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死!”中年男子突然開口。
“安排下去,你等分出四人,把他帶到我的面前。”這面白無鬚的中年男子話語傳出之時,他四周那九個帶着面具的蠻族獵者,頓時站出了四人。
這四人正要前往蘇銘所在之處時,那中年男子忽然擡起手,那四人腳步一頓,冷漠看來,他們是蠻族的獵者,即便是被要求來保護這個中年男子,即便是這個中年男子修爲也是不俗。
但,他們九人,是屬於這戰場的,是應該在戰場上殺敵來淬鍊心神的,故而哪怕如今被要求來守護這中年男子,他九人依舊冷漠。
“等下,先不用把他帶回來了,你等去一人,告訴蘇銘,以我南部戰區統帥周德之命,讓他帶着他的小隊,去在……那裡,不管用什麼方法,在那大地,插上此物!”中年男子說着,右手擡起一指遠處,隨後在其手心裡出現了一個黑色的錐形之物,遞給了身後走來的一個冷漠的獵者。
那獵者拿着此物,沒有抱拳與恭敬,而是直接轉身一晃,向着戰場人羣走去。
對於這獵者如此的舉動,這中年男子沒有絲毫介意,他知道,這些人都是蠻族戰士中的最強者,他們的確不應該在這裡,而是在戰場上。
“可是,你們不知道,讓被天嵐城選擇的四大戰區的統帥快速的成長,纔是這產戰爭的關鍵……一旦有了足夠資格的統帥,會少死很多蠻族……”那中年男子搖了搖頭,看向南部戰區內,蘇銘所在的地方。
此刻他的目中,這南部戰區裡,唯有蘇銘那裡值得關注,他要蘇銘的小隊上,找出更多可以利弊之處。
蘇銘在前,那四百多人的小隊在後,衆人橫掃八方,所過之處血雨腥風,蘇銘的衣衫已經被染了一次次的血紅,他的雙眼瀰漫着血絲,這血絲不是因其瘋狂,而是疲憊。
如今的天色,已經漸晚,可這場戰爭還在繼續,不知會繼續到什麼時候,或許是夜裡,或許是明天。
蠻族之人,還在從天嵐城那裡時而涌入大批,巫族那裡,也時而從後方,有新的部落集結來臨,若無休止……
蘇銘邁着大步,身邊黑光一閃,在他前方一個巫族青年,眉心立刻出現了一道傷口,直接倒地死亡之時,那黑光回到了蘇銘的身邊,趴在了他的肩膀上,正是那奇異的棍蛇。
此蛇趴在那裡,警惕的看着四周,從其身上傳出的凶煞之感,使得蘇銘這個小隊,竟沒有巫族之獸敢接近。
旁人有詫異者,但卻無人知曉原因,唯有蘇銘知道,這一切正是因爲這奇異的棍蛇,至於此物到底是什麼,蘇銘有很多猜測,可卻沒有答案。
但他明白,此物,必定不凡。
就在蘇銘邁步欲前行之時,忽然他目光一閃,猛的轉頭看向天嵐城的方位,在那個方位的廝殺的人羣中,他看到了一個帶着黑色的面具的蠻族獵者,正從人羣中,一步步走來,其所過之處,但凡遇到巫族,便狠辣的出手,取人而來。
此人即便是不帶着面具,於戰場上被人看到,也會極爲顯眼,因爲在他的身上,存在了一股意志,這股意志便是氣勢,此氣勢並非是蘇銘的一往無前,而是一股狠辣之意。
在蘇銘看向此人之時,這蠻族的獵者也看到了蘇銘,二人間隔了數百丈,但這數百丈的距離對那蠻族獵者來說,片刻就可走來。
隨着其一步步臨近,蘇銘四周他的小隊之人,一個個也都恭敬的看去那走來的蠻族獵者。
“你有資格,成爲我蠻族獵者的一員!”這是那走來的男子,對蘇銘說出的第一句話。
“南部戰區周帥有令,命你帶所屬之人,前往此地!”那男子話語間,一指遠處,其所指之處,赫然是這戰場的盡頭邊緣的位置,蘇銘看去時,他看到了在那裡,有十多尊百丈兇獸,在那些兇獸四周,則是數百巫族之人。
甚至在那裡,還有一尊千丈巨獸,正漂浮在半空,盯着大地的戰場,這是一處極爲安靜的地點,四周數千丈內,看不到蠻族身影。
蘇銘只能看到這裡,他看不到那羣巫族之人內,還有什麼人存在,但看這巫族之人並不參戰,而是在那裡遙遙的望着戰場,似在其內部,保護着什麼。
“在那裡,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要把此物,插在上面,且你不能一人前去,周帥強調,讓你帶着你的小隊!”那蠻族獵者把手中所持之物一甩,向着蘇銘一抱拳,轉身離去。
他儘管至始至終都冷漠,但身爲獵者,有着極強的意志,能讓他抱拳一拜的,除了絕對的強者外,便只能是他們的同伴。
唯有獵者,纔可獲得獵者的尊重!
蘇銘看着手中那蠻族獵者拋來之物,這是一個通體黑色的錐形體,其上有森森寒氣散開,除此之外,蘇銘看不出此物有什麼端倪。
他沉默中,望着遠處的那羣巫族之人所在的地方,皺起了眉頭。
“大人,那裡……怎麼去?”延搏睜大了眼,看着遠處那目標地方,雙目瞳孔收縮,那裡數百巫族本就不俗,更有十多尊百丈兇獸,甚至千丈兇獸都存在了一尊。
“那裡必定是保護着某個對巫族來說,很重要的人物……這樣的人身邊,若無巫族獵者跟隨,絕不可能,我們要去的話,面對的必然還有巫族獵者!”子車沉聲說道。
“可這是周帥之命……”
“周帥是誰?”蘇銘忽然開口。
延博一愣,同樣的愣住的還有四周其他幾個這羣四百人的小隊裡,幾個曾經的小隊長,一個個古怪的看着蘇銘。
“師叔,這裡是南部戰區,我們都是所屬於南部戰區,而在南部戰區,周德被天嵐城命爲帥,他的命令,整個南部戰區必須要遵從。
不過開戰至今,他好像從未發不過什麼命令……或許是我記錯了吧。”子車連忙結束。
“我也沒聽說過他有什麼命令發佈……”
“從未聽過……”陸續的,四周之人紛紛開口,但很快,他們的神色就有了變化,因爲在這陸續的開口後,這羣人突然發現,南部戰區的周帥,很有可能,真的從未發佈出什麼命令。
如今,或許是他第一次,發出了其聲音,且接到這封命的,是蘇銘,是他們所有人。
“戰不戰?”延博遲疑了一下,看向蘇銘,這種重大的決定,他難以做出決斷,必須要看蘇銘的想法。
並非是他一人如此,此刻蘇銘四周所有的跟隨者,均都看向了蘇銘,等待蘇銘的選擇,若蘇銘選擇戰,他們不會退縮,若蘇銘選擇了不戰,那麼或許這裡面會有人離開,但留下的,也不會太少。
畢竟,這是抗命!
“這周帥的目的,是什麼……”蘇銘目光閃動,沒有立刻決斷,而是轉過頭,看向了天嵐城的方向,片刻後,又望着那目標之地。
望着那裡森羅的防守,望着那裡強悍的兇獸……
“我們這羣人,想要攻下這裡是不可能的,若要達成,需要更多的人加入我們。”蘇銘緩緩開口。
延博點了點頭,其旁其他人也都認同這一觀點。
“那麼這周帥想來不會給我們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此戰,必有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或許是讓我們再壯大一些,然後,去攻下那裡……”蘇銘皺起眉頭。
“會不會,這是一次表演!”說話之人,是四周裡一個身高有些矮小瘦弱的青年,這青年臉上滿是鮮血,神色卻是彪悍,此刻他目光閃動,突然開口。
蘇銘猛的看先此人,這青年下意識的撓了撓頭,有些緊張,在他的心目中,蘇銘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已經有了極爲高大的身影。
此刻被蘇銘望着,他難免有些緊張起來。
“不錯,這就是一次表演,觀衆就是這周帥,或許……還有其他人……因爲那個目標位置,因其空曠,正是適合被完整觀看的地方!”蘇銘一字一字的開口,那青年的話語撥開了他腦中的迷霧。
“我們……”延博猶豫的低聲開口。
“我們戰!爲何不戰,既是表演,那麼就讓我們好好的表演一次,又有何妨!”蘇銘目光一閃,此戰他無法避開,既如此,索性一戰!
在他說出這句話後,四周所有跟隨他的蠻族,立刻低吼起來。
“戰!!”
此時此刻,在南部戰區,那周姓男子正遙望蘇銘所在的地方,看着那裡,目中有了深深地期待。
當他看到蘇銘那隊人開始了移動,且目標似正是他要求之處後,這周姓男子立刻擡起手,在他的手中有四枚木簡,那木簡頓時燃燒,化作四道長虹直奔四個方向而去。
一個是北部戰場,一個是西部戰場,一個是東部戰場,還有一個,則是飛向天嵐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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