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成竟然幫助唐朔?
大廳中的人都被這一幕搞的不知所措,甚至就連沈煜祈自己也沒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而且晚上發生的事情實在有些太詭異了一些,完全堪比好萊塢大片啊,大廳中許多隻是打算來湊湊熱鬧的人都覺得自己不虛此行,這種級別的戰鬥完全是可遇而不可求。
站在大廳中的棉衣男子笑了笑。對身邊的龐興道:“看到了吧!”
一臉呆愣的龐興回過神,詫異的對棉衣男子道:“這傢伙怎麼會認識王秋成,而且王秋成怎麼會幫一個外人?”
“我還想知道呢!”棉衣男子搖頭道:“下個星期我先帶你去辦張會員卡。”
“你是說他剛剛說的南國會館?”
“對啊。”
“我可不去。”龐興一臉堅定的說道:“我的連現在還腫着呢!”
棉衣男子輕笑了兩聲,沒有對龐興的話做出迴應。
不過他的笑聲卻讓龐興心虛了起來,再次重複道:“我絕對不去啊,到時候你別找我。現在這傢伙得罪的人不少,我只要跟在背後放冷箭就行了。”
“你覺得你有機會嗎?”棉衣男子笑問道。
“……”
可能街上大部分人都不認識王秋成,可龐興卻對對方的底細知道的清清楚楚。現在這傢伙有對方護着。他的確是沒有什麼機會去報這個仇。
想到顧高韻和喬棟樑兩人今天被這傢伙逼迫的窘態,龐興忽然覺得自己的遭遇實在算不得什麼。
現在他唯一關心的對方的身份究竟是什麼。
……
等到民警離開,唐朔便對沈煜祈說道:“安排一個包廂吧。”
沈煜祈點了點頭,立即喊來酒店的服務生吩咐了一番,接着唐朔便和王秋成兩人一前一後的跟在服務生後面朝包廂走去。
一進包廂,服務生幫兩人倒上茶水之後便退了出去。豆何撲血。
“你知道騙我的後果是什麼樣子嗎?”王秋成主動開口道:“我不否認你可能有點實力,不過我要是想搞垮你的會館。還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唐朔不疾不徐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着說道:“你既然今天過來,不是已經說明你相信我的話了嗎?”
說起和王秋成的認識經過,反倒有點喜劇感。
之前唐朔扮演蕭然的男朋友參加對方的同學會,結果陰差陽錯的和王秋成發生了一點摩擦,最後還是皇甫元洲站出來擺平了這件事。
來這裡之前,唐朔的目的就是來立威,自然也想好了退路。
他在明珠除了認識一個影響力並不算大沈煜祈之外,其他人根本就不熟悉,自然也沒有什麼關係。
所以他也就只能尋找外援,解決事情後面帶來的隱患,而這個人很快便被唐朔定爲了王秋成。
原本他的計劃是直接逼迫喬棟樑妥協。可誰知那個顧高韻卻傻乎乎的站了出來。於是唐朔也就順水推舟,直接動了顧高韻。
當然,無利不起早。
王秋成會站出來是被唐朔用利益打動的,憑藉一個暫時還並不存在的奢侈品牌的亞洲獨家發行權,唐朔很快便取得王秋成的好感,然後纔有了晚上發生的這一幕。
“時間週期有點太長了。”王秋成皺眉說道。
“不算長,因爲我現在還沒有準備。”唐朔如實回答道。
王秋成擡起頭,怒聲道:“你玩我?”
“當然沒有。”唐朔笑了笑道:“半年之後,我會給你一個答覆。”
“要是沒有成功怎麼辦?”王秋成疑惑道。
王秋成的舉動看起來似乎有些傻,不過只有他自己才清楚這件事背後的利益有多大。
王家旗下最大的產業便是連鎖零售業。銷售渠道更是遍佈亞洲各地,雖然總體實力上還暫時沒法和一個世界級的巨頭比,但本身已經不可小覷了。
要是能真的取得唐朔口中所言的發行權,王家無論是在知名度還是影響力上面,必然會踏上一個新臺階。
“不可能不成功。”唐朔十分篤定的回答道。
他原本就有這方面的打算,不過當時只是一個十分籠統的思路。
按照他的預計,如果成功的話,至少也需要三年的時間來佈局,畢竟這些品牌的牌照根本就不是可以輕易得到的。
而去了法國一趟,這件事的週期被她直接縮短到了六個月,而這個原因也是因爲唐朔暫時沒有時間,否則還可以更快一些。
王秋成緩緩的點了點頭,看着唐朔道:“我希望你不要繼續惹事了,犯了衆怒的話對誰都不好!”
“當然。”唐朔立即回答道:“我是來做生意的。又不是來打架的。”
王秋成咧了咧嘴,結合晚上所發生的事情以及他對唐朔之前的瞭解,唐朔這句話的可信度實在高不到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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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中年民警的回覆,顧高韻直接將手中的電話扔了出去。
王秋成怎麼會摻合這件事?
他和這個傢伙究竟又是什麼關係?
不過現在比較重要的還是調查這個傢伙的身份,顧高韻朝酒店大門方向看了一眼,隨即發動了車子直接朝他在明珠的住處駛去。
和顧高韻一樣,等到唐朔和王秋成走了之後,喬棟樑便直接離開了酒店。
宴會進展到這種程度,就算留下來也沒有什麼意思。
上了車之後,喬棟樑便直接撥通了一個燕京朋友的電話,開始打聽宋文昌轉手天悅的事情。
直到問了四個人,對方表示都不清楚這件事之後,喬棟樑便換了一個方向,直接開口問起了‘南國會所’。
“王凱,燕京的南國會館你知道嗎?”電話接通之後,喬棟樑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
“嗯?”電話對面的王凱一愣,隨即出聲道:“樑哥,你問這個幹嘛?”
如果唐朔聽到對方的聲音,一定會立馬想到他剛來燕京的時候所認識的第一個公子哥。
“隨便問問。”喬棟樑說道。
被脅迫總歸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所以自然沒有掛在嘴上的必要。
“燕京之前倒是有一個南國會所,不過那裡前段時間被人整了,最後老闆也換人了。”王凱回答道。
喬棟樑一怔,隨即問道:“你知道他們的老闆是誰嗎?”
電話對面的王凱明顯的遲疑了一會,直到喬棟樑以爲手機信號出了問題,這才聽到對方幽幽的回答道:“唐朔。”
“這個唐朔長什麼樣子?”
“短髮,二十出頭,大概一米八左右。”王凱這裡倒是沒有磕巴,立即回答了出來。
“唐朔?”
喬棟樑在心中默唸了兩遍這個名字,隨即問道:“這個唐朔是什麼人?”
“我也說不上來。”王凱想了想,出聲掩飾道:“這個層次的我根本就接觸不到。”
“好,我知道了。”喬棟樑也知道在對方口中問不出什麼,於是直接掛斷了電話。
回去的路上,喬棟樑口中一直喃喃的唸叨着‘唐朔’這個名字。
回了家,喬棟樑還是有些不死心,於是輾轉拿到了宋文昌的電話號碼,猶豫了半天之後,直接撥了過去。
畢竟這纔是事件的當事人,什麼事情問了就都清楚了。
聽到宋文昌的聲音傳了傳來,喬棟樑立即開口道:“你好,宋哥,我是明珠的喬棟樑。”
“有什麼事情嗎?”
“今天我這邊收到了一個消息,原來的天悅要改名叫南國會館。”喬棟樑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電話對面十分冷淡的回答道。
“好像有一個叫唐朔的人……”
聽到‘唐朔’兩個字,宋文昌顯然來了精神,開口道:“唐朔怎麼了?”
喬棟樑立即將晚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等待着對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