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瑞獸香爐里正燃着上好的薰香,一名身穿墨色金絲暗紋衣衫的男子正盤坐在錦緞縫製的蒲團上,只見他鼻樑高劍眉濃密,棱角分明的面容立體剛毅,此時他正雙目垂簾一動不動,屋內靜悄悄的。
驀然,他睜開了雙眼,目光犀利如刀。接着一陣叩門聲傳來。
“拜見聖主!”
“進來吧!”男子說道。這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這天天聖宮的聖主軒轅侯毓。
天聖宮,極北極寒之地,常年白雪覆蓋終日不融的雪山之中。傳聞天聖宮極爲神秘,幾乎沒有做不到的事情,宮內高手如雲,做事狠辣陰毒,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是江湖中人人唾棄卻又不敢得罪的存在。
房門推開,進來的是一名身穿紅衣的女子,只見她粉面桃腮,櫻脣不點而朱,眸含春色,顧盼生情,身形窈窕,蓮步輕移款款而至。她盈盈一拜,開口說道“屬下封芝拜見聖主!”她聲音婉轉柔媚,似是隨時能夠攝人心魄。
軒轅侯毓略帶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哈哈一笑說道“哈哈,幾日不見你的媚功當真是越發精湛了,怎麼?收到什麼消息了麼?”
封芝嫵媚一笑,笑聲似銀鈴兒一般。
“呵呵,多謝聖主誇獎。這次確實收到了一些消息。”封芝說道這裡微微一頓,才接着說到“祝家前天夜裡遭人血洗,一夜滅門。”
“哦?可知道是什麼人做的麼?”軒轅侯毓似是來了興趣挑眉問道。
“據屬下所知是周昶所爲,祝勝似乎曾經殺了他的家人,而他則是前來尋仇的。屬下怕祝勝的死會影響到聖主的大事,所以一收到消息就馬上來報了。”
“周昶?可是無痕劍周昶?”軒轅侯毓其實早就開始注意到周昶了,因爲這幾年來,周昶所殺得每一個人其實他都知道,只是有些事他還不能肯定,畢竟天聖宮到目前看還未曾出過什麼紕漏。
“是,他從祝家出來時身上受了不輕的傷,屬下讓人一路跟着他,只見他一出城,人便一路向西,屬下懷疑是有人接應。”封芝說到這裡微微停頓,然後接着說道“屬下還查到,這周昶的來歷似乎並不簡單,如果猜的沒錯,十有bajiu他就是當年突然消失的周家後人。至於那接應他的人……。。也許他們會知道那東西的下落,畢竟他是周家的人,而當年似乎也是有人爲了那東西才找上週家的,否則周家又怎會突然一夜消失。我們若是順着這條線索,說不定還能找的周家。”
軒轅侯毓心中一動,看來當年確實是出現了紕漏,不過也好,當初既然沒有得到,如今說不定可以從這條小魚的身上有所發現。這麼多年終於有線索了,等得到七星絕命劍,這天下還有誰人能敵?!他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讓人盯緊了他,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回報。”
“是,聖主。”封芝看到軒轅侯毓哈哈大笑似是這個消息令他十分高興,不由眉目流轉似是在算計着什麼。只見她腰肢搖曳的靠近軒轅侯毓,嬌聲道“聖主近期爲天聖宮費盡心神,屬下着實心疼,不如讓屬下替聖主捏捏肩舒緩舒緩可好?”
軒轅侯毓自是知道她是想做什麼,於是並不點破,微微笑道“哦,你還真是有心了。”
封芝見軒轅侯毓並沒有拒絕心下自是歡喜,便將手放在他的肩上按捏了起來。
按了一會兒,封芝見軒轅侯毓很是滿意的閉起了眼睛,心中偷笑,同時她也悄悄的提起內力,一陣似有私無的香氣隱隱發出。接着那封芝將手緩緩下移,放到了軒轅侯毓的胸口輕輕畫着圈,吐氣如蘭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聖主對屬下可還滿意麼?”
軒轅侯毓自然知道她用了媚術,但卻並未說什麼,反而仍是一把將她拽入懷中,伏到她的耳邊“滿意,自是滿意的很。”說着還一下將臉埋在她的頸間,看似溫存,然而軒轅侯毓的眼中則是一片清明,只是任何人也猜不出他此時在想着什麼。
封芝見自己的媚術成功了心下大喜,她喜歡聖主很久了,可是據她所知自從鳳霜叛出天聖宮以後,聖主便開始的不近女色,就連她也不行,如今能成功勾引到聖主着實讓她感到歡喜。
軒轅侯毓自是個中高手,不一會封芝便被他tiaodou的jiaochuan連連面色緋紅,“聖……聖主……”封芝一邊嬌聲低呼一邊悄悄將軒轅侯毓的衣衫解開。誰知道她剛剛將手放大到軒轅侯毓的衣衫上,便突然被一掌拍飛了出去,嗓子裡一甜哇的一口血吐了出來。再看坐在一邊的軒轅侯毓那裡還有半點受了媚術的樣子。
“封芝,是不是本宮對你太過寬容了!”軒轅侯毓毫無感情的說道。
封芝頓時心驚。急忙跪下道“聖主恕罪!聖主恕罪!”
軒轅侯毓冷着臉看都不看跪着的封芝,似是方纔與他溫存的人根本不是她一般。
“恕罪?若不是你有幾分像她,本宮還會留你的命麼?!”
封芝跪在下面不敢言語,但是臉色卻是鐵青,嘴脣隱隱咬出血來。半晌,才聽到軒轅侯毓說道“去玄武殿領罰吧!”
封芝似是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是臉色蒼白。去玄武殿領罰那可是犯了大錯的人才會去的,有的在那裡關了七天回來,整個人都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了,沒想到軒轅侯毓竟然讓她去那裡,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好在聖主沒有真的要殺了她。封芝雙目含淚,她低聲應道“是,謝聖主不殺之恩。”封芝緩緩退出門外,心中卻更是恨那個叫鳳霜的女人,都是那個女人害的她,她一定要找到那個女人狠狠的折磨她,一定要讓她死在自己的面前!
隨着封芝的離開,暗處那雙一直看着這裡的一雙眼睛也隨着她離開了。
封芝走後軒轅侯毓才緩緩起身,打開房中的密道走了下去。暗室裡除了一幅畫便什麼都沒有了,他站在那裡,看着掛在上牆的那副畫。那幅畫畫的是一個女子,那女子身穿一襲紅衣,在花叢中舞着長鞭,落英紛飛宛如仙子。
軒轅侯毓輕輕摩擦着那幅畫,眸中滿是深情,可是忽然他神情一變一把將那幅畫撕了下來。鳳霜,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我軒轅侯毓一定要將你找到!你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