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塔頂部,在臺階的盡頭,一個巨大的平臺懸空處在塔頂中央。
飛天神武帶領衆人一一跳上平臺,段金虎猶猶豫豫的走在最後,站在最後一個臺階上。
“師父,他怎麼來了!”蘇伯仁不滿的看着這個將他佩劍劍柄上吐了唾液的毛頭小子道。
“呵呵,來就來了吧!”飛天神武對着最後一個跳上平臺的飛舞說道,“小舞,教教他怎麼跳上來!”
“姥爺,他……我?”飛舞感覺不可思議,他對這種滿身髒兮兮的、還散發着臭味的人一向都不敢興趣。飛舞拉了拉身邊的楚羽道,“你來教教他吧!”
楚羽儀表堂堂,外貌英俊,也算是飛舞喜歡的類型,只不過飛舞對此人也無好感,只因爲楚羽太過自傲,目中無人。但是相比之下,楚羽還是佔着優勢的。無論出身還是修爲,都可以稱得上一個有爲少年。
楚羽對飛舞的突然示好有點受寵若驚,趕忙將她輕輕的扶到自己的身後,對着臺階上的段金虎大吼道:“鐮刀小子,要不要過來!”
“不用了!”段金虎拒絕道,顧自坐在臺階上。
“你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嗎,恐怕你以後都不會有機會看到他了!”言外之意,像你這種人今天能夠到這裡,算你三生有幸!楚羽繼續津津樂道,“這可是名揚天下的縛魔舍利,還有那些靈童擺的七靈陣……嘖嘖!”
“哦?”段金虎眼芒四射,這下真的能大開眼界了,看來跟着這位高人真的是不虛此行。“我這就上來!”
“哈哈!”楚羽樂道,“跳過來吧!”
“這麼遠?”段金虎懷疑的看着自己所立之處與平臺之間的距離道。
“怕了?”楚羽突然蔑視的看着段金虎,似乎他本身對飛天神武突然器重這樣一個流浪荒野的乞丐感到不滿,儘管這並非他的家事,但是就是不爽!
“呼呼!”段金虎喘着粗氣,眼中桀驁不馴的光芒看的楚羽心裡發毛。只見他向前走了兩步,直到臺階的邊緣,然後他突然提速朝着石塔的牆壁奔去,在快到牆壁之時,突然躍起,兩隻腳重重的蹬在牆壁上,然後一個縱跳,落在了平臺之上。
“不錯!”飛天神武瞥去讚許的目光。
楚羽被段金虎的眼神蹬的心虛,只好轉而問道,“神武將軍,我們該怎麼做?”
“如果他們是爲舍利而來,我們只要靜心守在這裡就好!”飛天神武突然嚴肅起來,“希望你的情報全部屬實!”
“我親耳所聽!”楚羽氣的鼻子跳動,到頭來這個老頭子還是對自己不夠信任。
“那就好,最好是他們識相的離開,否則不要怪我們飛天派誓死保護榮耀!”飛天神武言辭激昂,他對自己的第一堅信不疑,世人也都這樣認爲。
“這也是我的所願,我也是希望您的威望能夠鎮壓住我父親的逆舉!”楚羽想起父親每次談起附魔舍利時的表情都感到他被深深的吸引,就感到自己的任務艱鉅,他只想華山派與世界武林和平共處,不想華山派成爲世界公敵!
他們七人照着平臺正中擺放的七小靈童的泥塑方位而做,一個人爲的七靈陣環繞在舍利周圍。舍利內的黑色魔法也感到了外界的強烈壓迫,頓時不敢肆意飄動了。
段金虎從未學過打坐修法,但是還是照着別人的樣子坐下,雙手放鬆與膝蓋,兩目微閉。不過片刻,腹內的氣體就開始靈動起來,舒服的他忘乎所以。
舍利周圍的七個泥塑,已經並非原有的姿態和身形了。這許多年來,每一個單體泥塑都受到舍利內魔法的侵襲和感染,早已失去了原始效力。
現在鎮壓着舍利內魔法的,只是這個陣法。所以,當外界有人重疊此陣法的時候,舍利內的魔法就會停止對周身泥塑的魔力腐蝕。
石塔內氣溫適當,七人周身都洋溢着一股莫名的舒適感,只要你稍不留神就會悄悄的睡去。
夜已過半,醒着的人寥寥無幾。
只有飛天神武和大弟子蘇伯仁依舊保持着清醒,其他人全部進入深度睡眠。飛天神武亮起眼中的紅色射線,向蘇伯仁看去。蘇伯仁得到信號,也亮起自己的紅色射線。
“伯仁,有沒有發現異常!”
“暫時還沒有,師父!”
“那就好,如果累的話,你也歇息一會吧!”
“沒事的,師父!”
“那我們就一直等到天亮吧!”
“嗯!”
射線中斷,兩人繼續進入打坐狀態,五官警惕着周圍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