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站在原地直直呆了一個時辰,這才清醒過來,可是周圍那些圍攻他的黑衣人早已經消失了,只剩下春香樓的一些小廝在戰戰兢兢地打掃着廢墟。
“環主!”夢玲的丫鬟梅兒眼淚吧嗒地喊了一聲。小姐不見了,她很難過。
“我知道了,我會救回她們的。”熊倜嘆息了一聲說道。
“環主,帶上我吧!小姐不在了,我在春香樓也呆不下去了。”
“行!”
當天夜裡,熊倜帶着梅兒離開了揚州,直奔嵩山派。雖然熊倜不能肯定圍攻自己的人就是嵩山派的,但是在江湖上除了嵩山派和唐門,還沒有人和他有這麼大的仇恨。唐門或許有可能,但是昨晚攻擊的人羣裡可沒有一個唐門的人。
昨晚那個武功很高的傢伙雖然極力隱藏自己的招式,可是那內功,熊倜還是很熟悉。臨走前,他吩咐春香樓的王娟在江湖上傳播嵩山派的這次圍攻,在輿論上給嵩山派抹點黑。
兩人日夜兼程,一路上都沒有說幾句話。梅兒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熊倜,伺候的熊倜格外的不習慣。他是奴隸出身,習慣了一切都是自己做。可是現在,一切都有人打點,他頗感舒適的同時,卻也感覺很不自在。
兩人趕到陝西境內時,已經是二月份了。雖然已是春季,但寒冷依舊襲人,梅兒一個小姑娘吃了不少的苦頭。雖然熊倜提出很多次,自己不需要人侍候。但是這個十三四歲清秀可人的小丫鬟卻似乎習慣了服侍別人,依舊把熊倜的一切雜事做得井井有條。
兩人這邊剛進入陝西便暴露了行蹤,冷秋在當天就收到了熊倜到達陝西的消息。不過,有兩個女人在手,冷秋雖然有點害怕熊倜的劍法,但也並沒有太多的擔心。但是,爲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把清兒重新請回了嵩山。
嚴格意義上清兒並不是嵩山派的人,他是前任掌門收養的一個女兒。前任掌門英年早逝,但卻教給了清兒一身的劍法。再加上清兒的天賦相當的高,劍法立刻成了嵩山上最厲害的一個。就是他這個掌門和以劍法而聞名的冷寒江都不是清兒的對手。
但是,誰能想到嵩山上劍法最高的清兒卻也敗在了熊倜的手中。現在熊倜的劍法越發的高強,即使請來了清兒,冷秋還是覺得非常的不可靠。於是,他開始四處聯繫所認識的朋友。等熊倜和梅兒到達山西時,嵩山上聚齊了大大小小十幾個門派的好手。
到達山西境內的第一天,熊倜和梅兒在路上便被一羣人攔住了。“在下猛虎幫幫主劉靜明!”一個虎背熊腰的傢伙提着一把大砍刀自得意滿的介紹自己。
熊倜沒有回話,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聽說你要找嵩山派的麻煩,在下雖然只是江湖上一個無名小卒,但是作爲嵩山派的朋友,在下前來阻止你。”
“告訴冷秋,放了我的兩個同伴,我暫時不找他的麻煩。”熊倜淡淡地說道。
“好狂妄的小子。一個連我們猛虎幫都不如的小門派小首領竟然敢如此輕蔑冷掌門,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劉靜明撇了撇嘴,一臉的輕蔑和不屑,似乎他面前的熊倜連一隻蟑螂都不如。
“讓開吧,我不想和你廢話!”熊倜實在不想拿這種炮灰說事。冷掌門也真是無恥,自己不出面讓這些依附於嵩山派的無知小門派來阻攔自己。
“聽說你武功挺厲害的,就讓我劉靜明來領教你的高招。”劉靜明說完,手中的大刀一揮,他帶着的十幾個幫衆卻率先攻了過來,而他卻站在後面耀武揚威的呼喝着。
猛虎幫的這些幫衆武功實在低微,就是梅兒上去也能對付他七八個。熊倜長劍連鞘都沒有出,簡單的幾招便把這些人全部打倒在地。等到他在擡頭看了過去,卻發現劉靜明早已經跑出了幾百米了。看來他一點兒也不無知,還很聰明。
熊倜搖了搖頭,和梅兒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露出了難得的笑意。這只是第一批,隨後熊倜和梅兒走了兩天的路程,卻遇到了不下於十批這樣的攔路人。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瞎咋呼一陣,然後讓手下人當炮灰,自己一個人腳底抹油溜了。
看來依附於嵩山派的這些小門派也都不傻啊,他們都知道熊倜武功的厲害,哪敢來送死啊。手下那些武功低級的傢伙對於熊倜這樣的高手來說是不屑於直接殺掉的,所以她們才能夠如此氣勢洶洶的攔路,然後又灰溜溜的逃跑。
可是等熊倜來到距離嵩山派不到一百里路的時候終於遇到了真正的江湖門派。“華山派蔣賀恭候熊環主多時了。”蔣賀長得儒雅帥氣,中年的他臉龐猶如二十歲的青年,看起來瀟灑而有氣度。他帶的人不多,身後也就四個年輕的弟子。
蔣賀並不是華山派的掌門,而是現任掌門的弟弟,雖然門派地位上相同,但是相比於嵩山派實力的強勁,華山派這些年可謂人才凋零。現任掌門蔣涵雖然武功不錯,但是卻遠未達到冷秋的水平。要不是看在華山派乃是歷來的名門正派之一,估計早就被人給滅了。
“出手吧!”熊倜實在不願意多說話了,這一路已經說了很多,厭煩了。
蔣賀緩緩地抽出長劍,一個起手勢擺起來後,對着熊倜說道:“熊環主,請賜教。”
熊倜暗中鄙視,記得逍遙子教授他劍法的時候就說過。打架就是打架,擺架子或者虛僞的客套都是無聊,都是找死的行爲。有那個時間,都已經可以刺上幾十劍了。
“唉!”熊倜嘆了口氣,手中的長劍依舊沒有出鞘,帶着劍鞘隨意地刺了出去。
蔣賀看到熊倜的招式,嘴角現出鄙夷的笑容。作爲名門正派,他們接受着嚴格的劍招的訓練,可是猛然看到熊倜這樣一個不成招式的劍法,他覺得不可思議,更是荒唐的可笑。
蔣賀心中不屑,手中的長劍直接磕向了熊倜的劍鞘,他要給熊倜一個下馬威。可是,他的長劍明明快要磕到熊倜的劍鞘上時,眼前突然一花,喉嚨突然一痛,呼吸一滯,眼前一黑,他的身體直接摔了出去。
匆忙爬起來,蔣賀實在不明白熊倜的劍是如何到達自己的喉嚨前的。如果剛纔熊倜的長劍上沒有劍鞘,或許他已經成了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