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陶籽挺想問他,如果那女子懷的是他的孩子,他會不會放過那女人和孩子?
畢竟……虎毒還不食子。
不過想想她也是鹹吃蘿淡操心,顧爵風的子孫後代與你何干。
又撇到他一張冷漠的側臉,還是將欲出口的話給嚥了回去。
過了片刻,季子揚走進來,在顧爵風的耳邊說道:“上一個月,您喝醉了,在顧子嫵房間裡是這個女人進去的,顧子嫵當晚沒有在香山,不出錯誤孩子是您的。”
季子揚說完站在一側等待着命令。
說白了,就是顧爵風喝醉了睡錯了人。
顧爵風輕蹙着眉頭,漆黑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嫌棄,一字一句道:“處理了。”
“是。”季子揚似乎意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筆直的身子轉身朝外面走着。
剛剛他們說的話一字不差的落進陶籽的耳朵裡,她本能的想去攔住季子揚,但是……她有什麼立場。
大人犯的錯,是不該加諸在孩子身上。
她看向身側男人的眼神變得不可置信,還帶着一絲的恐懼。
原來顧爵風遠比她要了解的黑暗、鐵石心腸,連自己孩子都能不要的父親,呵……
“收起你那眼神,我還不想戳瞎你。”顧爵風不滿的警告,他不是沒注意到她的變化,不過讓她知道也好,免得將來也給他來這麼一齣戲。
他可沒有這麼閒功夫處理這種破事。
除了他顧爵風的妻子,誰都沒有資格生他的孩子。
“嗯。”陶籽淡淡應着,明顯能感覺到男人那話語中暗藏警告的意味。
她想這個男人還真是想多了,不是每個女人都搶着想給他生孩子。
至少她陶籽不是其中一個。
想着陶籽有些無奈,這男人的自大幻想症什麼時候能減輕一點,另外,此刻她想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走,她明天還得去劇組拍戲。
加上喝過酒,陶籽有些醉醺醺
的。
所以也沒有注意到,包廂裡走進了幾個姿色都挺不錯的女人,圍繞在顧爵風的身邊。
原本她是坐在他身側的,不過被一些女人擠着擠着,就有些遠離了。
對這些她也不在意,自己迷迷糊糊的靠着沙發想睡覺。
直到房間裡響起一陣曖昧道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陶籽這才反應過來,看到沙發上兒童不宜的一幕,立刻從沙發上跳起。
顧爵風卻已經壓着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上下其手。
這一幕,讓陶籽看得極其尷尬,喝醉的腦袋酒都醒了半分。
她現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總不能讓她衝上前問他“爵爺,我可以走了?”
她相信這樣她會死的很慘,常說男人這個時候經不起打擾。
所以陶籽只能在一旁漫不經心的看着,觀摩着這出牀戲如果賣到劇組裡,估計能賺不少錢,畢竟上演的這麼到位,男女主都是顏值、身材及其高的人。
沒等多久,季子揚進來,示意她可以離開了,陶籽這才躡手躡腳的準備離開。
順帶投個季子揚一個感謝的眼神,天知道讓她這樣看着有多尷尬,離開的時候背後總有一股冷颼颼的感覺,難不成顧爵風不夠盡興?
想着陶籽加快了腳步,可不想在這裡被男人拖着來一場少兒不宜的畫面。
出了包廂的門,陶籽深深的呼了口氣,有種身心放鬆了不少的感覺,跟着季子揚身後準備離開這是非之地。
她可再也不想來這種有錢人卻滿是骯髒的地方。
經過一間包廂時,之前說自己懷了顧爵風孩子的女人,渾身抽搐的倒在地上,身體明顯的痛苦難忍,眼神卻空洞的可怕,身下有鮮血源源不斷流出來,像只巨大的血蜘蛛網慢慢的吞噬着她。
這副畫面詭異的讓陶籽打了個寒顫,沒有注意的情況下伸手,拉着前面季子揚的手臂,試探性的問道:“不送她去醫院?她流了那麼多血會死人的。”
陶籽只是善良不忍,換做任何一個女人這樣她都會想幫助。
季子揚平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轉頭看着陶籽,眸中毫無波瀾,推開她的手說,“只是藥流不會死人,人決定了什麼選擇,就要付出是什麼代價,何況爵爺不喜歡別人多管閒事,陶小姐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說着就對她做了請的姿勢,只是言語、態度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恭敬。
他的態度,陶籽倒是無所謂,她的確也沒有什麼值得別人尊敬的地方,但是……季子揚是不是話裡有話?
再者……一條鮮活的人命在他們眼裡就如此的無所謂,倒是讓她狠狠震驚着,漂亮的瞳孔裡閃現過恐懼和震驚。
和顧爵風一起是人都是冷血動物?
他們中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目睹着一條小生命從母體裡流逝,難道女人懷孕他們男人就不用負一點責任?
都是爽完了就提褲子的渣男,真不值當。
她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獨自走進包廂走到那女人面前,無視着那一大片的血跡,彎腰放下了自己的手機道:“女人還是珍惜自己一點,別爲一些得不到的東西而捨去自己擁有的。”
她只是站在一個女人的角度,真心的希望那女人能夠懂得如何去好好愛惜自己,而不是守着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付出別人嗤之以鼻的一切。
放下手機後陶籽,徑直走了出去,也沒管身後的季子揚。
在她心裡這種人和顧爵風一樣有着冷酷無情的標籤。
陶籽出去包廂沒有再回來之前,顧爵風一怒之下將整個包間砸的稀巴爛,那些原本纏在他身上的女人,也被他一個個甩在地上。
呵……陶籽,你可真行。
這是第一個能他媽的把他氣成這樣的女人。
可真有本事。
回到檀宮的陶籽可是一點都不知情,手機送給那女人後,陶籽在回去的路上又買了一支新手機,還是用的之前的號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