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表情,江以寒也不想多說什麼,擡手拿起了手機道:“好,我現在就讓她們放人。”
聞言,林綿按住他的手,一本正經的說道:“等等,再放點血再放吧。”
說不定林冉還會愛上放血的感覺。
“再放兩次?她們可就廢了。”
江以寒的動作頓了頓,扭頭看着她。
“那又怎麼樣?有我在林家的時候慘嗎?還是寂島每天沒有盼頭的日子?”林綿面無表情的說道。
難道就她能過那種日子?林家人就過不了?
就算過不了,死了也不是她的事情。
江以寒看着她,嘴角一點一點的勾起弧度:“我的小東西還真是壞的讓我喜歡。”
別,她纔不要他的喜歡。
這份喜歡實在是太讓人窒息了。
林綿銘抿了抿脣,往後縮了縮,男人拖着性感粗重的呼吸聲靠過來,低眸看着她沒有任何血色的脣,暗暗的打量了一會,伸出舌頭舔了舔上脣,低下頭,薄脣覆蓋了上去,轉轉反覆,不斷深入。
他的胸膛一直沒沉下來,屈着身體禁錮着她,雙手握着她的手慢慢的十指相扣被她環在牀上,,頭髮還沒有完全乾透,微微的洗髮水香味道在林綿的鼻尖跳躍着。
林綿想去推開他,手卻被他緊緊的箍着,只能被逼的蜷縮在他的懷裡,被他更加肆意的掠奪。
林綿怕他若是壓在她的胸口上,到時候肯定要疼死。
可是江以寒保持着這個動作沒變,吻的越來越深,呼吸粗重,窗外有月光灑進來,他的五官更加立體深邃。
江以寒的吻從她的脣上挪開,遊走在她的下巴,脖子上,她躺在那裡,無力的開口:“江先生,我覺得我現在身體非常不好,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江以寒的呼吸微微有些停頓,一隻手輕輕的摸着她蒼白的脣,低眸凝視着她,沙啞的嗓音微微有些不滿:“嗯?那還是我的錯了,你一會來例假一會又中刀子,難道你是故意的?”
中刀子不是。
林綿躺在牀上,抿了抿脣搖頭道:“不是。”
江以寒雙手撐着的手臂微微有些彎曲,現在他完全就可以把上次的事情做完,只要不碰傷口就行了!
可是她的臉實在是生的清純無比,生病了也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讓人不忍心去做什麼,眼神乾淨的像是一眼最清澈的泉水。
林綿對上他的目光。
半晌,江以寒狠狠的捏了一下她柔軟的臉,然後摸着一旁的手機,躺在林綿的身邊,安安靜靜的打開,露出裡面的一張照片。
上面是一個男人,眉目間都是溫柔,卻憑空跟面前這個肆意妄爲眉目皆是傲然的男人生的一模一樣。
這是誰,好眼熟。
林綿看着這張照片,雙眸微微有些縮緊。
她只看過在墓碑上的男人,遠遠的看過一眼,遠遠沒有面前的彩色照片震撼。
實在是太溫柔了。
溫柔幾乎要溢出屏幕。
“你知道這是誰嗎?猜對了就不搞你了。”江以寒躺在他的身體,指腹摩挲着屏幕上的男人的臉頰,微微有些失神。
這想都不用想啊。
江曾妄吧。
“嗯?”見她好久不講話,江以寒扭過頭來看着她,手機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襯托的皮膚更加白皙。
林綿遲疑了一下,淡淡的說道:“是你最重要的人吧。”
如果說是他的父親,可是江以寒對他的感情早就超越了父親的存在了,若說是全名,那肯定就是她不尊重他了。
江以寒輕笑一聲,關掉了手機:“是啊,他叫江曾妄,名字肆意妄爲,可是這輩子從來沒做過壞事。”
“那我就替他把壞事都做了,怎麼樣?”他的眸子隱匿在黑暗中,讓人看不清,嗓音沙啞磁性,沒什麼感情。
“都好,你開心就好。”林綿把頭鑽到了被窩裡,臉上沒什麼表情。
做什麼壞事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那你還會呆在我這個壞人身邊嗎?”江以寒躺在她的身邊,大手撫上她的頭頂。
不知道爲什麼,林綿覺得他的語調有些顫抖。
“對我來說,好人壞人的定義是以我爲標準的,暫時你還不是。”林綿閉上眼睛,淡淡道。
他確實不是,不算好的地方也就是總是囚禁她不給她自由,除此之外他還帶她出寂島,解救她出綁匪窩,甚至就在她要死的時候還回國救她。
拋開一切,他不是壞人。
話落,江以寒把大手覆蓋在她的脖頸處摩挲着,眸光逐漸變得凌厲,低下頭在她的耳邊道:“綿綿,你這樣我還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他的嗓音沙啞性感,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要把林綿吞噬其中。
一次又一次。
她逐漸變成他想要的模樣,這還怎麼讓他捨得放過她。
這不可能的。
打斷腿都不可能放過。
所以,她還是最好不要有出逃的心思。
林綿睡在被窩裡有些怔,她怎麼了就,她做什麼了?
江以寒的手伸到被窩裡,一雙寬厚的大手輕輕的覆蓋上了林綿的胸口的傷口上。
林綿心一驚,屏住了呼吸,卻見男人摩挲了一會,就把手環在她的腰間,閉上了眼睛:“睡覺吧。”
睡覺了?
不碰她了?
林綿聽罷生怕他反悔,趕緊閉上眼睛準備入眠。
即使看不見,她也依然能感到江以寒像是看透萬物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真是不知道他在看些什麼。
對於江以寒,林綿真的覺得有些不自在,真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就讓江以寒對自己產生那麼大的興趣。
無解。
“江曾妄。”江以寒低沉的嗓音突然透過被子傳到林綿的耳朵裡。
她睜着的眼角動了動。
怎麼了?
“綿綿,我要你記住這個名字。”江以寒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把她摟的更緊了一些。
江什麼……
林綿已經慢慢的進入夢鄉,意識有些恍惚,緩緩的睡熟了。
……
林家。
別墅大鐵門外,一輛藍色的大卡車快速的滑過,急剎在門前。
車欄杆被人打開,兩個綁的像是殭屍一樣的人被推下車。
“啊!”林冉倒在地上,全身的傷口碰到了堅硬的地面,痛的叫起來了。
“冉冉,你沒事吧”張琴倒在一邊,全身疼的像是骨頭要散架了一般,但還是顧不上自己,掙扎着要去看林冉。
卡車快速的飛過,與他們擦肩而過,差點把她們深深的壓死。
聽到動靜,幾個傭人從別墅後面探頭探腦的看着門口,看到如此狼狽的林家母女,微微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