一看,心中暗道糟糕,馬上打開手電,將黑煙重新引到小道童影響上,以防小道童再次“死機”。
經過煙燻後,小道童面色重新黑下來,“有話直說,如果再吞吞吐吐,小心我不客氣。”
對於小道童的恐嚇,黃琉絲毫不當回事,反而覺得十分有趣,忍不住笑道,“我需要你面上的通紅,越紅越好。”
這話明擺着氣人,小道童哪裡受得了,面色又刷地紅了。
“不錯,就是這樣,但程度還要更深。”黃琉點頭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