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深看向顧輕那雙佈滿寒霜的眼睛,眼神微涼,收回手端正坐了下來,打開公文包從中拿出一張照片放到顧輕面前。
“這是我的委託人。”許景深冷冷道,眼前這女人和顧正明描述的一點都不像。
猶記得顧正明上門求他幫忙的時候說:“小許,算叔叔求你,一定要幫幫她啊,她還小,還沒十八歲,怎麼能受得了監獄的苦!”
“她性格有些靦腆害羞,不愛說話,你不要太嚴肅,別嚇着她了,叔叔拜託你了。”
“顧叔。”顧輕看着照片輕聲開口道,這個人她記得,是顧擎蒼的心腹,是比林豪更加讓顧擎蒼信任的兄弟。
許景深擡眸看向眼前一臉冷然的少女,絲毫找不出靦腆害羞的樣子,只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顧小姐,希望你能如實的把你被抓捕的原由告訴我,不要隱瞞絲毫,我纔好爲你進行辯護,儘快帶你回國。”許景深官方的走着形式,其實他根本不需要知道這些,因爲b國方面並未起訴顧輕,只是在走程序而已。
簡而言之,許景深來就是走個過場,顧正明找他來本來就不是讓他帶顧輕出獄,而是帶顧輕回國。
“我是顧擎蒼的女兒。”顧輕收回看着照片的視線,擡頭看向許景深。
“沒了?”
顧輕懷裡一直抱着小傢伙,對着許景深冷冷點頭,沒了。
許景深看着眼前冷着臉的顧輕,那雙水潤烏黑的眸子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盯着他看,明明是毫無暖意的眼眸,怎麼愣是讓他心生暖融,一時間有些走神,忘了開口說話。
兩個人就那麼對視着,過了幾秒鐘後許景深才錯開眼眸,看向顧輕懷裡的小傢伙。
“你不能帶着它上庭。”許景深的聲音依舊冷沉,這句話卻讓顧輕懷裡的小傢伙炸了毛。
小傢伙昂起頭看向許景深,眼睛裡的滿滿的都是不爽,彷彿聽明白了許景深的話一般,嘴裡發着‘嗚嗚’聲,爪子也立了起來。
許景深對着小傢伙微微挑眉,繼續道:“把它先交給我的助理看管,結束後再還給你,可以嗎顧小姐。”許景深擡頭看向顧輕道,眼眸微微含笑,不知怎麼,許景深有些想把顧輕臉上那冷漠的面具給撕掉,想看她換個表情。
顧輕手下輕輕摸了摸小傢伙,只是一下,小傢伙立即恢復了乖順的模樣,撒嬌般的在顧輕的懷裡蹭了蹭,眼神傲嬌的瞟了對面的許景深一眼,轉過頭去不再理他。
“可以。”顧輕爽快的答應了,這讓許景深有些驚訝。
依照顧輕給他的感覺,不應該是對自己喜愛的寵物捍衛萬分嗎?從他進來開始顧輕就一直抱着它,那麼疼愛有加卻隨隨便便就可以交給別人?
“顧小姐跟我來。”許景深站起身,帶着顧輕出了會見室。
會見室內桌子上原本空白的紙張上寫着b國文:麗薩,謝謝。
許景深的助理易斌已經候在門外,一見二人出來立馬就迎了上去,臉上帶着標準的微笑,手裡提着一個袋子,遞給了顧輕。
“顧小姐,這是您待會上庭穿的衣物。”顧輕接過袋子,帶着小傢伙去換了衣服。
褪去一身囚服,換上簡潔的茶色裙裝,身上的冷漠氣息稍微散了些,氣質清雅純真。
許景深端着一張肅然的臉帶着顧輕前往法庭,距離並不遠,開車只需二十分鐘,顧輕坐在後座,懷裡抱着小傢伙。
許景深鬼使神差的也坐在了後座,這讓易斌驚得眼睛瞪大,老闆不是從來不和女人一塊坐車的嗎?
車子一路行駛,顧輕並沒有去看窗外的風景,而是抱着小傢伙安靜的靠着座椅,垂着眼簾,若有所思。
許景深側頭看去,剛好看見顧輕挽着髮絲的耳朵,白皙粉嫩的耳垂上有個紅點,不似耳洞,更像點上去的一抹硃砂,鮮紅奪目。
“有事嗎?”顧輕轉頭看向許景深問道,對於五感敏銳的顧輕而言,這樣的注視是很明顯的。
許景深恰好撞進了那雙冷漠幽深的眼眸,清澈而明亮,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我可以抱抱它嗎?”許景深把視線轉向顧輕懷裡的小白團,神色自若,嘴裡已經直接轉移了話題。
顧輕點了下頭,抓起小傢伙就遞了過去,許景深有些僵硬的伸手去接,接過後學着顧輕把它放在腿上,剛一放下,就有一股暖流…
許景深的臉一瞬黑了個徹底,抓着小傢伙的手微微顫抖,它居然在許景深腿上撒了一泡尿…
顧輕幾乎是在許景深感受到那溼潤的一瞬間就發現了異常,迅速伸手去抓就把小傢伙拎了回來,不然以許景深手中的力道,小傢伙可得受罪了。
------題外話------
謝謝槿顏的花花,麼麼噠。
希望親們還是不要拿許景深和何以琛相提並論,只有律師這個職業相同而已(我選這個職業也是被逼的),許景深也不只是個律師。
如果你因爲喜歡何以琛而喜歡許景深,我覺得那會讓你失望,因爲他不是何以琛。
如果你因爲不喜歡何以琛而不喜歡許景深,我覺得那對他不公平,因爲他只是許景深。
顧輕也不是趙默笙,沒有作者願意自己筆下的人物被冠上他人名諱。
這小傢伙會一直在哦,是不是很萌哈哈哈~