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顧輕去看的時候那力道一鬆消失了,而她也被旁邊的救生員給拉出了水面,她只看到了水中有個東西,但吃了水面定睛去看時卻什麼也看不到了。
在場的人只看到顧輕突然沉了下去,她被人拉上來送上岸後就有一羣人圍過來關心,書狂當然是首當其衝。
“小輕你怎麼樣?”書狂看顧輕這樣子應當是沒什麼事,但是剛剛真是把她嚇得心臟都差點停掉了。
顧輕搖搖頭,面對衆人的關心只是說了聲謝謝,其他沒有多說,面色一直很平靜,眼底有着思慮。
就在衆人要散去時,剛剛那女配角嘟囔了一句。
“又沒有記者在場,也不知道演給誰看。”
這話輕飄飄的飄進了周圍的人耳中,真的是意味深長又十分的直白,就差直接指着顧輕說她故意搞這一出博關注了。
顧輕聽到這話便偏頭看向那個女配角,眼眸中的探究一閃而逝,那份冰寒讓這女配角一驚,但面上卻是倔強的硬是盯着顧輕看,彷彿在說她沒說錯一般。
本來以爲顧輕會說什麼或者做什麼,那女配角下意識的腳步就往後挪了挪,但顧輕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就走開了。
“剛剛我看見了,那水下有東西。”書狂一邊扶着顧輕一邊小聲道。
顧輕微微點頭,但沒有就這件事多說。
耿柳在確認這場戲拍攝完成後便讓演員去換衣服收工。
女演員都在一個更衣間,也沒有主角配角的區別對待,顧輕不喜歡跟人擠,所以她是等大部分人換完了才進去的。
書狂手裡拎着顧輕的衣服跟在顧輕身後,剛走進更衣間,就聽見有人在小聲議論顧輕。
“聽說這個顧輕很有背景,你可別招惹她了,小新你吃不了兜着走,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你看那唐欣原本是多順風順水的,現在還不是成了個醜八怪廢人,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哼,我又沒說錯什麼。”回話的人明顯是在嘴硬,但氣勢明顯弱了一些,似乎有些心虛。
顧輕聽到這議論聲也沒有停下腳步,所以在那人話音剛落的時候顧輕就已經出現在了二人面前。
被好心提醒的便是今天一直找顧輕茬的女配角,顧輕根本不認識這個人,而另外一個也是顧輕不認識的,因爲顧輕在這部戲中的戲份目前都是和男女主之間的,許多女配角她都不認識。
顧輕突然的出現讓二人都是面色一僵,剛剛說顧輕不好惹的那個女配角快速拿好自己的東西就匆匆走了,臨走前還對那和顧輕過不去的女配角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趕緊走。
那女配角還是故作鎮定的看了顧輕一眼,只那穿衣服的動作明顯有些慌張。
一穿好衣服就抱着自己的東西低頭快速離開了,書狂看了顧輕一眼得了她的同意後跟了出去。
……
在回家的路上書狂跟顧輕說了剛纔找那女配角詢問的情況,用了點小技巧,可以確定今天在泳池中的事情與她無關。
純粹就是個看不得顧輕好的嫉妒者。
“這事會不會又是那老頭做的?”書狂所說的老頭是許柏良。
“應當不是。”顧輕搖頭否認,今天這事更像是一個惡作劇,許柏良的行動應當會更加實際一點,而不是這樣不痛不癢的。
書狂跟着點點頭,摸着下巴贊同道:“我也覺得不是,那老頭肯定在醞釀更大的陰謀。”
這件事顧輕沒有告訴許景深,也沒講此事當做什麼大事,但第二天開始接踵而來的類似事件讓顧輕開始重視了起來。
這樣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比如被人毀壞的服裝,拍攝過程中突然出現的機器故障,或者是意外從樓上降落的花盆,但那服裝是一看就知道壞了的,那故障也是不會危害人生安全的,那花盆更是落在離顧輕好些距離的地方。
這樣的事情接二連三的出現在顧輕的拍攝過程當中,像小孩子的惡作劇一般,目的似乎就是爲了給顧輕添堵,讓她工作不順。
又是一天拍攝,書狂無語的看着被人潑了咖啡的顧輕的劇本,她也是醉了。
“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這麼無聊每天整這些有的沒的,讓我知道了我一定把抹布塞到她嘴裡然後再給她撓癢癢!”書狂氣呼呼的拿紙巾在劇本上擦了擦,發現擦完了也看不清。
乾脆直接轉手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反正顧輕也不看劇本!
這時顧輕回來了,書狂一臉鬱悶和心虛,她真的是沒看見是誰弄的這些東西。
顧輕在一旁的位子上坐下,然後對着書狂使了個眼色,看向某個方向,書狂跟着看去。
那裡有幾個工作人員,一個攝像師,一個道具師傅還有個道具小工。
“最右。”顧輕淡淡道,最右的是那個道具小工。
看起來很老實,牛仔褲羽絨服,短髮,屬於放在人羣中根本不會注意到的類型。
書狂打量了一圈後轉頭看向顧輕:“是他?”
顧輕淡淡點頭,喝了口自備的花茶,這花茶可都是閔舒爲她親自做的。
每一口那都是滿滿的愛。
書狂聽了顧輕的肯定後就仔細的回想了起來,這個每天都能見到的道具小工的身影漸漸在記憶中清晰了起來,確實能想到一些巧合的場景。
比如那次顧輕被故意剪壞的校服,在那之前書狂確實在化妝間遇到過扛着道具路過的這個道具小工。
書狂越想越生氣,擼起袖子就準備上去找那小工算賬了,但被顧輕一個淡淡的眼神給制止了。
書狂只能在那對着小工的背影磨牙,她一定要給小子好看。
在當天拍攝結束後顧輕就讓書狂去跟蹤起了道具小工,她與這個人無冤無仇,又是做這樣的惡作劇,應當是有人指使的。
書狂的跟蹤技術絕對一流,那小工一點都沒發現,剛好今天似乎是這個小工找主謀拿‘工錢’的時間,書狂還真的見到了一個與他秘密接頭的人。
當她想起來這人是誰時,她內心是無語望天的,但又有那麼幾分‘我就知道’的心思在。
既覺得預料之中又有些無言以對。
“是她。”顧輕的語氣帶着點莫名,在她的印象之中,她們二人之間應當是沒什麼過節的,起碼不至於讓許蜜會這樣特地找人來每天給她變着法的惡作劇。
“要不要我去處理一下?我保證嚇得她不要不要的。”書狂雙手做合十狀,看着顧輕的眼睛亮晶晶的滿是期待,她真的覺得自己最近太善良了。
好久沒整人了,手癢。
顧輕再一次無情的拒絕了躍躍欲試的書狂,而是讓書狂用她的名義把許蜜給約出來。
許蜜接到顧輕邀約後幾乎是馬上就應下了,還一副樂呵呵十分歡喜的模樣。
兩人約在了一家咖啡廳,這地點是許蜜選的,說是她平常喜歡來的,想帶顧輕試試。
雅緻的包廂內,兩人對坐其中。
許蜜對着顧輕笑得跟一朵花兒似的,親熱的叫着顧輕‘嫂子’。
“嫂子,我本來就想約你出來一起玩了,但是因爲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有點誤會,加上哥哥對我也有點誤解,所以,不過你今天能約我出來我真的很開心呢。”
許蜜想伸手去抓顧輕的手以表示她此時的激動喜悅的心情,但顧輕機警迅速的一縮就躲開了。
她冷着一張臉,看着許蜜的眼神也一點都不友好,冷漠的很。
“你的惡作劇我已經收到了,以後別再做了。”顧輕的說法已經十分委婉,但依舊直白。
許蜜當做什麼也沒聽懂一樣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盯着顧輕笑得更甜:“嫂子你說什麼惡作劇啊?我怎麼會對你惡作劇呢,我們自從過年的時候見過之後就沒見過了啊。”
許蜜的神色有些委屈,又有些好笑,演的不錯。
但在顧輕隨手拿出一張照片後許蜜的笑容就不攻自破了,一瞬就拉下了臉。
“呵呵,是我做的又怎麼樣,不過就是幾個惡作劇而已,你還能告我嗎?就算你告訴哥哥哥哥也不能因爲這就拿我怎麼樣,爸爸會站在我這邊的。”
許蜜一下沒了剛剛的甜美溫和,那一臉驕縱蠻橫的樣子才更真實。
“下不爲例。”顧輕依舊神色淡淡,對比起對面激動得就要站起來的許蜜來說氣場是強大太多了。
完全秒殺。
許蜜最討厭的就是顧輕這個淡然自若的樣子,彷彿一個尊貴的公主一般,任何外界的紛擾都不能讓她作爲公主的教養受到一點點影響,就是媽媽所說的真正的大家閨秀千金名媛的姿態。
“我是許家唯一的千金,你不過就是個顧家的親戚,爸爸現在也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你以爲你能拿我怎麼樣嗎?你憑什麼讓我下不爲例,你能不能進許家的門還不知道呢!”
許蜜突然拍桌而起,那猙獰的神情就跟要把顧輕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景深並不認你這個妹妹,你不過就是個私生女。”顧輕擡眸淡淡的看向幾近抓狂的許蜜,臉上明明神色冷漠,但看在許蜜眼中卻是滿臉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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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無線也是破到死了
終於傳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