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聖宮的後花園,雖然別的地方寒冷異常可是這裡,卻仍然生長着鬱鬱蔥蔥的綠樹。蘊時此時正站在一座假山後面,一個丫頭正將一封信交到他的手裡。
蘊時看着那封信不由的嘴角上揚,看樣子是有什麼好事。看完信,他低聲對那丫頭說道“回去告訴她,這件事我知道了,藥量不要再加重,以免出現意外。還有,最近幾日不要讓她去接觸封芝那個女人了。”
“是!”那丫頭應道。
蘊時將信握在手裡,微微用力,瞬間便化作片片紙屑,隨風飄落,隱藏在了這皚皚白雪之中。
“看來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他不禁笑着喃喃自語道。
白玉堆砌的浴池裡水霧氤氳,一股濃重的藥味飄蕩在房間裡,而這藥味卻正是從這浴池裡散發出來的。
軒轅候毓正坐在浴池裡,漆黑如墨的藥汁將他團團包圍着僅僅只是露出一顆頭顱,他雙目緊閉額頭也滲出了顆顆汗珠。冷秋盤膝坐在他的身後,手持金針,正一絲不苟的在他身上幾處穴位施針。屋子裡除了藥水咕嘟咕嘟的聲音外,便沒有任何聲音了,就連平日裡伺候的丫鬟也統統被遣了出去。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冷秋纔將軒轅候毓身上的金針拔除,而軒轅候毓緊閉的雙眸緩緩也睜開。
“軒轅宮主的經脈在下已經梳理的七七八八了,只是宮主的問題不是出在自身,而是出在所修行的武功上,若是宮主想徹底治癒,這武功怕是最好不要再練了,否則再度損傷經脈,縱然是華佗在世怕是也別無他法了。”冷秋將金針一一收起,緩緩說道。
軒轅候毓微微一笑,似乎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而是說道“今日送去的喜服可合適?若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只管說,我好讓人去改。”
冷秋眉毛微挑,說道“噢?什麼喜服?難道是宮主的?不過我可不知道啊。”說着冷秋似是想起什麼似的,接着說道“噢!我想起來了,今天早上確實有人送來什麼東西,不過我看着心煩,就被我給扔了。那東西莫不是宮主口中所說的喜服吧?”
軒轅候毓坐在浴池裡,看着收拾好東西的冷秋,微微一笑,十分輕鬆的說道“既然不喜歡,扔了就扔了,我再吩咐去做一套就好,你只管乖乖的待嫁就是了,我保證,你將是這天下最美的新娘!”
“軒轅宮主,我再說一次!你認錯人了!我是冷秋!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還有我爲你瞧病不過是哪人錢替人消災罷了,而我是絕對不會嫁給你的!”冷秋滿臉慍色,怒瞪着軒轅候毓一字一句得說道。
軒轅候毓微微一笑,站起身子,他比冷秋高大許多,**着身子,身上的水珠沿着他肌肉的線條滾動着。軒轅候毓突然俯身靠近冷秋,冷秋不由得被他逼得連連後退數步,直到碰到了身後的櫃子。軒轅候毓看着她的樣子不由一笑,隨後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是麼?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的小情人麼?”
冷秋被軒轅候毓那濃郁的男性氣息所包圍,臉色不由的微微泛紅,但是在聽到這句話時她的臉色一變,一把推開軒轅候毓說道“軒轅宮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故意折辱於我麼?!”
軒轅候毓挑眉,嗅着方纔碰過冷秋的指尖,笑得十分邪魅。“嗯?讓我想想,你那小情人是叫什麼來着?周昶?白凌風?到底是哪一個呢?不如兩個都殺了吧!”
冷秋的面色陡然變的森冷起來,她似是咬牙切齒的說道“軒轅宮主以爲這樣就可以威脅我了麼?!哼!你若是要殺就殺便是!”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軒轅候毓並沒有阻攔,他一直看着冷秋的身形消失在門外,他臉上的邪魅笑容也漸漸收起,轉而便是一片冰冷。他走到一旁的架子上,拿過早就準備好的衣裳,一邊穿一邊說道“事情辦妥了麼?”
偌大的房子裡,似是突然有風吹過,只見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了軒轅候毓的面前,他跪在地上說道“屬下辦事不利請聖主責罰!”
軒轅候毓寒着臉,聲音冰冷,說道“怎麼回事?你仔細說來。”
“回聖主,我們收到的情報似乎有誤,他們是兩個人不假,可是武藝絕對不是什麼平平之輩,尤其是那個白凌風,不知道他學了什麼秘術,臉上布着黑色的經脈,整個人嗜血非常見人就殺,我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屬下受了傷,衆兄弟拼死才讓屬下有幸能活着回來向聖主稟告。”
軒轅候毓有些驚奇的說道,“噢?你說他學了什麼秘術?”
“是的,他當時根本就感覺不到一絲人氣,完全就是一頭嗜血猛獸,殺人機器,除了秘術屬下當真不知還有什麼方法可以如此。”
軒轅候毓思忖了片刻,說到“你當時還有沒有覺得什麼地方一些奇怪,比如說他臉上的黑色經脈。”
那人也低頭思所了片刻,說道“要說奇怪的就還有他手裡的那把劍了,那把劍當時竟然泛着紅光!”
軒轅購物突然站了起來,就是它!就是那把他一直尋找的魔劍,沒想到那把劍的威力居然會如此巨大!若是得到它,稱霸天下便是指日可待了!軒轅候毓有些興奮,但是他仍然不動聲色,只是的說道,“罰就不必!你吩咐下去,讓人務必將那把劍帶回來!那就一個傳說中的七星絕命劍,也是你們這次的任務!凡是阻礙者,殺!”
“謝聖主,屬下這就去辦!”接着一眨眼,那人便又悄無聲息的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