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你太擡舉我了。”黃琉心情舒暢。
“你不用否認,事實就擺在眼前,出去吃頓飯,不但讓妹子買單,還搶走了妹子的東西,這麼精明的做法只有你能做出來。”左手道。
黃琉臉都綠了,這死鬼原來在嘲諷他。但是他已沒時間反駁,因爲正前方多了一人,雖然隨便一站,卻將黃琉的前路全部擋住。
黃琉轉過方向往右走,他可不想隨便跟人動手,有不是小說,更不是電視劇。
“牛頭,你不是說蠟燭有屏蔽隱藏的作用。”左手道。
“額?”黃琉硬着頭皮道,“我被小鵲拖延了這麼長時間,人家早過來見到我了,而且蠟燭不是沒有點燃嗎!”
“不要逃了,還是乖乖跟我走!”那人速度比黃琉要快。
“跟你走?你不會是人販子吧!”黃琉道。
那人愣了愣,顯然沒想到黃琉會這樣說,想了想他纔回道,“我不是人販子!”
黃琉吃驚的瞪着眼,“這個我當然看得出來,人販子捉的是小孩子,我這麼大個兒,怎麼會捉我,剛我純粹開玩笑,想不到你如此認真。”
那人面色一沉,“牙尖嘴利,讓我看看的手上的功夫,是不是跟嘴巴的功夫一樣了得。”說完,手掌一翻,取出一樣反光的利器。
一言不合就動手,黃琉嚇了一跳,“這位兄臺,你先冷靜下來,這裡是大街,在這裡動手不太好吧!”
那人看了看四周,“不動手可以,你跟我走!”
“去哪裡?爲什麼要去?”黃琉問道。
“跟着走就是,別廢話。”那人不耐煩。
“兄臺,你在街上攔路,要我跟你走,還不告訴我去哪裡,這跟強盜土匪有什麼區別。”黃琉道,“你至少也要說個原因,否則,誰會跟你走!”
黃琉說得在情在理,那人一時間無話反駁,沉思片刻後,開口,“你是黃琉,我師門長輩要見你,具體什麼事,我也不清楚!”
“我不是黃琉。”黃琉道。
“你不是黃琉?”那人吃驚道。
“不錯,我的確不是黃琉,英俊瀟灑,法力無邊,行蹤隱秘的黃琉大師怎麼可能隨便在街上就遇上了。”黃琉道,不忘自誇一把。
那人想了想,點點頭,“你說得不錯!”
“那我先走了。”黃琉轉身快步離開。
“你不能離開,必須跟我走。”那人再次攔住黃琉。
“爲什麼?”黃琉不解問道,“我又不是黃琉。”
“有殺錯沒放過!”那人道。
黃琉饅頭黑線,敢情剛纔的表情,全部白費。他有點不爽,“人是有尊嚴的,你隨便一句就像讓我跟你走,豈不是笑話。”
“我沒打算隨便一句就讓你跟我走。”那人一揚手,兩樣利器射出,“我要你心服口服跟我走。”
利器沒有打向黃琉,而是在半空中旋轉相撞,發出丁丁的聲響,聽在黃琉耳朵,有一種古怪的韻律,讓他有股起舞的衝動。
黃琉同樣手一揚,你有利器,難道我就沒有!
“死牛頭,左大爺要將你碎屍萬……”
丁……
左手與利器碰撞,震得它身體不停顫抖連話都說不出來,心頭一股怒氣,全部發現在對方兩件利器之上,一手一個,全力一甩,正好扔向了下水道口。
咚的一下,然後就沒有了聲音。
“我的寶貝!”那人大叫一聲衝到下水道口,神情痛苦絕望,似乎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
見狀,黃琉不敢開口,悄悄地遠離,直到足夠的距離後,我纔敢大步離開。
“牛頭,你還是人嗎,將人家的寶貝扔了,還無聲無息地走了。”左手嘲笑道。
“阿擼,扔他寶貝的人是你,不是我。”黃琉糾正道。
“你錯了,左大爺已經不是人,所以承擔責任的也是你。”左手道。
在爭吵中奔跑,黃琉不敢停留,免得在被人攔路,但是這個時候,前路又出現了一個人影,還沒有看清,黃琉就轉頭。
“師兄,是我!”前方之人,赫然是幽帆。
黃琉心中大定,終於可以問問情況,“走!此地不宜相談,先找個安靜的地方。”
“虛榮的牛頭,明明是跑路,居然好意思說找個安靜的地方,也只有幽帆這個老實的牛糞相信你。”左手不屑道。
幽帆點點頭,同時拿出手機操作了一翻,便跟着黃琉走,同時解釋道,“師兄,我已經屏蔽了我們的痕跡,並且放出干擾信號,一時間其他人無法找到。
師兄能夠明目張膽地現身,一定有脫身的方法,我這麼做只是多此一舉,但我不能給師兄添堵,我引起的信號,必須自己解決。
師兄這個你就不要出手了!”
左手的詫異無以復加,“什麼纔是鐵桿牛糞,眼前的幽帆就是,崇拜居然可以麻木到這話種程度。”
黃琉沒有開口,因爲他的心已經膨脹的飄飄然,完成沉浸在這種美妙的感覺之中。
所謂安靜的地方,當然不是十羊。甚至乎連左手也不知道,直到到達目的地,它才恍然,不由得跳起來,“死牛頭,你還好意思來這裡,是不是覺得上次火災不夠猛,只燒了房間不滿足,這次要來一場大火,把整棟樓全燒了,絢麗的煙花,左大爺喜歡!”
安靜的地方,就是沈潮的金屋,半個月後,金屋已經重新裝修好,屋子裡的擺設,居然跟原來一樣,但是那些陣法波動全沒了,就是一間普通的房子。
一進屋,黃琉不由得想起那個廢話多多的沈潮,心中惆悵,不由得暗自嘆息,之所以選擇這裡,是想找找線索,可惜什麼都沒有。
處理屋子的,黃琉想到了三個可能,一是沈先生,二是馬道長一脈消除線索,三是鄧大先生,因爲他要表達對黃琉的善意以及誠意。
黃琉心中認爲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兩人坐下,幽帆率先開口,“師兄,你最近還好吧……”話還沒有說完,幽帆似乎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師兄當然很好!這種對我等來說是大事,對黃琉來說只不過小事一樁,根本不用費神。”
聽到幽帆的話,黃琉自然十分高興,但就算他再虛榮,也不會對自身安危不重視,至少也要弄清楚情況。
“既然大家都找我,我索性在十羊裡不出去,免得他們找不到目標,可我呆了這麼久,他們硬是不出現,沒辦法,我只得出來讓他們見見面。”黃琉一副傲然的樣子。
幽帆一聽,心中又是一陣敬佩。
左手不停搖頭,好好一個老實人,爲什麼就被牛頭給糟蹋了。
經過一翻談論,黃琉終於瞭解到大概情況。
大約十天前,道門中出了一件大事,有年輕人點名要找黃琉好好教訓一翻。本來年輕人的事,也不算什麼大事,可偏偏一石激起千層浪,居然引起了衆多年輕人的共鳴,大家都說要找黃琉教訓一頓。
可是黃琉沒找上,他們就先鬥了起來。畢竟黃琉只有一個,第一人能踩他成名,但是第二人就不可能了,所以,所有人都爭着第一個挑戰的名額。
說到這裡的時候,左手用了一個形象的比喻——如同初夜的感覺!
聽到這話,黃琉氣得頭頂冒煙,差點直接將左手從窗戶扔出去。
大家互不相讓,所以有了一個決定,就是誰也不準主動找黃琉,他遇上了誰,誰就有第一個名額,而之後的就可以隨便爭!
“還真當我是軟柿子,任誰都可以捏。”黃琉咕嚕,顯然十分不爽大家對他的態度。
在十羊上學的小鵲與幽帆當然佔了大便宜,只要幽帆隨便用個方法,就能找到黃琉,但偏偏他人老實,說了不主動就不主動。而小鵲不同,知道黃琉一定會去飯堂,所以天天到飯堂裡等着,終於在今天等到了黃琉。
突然間,黃琉覺得自己非常蠢,正如小鵲所說,自己賣自己,沒事去飯堂吃飯幹什麼,讓老大他們打包就好了。
現在,黃琉要面臨的問題就是很多人的挑戰,這又不是小說電影,還來這一套。
“他們無休止的找上門,很是麻煩,而且容易擾亂十羊的秩序。”黃琉道。
“師兄說得不錯,這時候還能爲其他人着想,足見師兄的胸襟以及大義。”幽帆認真道。
見到幽帆這個樣子,黃琉突然間覺得,原來自己是這麼高大上,自己這麼爲他人着想。眼圈一紅,自己都要被自己感到了。
“師兄,能有什麼辦法處理此事?”幽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