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沒想到竹姑娘在他思索的時候,就這麼直接鑽到他的懷裡,他迅速伸手將懷裡的白帕掏出。手指捏着帕子的一角,展昭道:“展昭不會將竹姑娘包起來的,只是姑娘不是要在光下嗎?今日屋外陽光甚好,竹姑娘何不趁此時機,多與陽光親近親近。”
展昭一邊說着,一邊捏着帕子向門外走去。向門外走去的展昭,他明白竹姑娘這種急切的想要死抓着救命稻草的心裡,也越加肯定竹姑娘不懂什麼是男女大防,不過她不懂沒關係,他會好好教導於她。
一轉眼蘭竹就被同手同腳的展大人帶到了屋外,被展大人放在涼椅上,發着癡的蘭竹才驚覺,她這是被展大人清理門戶了!見展大人轉身欲走,蘭竹當機立斷便要起身跟上去,既然她在展大人面前的形象已經被破壞了,那就壞的更徹底吧( ̄︶ ̄)↗ !
可還沒等蘭竹飛離涼椅,展大人便機警的轉過身身來。看到展大人轉身,蘭竹一愣,立即裝作沒事人一樣,又歪回了涼椅。
展昭看到竹姑娘此地無銀的舉動,他不禁莞爾一笑道:“展昭知道,竹姑娘因爲展昭是姑娘唯一可以依存的人,因此多次救展昭於危難之間,更怕離開展昭半步。可既然上天給了姑娘與展昭單獨活動的空間,男女有別,爲了姑娘的名節,我們還是要保持一定的距離的好。”
“……”蘭竹在那一小塊裡衣裡打了個滾,名節是神馬,能吃嗎?不能吃也早就被她和口水一起吞進肚子裡去了……
見竹姑娘安靜下來,展昭也不知她聽沒聽懂,爲了讓她學着獨立,展昭又強調道:“如果竹姑娘執意要跟來的話,爲了不讓姑娘成爲展昭的附屬品,展昭只有請高人施法,還姑娘自由之身。”
“別!”蘭竹正想着怎麼對展大人進行死纏爛打策略,一聽到展大人說要找什麼高人,她立即抖着那塊裡衣道:“我不跟進去了還不行嘛。展大人您千萬不能趕我走啊!”
見了竹姑娘激烈的反映,展昭向她問道:“姑娘可是不再跟來了?”
聽到展大人問話,蘭竹立即點頭應道:“嗯嗯!不跟了!打死也不跟了!”
見竹姑娘點頭,展昭滿意道:“那竹姑娘在陽光下好好休息,展昭回屋整理一下。”
被展大人趕到門外,蘭竹心有不甘,卻不敢再跟着回去,她端正的坐在那塊被她撕得齊整裡衣裡,心無旁騖的打坐道:“慢走不送。”
展昭回到房中便開始整理竹姑娘的筆墨,竹姑娘的字雖然娟秀,可很多是他從來都不曾見過的,便是竹姑娘的姓名,他也只看懂了名,至於姓什麼,那個字雖然簡潔,他卻從未見過,即使猜也無法猜出。
不知這是哪裡的文字,也許公孫先生會認得,想着展昭便從衆多紙張中挑出一張,準備拿去讓公孫先生看看。忽然,展昭注意到書案下一張被墨汁污了一片的紙,看到上面的“未曾”二字,還有沒被墨跡完全掩蓋的另一字,部首似乎是個女字。
鬼使神差的,展昭將地上的那張紙撿了起來。對着光看了又看,展昭喃喃的唸了出來:“未曾婚……嫁!”
唸完之後,展昭驚得猛然擡頭,他大睜着眼睛向門外看去,那裡一片安然,半晌,展昭小心的將那張紙折了一下,夾入衆多紙張的中間,然後將竹姑娘所有的筆跡妥帖收好。
整理好一切後,展昭便走出房門,聽到關門的聲音,蘭竹立即停止了修煉,她見展大人要走,立即飛起來擋在展大人面前,意思就是,“要走就帶我一起走,不然就不讓你走!”
見竹姑娘焦急的樣子,展昭有些爲難了,他這次是要去惜春院一探究竟,竹姑娘良家女子怎好去那煙花之地,可她又不能離開自己……
再看一眼擋在自己面前的帕子,展昭溫和的道:“竹姑娘,展昭可否與你商量一件事?”
聽到展大人溫柔的語氣,蘭竹沒有來的心中一緊,可看着展大人真誠的樣子,她早就不自覺的點了頭,回過神來,蘭竹暗罵自己無可救藥,口中卻逞強道:“看你這麼真誠,你就說說看吧,不過,我可不一定答應哦。”
見她點頭,展昭方道:“展昭今夜要去惜春院探探虛實,姑娘能否在惜春院外等待,當然要保持在二十三步的距離內。”
“惜春院今天早上不是剛去了麼,那時候能帶着我去,現在就不行了→_→說,你心裡是不是有鬼?”
“多謝姑娘成全!”見竹姑娘點頭,展昭立即謝道。
“喂!誰答應你了!嗷嗷嗷,你寨這樣看我,我就吃了你!”蘭竹瘋了似的在那塊裡衣裡點着頭,她剛剛想反悔的,呸!她根本就沒同意好不好!可一看到展大人那真誠中透着渴望,渴望裡含着請求的貓眼,她就停不下來的點頭啊!
“那現在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以防有人對姑娘不利,請竹姑娘屈居於展昭的錢袋如何?”
蘭竹無望的閉上眼睛,頭卻還不停的點着,掰都掰不住,照這樣下去,就是展大人讓她再死一次她都會毫不猶豫的點頭啊!
雖然是被展大人可恥的色誘了,雖然之前她在展大人面前的形象已經破壞了,但是這種原則性的問題,蘭竹還是不得不遵守的,見展大人解下了他腰間的錢袋,併爲她打開了“門”,蘭竹只能悶悶的把自己疊得和紅色的毛爺爺一樣寬,心不甘情不願的進了展大人的錢袋……
時近黃昏,正是炊煙升起的時候,展昭走在西城的馬道上,這個時候惜春院的客人應該不多,現在去的話,對竹姑娘也好些,想着展昭便加快了腳步……
徐慶看着倚在客棧欄杆上的白玉堂,再一次搖頭嘆氣道:“這老五難不成是被打傻了!莫名其妙的跑出去半天,帶着一身傷回來不說,竟然還那麼高興!這都第三天了!你瞅瞅他那嘴角,都快笑抽抽了!”
蔣平拿着羽毛扇爲徐慶扇風道:“你且別說了,五弟一高興啊,準有人倒黴,論高興程度看,這個人定是五弟現在的仇家,展昭。”
徐慶看了一眼蔣平,嘴一撇道:“我可沒聽說那展昭倒了什麼黴,你看,聽說五弟那日是去找展昭的,可現在那展昭好胳膊好腿的在街上走着,五弟現如今還在這兒吊着膀子呢!”
聽了徐慶的話,蔣平和白玉堂一同向大街上看去,正看到展昭步履輕快的自他們客棧門前走過……
這下被公認爲五鼠中的智囊的蔣平也納悶了,看展昭的樣子,可一點也不像倒過黴的,蔣平疑惑的看向白玉堂,還沒等他開口問這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白玉堂已經跳下客棧的橫欄,悄悄的跟了上去。
白玉堂跟在展昭身後,不停的在他的衣服上尋找着,那晚與蛇妖大戰,他顯然看到展昭的衣服裡有一個白衣姑娘,那晚雖然黃煙漫天擋住了視線,但那姑娘吸收月光的時候,雖然在月光的籠罩下那張清麗的面龐只閃了一下,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事後,包大人將展昭身上有個女鬼的事講給了他,又以一個條件作爲交換,讓他保守秘密。他白五爺又不是多嘴的人,怎麼會將這事告訴別人,尤其是當事人展昭……
展昭衣服上附着一個漂亮的姑娘,唯獨他自己不知道,呵!想想便覺好笑,他洗簌起臥,全都污了人家姑娘的眼,損了人家姑娘的名節,他這以後是要對人家姑娘負責的~~
跟在展昭後面走了一會兒,白玉堂沒有找到那位姑娘,纔想起那晚他也只有那一瞬看到了她,想着也對,能看到女鬼的也只有開封府那個不正常的包拯,於是白玉堂搖頭作罷,正無趣的想要回去,卻沒料到他跟着展昭已經到了惜春院門口了,而且展昭正要擡腿進去!
展昭還未跨進惜春院,腦後便傳來一陣風聲,他身形一側,擡頭便抓住了襲擊他的暗器。抓在手中一看,原來是一個瑩潤白皙的飛蝗石,展昭擡頭望去,就看到白玉堂正不屑的看着他。
展昭知道白玉堂年少氣盛,性情又極爲高傲,他定是爲了他進惜春院而瞧不起他,卻仍是打飛蝗石示警,展昭欣慰知道他將自己看作朋友。
於是展昭走過去將飛蝗石交還給白玉堂道:“白五爺的好意,展昭心領了,只是展昭來惜春院是爲公事,並無私情。”
知道自己誤會展昭了,白玉堂口中卻道:“哼!什麼公事私事,就算公事也不能帶着!”話未出口,白玉堂及時止住,那包黑子拿他那日被蛇妖擄走的事情做交換,若是讓包黑子知道,展昭是自他口中知道女鬼的事,那他白玉堂的一世英名也就毀了!
見白玉堂欲言又止的樣子,展昭想到的便是與蛇妖大戰的那晚,雖然公孫先生將一切都告訴了他,但他覺得遺漏的部分應該就是他們看到了竹姑娘,只是他不記得了而已。
想着展昭便道:“就是因爲竹姑娘,展昭才決定在人還未多時前來。”
聽了展昭的話,白玉堂眼睛一瞪:“你既然知道還帶人家姑娘來這種地方!展昭你好得很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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