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他向着東方刺太陽,中午對着南方,下午對着西方。剛開始刺了一會兒手臂便酸的難受。可是想要成爲高手的夢想讓他堅持着。刺了一個月後,手臂的痠痛越來越輕,最後終於感覺不到了。
除了吃飯休息,熊倜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刺劍上。兩萬劍刺下來,他手中的劍使得更順溜了。當他興沖沖地告訴逍遙子自己已經完成了兩萬次刺劍時,逍遙子只用了簡單的一招便把他手中的長劍給打掉了。
“還不夠。繼續刺!”逍遙子說完,徑直離開了山谷。
熊倜一個人呆在谷裡,依舊練習着那簡簡單單的一招。一年過去了,他已經刺出了十萬劍。這一次逍遙子用了兩招纔打掉他手中的長劍。逍遙子笑了,但是卻說道:“還不夠。繼續刺!”
熊倜雖然有點失望,但卻打起精神繼續堅持下去。從逍遙子的神情他能夠看出來,自己進步了。知道刻苦的修煉有了效果之後,熊倜練得更加有信心。春去秋來,一年又過去了。熊倜對着太陽又刺出了十萬劍。
逍遙子看着熊倜頻繁的只用那一招,用的如此嫺熟迅速,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一次,他用了三十招都沒有把熊倜手中的長劍打掉。“好了,拜師吧!”逍遙子笑着說道。
熊倜大喜過望,急忙跪下磕頭拜師。逍遙子稍微讓了讓,受了熊倜半個禮。拜師結束之後,熊倜跟着逍遙子又學了整整一年的武功,學的內容不是很多,除了練習輕功外,大部分都是逍遙子在給他講述江湖上的各種事情。閒下來時,逍遙子還會教熊倜識字寫字。熊倜在山谷呆了整整三年,又是一年的夏天,逍遙子突然把正在練功的熊倜叫進了他的房間。
“熊倜,收拾一下,跟我出谷。”
“我可以出谷了?”熊倜大喜過望。他知道,師傅既然肯帶他出谷,證明他的武功一定已經讓師傅滿意了。
逍遙子點了點頭,隨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帶着熊倜出了山谷。夏日驕陽似火,雖然兩人都有高深的武功,但依舊感覺到那種熾熱溫度是如此的讓人難熬。
出了山谷,兩人一路向南,在五天之後到了一個叫做寧遠的小鎮。暴雨突然而至,兩人無奈的停下了趕路的腳步,入住了一個還算乾淨的小客棧。子夜,暴雨肆虐着大地,毫無停歇的跡象。
已經入睡的熊倜,耳邊突然響起叮叮噹噹的輕響聲。一個骨碌爬起來,貼在窗口聽了一會兒,他才知道小客棧的外面此時正有人在搏鬥。聽聲音可以判斷出是三把長劍正在圍攻一把未知的武器。
輕輕地掀開窗戶的一角,熊倜看見雨夜裡三個黑衣人正在攻擊一個瘦削身影。三個黑衣人武功高強,劍法凌厲,而且相互之間合作非常的默契,幾乎把自己所有的缺點都補足了。相反,那個瘦削的身影武功也很不錯,在三個人的圍攻之下還能趁機攻上幾招,但是卻根本奈何不了三個人的配合打法。
熊倜相信,要不了多久,瘦削的身影很有可能就會因爲功力衰竭而落敗。熊倜看了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決定出手。雖然他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多年的奴隸生活讓他對弱者充滿了同情。
打開窗戶迅速跳了出去,只用了一劍,熊倜便刺到了一人。雖然是偷襲,但是精準地在對方的喉嚨上刺了一個小孔而致命,可見熊倜出劍是多麼的快捷,準頭是多麼的足,功力是多麼的深。
熊倜的加入讓對方兩人大驚失色,互相看了看,便直接縱身而逃。瘦削的身影轉過臉看向了熊倜,突然綻放了笑容。這笑容一閃現,猶如在黑暗中開了一朵美麗的花朵,照得黑暗的暴雨夜空都明亮了起來。
“謝謝!”夏芸開口淡淡的道謝。這是她第十一次遇到三人一組的黑衣人圍攻了,以前她都逃開了,但是這一次差點被擒。要不是這個年輕人,估計她就會命喪此地。
“不用!一個女孩子走江湖很危險的,還是趕快回去吧!”熊倜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了。對於他來說,雖然眼前這個女子無比的美麗,但是卻依舊是陌生人。
“我叫夏芸!你呢?”夏芸突然兩步跨了過來,再次露出瞭如花一般的笑顏。
“熊倜!”熊倜說完,眼前突然一閃,逍遙子站在了他的面前。
“回去休息吧!”逍遙子說完,便拿着眼睛定定地看着夏芸,目光中充滿了疑惑。熊倜聽話的離開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可是在雨夜裡,逍遙子卻依舊在審視着夏芸。
“姑娘,你的招式很奇怪。”
“是嗎?難道我使的不是劍法?”夏芸笑道。
“或許是吧!”逍遙子淡淡地笑了笑,轉身走了。
第二天一早,逍遙子帶着熊倜到大堂吃飯。夏芸也在,看到逍遙子和熊倜走過來,夏芸朝着熊倜露了一絲笑容。吃過飯上路,傍晚便到了一座小縣城。逍遙子是個享受的人,在城裡最豪華的客棧開了兩間客房。
剛一住進去,逍遙子便直接消失了,熊倜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閒來無事,熊倜逛起了大街。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逛街,也是第一次走在縣城的大街上。
很多東西在他看來都很好奇,摸摸這個,問問那個,熊倜像個孩子似的遊走在熱鬧的大街上。老遠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熊倜笑着打了個招呼。
夏芸回了一個笑容,兩人簡單的聊了幾句,便結伴逛街。兩人逛了不到一個時辰,江湖閱歷極其稚嫩的熊倜被夏芸套問出了所有的消息。而夏芸那邊的情況,熊倜一無所知,就知道夏芸一個人獨自離家闖江湖。
晚上,逍遙子回來了,面色有點沉重。把熊倜拉到自己的面前,他說了一個老套的復仇故事:一個帶着八歲孩子的漂亮寡婦,被城裡**薰心的豪強擄劫到家裡。用孩子的生命作爲威脅,她的身體被豪強霸佔了。寡婦爲了保住孩子的性命,只好對豪強委曲求全。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豪強爲了討好縣令,竟然把他又送給了縣令。在縣令家裡過了一段非人的生活後,他明白這些人是不可能把孩子還給她的。於是,仇恨在她的心裡漸漸的生根發芽。經過一番仔細的謀劃,她出手了,一把短短的匕首並沒有刺中縣令的致命部位,她失敗了。
縣令大怒,把她打了個半死,而且還把她投入了死牢。縣令陰險毒辣,竟然把她關進了一間有着十幾個死刑犯的牢房。她被**致死,臨死前她也沒見到她的兒子。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兒子早就先離她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