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在營帳裡見着的。”竟然他不願讓自己的身份表明,她也無須多言:“奴婢先行告退了!”放下手間花剪。
知道她在迴避,香菱也不見怪:“妹妹不用了早膳再走麼?”含笑的看着她,這些日子的相處,才知道蝶舞陽是多麼的沉默寡言:“苓兒已經去置備了。”
“不用了,奴婢回去再用!”
“也罷!”讓衆人扶着起榻,香菱也跟着出了寢房用膳。
剛走到大廳,卻見殤聿披着薄薄的一身雪花走了進來,清清涼涼的帶着雪的味道。
“奴婢給王爺請安!”
清淡的看了眼靜靜的蝶舞陽,隨後從她身邊經過:“更衣!”
蝶舞陽知道他在對自己說,但廳裡如此多的人,她可以偶爾的無知一下,反倒是越過他向外面行去。
殤聿話剛說完,廳裡的下人已經跟着上前爲他更衣,甚至是香菱的眸光也追隨着他而去。
出門的時候,蝶舞陽脣畔帶着淡笑稍稍的轉眸,卻剛好碰上他回身打量的目光,讓他吞噬了她所有的偷笑,眸間似乎帶着一絲絲的不悅和對她故意爲之的驚訝。
急急忙忙的轉身,這才快快的走了出去,身後彷彿還傳來殤聿的一聲大笑和香菱輕問他爲何興致那般高。
而蝶舞陽,竟然生平第一次,提起裙襬從碧雲軒飛奔而出。
天空,被白雪印的分外明亮,遠遠擡眸看去,彷彿是隱形的太陽照耀,分外閃眼。腳步,稍稍的凌亂,臉上,是她不曾有過的散躲,曾經一度被藏於心底的東西,因着一個缺口,慢慢的發芽,生長。
寬鬆的衣袂,拂過小徑邊的積雪,竟然揚起一陣薄薄的一層細雪紛飛起來,一頭長長的青絲,隨着紛飛的雪花飛舞,遠遠的自陽光下看去,是仙子飛天一般迷人。
自窗子裡看到這一幕的殤聿,脣角再一次勾起,好美,從來沒有人在奔跑的時候能這般的美麗,如凌波仙子一般,如此讓人驚魂失魄。
“爺,今日心情不錯呢!”香菱一邊爲殤聿置菜一邊笑道。
“此話怎講?”
“因爲我們家的爺突然大發善心,看見舞陽妹妹不再橫眉豎眼了啊!”
“感情本王在你心裡一直都很兇?”他們之間的談話,不像夫妻,不像情人,更多的是帶着親情的味道。
“可不是麼?”不在開玩笑,香菱只是擔心的說道:“妹妹本就受了傷,如今還要來這裡侍夜,也就只有她那淡漠的性子纔不把自己當回事了!”
“什麼?她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