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紅光的燃燒棒消失在視野中,但它所散發的光芒卻照耀了四周。
一腳將腳下匍匐的身影踢出老遠,我便趕忙站起身拉起旁邊一人向着身後的黑暗中退去。
聽覺還沒有恢復,但是能感到手中拖着的人在拼命的掙扎並踹了我胳膊幾腳,在發現我步槍上的燈光後,他才停止掙扎……
沒辦法,黑暗之中摸索到你的腳,再把你拉到安全的地方就知足吧,看在你之前總是幫我的份上,踹我的事情就不與你計較了。
回頭看了一眼,還好,那羣殘疾們沒有再追過來。
腳脖子突然被一隻冰冷的手抓住,我想也沒想直接擡起另一隻腳踢了出去
媽的,還抓着我腳不放!使勁踹!艹~艹!艹!不信踹不死你丫的……
算了,先將肖伍晶仍在地上,趕忙拿起手電一照地面……
“……!………………~”我朝着地上那人不停的道着歉,並趕忙將他一把拉起,撣着他身上的土……
“……?”算了,自己都聽不到自己說話,不說了,趕忙四處尋找其他人。
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太好了,除了莊彥凱其他人都還活着。
不再和他們說話,也不理會他們,回頭望了望身後,我便給步槍換了個新的彈夾,朝着那羣殘疾喪屍就走了過去。
太好了,我撿起了掉在地上的刀,有刀在就可以省下不少子彈了。
走到羣屍圍着的“篝火”旁邊,我一把拽起其中一隻的長髮,將刀無情的捅進它的頭部,第二隻,第三隻,第四隻……
其他人終於加入戰鬥,朝着地上的喪屍門就是一頓屠宰。
耳朵終於能夠聽到聲音了,只不過,聽到的是嗡嗡的聲響,也許這是快要恢復的前兆吧~
肖伍晶也已經站了起來,我用手電照了照他的臉,發現這丫的臉出虛汗嘴脣發白,剛纔怕是又暈厥了…… 真是拿他沒辦法。
我挨着個拍了拍他們的身體,並向他們向後方比劃着,他們也沒張嘴,只是一個勁的朝我點頭…… 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
接着互相攙扶快步往門口方向走着。
靠~走了也就一分鐘就見到了門口的陽光,心想;這裡也不是很大很深呀~
刺眼的陽光並沒有阻礙我們前進的步伐,互相攙扶着的我們終於走到了陽光之下。
在太陽照射到我身體的一剎那,我舒服的打了一個冷顫……
瑩瑩還在上面等着,我突然很像看到她,快往坡上爬吧……
爬上土坡,看到了我們的車,二話不說,快步跑向越野車的後排,將車門打開……
真好~終於又見到了那張熟悉的小臉,不知爲何看到她我突然有種踏實的感覺。
她瞪大雙眼一手捂嘴的看着我,接着張口說話,但我完全聽不到。
我指了指耳朵,向她擺了擺手,接着嘿嘿一笑。
她撅着小嘴又對着我說了什麼話,可我還是聽不到,雖然此刻我很想念她的嗓音……
瑩瑩以爲我不正經說話,瞪了我一眼,使勁把我推開一旁下了車,屁顛屁顛跑到鄭楠身邊從上到下關心的打量一番並問着什麼,這時候薇薇也下了車,瞪大眼睛看着我,走到我身邊嫌棄的從我頭上肩膀上捏掉幾片血肉丟在地上,張口說着什麼,接着她便走到另外幾人身邊。
而此時我發現我們幾人幾乎都成了聾子,有人不停的掏着耳朵確發現沒有作用。互相交流都成了問題。
肖伍晶拍拍屁股拿出一顆手雷,他看着手中的手雷皺着眉嘀咕着什麼。盛克明見到他手裡拿着的手雷露出驚訝的表情,接着朝肖伍晶打着手語,意思在問他剛剛是不是扔了這個手雷?肖伍晶看懂後點了點頭,盛克明見此一手捂着臉做出一副鬱悶的表情,接着繼續朝肖伍晶比劃起來……
我們都看不懂他想表達什麼,他見此只好從地上撿根木棍,在土地上歪七扭八的寫道:這是震盪彈,還好大家只是暫時失聰,都沒被晃瞎……
肖伍晶看到後是額頭冒汗,表情不自然的走到車後打開後備箱,從厚厚的軍大衣中翻出幾顆形態各異的手雷拿在手裡仔細端詳着。
盛克明走到旁邊看到我們的私貨顯得有些驚訝,輕蔑的看了一眼額頭冒汗的肖伍晶,接着拿起幾顆不同的手雷並在地上寫起了名稱和作用……
好吧,這丟人的東西,作爲一名御林軍,連這些東西的作用都沒搞清楚就敢貿然使用,幸好剛纔沒丟出***,不然的話……呵呵。
還好,他剛纔一口氣丟出的兩顆手雷有一顆是破片手雷,這纔將身後的大批喪屍炸報廢。也多虧這一手,大家才保住命。
我哈哈笑着,正準備點起一根菸。突然感覺耳朵眼一陣燙,接着我便眼前發黑差點落聽。身邊幾個人趕緊扶住我,瑩瑩也趕快跑了過來,伸出手擦了擦我的耳朵,我見到有血…… 這還不正常麼,沒見過血呀?這傻丫頭怎麼還哭上了?哎呦……不行,地球引力怎麼突然亂了?我得先睡會!……
……
不知道過了多久……
“神馬?得開顱手術?”迷迷糊糊突然聽到有人說話。
“不開顱也可以,可以用藥物清除淤血,可是……我不敢保證他顱內是否會持續出血”一個陌生女聲說着話。
“應該不會吧,他可能就是撞到頭了,你看,根本沒有其他外傷!”感到有人在擺弄我的頭,難受的我又是一陣暈……
“好!我去找藥,那藥叫什麼名字?哪有?”只知道是男人的聲音,卻聽不出是誰。
“我可以跟你去找藥,但你必須幫我去救我愛人!”陌生女子的聲音。
“那就拜託你們留在這裡照顧好我兄弟,我和她回市區找藥!”好像是肖伍晶的聲音。
“我也跟你去吧~多一份保障”這應該是盛克明的聲音。
“你們看!他在動!”是瑩瑩的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
“不要動他,也不要讓他亂動,再內出血就沒救了”還是那個陌生的女聲。
“你老公在監獄工作?”盛克明問到。
“他……”漸漸走遠,聽不清後面的話。
“小光頭你怎麼總是受傷?你怎麼這麼弱呀?”瑩瑩說到。
“讓他在這裡好好休息,別打擾他了”薇薇說到。
“剛纔那女醫生,呃……她應該是醫生吧?她說最好有人在身邊照看……”瑩瑩說着話,我確感到無比難受無比痛苦,我迫切的想知道;大家還好嗎?剛纔那女的是誰?肖伍晶和那條子就這麼跟她出去了?會不會被利用?哎呦媽呀,太丟人了,我怎麼又歇菜趴窩了,瑩瑩會不會看不起我呀?媽蛋的,好難受,說不出的難受……不知不覺又失去了意識……
此時,郊區監獄之中。
“鄭曉宇!快把那穿粉裙兒的妞兒給爺爺抓進來!不然爺爺卸了你的腿兒!”一個手持狙擊步槍的胖子正站在一處圍牆之上,通過瞄準鏡看着遠處地面大聲的喊叫着。
“你個廢物,你就可勁嚷嚷吧,早晚那羣喪屍衝出來出來把你的屁演兒拓寬!”高牆下,一名光着膀子手持寬大剔肉刀的男子擡頭對上面的胖子迴應到。
“你再罵爺爺,就別怪爺爺的子彈不長眼睛!”那胖子此時一腳蹬住護欄,將槍口瞄準向下面的男子口水橫飛的吼到。
“你個廢物,給我水,不然你就殺了我自己來下面抓吧!”下面男子開口提出要求。
“接着”牆頭胖子沒猶豫,拎起一瓶水往下一扔,說道:“爺爺剛給你尿的,趁熱喝!”
下面男子一把接住水瓶,沒理會胖子的話,擰開瓶蓋就是一仰脖。
“快點!就是那穿粉衣服的!”胖子再次擡起槍,透過瞄準鏡看向不遠處的監獄大門方向。
下面光膀男子喝完水擦擦嘴罵道:“真沒見過你這種變態的玩意兒”說完話,晃了晃手中明亮的剔肉刀,以活動手腕,邁步朝着監獄門樓下方的金屬護防網走去。
此時的監獄大鐵門仍然死死關閉,關閉的鐵門和防護網之間此刻正圈着幾隻無精打采的喪屍,仔細看去,卻發現這些喪屍通通爲穿着靚麗的年輕女性……
“鄭曉宇,動作溫柔些!別再弄出傷!髒呼呼的我嫌膈應!”身後傳出胖子的鬼叫。
光膀男人沒有接茬,走到護網邊,將刀抵在護網之上,橫向走了起來,刀蹭着護網發出“蹬蹬蹬”的聲音,好像要引起喪屍們的注意。
果然,那些看似沒精打采的女喪屍聽到這響亮的噪聲後,全部吼叫的衝向護網,不斷用手拍擊着。
“粉色衣服的……”名叫鄭曉宇的男子眯縫着眼睛逐一辨別着,突然停下腳步:“就是這隻了!”
他看到擁擠的護網邊緣內有着一隻身穿粉色連衣短裙的女喪屍,二話沒說,雙手一抓護網,擡腳踩住縫隙之間,沒等被喪屍抓住便快速的兩步爬至護網上方。
而那羣女喪屍的手臂自然也在向上不斷的抓着,夠着。
鄭曉宇小心翼翼的穩定好自己,雙腳死死踩進空隙,兩腿繃直,護網上方邊緣頂住腹部,猛的一彎腰,沒有絲毫猶豫的朝着無數隻手臂就抓了過去……
抓緊目標的胳膊,後腰發力,口中一記怒吼隨之向上用力一拽…… 一個粉衣身影幾乎是凌空越過護網“啪”的一聲摔在了護網外的土地上,可那嬌柔身影卻絲毫沒有感到疼痛的意思,趕忙起身朝着護網上面的鄭曉宇吼叫着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