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對方的裝備都比較高級,加上地段也是他們所熟悉的,又讓活捉,簡直是難上加難。
“呂川?一個文秘?你也好意思拿出口說?我都替你丟人。”列斯手裡拿着刀在跪着的男人臉上拍着,說到最後狠狠的劃下一道血痕,血珠瞬間臉頰流出。
男人眼睛絲毫不眨,嫌棄的丟下刀,血沾染了白色的地毯,他接過女傭遞來的毛巾擦着手,連眼神都吝嗇的施捨,隨手將毛巾丟在地面,不屑一顧。
“嗯……”前面的男人悶哼了聲低頭,不再有半句的解釋。
沒有完成就是沒有完成,在主人看來這些只不過是沒有完成任務的藉口。
“列少,炸彈都炸不死他們,不是我們的原因……”後面一個屬下看不下去上前解釋道,他不覺得是他們的錯,反而是那些人實力太強,車高檔精密,拿着意大利新版的手槍,根本不像垂死掙扎的模樣,當然這些他是不敢說的,否則不知道怎麼死。
“炸彈?誰他媽允許用炸彈了?”
“那女人怎麼樣,有沒有受傷?”蕭湛一下子坐不住從沙發上站起,不平靜的看着面前的人,整個臉上都充滿着緊張。
那屬下緊張的滾動着喉結,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支支吾吾解釋道:”只……只是受了輕微的擦傷,應該沒事。”
他記得隱約看到他們死後重生從草叢裡起身的身影,所以基本可以肯定那些人沒有大礙。
聽到這麼說,蕭湛的眸中依舊沒有消失怒火,心卻稍微的輕鬆了些,幸好沒受重傷。
而他的眼睛卻鎖定在面前的列斯身上,口味裡透着十足的不悅,“列少,我想你應該給我個解釋,我要的是活人,不是死人。”
“她出事了,你能賠一個完整的女人給我?”
誰能擔起她出事的責任,光是想想他都能想到那戰火激烈的一幕。
若不是她命大,他可能連陶籽的屍首都得不到。
他就知道列斯怎麼可能真心的幫他得到陶籽,不過想讓那女人死,讓顧爵風受到重創一定一蹶不振。
“出去。”列斯平靜的看了眼,面前跪着的下屬,讓他們出去。
屬下們一一有規律的彎腰退了出去。
“說話。”蕭湛一聲怒吼,直接將面前的茶几桌踹裂。
這男人心狠手辣他一直知道,就是看中這點他纔會跟列斯一條船上,但這份心狠的手段絕對不允許用到陶籽的身上,否則他寧願先折斷面前的陰險狡詐的傢伙。
“呵呵,夥伴你這是幹嘛?我只是爲你提高效率,就算那女人缺胳膊少腿,更能保證她安心的在你身邊,不會逃跑,我這是在幫你,你何必跟我發火?你說是不是?”說着列斯轉身到吧檯倒了兩杯紅酒一杯遞到蕭湛面前,點頭示意他接過。
“我們可是最好的夥伴。”列斯繼續安慰着面前狂躁的人。
可惜面前的人完全不買賬。
蕭湛一掌將紅酒揮落砸在地
毯上,潔白的地毯紅了一片,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臉上淡笑夾雜着諷刺,“真是謝謝你,不過……她如果真缺胳膊少腿,我就從你身上卸了補上去,我蕭湛一項說道做到,列斯,你給我記住。”
說完,蕭湛直接轉身,不管身後人什麼豬肝臉色。
他必須在列斯面前表明陶籽在自己心裡的分量,否則這絕對不會是他最後一次下手。
陶籽的安危是他的底線。
列斯手上青筋爆出,恨不得捏碎剛剛的人,一口將紅酒飲盡,將高腳杯甩出去,砸在吧檯上,四分五裂,“shit。”
蕭湛,我們走着瞧。
列斯目光帶着強烈的恨意盯着門口離去人的身影,待他成功解決掉顧爵風那一天,就是你蕭湛的死期。
哼,什麼東西敢跟他叫板。
“嘀鈴鈴”茶几上的古式座機響起,他剛想擡手就砸了它,卻忍着怒意接起,心底清楚應該是有消息進來了。
“說。”
“列少,大魚入網。”
“呵呵……很好,哈哈……做的非常好。”列斯瘋狂的笑着,面目有些扭曲,“顧爵風,我就說你玩不過我,再給你幾個月也是一樣,都輸在我手裡,呵……”
詭異的笑聲迴盪着整個空蕩的別墅,讓人毛骨悚然。
外面,蕭湛獨自走着,海港城的空氣很好連帶着天空也是一片晴朗,他心底除了仇恨以外卻被陶籽那張生動的小臉沾滿。
過去仇恨佔據了他大半的時光,年近三十,才體會到爲女人心動、牽腸掛肚的感覺。
陶籽,我很喜歡你。
哪怕用盡手段,他都想從那男人手中將她奪回了。
……
“我們去找他吧,我好了。”陶籽快速的換好一套男士保鏢服裝出來,腿上簡單的用白紗包裹了一圈,連止血藥都沒有用,這個時候情況緊急,沒有辦法挑剔。
她選的最小的一套服裝,她將長髮全部盤起,頭頂帶着黑色的帽子,儘量的將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尤其她嬌小的身材在一羣男人中也不會太顯眼。
她很清楚自己留下來,萬一被敵方抓到就是對付顧爵風最有利的武器,所以她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讓自己成爲顧爵風的絆腳石。
換好衣服,陶籽直接奔向宮清,縮短着時間,好讓他趕緊帶自己去找顧爵風。
她的心一直忐忑不安,除非能看見他完整無缺的站在她面前。
“嗯。”宮清一臉無奈的點頭,希望哥不會生氣。
一行人向城市中心駛去,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一路上陶籽沒有看到任何人,到了城市中心的大街,商店都緊閉着大門,沒有人在街上行走,荒涼的有些詭異,到處還瀰漫着煙火,殘垣斷壁,顯然剛經過一場戰亂。
這……簡直讓她幾乎錯以爲自己陷入了3D電影,完全是電影裡才能看到的情節,居然有一天這麼真實的在自己生活和眼前發生了。
她
來晚了嗎?
顧爵風呢?
待車停好後,陶籽用力的推開車門,跑下車,在沒有人的街頭到處尋找着,眼睛四面八方的看着,心卻一直在顫抖。
“顧爵風,你在哪裡……”陶籽手放在嘴邊大聲呼喊着,淚就這麼不知不覺的流着,被她擡手用力的才擦掉。
眼淚是最沒有用的東西。
“顧爵風……”
宮清看着她這樣盲目的在整個城市的中心瘋狂的找着,不知累、不知痛,也許他這輩子遇到的好女人太少,聽過撕心裂肺的聲音也太少,但這一慕真真切切的讓他心疼了,不可印製的疼,爲那個身影、那段聲音。
手不知不覺的按上藍牙的開關,出聲:“慕黑你來一下,嫂子過來了。”
大約一刻鐘的時間。
慕黑從遠處開車駛來,看到陶籽瘋狂找什麼的身影,嚇愣了,一下子衝上前拉住她準備搬開玻璃的手,“陶姐,你這是做啥?”
那一幕幾乎讓慕黑以爲陶姐是瘋了,她那血肉之軀的手又不是金剛鐵手居然想去搬動玻璃?
陶籽失落的眼眸,一下像看到了救星,雙手抓住慕黑的臂膀搖晃,着急的出聲問着,“他呢?他人呢?車裡嗎?”
說着她就往車那邊跑,期待着能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車門被她打開,空蕩的車座,讓她瞬間失神,像被抽空了力氣一般。
從遇到顧爵風之後,她的世界就沒有正常過,不停的爲他發瘋、崩潰,她都不知道他一直將自己排斥在世界之外,她到底能堅持多久這樣的日子。
“陶姐,爵爺沒來,他有事。”慕黑快速的說着,像練過了一般,眼神卻閃躲着卻不敢看陶籽。
宮清在一旁早就看懂了慕黑說話的真假性,站在沒有說話。
“有事?什麼事?他不能來,就讓我去,他在哪?”陶籽說話帶着咄咄逼人的氣勢,目不轉睛的盯着慕黑,步步緊逼,讓後者心顫,這……怎麼又變的像之前一樣了?
能讓陶姐這樣的也只有爵爺了,唉!!!
讓他們這些做中間人的下屬怎麼活。
“這……大哥那可能不方便,你還是別去了。”免得添麻煩。
慕黑說着朝身後的宮清使着眼神,示意他說句話,別讓自己一個人頂着啊。
媽了個巴子,是不是兄弟啊。
“哥在哪?”誰知道宮清不幫忙反而倒一臉無辜的問着,自己倒是撇了個乾淨。
其實哥的計劃沒有完全告訴他,其實他也很想知道,至少要知道哥所處的環境危險程度怎麼樣?
接下來他們需要做些什麼,他都一概不知,因爲他的任務就是保護嫂子的安慰。
“你……大爺。”慕黑胸口一悶,真有股想吐血的衝動。
這傢伙可真會裝小白。
“砰……”槍彈聲掃來,直接從慕黑耳邊劃過,嚇的他一張黑臉徹底的黑到了低端,臉色臭的厲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