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宇軒扭開最後的一道機關,門緩緩的打開。裡面還真的美的不像話,這個冰窖連他自己都沒有了來過。
越靠近水晶棺砵心跳的越快,他不自覺的將手握拳狀。全身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慕容宇軒的每一步都走得很穩很慢,冰窖中的地面都是呈投名狀的,冰塊凝固之後,產生的細微裂痕都得意看得清清楚楚,底面地下彷彿是不見底的深淵,看久了整個人都會有中暈眩的感覺。
存放水晶棺砵的房間很小,纔沒走幾步就已經走到了棺砵的旁邊,裡面竟然空空如也。那司徒芥茉呢?
慕容宇軒慌亂了,站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圓圈。
“人呢”她的心底泛起了嘀咕。猛然想起,此地是靠近霄麗的邊緣,難道說是被霄麗的人擄走?如果是那樣,目的是什麼呢?
慕容宇軒搖了搖頭,實在參透不了司徒芥茉無緣無故消失的原因。
他伏在棺砵之上,雙拳僅僅握緊,他真的已經變了,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他。現在的慕容宇軒或許更像在那個燈會上第一次和司徒芥茉邂逅的那個男子,自信、冷峻、有霸氣。
原來,愛真的可以讓人一夜長大,
這幾晚睡覺的時候,他的腦海裡時常浮現出慕容劉靜講訴那段往事的時候,她吐出的最後一口鮮血,然後跌倒在血泊之中的景象,經常慕容劉靜的連會變換成司徒芥茉的臉。她在笑,嘴角的鮮血順着脖頸留下來,每每到這兒,他都會從夢中驚醒。
“你怎麼在這兒”身後突然想起了李絕言的聲音。他心中一緊,莫非李絕言也不知道芥茉在哪兒?
“芥茉不見了”慕容宇軒直奔主題,他深究的目光定得李絕言好些不自在。
“怎麼可能?!未央是喝了藥再睡得,怎麼會失蹤了?”李絕言緩緩的逼上前,站在距離慕容宇軒僅僅一手指的長度,眼神寒冷,猶如這冰窖一樣,一下子能夠冷透全身“難道不是你貓哭耗子假慈悲?”李絕言的聲音
不大,但很尖銳。
慕容宇軒忽然笑起來“哈哈。朕既然已經決定放手了,那就不會做這麼卑鄙的事”
李絕言突然衝了出去,他猜想是不是被臨界的霄麗的人搶走了?無論如何,只要有一點線索他也要追查。司徒芥茉受不了下雨天,看這幾日天氣也不是甚佳,他必須趕快找到司徒芥茉,否則,他怕她有危險。
慕容宇軒站在原地“哈哈哈”的冷笑起來,他根本只是個屁,沒人把他放在眼裡。他忽然之間在內心無比篤定的相信,李絕言一定能找到司徒芥茉。他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從湯美杏着手,追查另一半泣血玉鷹。
至於熱性人的血,用他的就好。
天色漸晚,李絕言便更加的急促,四周和黑夜融合成蒼茫一色,漸行漸遠,李絕言猛然轉身,卻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經置身於陌生之地。
前面在月光的照射下有些波光嶙峋,他在腦海裡搜索,這裡是哪裡,竟然異常的熟悉。
他忽然恍然大悟,這是那條河,敗兵之時,司徒芥茉被一刀刺進胸口,他潛水逃命的那條河。
過往的零零總總,在心中異常的深刻起來。
河邊似乎有個人影,李絕言慢慢靠近“芥茉”他試探xing的叫了一聲。那人回過頭來,長髮如絲,侵泄而下。她還是穿着皇宮裡的宮女服,只是髮髻早已散落。
人影小跑過來,一頭扎進李絕言的懷中“你怎麼在這兒”司徒芥茉問道。心中的害怕恐懼頓時減輕了不少。
李絕言不語,只是緊緊的摟住她。
良久,他問: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司徒芥茉抹乾眼淚,看着李絕言的眼睛裡的關切,破涕而笑“我在冰窖中醒來,然後走走走就走到這兒來了”
“你在這兒待多久了?”
司徒芥茉再次扎進李絕言的懷抱裡“我們都不要說話好不好,讓我靜靜的抱着你”
她心裡幸福在無限的蔓
延,這感覺就像在現代抱着饒君浩一樣。她從不敢告訴李絕言,她愛他其實是因爲他像一個人。
但是,如果,此時問她,什麼是幸福,她定會像在現代一樣,笑容洋溢“幸福?我想我正在體會”
她在李絕言的懷裡咯咯的笑了起來。
李絕言摟着她,不肯鬆手“下次可不能亂跑”聲音溫柔的可以溺死蚊子。
司徒芥茉眼中水汽凝結,匯聚到眼眶,緩緩傾瀉,她在笑,眼淚卻再也止不住。
他扒開她額頭的髮絲,捧着她的臉,眼眸深邃,他靠近她的臉,慢慢的吻了下去,舌尖觸碰到她的脣齒,一陣髮香灌入鼻子裡,令人心曠神怡。
夜涼如水,兩人緊緊相擁,萬物靜默。
見到她笑了,白天懸着的心終於放下。這樣都能互相找到,是不是就意味着這是上天註定。
司徒芥茉拉着他沿着河邊一直走,一棟農家小屋出現在他們眼前,他問“你住在這兒”
“嗯”她笑笑,點了點頭。
房間內古樸素雅,庭院種滿了鮮花,隱隱約約有位老者在庭院裡忙碌,老遠見司徒芥茉回來,輕輕的喚了喚她的名字。
她是莫大娘和莫老爹一起住在這屋苑。
莫老爹手執燭臺,從裡屋走出來“老婆子,別弄了,今晚要下雨啊,你還是快進來吧”
莫老爹此話一出,李絕言立即警覺的看向天空,烏雲什麼時候已經是黑壓壓的聚集在一起。
話音剛落,雨水便傾盆而下,莫老爹攙扶這莫大娘的胳膊,晃晃悠悠的走進屋內。
司徒芥茉望着李絕言“感動嗎?”
李絕言颳了刮她的鼻子,將她摟在懷中,跑進房屋內。
她站在門邊,看着這場傾盆大雨,頓時很是惆悵,腦海裡飄過一個不該有的念頭:他還好不好!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她拍拍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