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突然縱身一跳,震天不甘的聲音傳來,“顧爵風、蕭湛,我生生世世詛咒你們,永生受折磨、死不得安寧,永世孤獨……”
他自己得不到的一切,也不會讓這些人如願!
他更不會讓自己死在他最仇恨的人手裡。
“咚……”的一聲悶響,沒有了下音。
顧爵風波瀾不驚的看着這一切,漆黑的眼眸深邃了些,然後轉身接過慕黑懷裡的陶籽,讓女人昏睡的身體靠着自己,他自己另一半力量還得靠着呂川才能支撐的起自己站立。
殘破硝煙瀰漫的大樓,迎面走來兩個男人,安金、安臨。
安金不僅是海港城樓盤公司最大的懂事,在官場還深居要職,航空路線之前被列斯的人手封鎖,都靠安金利用職務之便解除,所以呂川才能順利的從爵士城調兵和宮清從美國調兵,一舉殲滅列斯在美國的勢力,清除他的下黨。
“大哥,媒體這邊交給我,你先帶着嫂子回去休息,我一定讓全世界都知道列斯所做惡劣行爲……”安臨接過隱形攝像頭,自信滿滿的拍胸脯保證,眼眸略過顧爵風身側昏睡的女人時,閃過一絲心疼,這些天陶籽吃了不少苦。
他們這些人可完全沒想到列斯的野心會這麼龐大,侵佔顧家上億身家不算,連帶着布雷頓的股份都想吞滅,還想將宮清從主位上趕下來,這樣的人必定除之後快。
“不必。”顧爵風搖了下頭,手攬在陶籽的腰肢上。
倒不是他心慈手軟,而是他想給那個老人留下一點面子,畢竟列斯纔是親生兒子,親疏有別。
逝者已矣,過去的也不需要再揪着不放,宮清布雷頓的地位暫時也不會再受到任何的威脅,接下里的路要靠他自己走了。
“爵爺,我……”安金一副眼神都緊鎖,在對面人懷中昏過去的女人身上,語言中有些閃躲,當着自己親兒子的面,他都不知道如何開口說過去那段陳年往事。
“我說過自然會做到,但是一切得看她的意願,剩下的事情就煩請你們辛苦。”說完,顧爵風在兩側有人的支撐下,陶籽被慕黑公主抱着先出去,否則這坑坑窪窪、彎彎曲曲的樓層恐怕不好走。
趁着顧爵風一行人走了,安臨擡手就朝自己老子胳膊上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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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你瘋了,顧爵風的女人你也敢動心思,你都這把年紀了,別一天到晚沒事想瞎折騰……”安臨誇張的說着語言裡帶着滿滿的嫌棄,他可沒有忽視他爸那副死咪咪的眼神,尤其說話還遮遮掩掩的帶着明顯目的性的交易。
他說他老子着唯利是圖的人怎麼可能無條件的幫助爵爺,沒想到兩人私底下做了交易還跟陶籽有關,他簡直有些不敢想象,萬一……萬一爵爺爲了能扳倒列斯,跟他爸有什麼不可揭示的私底下交易,那陶籽怎麼辦?
那女
人要是知道她自己成爲爵爺爲達成目的而利用的橋樑,她會怎麼想?
頓時,安臨整個腦海都陷入了沉思,完全都在想陶籽該怎麼辦?他得想想辦法給爵爺做出個完美的解釋。
否則以他在花場衆橫的經驗來看,估計沒有那個女人能夠忍受被愛人曾經當成棋子利用過,當然以上還是他的猜想,他還需要從老子那得到證實。
“啪”的一巴掌直接扇在安臨的腦門上,安金罵罵咧咧不爽道:“你個死小子,亂說什麼呢?女兒家名聲多重要……”
他是年輕的時候風流成性,但也不至於老了還死性不改。
“你知道她誰嗎你?你就給老子瞎扯,我他媽的智商都遺傳給狗了啊,怎麼生出你這麼個白眼狼的東西,早知道還不如養條狗。”
“也許你生的就是狗呢?”安臨不高興的反問着。
都這把年紀了還動不動的動手,真是。
“嘿,你個臭小子……”說着安金四處轉着,找到了個跟手臂差不多的棍子,朝着那臭小子就追了過去。
“我的天,老傢伙,你玩真的啊?”安臨退後了幾步,看着老東西拿着那麼粗的棍子就要追上來,當下嚇得腳步踉蹌的朝後退着轉身就跑,邊跑還邊嚷嚷,“老傢伙,你可就我一個兒子,我被你打死了誰給你送終啊……疼啊。”
這老傢伙下手可真是一點都不輕。
所有人都一一離開現場,案發現場除了被趕來的警察一一趕來查證,周圍都是忙碌的身影,不斷響起的警笛聲,只有他一個人若無其事的站在現場看着別人忙碌的身影,和那個已經看不到心裡卻一直念想着的女人。
他放手的那一刻他心疼了,陶籽被列斯的人帶走的那一剎那他也後悔了,他很認真很認真的想過,報仇他可以用十年、二十年來完成,但……已經失去的女人心,卻不能再次得到。
如果他這次再次爲了自己的計劃而將她推離自己的身邊,他擔心她會憎恨自己一輩子,連站在她身邊的權利都不再擁有。
所以再得知所有真想之前,他選擇了放棄自己的計劃,只爲能夠讓她安全,哪怕自己不是她的避風港,他也願意爲一個叫陶籽的女人退讓。
“陶籽,他會是你幸福的歸宿?”
“如果他真是你幸福的港灣,我願意放手。”
……
他選擇陶籽的那一刻,顧爵風的人手郵寄了一份他父親在牢獄中的筆記給他,看完那本日記本他才知道了當年的一切。
原來他父親、顧爵風父親還有楚尚一起創辦公司,出事後他父親的確是被騙入獄,但事後他父親通過跟顧爵風的父親談判,答應送他和母親出國給予他們富足的生活,然而到美國之後生活不是父親想象中的那麼容易、簡單,他和父親失聯在美國沒有收到一分顧氏打
來的錢,母親被迫在紅燈區做生意,他就是個街頭混混過着打鬥的日子,每天爲搶地盤爭鬥的你死我活。
除了日記本還有一份進賬的流水簿,原來當年顧氏打給他們母子的錢都進了一個黑戶,黑戶的源頭是——楚尚。
所以這些年他是認賊作父了,在楚尚手底下不知道爲他做了多少不爲人知、背地裡的勾當。
害死他父親和母親的人,呵……
蕭湛站在樓底俯瞰着這座城市的廢墟,漆黑髮亮的皮鞋一步一個腳印走着,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跳樓身亡的列斯,原本就是利益間的關係。
這場戰爭最終的贏家,真是玩的一把好棋,短短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表面上看是顧爵風被列斯軟禁,被迫交出所有的股份,但最後的結局?
列斯什麼都沒有拿到,白白搭上一條性命,死的讓布雷頓的股東連一個異議都沒有,哪怕是列老估計看完這一系列的計劃、視頻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這麼一來顧爵風做的事情理所當然,還讓所有的股東心服口服,重點他看似沒有出手,直接解決了他兩個長久以來最大的敵人。
連帶讓陶籽失去對他所有的信任,當然也許陶籽可能是他計劃裡的意外,但這個意外更快而順利的完成了他所有的計劃。
他幾乎能摸準顧爵風的想法,陶籽在他身邊一來,他能保證自己不會傷害她,二來,陶籽就是加速這場計劃的催化劑。否則依顧爵風的人力物力,不可能任由陶籽在自己情敵的身邊放着。
呵……下的一手好棋盤,他真是小看了顧爵風,這男人的城府可真是深不可測,不知道陶籽跟了這樣的男人是福是禍。
他現在沒時間跟顧爵風算這筆賬,楚尚……
蕭湛帶着耳麥對着下屬吩咐着事情,楚尚他抓不到,楚歌可是個藝人,查一下他的行程,就能順利的找到他的落腳點,有楚歌在手,他就不信抓不到楚尚。
蕭湛從廢棄的大樓出來,邁着長腿步伐有些着急,眼神更是不樂意朝現場的辦案的警察身上掃,做他們這一行的包括顧爵風、慕黑、宮清他們沒有一個是對條子待見的,見條子對他們來說完全是觸黴頭的事。
但就在他轉身的下樓梯的瞬間,與一名女警擦肩碰撞上了,這女警的力道不小,當下讓蕭湛後退了幾步,後者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手拉着扶手否則她估計自己會成功的順着樓梯滾下去,當下氣得連頭都沒有擡,驚魂未定拍着胸脯,嗓音就先飆了出來,“你是瞎?還是想襲警?”
蕭湛蹙眉將自己原先伸出來的手直接縮回,插在褲口袋了,口頭透着一絲好笑的意味,“民警就是這麼爲人民服務?我可是良好市民。”
“良好市民你撞……”謝小宇拍了拍屁股準備起身,擡眸的這一剎那完全被面前男人的顏值看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