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車身後面追喊的告訴他:我懷孕了,可車卻是避之若及,越開越遠,直至看不見車身,你仍在身後不顧一切的跑,連我們的孩子你……”
後來,“嘭“的一聲,你柔弱的身軀撞倒在地上,身下漸漸撕扯出許多血,血好多、多到連胎盤都從身下滑出,血淋淋的。
三個月,你躺在病牀上不吃不喝的等待,我的哀求、哭訴,仍沒有喚醒你枯木已盡的心,幽深凹陷眼神沒有焦距。
我是那晚的男人,Angle你究竟知不知道?
我恨你心底的男人。
所以我會詛咒那男人愛上的女人都不得好死,下場比你悽慘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不止!!!
陶籽看着電視一股寒冷從頭貫徹腳尾,她簡直不敢想象,季子揚日記裡說的男人是不是顧爵風?
如果是?又或不是?
她的頭腦一團亂,各種聲音都在糾結,一幅畫面閃現出來,至尊娛樂城那次被他逼着打掉孩子的女人,這次又是叫Angle的女人,那下一個呢?
會不會是她自己?
冷不防的她哆嗦了下。
一聲寒冷刺骨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孩子不是我的”
他不是沒感覺到,身邊女人的驚顫,恐怕他再不解釋還不曉得這蠢女人會瞎想出什麼來,又折騰些什麼。
“你怎麼這麼肯定?”陶籽看着他的眼睛,企圖找出點什麼。
可惜顧爵風的眼眸波瀾不驚,似一汪江洋,幽藍深邃吸引人的眼球,凝視着這雙美眸。
說到這時,他的臉上揚起一抹自信的邪笑,“我不至於種子丟在誰那,自己還不知道”那作爲男人也算恥辱了。
陶籽翻了翻白眼,仍然記得那一次在香山發生的事情,那女人不就是懷的他孩子,這個自大的男人……噁心。
突然,她就感覺自己剛剛矯情的眼淚,真是嘲諷的厲害。
即使Angle那女人,他腦海中根本不留印象,但一點他肯定,除了眼前這女人,他暫時還不打算讓別人有給他生孩子的機會。
“香山那次,那女人
懷的是你孩子。”陶籽淡然的說着,臉上的情緒一絲都沒有泄露出來。
她不明白爲什麼這男人總是一副悠然自得,萬事不關緊要的樣子。
那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他究竟懂不懂?
顧爵風的臉立刻像被摑了個巴掌,幽深的黑眸冷黯下來,抽離掉放在她肩頭的手,起身雙手插在褲袋裡,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口吻滿是不屑:
“金錢與肉體的交易,結合的意外產物,你認爲我該付出什麼?king集團總裁夫人的名位?還是顧氏的冠姓?你以爲她們會在乎除金錢以外的什麼……可笑。”
陶籽每多聽一個字都覺得他在含沙射影的罵着她……
金錢與肉體的交易是她!
潛規則的是她!
癡心妄想的也是她,她以爲他至少會有一點喜歡她,畢竟輪船那晚不是每個人都可以付出那樣的代價,但她從來沒有貪戀過他所說的地位,更不會妄想那無足輕重的冠氏。
想到這陶籽的羞辱感中找回了一些堅持,她站起身與他對視,目光毫不示弱。
“你不用拐着彎來羞辱我,我不稀罕你那顯赫的地位,也知道我這種貪圖榮華富貴人,高攀不起您,至於你說的那種意外的產物,更不用你操心。”
“因爲我比你更不希望他的出生。”說完陶籽頭也不回的轉身,內心卻下起了稀里嘩啦的大雨,心狠狠的疼着。
他的大手緊扣住將離開她的手腕,指尖微微用力,讓她手腕隱隱約約的作疼,那雙漆黑的眼眸瞪着自己跟前倔強的女人。
該死的。
“你知道,我沒有那意思,你是個例外。”一字一字從他口中逼出,口吻中透着堅定。
難得他會跟一個女人解釋自己的過去。
陶籽甩開他的手,每邁開一步都堅定的告訴自己,他就像水中望月,霧裡看花,永遠的看不真切,何況還是朵罌粟花。
她也不明白,爲什麼在她有過一線希望後,又將她再次推向絕望,那倒不如從一開始什麼都不給她,連個幻想也不要有,不期望就不會失望。
回到房
間後,手機鈴聲響個不停,後來陶籽在枕頭下找到了顧爵風又爲她新配置的手機,號碼依舊,屏幕上顯示着“母親,”
“媽媽……”
“小陶,你還在劇組嗎?最近是不是很忙?”她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女兒來看她了,自然想念的厲害。
“嗯,媽……我在外地呢。”陶籽努力讓自己語氣很平穩的回覆,一點都不想讓陶母發現自己的異常。
“這樣啊,是不是很辛苦?自己記得多吃點,多休息,天快涼了,給自己多添點好看的衣服。”陶母絮絮叨叨的說着。
“好,媽,我知道……”
“過兩天媽要手術了。”
“媽,你放心,你手術我一定回去陪你。”
“好。”
接下來陶籽又聽媽媽說了些關心的話,兩人的聊天很少會圍繞着病情去探究。
……
與母親掛完電話後,陶籽早忘了屋外那傢伙,洗漱完後,拉上窗簾昏昏沉沉的睡去。可能是最近服用的止疼藥讓她在白天都嗜睡起來,肩上泛着隱隱約約的疼。
等陶籽醒來時,身旁腰上早纏繞上了一股有力的臂膀,熟悉的味道籠罩在她的鼻尖。
他們怎麼又是這副模樣?
本該是還不是?她算不清了。
當她凝視到他帥氣的臉上沾染着濃濃的疲倦,心,不可置否的抽動了下,蔓延着心疼,她小心翼翼的起身,儘量不吵醒他。
其實身後的人,早醒了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她輕輕的爲他捻好被子,出去。
顧爵風嘴角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睡去。
屋外,陶籽剛走出房門,看着客廳,一臉難以置信,之前的豪華客廳,滿目狼藉,沒有一處完整無缺,水晶吊燈、陶瓷花瓶、木質茶几,能破的都碎了,沙發上都凹陷下去一個大窟窿。
她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顧爵風絕對是一個暴力狂。
不敢想象,如果她被他砸上幾拳,自己會不會像那沙發一樣,凹下去一個窟窿,或者說顧爵風是不是把沙發當成她一樣在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