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家小區?”肖伍晶看了看四周向我問到。
“嗯!”我應到。
“等着啊,我去開門”肖伍晶說完打開車門。
“鄭楠”我向後叫了一聲。
“嗯,什麼事?”他問到。
“麻煩你掩護他”我說到。
“好”他痛快答應了,拿着槍就下了車。
“這裡好恐怖啊~”校服女孩說。
“臭丫頭~”我叫到。
“幹嘛,臭光頭”她此刻好像已經全然忘記了白天的悲痛,態度友好的應答到。
“麻煩你閉嘴~”我冷冷的說。
“哼!”
此時肖伍晶已經將大門緩緩打開,而鄭楠也擡起槍向着門內瞄準着,突然開口叫向肖伍晶:“晶哥小心,裡面有喪屍”說着就要開槍。
“這裡可別開槍”肖伍晶趕忙將鄭楠攔住,接着從身上抽出一把明晃晃的軍刀,對着已經跑到面前的一隻喪屍迎面就是一劈,接着費力的拔出嵌入在頭顱的刀,向着另外一隻又是一下。
“呦呵,這丫的還有這兩下子”我低聲道。
而身後的兩個女孩不知道是不是看傻了,還是怎麼的,異常的安靜。哦,對了,是我讓她們閉嘴的。
就在這時,我發現大門裡面又陸續的跑來了幾隻喪屍,而肖伍晶則正在費力的從喪屍頭顱中抽着刀。我見此,趕忙抄起一把刀下車向前衝了過去。
“我次”照着面前一人就是一刀,刀深深的嵌入那人的頭顱,但是卻不見它倒下,仍然向我伸着手,沒辦法,只得鬆開握住刀的手,將它向後踹了出去。
“艹,出師不利!”我看着前方的幾隻喪屍暗罵道。
“咦~他怎麼這麼笨呢?”車裡的女孩們看到後不由說到。
“艹,王大哥,我不客氣了!”我朝着衝我而來的一人說着,並掏出手槍“碰”的一聲,腦漿四濺……
“李嬸~你都成喪屍了,還是那麼大嗓門”說着又是一槍。
“張爺爺,腿腳變利落了啊”朝着腦袋“砰”又一槍。
情況不太好,越來越多的喪屍已經被吸引到此,就看鄭楠也開始瞄準身邊的喪屍射擊了起來。
“肖伍晶!別拔刀了!接着!”我說着,將手中的手槍扔向了他。接着趕忙回頭想要去車裡去拿槍,就看此時越野車的後車窗搖了下來,校服女孩遞給我一把步槍,我順手接過,朝着車後“砰砰”又是兩槍。
“小光頭!槍法不錯呦!”就聽校服女孩突然對我稱讚起來。
“快把窗戶搖上!”我回頭說了一句,繼續向着四周射擊着。
此時根本顧不得會不會引來喪屍什麼的,只感覺愈戰愈勇,豈止是一個爽字了得?正所謂;一槍在手,天下我走!
突然,我想到了什麼,朝着另外的兩人喊了一句特別二的話:“別打死我的父母!”
就看射擊着的那二人,聽到我的吼叫,突然楞了一下,接着又繼續向着四周射擊着。
就這樣,我們幾人在車外射殺着喪屍,沒有子彈了,連換也不換,直接拉開車門將槍扔到車裡,然後從後窗領取裝填好彈藥的槍。校服女孩瑩瑩,則成了後勤人員。
另外二人此刻也正戰的痛快,幾乎將“注意安全”四個字完全拋到腦後。
在戰鬥的空擋,我將車開進了小區大門,輪胎碾壓過地上的子彈殼和喪屍的屍體。然後一邊消滅着喪屍,一邊將柵欄門關上。
小區只有一個入口,將門關閉後,裡面的喪屍那就不叫事了。
過了一會,只看到柵欄門外,早已成了粉絲見面會。而我們則是繼續殺向小區裡面。
我在殺敵的過程中,仔細的觀察着每一個喪屍的衣着和臉,生怕無意將父母殺死。
不久,我站在了一處門口,看向身旁的二人。
“這是我家,麻煩你們看着外面,我上去看看”我對另外兩人說到,接着走進了漆黑的單元門……
“鄭楠,你去車那邊,我在這裡守着”肖伍晶安排到。
“晶晶哥,我能不能打喪屍呀?”後車窗又搖了下來,校服女孩瑩瑩見我們剛剛的戰鬥暢快淋漓,也想加入現在的清掃工作。
“瑩瑩你快關上窗戶,這可不是鬧着玩的!”肖伍晶向她說到。
六層的矮樓,只有一條樓梯直上直下,沒有其他路。我打開手電,緩步向上走着,路過每一戶的門口,都會仔細聽查一下門內的動靜,一來確保自己的安全,二來是想知道都有哪家鄰居變成喪屍了。直到我走到了自己家門外……
門是半敞開的,屋裡則是漆黑一片。我用手電照向屋內,卻發現到處都佈滿了一層薄薄的塵土;沙發上,茶几上,和記憶中永遠都一塵不染的飯桌子上。
推開了一間臥室門,我多麼希望能從裡面衝出兩隻我認得的喪屍,可裡面確空無一人,有的只是陳設上的塵土。
“咚”的一聲,我跪在了臥室那佈滿塵土的地板上,面朝着牆上那父母年輕時的婚紗合影,就這麼默默的跪着。
直到門外傳來腳步聲……
“別太難過”肖伍晶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而我則是腦袋裡亂糟糟,回想着之前所發生的一切,感覺是那麼的荒唐和可笑;原本一個和和睦睦的家庭,幸福的三口之家,怎麼就落的如此個下場呢?命運真的和我的家庭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啊!~一頓酒局,一個父母打來的電話,一件忘記及時從洗衣機拿出來晾乾的衣服…… 就因爲這麼一點點事,僅僅是因爲這麼一點點小事,完了,全完了。再也看不到父母了,再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再也品嚐不到他們爲我炒的菜。
將近兩年了,家中的佈局還是我所熟知的那副樣子,甚至連墩布抹布的位置,都不曾變過。
我推開自己的臥室門,看到的景象更讓我感到難過…… 整齊的被褥,平整的牀單,還有衣櫃裡那些我常穿的衣服也是被洗的乾乾淨淨,碼放的整整齊齊。可見,父母是多麼盼望我能夠早日的回家,和他們一起回到像當初那樣的平凡生活。
“你怎麼上來了,外面情況怎麼樣?”我才發現,肖伍晶一直默默跟在我身邊。
還沒等他說話,就聽那原本枯寂的樓道中,再次傳來富有生氣的腳步聲。
“晶晶哥~小光頭~”
“晶哥~你們在裡面嗎?”
門口傳來聲音。
“讓他們進來吧”我對肖伍晶說。
接着,我便在一處黑暗之中,一個早已無比熟悉的位置,拿起了一塊抹布,在客廳擦出幾把椅子,準備讓他們幾人座。就在這時,我發現茶几上的一些東西。
整齊的茶具旁,擺放着一個個檔案袋和其他紙張,還有一個放大鏡。幾乎每一個檔案袋上都寫着6.19案有關的字樣。
我將其中一個紙袋打開,裡面掉落出了一些現場照片和記錄文件,看到這些,突然使我心跳加速,我的大腦不自覺的再一次的穿越到了那荒唐的一天……
“強子,喝呀,今天怎慫了?”
“艹,我能讓你說我慫?”肚子已經脹的快不行了,但還是強撐着幹了手中的半瓶啤酒……
完事後,我將啤酒瓶倒着拿着,說:“說話算話,尿了的,今天負責第二場,吐了的,負責第三場,裝逼喝不下的,以後不帶玩了!”說完,我將手中的酒瓶放下,狠狠的打可一個嗝,惹得周圍幾個哥們直髮笑。
“OK,今天第二場我請,彼岸碼頭~”
“彼岸碼頭?看來你是要咱們第二場和第三場合二爲一啊?哈哈哈哈哈……”身邊衆人狂笑着。
“那就再來個第四場!最近肩膀子不得勁,得讓人給我揉揉~”我笑着說。
“你更狠!直接第三場和第四場!哈哈哈哈哈!~……”一羣醉鬼的狂笑聲,惹得贓串攤子其他顧客側目。
“挪滴老嘎~啊~就租在則個屯~挪系則個屯磊土僧土葬的羊~~~”骯髒的桌面上,手機鈴聲響起~
“喂~媽”一片亂糟糟之中,我聽到電話趕忙接通。
“我跟外邊喝酒呢~”
“哎呦!您不說我都忘了!那我就這回去!”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您甭管了!嗯嗯~嗯!~”我敷衍着掛了電話,一陣煩惱涌上心頭。
“怎麼了?”身邊人問向我。
“你們抓點緊!我先回家一趟,有點事”我說着,拿起車鑰匙按了開鎖鍵。
“你怎回去?給你找個待嫁吧?”有人朝我喊道。
“不用,不遠,這就回來,你們抓緊喝!”我頭也不回的走上了車。
我不是煩惱父母的電話,而是煩惱自己的狗腦子,明明早就知道父母是凌晨的飛機,卻還忘了把洗衣機裡的衣服及時拿出來晾乾,不然要讓他們穿什麼?穿羽絨服嗎?老兩口出去玩一趟不容易,這趟旅程最起碼得要劃上個圓滿的句號呀。
如此想着,我便踩下了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