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樣?”
顧斯墨不在意的聳了聳肩,等到他和容語嫣之間的問題解決了之後,他會和季可兒結婚,到時候誰都不會再說什麼了。
“我不想聽到這些。”
季可兒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輿論的壓力是無形的,卻又是強大的,他到底明不明白?
“那好,待會我讓人查一下,誰背後說你我就開了他。”
顧斯墨的話讓季可兒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全公司的人都在說他們之間的事,難道他要把所有員工都開除?
“你找我到底什麼事?沒事的話你就趕快回去吧。”
季可兒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手中的文件上,他完全可以不需要親自來她辦公室,有事打個電話就好,也不會讓她如此的尷尬了。
“當然有事,李局來電話了,說那幾個小混混開口了,讓我們過去一下。”
顧斯墨挑了挑眉,對季可兒的冷淡很不滿,明明昨晚他們還很契合的。
“真的?那還等什麼,趕快走啊。”
季可兒猛的將頭從文件中擡起來,二話不說將文件合上,站起來走到門口打開門離開了辦公室。
顧斯墨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也跟着走出去。
當看到外面的員工們發現他們兩個人出來了,都立即縮回了頭假裝忙碌的樣子,顧斯墨的眉頭微微皺起。尤其在看到季可兒低着頭以最快的速度走進電梯的時候,這件事似乎真的給她造成了影響。
然而下一瞬間顧斯墨的眉頭又舒展開來,這似乎也不錯,這樣公司裡那些對她有好感的男人就不會再打她的歪主意了……
警局裡,季可兒驚訝的看着李局,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消息。
“什麼?您是說根本不是顧北辰主使的,有可能是陳思敏?”
這怎麼可能?一直以來季可兒都以爲一定是顧北辰要報復她和顧斯墨,可是現在的答案讓她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那也是顧北辰唆使她做的。”
季可兒的心中固執的認爲這件事一定跟顧北辰有關,否則陳思敏爲什麼要綁架她的兒子?陳思敏雖然一直不喜歡她,但是她們之間並沒有這麼大的仇恨。
顧斯墨一直沒有說話,始終靜靜的坐在一旁聽着,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桌面。墨深的眸子裡深邃如海,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或許對方的目標並不是季思辰,而是錢母?”
顧斯墨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李局也驚訝的看向他,那幾個小混混也說他們接到的命令是綁架那個看着小孩的女人,也就是錢母。
“她們之間有什麼恩怨嗎?”
李局關心的問着,畢竟每一條線索都對案情的偵破有着很重要的作用。
“說起來這算是家醜,陳思敏和錢母……”
顧斯墨稍稍思索了一下,最終還是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雖然涉及到家醜,但畢竟涉及到案情的需要,他自然要配合。
半晌過後,李局點點頭。
“我知道了,從這一點來看陳思敏確實有作案動機,而且說不定和六年前育英孤兒院院長被害案也有關。但是我們目前還沒有掌握足夠的證據,一切都要調查清楚之後再做結論。”
季可兒的眼睛瞬間瞪的大大的,當中帶着驚喜的看着李局。當初她跟顧斯墨在一起,就是因爲院長媽媽被害的事情,六年來她無時無刻不想抓住當年害死院長媽媽的人。
可是卻一點線索都沒有,沒想到現在終於看到了曙光。
“那您快點抓人啊,只要把她帶來問清楚就知道了。”
“現在還不行,那幾個小混混雖然交待出了指使他們的人,但卻並不是陳思敏本人,而是她的管家。我們也傳訊了那個管家,他把一切的侍寢都攬在自己身上,我們沒有其他的證據指證是陳思敏僱兇綁架的。”
李局搖了搖頭,他們當然更想破案,但是抓人要有證據才行,否則人家可以告他們。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麼看着她逍遙法外?”
季可兒着急的站起來,明知道兇手是誰卻不能抓他們,這讓她又氣又怒。
“彆着急,我相信李局他們一定會有辦法的,而且我們的目標也不光是陳思敏,更重要的還有顧北辰。”
顧斯墨按着季可兒的肩頭讓她坐下來,陳思敏有罪,但是相比顧北辰,他更加危險。
“對,顧少說的沒錯,我們最重要的是抓到顧北辰。只要他落網,一切自然真相大白,至於陳思敏跑不了,我們隨時都可以展開抓捕行動。”
季可兒也只好點點頭,一直到接近晚上,季可兒才和顧斯墨從警局裡出來。她一直以爲是顧北辰在報復她,卻沒想到又牽扯出來一個陳思敏。
想起她和院長媽媽還曾經是閨蜜,想起錢阿姨說的那些經過,季可兒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這個女人是有多麼狠毒,纔會做出這種事來?
“在想什麼?”
顧斯墨攬着季可兒走到車子跟前,打開副駕駛的門讓她坐上去,自己來到駕駛位上,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看着她。
“我只是在想你大伯母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她怎麼可以對自己最好的閨蜜下手,不光搶了人家的丈夫,還搶了人家的孩子。她這麼做都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
季可兒雙手抱着肩膀,突然覺得有些寒冷,同時也想不通當初院長媽媽怎麼會跟這種人成爲閨蜜的?
“人都是貪心的動物,想要得到一切自己想要的。只不過有些人會通過自己的努力去得到,而有些人想走捷徑罷了,甚至通過一些殘忍的手段去得到罷了。”
顧斯墨輕輕的拍了拍季可兒的手背,不想她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多。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他們無法強迫別人跟自己的思維一樣,他們能做的只能是做好自己。
“可是不是自己的終究會失去,這麼做又有什麼意義?”
季可兒還是不能理解,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有什麼不好?至少心安理得,不會時刻擔心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人搶走。
“每個人對得失的計算方式是不一樣的,我們只要做到自己問心無愧就好。”
顧斯墨給了季可兒一個安心的笑,與其去想別人心裡是怎麼想的,還不如過好自己的生活,這纔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