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今天有沒有想我啊?”
對面那邊一聲不吭,但是我很清楚她已經接起來了電話。
電腦裡面的畫面也已經開始播放,我把自己的辦公室門可以反鎖了起來,然後把醫院的監控機器擋住。
畫面裡面是****人,因爲他們說的話我都聽得懂。一男一女都穿的很洋氣,很時髦,20歲出頭的年紀。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他們兩個居然一直在吵架並且持續了十分鐘,都沒有什麼其他的動作這讓我或多或少有一些意外,對於一部動作片來講,這個片子的時間明顯是超長了。
“我說我今天都走了一天了,你是真不想我?”我調笑着對電話那頭說。
對方隱隱的有一些哭聲傳了過來,我感覺到了無比的快感。我就說我聽到女人這樣的聲音,能夠激發我內心之中的無限慾望。
屏幕裡面的畫面機就在播着,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一對男女好像在吵架。女人一把把男人推開,然後衝到了一個街邊的小便當店裡面,之後拿出了一把菜刀,迅速的砍向男人。
當場鮮血橫流,那個男人就在當中被人分屍了。那女人卻顯得無比的冷靜,旁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那女人反而是絲毫的不以爲意。這怎麼這麼恐怖啊,不過拍攝這一畫面的人更加的恐怖,雖然能夠這麼冷靜的手不抖的把這些畫面都拍攝完。
而且依照我的經驗來看,這絕對不是什麼電影電視劇,因爲屏幕裡面的血應該是真的,並不是血漿袋。
作爲一個醫生,這些基本的常識我至少還是有的。這東西如果是血漿袋的話,那我絕對是白學了這麼十來年了。
我心頭不僅微微發毛,總感覺事情不是表面這麼簡單,可是三毛這個傢伙又不是活得不耐煩,給我發這種影片幹什麼?
我微微的皺起了眉頭,把手機掛斷。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我之後給三毛打過去了電話,但是對方一口咬定說什麼都沒有給我寄。而且三毛還說他現在準備改行換業了,之前的那些舊片早就都處理掉了。
三毛也沒有什麼立場騙我,我也沒有什麼理由不相信他的話。
估計這是某個熟人和我在開玩笑嗎?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這種現象居然一直持續着,而且還持續了很久。第二天我依舊在辦公室裡面坐着喝茶,昨天和我網上認識的“女朋友”兩個人在一起親密聊天,我覺得自己的身體無比的暢快舒服。
就在我打開電腦準備辦公的時候,小護士又敲響了我的門。只不過這回她的臉上有一些驚恐,進門之後直接把一個黑色的快遞包裹扔到了我的辦公桌上。
砰的一聲響起。
哪怕我是一個大老爺們,也心頭微微一顫。
“我說你辦事情不能小心一點嗎?這桌子磕壞了你是要賠錢的,別以爲你是實習生就不用負責任。是不是我平常對你太好了?”我沒好氣的說着,現在的年輕人做事實在是冒失慣了,這個護士過來之後就沒有好好做過幾件事情。
沒想到小護士搖了搖頭,驚恐的看着我說,“錢醫生……這個包裹上面有血……剛剛還不停的往外面流呢!你不會是買了血漿袋子吧。”
我把包裹抱在了手裡,包裹依舊和昨天那個是一個樣子的。
可是那包裹外包裝上面乾乾淨淨的,哪裡有什麼血?
“你給我過來看看,血在哪裡。”我沒好氣的把小護士一把揪了過來,“今天這個是誰給你的,你給我說清楚。”
小護士把那個快遞盒子拿在手裡,左看右看,但是也同樣找不出來血跡,她皺起來眉頭“這不對勁呀!我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覺得手上溼乎乎的,一看就是快遞盒子上面往下淌血!可是現在怎麼沒了呢!”
我笑着搖搖頭,興許這個小姑娘經常加班加多了。
要不然也不會出現這種眼花的現象,這盒子上面可是乾淨着的。
“還是昨天的那個人,只不過今天他戴着口罩,眼睛黑得發亮。他不告訴我他的名字,還說不讓我把這件事情告訴第三個人。”小護士說完滿臉的驚恐,好像是招惹了什麼了不起的人。
我把小護士打發出去,思考着這裡面到底是什麼。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盒子裡面裝的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我又特意把監控器的屏幕重新遮擋住了,然後才小心翼翼的把快遞拆了出來,果然沒有出我的所料,那裡面孤零零的放着一張黑色的碟片。
那張碟片上面卻有紅色的血跡。
很少,但是我的手觸摸到了。我放到自己的鼻子前面仔細的聞了聞,就是鮮血的味道。
這到底是哪個混賬乾的?
但是我還是沒有壓抑住自己的好奇心,把碟片插在了筆記本電腦上認真的觀看。只不過這回我留了一個心眼,我把這個碟片上的內容徹底都拷貝了下來。
可是這回顯示的畫面更加出乎我的意料,如果說之前的那些光盤只是讓我感覺到恐懼的話,那麼這次就讓我感覺到真正的不寒而慄。
畫面上一開始是有兩個男女,他們**着身體,兩人纏繞在一起。可是這個畫面的顏色卻十分的詭異,是黑白色的,但是兩個人的身體卻是紅色的。
那個女人看樣子是十分虛弱,她支撐着身體從牀上坐了起來。旁邊的那個男人依舊躺在那邊,絲毫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好像沒有生氣的樣子。
可是緊接下來,我看到這個女人從牀頭櫃裡面拿出了一把菜刀。她應該是準備動手的,不用想那個動手的對象便是躺在牀上的男人。這兩個人的關係實在是令人感覺到奇怪。
可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那女人愣了一下,把菜刀重新藏了起來。
“是誰啊?”
畫面好像是由監控器拍攝的,並沒有隨之轉移,應該就是一個固定視角記錄着房間裡面的一切。那個男人好像醒來了,他睜開了眼睛,或者說剛剛他確實是假裝睡覺。
因爲我看到他把牀頭櫃裡面的刀子拿了出來,而且放在牀底下。那個女人在這個時候也回來了,懷裡面抱着一個黑色的盒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就是一個快遞。快遞包裹不算大,但是女人的眼睛從來都沒移開過,那個包裹裡面絕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女人在專心致志的拆開包裹,男人坐在她的身後,趁着女人不注意,從牀底下偷偷的拿起了那把刀子。
即使是在屏幕外的我看來,那把刀的依舊在閃爍着寒冷的光芒。這個絕對不是演戲,這種仇恨從兩個人的眼神之中都可以感覺到。
砰砰。
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電腦裡面的片子也閃了一閃,迅速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外面有急促的敲門聲,我愣了一下,迅速的把筆記本電腦合上。
等到我把辦公室的門打開時,發現外面居然是我們的醫學主任。這個老頭子滿頭華髮,身體因爲生氣微微顫抖。
“我說小錢呀,你這幾天做事情未必也太過分了。我真的是看錯你了,沒想到啊……”白髮蒼蒼的醫學主任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他還拄着柺杖,一瘸一拐的朝着走了過來。
我瞪大了眼睛,我這幾天一直連病人都沒有一個,我還能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啊?就算我有這個心,都沒有做這種事情的契機啊。
可是沒想到醫學主任後面跟着兩個穿着講究的小護士,把一張報紙重重地拍在了我的辦公桌上。我拿起了報紙一看,腦袋嗡的一聲就響了,這他媽上面居然寫的是什麼?
附屬醫院心理部錢醫生性侵**,天理難容,女孩已經受刺激自殺。
我越往下看越是吃驚,那個小女孩根本就沒有來我這裡看過任何的心理疾病。我甚至都沒有見過對方的照片,可是這報道又寫的有鼻子有眼的,如果我不是當事人的話,我估計也信了。
“老師,你這是在冤枉我啊,這孩子從來都沒有在我這裡看過病。”我的聲音也不由得顫抖了起來,這種屎盆子居然扣在了我的頭上。
醫學主任的氣也消了,他皺起眉頭,似乎也意識到這件事情是一件特別棘手的大事。他身後的兩個小護士立刻跑出去找材料,沒過多久,小護士面色凝重重新回來。
“這個小孩子確實在這裡只掛過號,並沒有檢查。可是那天心理科的監控壞掉了,具體的查不出來。可是根據走廊的監控,錢醫生絕對是無辜的。”
我聽到這裡說不害怕是有鬼了,我顫抖的手把那張報紙拿了起來,仔細讀了幾遍。那報紙說的實在是太詳細了,詳細到讓人覺得膽寒。
報上說錢醫生從小就對**有着一種企圖,據女孩生前的日記所記述,對方已經實施侵略三次有餘,並且強制女孩脅迫其就範。女孩死了之後父母尋找到了遺書才確定事實真相,可是附屬醫院卻多次表示這件事情子虛烏有,時間還在進一步調查之中。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絕對是有預謀的針對我們醫院的鬧事活動。但是爲什麼他們把下手的對象選擇到了我的頭上?
醫學主任握着他的柺杖離開了,臨走還給我放了五天的假,說是醫院要親自擺平這件事情,在這期間我就不要出去給他們添亂了。我聽他的口氣應該是想要保我,這才放下心來。畢竟這老爺子是我的博士生導師,和我的關係一直比較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