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言看着鮮紅的血液開始順着傷口一點一點慢慢流下手腕,她的嘴角彎出一抹微笑。或許只有這樣,只有使用這個苦肉計的辦法,自己纔有機會逃離出去,這也是她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爲了不至於血液流的太多,她忍着痛伸手將牀頭前的花瓶檯燈推到了地上,這樣製造出聲音,好讓別人容易發現,這樣纔不會有生命危險,她自己是不怕死的,可是她肚子裡還有寶寶呢,她不能讓寶寶出意外。
將花瓶檯燈弄到地上砸碎以後,陳素言閉上眼睛倒在了牀上,手腕處的傷口依舊再緩緩流着血液,慢慢將被褥一點一點染紅。
正在樓下客廳裡打掃衛生的王姨聽到樓上的聲音,立馬趕到了樓上陳素言的臥室。當王姨看到陳素言昏倒在牀上,手腕處還流着鮮血,嚇得驚呼起來:“哎呀太太!你怎麼這麼傻,你怎麼可以做傻事呢?太太,太太,你醒一醒啊......”
王姨一邊搖晃着陳素言一邊驚慌失措的呼喊着,可是好像沒有一點效果。王姨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立即站起身,拿起電話撥通了許曄的號碼:“嘟......嘟......嘟........”
手機通了但是卻沒人接聽。“許先生快接電話呀,在不接就來不及啦。”王姨急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正在會議室開會的許曄,並沒有發現自己的手機有來電,因爲他調的是靜音震動模式,過了一會兒他感覺到口袋裡有微微的動靜,然後拿出來一看,是家裡的電話,然後走出會議室去按下了通話鍵:“喂,王姨有什麼事嗎?”
“許先生,許先生你快回來吧,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呀……”電話裡王姨的聲音激動而緊張。
“王姨你先不要着急,你慢慢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許曄皺了一下眉頭,在電話裡說道。
“許先生,太太……太太她割腕自殺了你快點回來吧。”王姨的聲音焦急萬分。
許曄聽到王姨這句話,心裡頓時像被雷擊中,他不顧裡面正在開會的董事和會議員,轉身便飛快地向出口跑了出去。
來到家裡,許曄氣喘吁吁直奔樓上陳素言的臥室,當他看見陳素言躺在牀上閉着眼睛一動不動,他感覺世界上一切都失去了聲音,包括王姨在對自己說些什麼,許曄完全聽不見,他只感覺到心裡在隱隱作痛,巨大的惶恐將他籠罩了,一顆心揪着簡直快要窒息了。
他不敢相信,也不敢面對,他不信同樣的事情會發生第二次,這樣的現實對他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他不能接受再次承受這種痛苦,不能,堅決不能。頓時,他彷彿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後急忙掏出手機,撥通了萬華旗下的私人醫院。然後,他將牀上昏迷的陳素言,一把抱起來急忙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