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湛漆黑的瞳孔裡出現猶豫的神色那一剎那,列斯就知道自己賭對了,在蕭湛心裡地位、身份遠遠超過他對女人的那份薄涼的感情,所以蕭湛才適合跟他做一路人,而不是像顧爵風那樣的蠢貨,爲了個女人放棄布雷頓的繼承權,簡直是可笑。
得到了布雷頓之後,有多少金錢、權利、女人是得不到的?
“蕭兄,我就是喜歡你這份審時度勢,放心我得到布雷頓之後,顧家一切都是你的。”列斯笑着起身拍了拍蕭湛的肩,他只對布雷頓有興趣,顧家的集團不管有多少個億,只要能得到布雷頓,捨去是個顧家他都捨得。
“我希望你說道做到,既然陶籽即將是我的人,我不希望她受傷。否則……這艘船可以說翻就翻。”蕭湛在同意他的同時也在給列斯壓力。
威脅到陶籽生命安全的,就算他不靠列斯這玩意,他自己一樣可以扳倒顧家,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所以他所謂的合作都必須在陶籽安全的前提下進行。
“ok,蕭兄就算爽快。”列斯應着笑着轉身就離開,陰鷙的眼眸裡一閃而逝的陰狠。
影響到他大業的潛在威脅,他都會一一拔除。
海港城的夜黑的很快,陶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就被一羣手持槍械衝進來的人給挾持住,白色的手巾上沾滿了迷藥,她被直接迷暈,思緒也在閉眸的那一剎那暫停。
只不過她慶幸給自己換了一套居家服,否則就那一套單薄的睡衣,光想想她就心顫抖了。
……
夜幕降臨,所有的計劃還在井然有序的進行着,黑夜是遮掩陰謀和詭計的最好時機,所有的毒蛇都在蠢蠢欲動,伺機咬下一招斃命的毒痕。
列斯抓到了陶籽,自然第一時間到顧爵風面前炫耀,同時也迫不及待的想拿到顧爵風手中布雷頓和king集團的股份,好給自己和蕭湛一個交代。
“呵……顧爵風我看你這次籤不簽約。”說着列斯將一疊新的股份轉讓合同重新甩到顧爵風面前。
他就不信,這次將陶籽拿捏在手上還不能讓這個男人就範。
“嗤……”顧爵風不屑一顧,低垂着頭,連眼眸都懶得睜開,渾身上下哪裡有一絲一毫的害怕,完全是一幅處於自己地盤,悠然自得的狀態,儘管身上到處顯露的傷痕不是那樣。
男人身上血淋漓的傷口,舊傷未好,新傷再增,豔紅的血順着臉頰、胳膊、已經看不出是白襯衫的衣袖往下流淌着,在漆黑骯髒的小黑屋裡瀰漫着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在遠處都能夠聞的徹底,加上房間裡原本不好的味道,形成一股嗅着刺鼻作嘔的味,估計沒有幾個正常的人能在這待多久,何況想顧爵風這樣含着金湯匙出生的男人,對來來說絕對是一種赤裸裸的侮辱。
不過這樣落魄顧爵風的形
象,正好正中列斯的下懷,他還就喜歡看顧爵風這幅高傲倔強,偏偏身處低級的情景。
看着就讓他舒心的厲害,被堵着多年的情緒就因爲這幅畫面,他每天看着都估計能長壽,所以顧爵風你最好一輩子都活在他的腳底下,這才能讓他痛快。
“還真是死鴨子嘴硬。”列斯諷刺的笑着,不過這樣纔是真的顧爵風,倒是面前的人哭天搶地的求他,怕是他也沒有折磨面前人的快感。
“顧爵風,你最好能永遠保持着這股驕傲,一輩子別像我低頭,否則……”他會看不起這個男人。
“別白費力氣,這份合同我不籤。”顧爵風啓脣說着,一口血水直接噴在離他不遠的男人臉上,薄脣勾起一絲邪佞的笑容。
當下站在一側的下屬,心狠狠的收縮了,生怕自己因此被揍,當下先下手爲強,擡腳就朝着顧爵風的胸前踹過去,用力極其的猛,讓站着的顧爵風一個踉蹌朝後面退着,嘴邊的血跡順着嘴角流淌,嘴角卻勾起一絲明顯的弧度,似嘲諷又是自嘲的態度,漆黑的眼眸,完全讓人看不起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落到這種被狗欺的地步還能笑得出來的怕是也只有顧爵風了。
列斯擡手用拇指擦着嘴邊的血跡,不怒反笑,眼眸裡有着陰森的狠意,那樣的笑容讓人心底發慌。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說着列斯拍着手掌,立刻有幾名身材壯大的保鏢,壓着一個身形潦倒的女人,幾乎是拖着她過來。
顧爵風擡眸的瞬間,漆黑的眼瞳就這麼硬生生的定住,深深的凝視着那個脆弱不堪的身影,隔着不遠,他能明顯的看到她臉上被清理過的傷痕,她受傷了?
陶籽疼痛的雙臂被她放下的長袖遮蓋住,看到顧爵風的那刻她眼瞳裡除去驚喜以外還在微微的搖頭,用眼神在告訴他,告訴他自己很好,真的很好。
無聲的口吻,“我沒事,別擔心。”
她是沒有什麼事情,但顧爵風一身的傷痕累累卻讓陶籽瞳孔猛烈收縮着,心狠狠的震撼着,想衝上前擁抱他,卻被兩側的狀大漢死死的扣住雙臂,讓她動彈不得。
雙目像生了根似得,只容得下對面有些狼狽卻異常倔強的男人身上。
顧爵風看懂了,心卻狠狠的糾結,爲自己的無能爲力,爲自己不能保護她,讓她受到了傷害而心疼,蠢女人,讓你走爲什麼不走?
她走了爵士城有一批人可以保護她,也不會到這裡受這份折磨和痛苦。
“怎麼樣?籤不籤?
股份、錢財是身外之物,女人沒了也可以再有。
但……叫陶籽能走進你心裡的可就這麼一個女人,沒了不知道你能不能找到下一個陶籽。”說着列斯走到陶籽的身側,尖銳的指甲在女人臉上慢慢滑着,似乎只要顧爵風下一
秒吐露出一個不字,尖銳的指甲就能劃破她細膩的肌膚,讓血珠滲透出來。
指尖狠狠的掐着女人的下顎,讓陶籽沒有辦法發出聲音。
但她看到顧爵風的那一刻,眼淚早就氤氳在了眼眶裡,只是遲遲沒有落下在眼眶裡盤旋着,她不可以在敵人面前落淚,尤其是在敵人示威的時刻,不管她有多軟弱,這一刻她只可以僞裝堅強。
她會用自己的堅強證明,她是可以站在顧爵風身邊的女人。
“女人,要不你跟我?也免得受這份罪。”這麼一副嬌滴滴,雙目含淚卻還可以這麼倔強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當下列斯就輕笑着出聲,直接說出了自己心底的想法,不帶絲毫掩飾想得到這女人的慾望,沒有這股慾望衝動,也不會讓顧爵風輕易妥協。
難怪這女人會讓兩大集團的CEO爲之神魂顛倒,列斯一個眼神就將陶籽全身上下打量了過去,臉蛋精緻,身材凹凸有造型,聽說已經生過孩子,還能保持的這麼完美有曲線,果然是有底子的,肌膚吹彈可破,臉上細膩的幾乎看不到毛孔,從頭到尾的確是個美人胚子,也的確有讓男人心動的資本。他差點都沒把持的住。
果真是紅顏禍水,顧爵風還就死在這個女人身上。
“別動她,我籤。”顧爵風被鎖起的手腕握緊,額際的青筋爆出,似乎只有這個女人才能讓他原型暴露,巔峰發狂。
因爲男人的用力,原本凝結了的血痂再次流出鮮紅的血來,他似乎一點都感覺不到疼,雙目帶着嗜血的光芒狠狠的瞪着列斯。
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底線,而顧爵風的底線是陶籽。
“呵呵……”列斯臉上的笑容更加妖豔,看到這樣的顧爵風,瞬間讓他燃起了新的鬥志,也激發了他更多的刺激、趣味。
拇指食指之間已經捏着女人的下顎,聲線帶着輕視和一股惡趣味,“現在我改主意了。
你必須跪着求我,簽約。
否則……我還沒有試過玩自己兄弟的女人,你說是不是特別有情調?”說着列斯捏着陶籽的下顎讓她動彈不了,俯身吐出舌頭就在陶籽臉上很輕的舔舐了下,當下讓陶籽從頭到腳的惡寒,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噁心的顫慄,不安分的扭動想擺脫面前的男人,卻被兩側的下屬壓制的更緊,讓她絲毫沒有動彈的力氣。
“別動她……我說別動她,列斯……你他媽的算個什麼東西。”撇到這一幕,顧爵風當下掙扎的扣在身上的鏈條發出聲音,渾身透着暴躁不安的氣息,恨不得掙脫鏈條上前將面前的男人撕碎。
“除了聽我的你別無選擇,跪下。”列斯冷聲說着,手裡一點都沒有打算放掉陶籽的意思,畢竟這是鉗制顧爵風的王牌。
當下男人的腿開始彎曲,在陶籽正視的目光中,一點點的下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